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一夜之間變啞巴了
昨天早上厲金鳴把鄒輕羽說的話告訴鄒家洪以後,他就認為鄒輕羽撒謊了。他覺得,這件事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鄒輕羽用了什麼手段,逼蘇辰寒娶她,要麼就是因為大年三十那天他說鄒輕羽還沒有嫁出去,她生氣了,就和蘇辰寒商量來個假結
婚,以免他們再說她。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也不允許女兒胡鬧,不許她不把婚姻當回事。他知道這個女兒逆反心理重,他越反對,她越要嫁,所以他和厲金鳴商量后,決定來個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把鄒輕羽往蘇辰寒懷裡推,催他們次日就結婚,還逼著兩人寫
保證書。
這樣積極的態度反倒嚇住了鄒輕羽,所以她一句話不說,逃婚了!
厲金鳴不由嘆氣:「輕羽年齡不小了,我擔心她再拖下去,以後難嫁到如意的男人。」
鄒家洪說:「輕羽雖然年齡不小了,但還沒有家庭責任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我寧願她放棄蘇辰寒,認認真真談一場戀愛,也不希望她將就。」
他之前之所以一直不過問女兒的婚事,是覺得她還小,再玩幾年沒問題,也希望她和蘇辰寒能好事成雙。
但一拖幾年,兩個人的關係完全沒有進展,鄒輕羽這麼大了,他如果再不管,女兒就真的成剩女了,所以大年三十那天他才突然問她怎麼還沒有嫁出去。
他這樣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如果輕羽和蘇辰寒有感情,那就把他們的婚事訂下了,他也就不用再操心了。另一個是如果他們沒有感情就早點結束,各自另覓他人。
現在看來,他插手管鄒輕羽的感情並沒有錯,不然這兩個年輕人不知道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厲金鳴也明白,將就的婚姻不會幸福,女兒太驕傲,只有她自己真正愛上的男人,她才會全心全意地付出。
她嘆了一聲,說:「我還是希望她能嫁給蘇辰寒。」
鄒家洪說:「蘇辰寒是不錯,但婚姻大事強求不得,既然他不愛輕羽,他們就算勉強結了婚也不會幸福,更難相守到白頭。」
厲金鳴默默點頭,她知道丈夫說得有道理,蘇辰寒對輕羽沒有愛意,輕羽對家又沒有責任感,他們就算結了婚,也必定矛盾百出。
與其到那時候吵吵鬧鬧離婚,不如現在就考慮清楚。
*
雲水苑。
早上八點過了,厲戰飛不停刷手機新聞,沒有看到姑父家宣布婚禮的消息。
他耐不住了,給蘇辰寒打過去:「辰寒,你們今天……」
蘇辰寒回答:「婚禮取消了。」
「誰取消的?」
「輕羽。」
南宮葉玫站在厲戰飛身邊,清清楚楚聽見了這句話,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厲戰飛看她一眼,問蘇辰寒:「輕羽是什麼理由?」
「她說,」蘇辰寒回答:「她還沒有準備好和我結婚。」
「放肆!」厲戰飛怒了:「她追你幾年了,還沒有準備好?」
蘇辰寒默然片刻,說:「她可能有婚前恐懼症。」
「婚前恐懼症……」厲戰飛一時也無語了。
對於男人來說,幾乎無法明白婚前恐懼症是什麼東東,大多數男人總是迫不及待地想結婚。但對一部分女人來說,婚前恐懼症是確確實實存在著的,尤其是相親湊和的婚姻,因為對婚後的生活完全沒有把握,就會出現臨到結婚逃婚的情況,所以被稱為婚前恐懼
症。
但鄒輕羽和蘇辰寒又不是相親湊和的,是鄒輕羽自己千辛萬苦才追來的婚姻,她還恐懼什麼?
頓了頓,厲戰飛說:「可能是姑父把婚禮訂得太匆促了吧。」
「是。」蘇辰寒簡短地回答。
厲戰飛在屋裡來來回回踱步,問:「辰寒,那你還有什麼打算?」
「我沒什麼打算,」蘇辰寒說:「順其自然吧。」
兩個人再無話說,掛斷了。
南宮葉玫很不理解,看著厲戰飛說:「我還以為蘇大哥會取消婚禮,沒想到居然是輕羽。」
厲戰飛點頭:「不過辰寒沒有說實話,輕羽取消婚禮,似乎另有隱情。」
「什麼隱情?」南宮葉玫忙問。
「不知道,」厲戰飛搖頭:「辰寒沒有說。」
南宮葉玫嘆息:「真沒想到,輕羽追了蘇大哥幾年,臨到結婚了,她卻放棄了。」
厲戰飛說:「如果輕羽只是沒有做好結婚準備的話,等她克服了婚前恐懼症,還是會和辰寒在一起。」
「但願吧,」南宮葉玫說:「我還想今天晚上看他們鬧洞房,這下沒戲了,我下午按時回劇組。」
厲戰飛點頭:「早點吃午飯,我送你。」
這時秦子峰打來電話,問:「嫂子,老大送你到劇組嗎?」
「是啊,」南宮葉玫回答,又反問:「秦大哥,你要送朵兒嗎?」
秦子峰說:「我今天有點忙,來不及送她,你們能不能帶她一起?」
「可以啊,我們來接朵兒。」
「好,謝謝嫂子了。」
下午,厲戰飛把南宮葉玫和秦朵兒送到劇組,看見鄒輕羽已經到劇組了,似乎一切正常,他也沒有多問。
反正婚禮已經取消了,問也沒有用,他不如假裝不知道他們有過結婚的計劃算了。
劇組開工了,大家都回來了,見了面紛紛打招呼,很是開心。
所有人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有鄒輕羽變了,她不像年前那樣愛說愛笑,而是沉默寡言,每天很勤快地做事,除了幫南宮葉玫做,也幫岑海做,什麼粗活累活都做。
岑海的助理也不干涉,一方面他樂得偷閑,另一方面,他覺得岑海對鄒輕羽似乎有意思,不然不會總是逗她,把她惹哭又鬨笑,所以也想給他們製造機會讓他們多接觸。
岑海自然也注意到了鄒輕羽的變化,說:「小丫頭,才幾天不見,你怎麼懂事了?被男人在床上教育了吧?」
要說這人還真是毒舌,說教育就說教育吧,非得說在床上教育。
鄒輕羽不看他,也不回答,繼續低頭做事。岑海手撫下巴看了她半晌,說:「不頂嘴不炸毛,也不和我打架了,該不會受了什麼刺激,一夜之間變啞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