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 就憑你嗎

  而這邊一直被念叨的女主人公呢?她現在在哪裡呢?


  那一邊的溫念瓷在酒店的一家咖啡店裡悠閑地坐著,她優雅地手端起一杯卡布奇諾送入嘴邊,只見那潔白的杯中的咖啡順著她受傷的動作進入她的口裡,令人看來不免心醉。


  可惜那如畫中的女子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吸引力,她將咖啡放下,轉過頭去看向窗外的明月。


  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伴隨著點點繁星出場。就似穿著潔白的裙子,畫著淡淡的妝,在雲彩的簇擁下走上了屬於她的舞台。輕輕一笑,整個世界就被她渲染成了夢幻般的銀灰色。她痴迷的看著這位公主,看著她在夜空這個舞台上優雅地跳著舞蹈。


  溫念瓷雙手托腮地看著外面,沒有理會旁人從她身旁走過時留下的好奇與看著美好事物的眼光。


  想著以前的大家們對姣姣明月的描述,就能知道,她到底是多麼惹人喜愛與心碎了。


  有詩仙的「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


  也有「淥水凈素月,月明白鷺飛。郎聽采菱女,一道夜歌歸。」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這是白居易對明月的描寫,寫出了她的美與那令人不易察覺到的孤寂凄涼。


  這時的溫念瓷算是明白了那詩句中的感情,在經歷了剛剛宴會上的熱鬧,到了此時卻越發覺得冷清,一股從人的骨子裡透出來的冷,讓溫念瓷不進的打了個哆嗦。


  溫念瓷雙臂用力地抱住了自己,她懊惱地想到,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就把披肩穿上了,希伯來還特意的叮囑了。


  果然要了風度,溫度就不太可能了。溫念瓷在心裡笑話自己。


  就在溫念瓷腦海里亂想的時候,一折草在的聲音傳來,打破了自己的腦洞。


  她轉頭看去,發現似乎是一個美麗的中年女子在教訓一個咖啡店裡的小服務員,似乎是因為這個服務員在上咖啡的時候不小心地撞到了這位女士,於是他手上端著的咖啡也就全部的灑落在這位女士的裙子上了。


  據這位說,她的那件裙子好像還是希伯來公司最近剛剛上市的新品還是限量款,聽到她的這句話,本來沒有想著去多管閑事的溫念瓷將視線轉了過去,定睛一看,發現果然是她的設計。


  小服務員被這位得理不饒人的女人一直捉著在罵,就連看到這邊不對的趕過來的經理,也不能勸下來,只好帶著那位服務員不停地鞠躬道歉。


  可惜女人不買賬,直說,這是她好不容易買到的一件禮服,她也不差錢,就是喜歡這個衣服,現在怎麼辦?

  女人毫不客氣的對經理說道,「我等一會還有宴會要參加,你說現在這個樣子我要怎麼去,別人會怎麼看我?你們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離開了,反正我也不能去參加宴會了。」


  朔望女人提起被咖啡弄髒的裙角坐在一旁椅子上,等著經理解決。


  經理哼哧哼哧了半天,也拿不出任何讓這位女士心滿意足地辦法,正急的頭上直冒汗時。


  溫念瓷走了過去,溫和的對這位女士說道「請問我可以幫到您嗎?」


  這位女士驚奇的看著這個毛遂自薦的女孩子,本想著嚴厲的問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樣的底氣讓她說出這種話來。


  但是看著溫念瓷臉上那令人感到舒服的笑容后,又放輕了語氣「就憑你嗎?雖然你身上穿著的這款禮服是很好,但是我怎麼相信你可以將我的禮服上的污漬除去呢?」


  「小姑娘,我知道你是想幫他們,可是這是他們犯下的錯,如果還要你來解決,那他們還有什麼信譽可言?」女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現在明顯他們做不到您提的條件,所以不論您怎麼說,他們還是解決不了,那麼您為什麼不讓我試一下呢?」溫念瓷面對她的詰問面色不改的回道,仍舊笑意盈盈。


  「如果成功了,那麼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如果我解決不了,先不提我的能力,我要是不能解決就來這邊和您這樣說,那麼我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況且,就算失敗了您也不會損失什麼,不是嗎?」


  早在這位女士和服務員之間的衝突發生時就有人注意到了這邊。但是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想法,畢竟能來到這裡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有身家的人。


  如果自己想去幫忙,成功了還好,要是沒有辦法,說不定丟自己的人不說,還會在招惹一個敵人,對這些精明的商人來說,這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


  沒想到,看戲到一半,本以為就只能這樣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小女孩,竟然大發厥詞的在這裡說,她能解決,這讓眾人的好奇心又起來。


  但是也有一些很不得天下大亂的人,在一旁煽風點火道「那如果你要是不能解決,你要怎麼辦?總不能讓人家女士白白的浪費時間在這裡等你想出辦法,你總要來出點誠意來吧。」


  「誠意?好啊,你說需要什麼誠意,只管說,只要你能說的出來,我就可以拿的出來。」咖啡店的門口傳來讓溫念瓷熟悉的聲音。


  抬眼望去,只見男子雙手插在西裝庫里的口袋裡,上面配套的西裝已將扣子解開,露出裡面的馬甲。深灰色的西裝將男子的非但沒有將男子的顏值壓低,反而是讓他的氣質升華,看起來穩重了許多,不似溫念瓷在家裡看到的他。


  今晚的希伯來似乎比起之前顯得更加有侵略性了,每當溫念瓷看向他時,他總會用他的那雙迷人的眼睛向她傳遞著一股令溫念瓷心悸不已的感覺。


  但是此時的溫念瓷在這裡看到他時,看到那雙她熟悉的蔚藍色的眼眸,只覺得心定了下來,好似只要他在,她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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