498 不過是一夜-情
沈嘉謙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緩緩地開了口:「你……還好嗎?我聽溫念瓷說你身體不舒服,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糾結著,沈嘉謙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於曉冷漠的看著沈嘉謙:「我怎麼樣不用你來管,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請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因為知道了應該割捨,所以於曉的話說的非常刻薄。
可是沈嘉謙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轉移了話題:「我可以進來坐一下嗎?在外面講話始終不太好。」沈嘉謙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於曉。
確實,外面人來人往,已經有好幾個人對於站在外面的沈嘉謙開始指指點點了。
「你進來吧!不過說完話你就離開。」於曉繼續冷冷的說著,說完往房間裡面走,而沈嘉謙也自動跟了上來。
這裡是於曉一個人的單身公寓,本來以為房間裡面肯定是滿滿的少女心裝飾,可是出乎沈嘉謙的預料,房間裡面竟然是一派簡潔大方的裝飾,明白色的牆面,窗帘採用淡紫色,整個房間裡面優雅大氣。
這讓沈嘉對於於曉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更加充滿了好感。既然進門了,作為主人,於曉出於禮貌端上來了一杯水。可是就是這簡單的一杯水,讓沈嘉謙開心了許久,只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你還沒有說你來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你趁早說,說完了趕緊離開。」於曉一副送客得口吻。
緩緩地把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沈嘉謙緩緩地開口:「我說了我只是擔心你,想來看看你,還有,隨便搞清楚和捋順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能有什麼關係。」於曉裝作鎮定自如的樣子,拿起茶几上的另一個被子快速的喝了一口水,看沈嘉謙的眼神也開始閃躲。
沈嘉謙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於曉身上,看著她緊張的小模樣不禁露出了一個笑容,本來真的以為她這麼鎮定呢,原來是虛張聲勢啊!
「對啊,我們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可是我可是很了解啊!」一把拉過於曉,兩個人靜靜的躺在沙發上面,眼神互相對視,於曉的臉簡直紅的像龍蝦一樣。
「你……你要幹什麼?趕緊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於曉結結巴巴的說著,雖然是威脅沈嘉謙的話,可是聽起來格外的沒有說服力。當然,沈嘉謙於是也沒有起身。
在這樣壓迫的氛圍之下,於曉現在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那麼狂熱和劇烈。她騙的過任何人但是騙不了自己,她是真的喜歡沈嘉謙。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於曉就喜歡上他了,有時候愛情真的是一眼定終身的,後來兩個人之間又發生了那種事之後,於曉更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
可是一想到……想到沈嘉謙喜歡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好朋友溫念瓷,於曉就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這件事情。她不得不承認。沈嘉謙是一個好人,如果他真的能和念瓷在一起,她應該會祝福的吧?可是每當這樣想著,她的心裏面就莫名的有一股苦澀。
想到這裡,她下定了決心,猛然推開了沈嘉謙:「你讓開,我說了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快點離開這裡,我和你沒有關係。」
本來已經看到於曉的臉羞紅了的沈嘉謙現在又看到於曉的臉色突然發生了變化,不禁感到十分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了?於曉,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沈嘉謙疑惑的看著於曉。
「什麼怎麼了?是你怎麼了才對,沈嘉謙,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幾天,你為什麼要來苦苦的糾纏呢?」於曉放緩了語氣,盡量平和的說著。
「我怎麼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應該去勇敢的面對它,而不是努力的去逃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於曉。」沈嘉謙有些微微的生氣了,為什麼自己這樣在意的事情,於曉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活呢!
於曉看著著急的沈嘉謙,心裏面有些感動,他知道沈嘉謙一直都想為了那件事情對自己負責,可是沒有愛情的負責,那不是她想要的。於是為了趕走沈嘉謙,她開始口不擇言。
「真的是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這麼這麼糾結這件事情,是的,那天確實是我的初夜,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們都是成年人,有過一夜-情不是很正常嗎?你一個男人怎麼比我一個女人還放不開。」於曉裝作不在意的說著,實則心都在滴血。
如果說剛才沈嘉謙只是有些微微的生氣,現在簡直是怒火中燒:「於曉,我認真的問你一次,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把我們的關係就是僅僅簡單的理解為一夜-情嗎?」沈嘉謙緊緊的盯著於曉,讓她無所遁形。
於曉現在心裡的防線已經被全部擊垮,可是她還是不斷的告訴自己,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堅定的看著沈嘉謙,緩緩地吐出:「對,我就是這樣想的。你滿意了嗎?」
「好好好,我非常滿意,現在我不會去糾結這件事情了,祝你開心。」沈嘉謙轉身離開,關門的時候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看到沈嘉謙終於離開了,於曉剛才站的筆直的身子瞬間彎曲了下來,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里,哭的撕心裂肺。
不是不難過,是難過的無法呼吸,而剛才生氣到爆炸的沈嘉謙剛出門怒氣就消退了很多:「於曉,我真的是拿你沒有辦法,無論你怎麼說自己,我都生不了你的氣,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無論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我也不會放棄的。」
沈嘉謙看著門,似乎能透過門看到裡面的景象似的。而於曉還在哭泣著,只是可能是苦的太久有些累了,聲音越來越小,當聲音全部消失的時候,她站了起來,緩緩的走進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