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就算把她燒成灰我也認識
「葉眉?」岑海皺眉問:「哪個葉眉?」
南宮葉玫不得不站起來,慢慢轉身面向著岑海。
「南宮葉玫?」岑海驚訝地叫出聲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老夫人疑惑地說:「你們認識?」
「怎麼不認識?」岑海說:「就算把她燒成灰我也認識。」
「臭小子,你怎麼說話呢?」老夫人又打了岑海一巴掌。
「我有說錯嗎?」岑海不服氣地說:「不信你問她呀……」
「認識更好,」老夫人說:「那你應該知道這是你大哥的媳婦兒吧,還不叫嫂子?」
「奶奶!」岑海的眼珠差點瞪掉出來:「您說她……她……她是蘇辰寒的老婆?」
「叫嫂子!」老夫人又打他一下:「沒大沒小的,還變成結巴了!」
岑海直盯盯地看著南宮葉玫,半晌不說話。
南宮葉玫的心怦怦直跳,暗想,如果岑海真的要說穿,她也只好承認了,希望老夫人的身體能扛得住。岑海當然知道,按照南宮葉玫的身份,她是不可能進入這個軍區大院的,所以奶奶這一介紹,他馬上就猜到,南宮葉玫是因為冒充蘇辰寒的妻子才能進來,不由在心裡佩
服蘇辰寒的膽子之大。
借他岑海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欺騙爺爺奶奶。
他在家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深知家裡的規矩。
爺爺奶奶也算是寵著他,平時不管他怎麼打鬧惹事,他們都可以由著他,但是有的底線是絕不可以碰觸的,比如撒謊、背叛、瞞上欺下、欺負老弱病殘幼等。
一旦碰觸了爺爺奶奶的底線,絕對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關禁閉是輕的,一般來說是扔進特衛隊里狠訓一個月。
岑海不喜歡當兵,因為他很喜歡演戲,但作為蘇家的孩子,從小就必須進行軍事化訓練,所以他只要一犯錯,爺爺就將他扔進特衛隊特訓。
特衛隊是特別警衛隊的簡稱,高級軍官的警衛員就是從特衛隊里挑選出來的,他們的功夫過硬,訓練的時候也特別艱苦,岑海稱之為地獄訓練。
他的功夫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只不過因為他只是被爺爺懲罰的時候才進特衛隊,沒有集中訓練,所以和當過特種兵的蘇辰寒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岑海覺得,蘇辰寒明明沒有結婚,卻把別人的老婆帶回來冒充自己的妻子,這個謊撒得忒大了,一旦穿幫,爺爺奶奶會怎麼處理?
不過不管爺爺奶奶怎麼處理,也犯不著他來做這個惡人。
如果他揭穿了南宮葉玫的身份,蘇辰寒討厭他不說,他也落不到什麼好處,因為爺爺會認為他背叛了和蘇辰寒之間的兄弟感情,說不定對他的懲罰比蘇辰寒還重。
對於老爺子來說,他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感情,撒謊和背叛這兩個罪名相比較,顯而易見老爺子更恨的是背叛。
想到這裡,他馬上哈哈笑著說:「叫什麼嫂子啊,大家都是老相識了。」
南宮葉玫要被他氣死了,這人在他奶奶面前說話都這麼無下限,如果換個地方,她又想揍人了。
當著老夫人的面,她不便發火,只能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說:「奶奶,我跟他以前見過。」
「見過更好,省了我介紹,」老夫人沖著岑海吼:「你還不叫嫂子?!」
「嘿嘿,」岑海一臉不正經地說:「想不到啊想不到,幾個月不見,你居然升級做我的嫂子了……」
「什麼幾個月?」老夫人打斷他說:「你大哥已經結婚幾年了,孩子都三歲多了。」
岑海愣住了,看著南宮葉玫問:「你們把孩子帶回來了?」
南宮葉玫沒辦法回答,她是帶了孩子回來,但這個孩子跟蘇辰寒沒關係呀,她也不知道岑海到底是要幫她還是要害她。
按照她對岑海的了解,這個人那麼惡劣,他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敢指望他錦上添花?
老夫人說:「帶回來了,你爺爺從見到孩子就抱著不放手,我摸都摸不著。」
南宮葉玫聽見老夫人的話里竟然有滿滿的醋意,感到又內疚又心酸,兩個老人這是有多想抱重孫啊!
可惜雷雷不是蘇家的孩子!
「沒想到你們真的把孩子帶回來了!」
岑海對蘇辰寒佩服得五體投地,卻又忍不住為他感到擔憂。
蘇辰寒這不僅是撒了一個謊,而是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他完全不敢想,老爺子如果得知那個孩子不是他的重孫,會怎樣地大動肝火!
老頭一怒之下,拔槍斃了他的可能性都有。
算了,蘇辰寒這個謊已經撒了,現在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給他們添亂就好了。
岑海做出恍然大悟的說:「哦!我一直以為你是未婚的小姑娘,沒想到你做我的大嫂已經幾年了。失敬!失敬!來來,我跟嫂子擁抱一個!」
他往葉玫面前走,葉玫閃身躲開了,說:「我不跟你擁抱!」
他陰笑著說:「那你要跟蘇辰寒擁抱嗎?」
老夫人又打了他一巴掌,說:「他們是夫妻,擁抱是正常的事,你擁抱嫂子像什麼話?」
「長嫂當母,我擁抱母親有什麼不對?」
老夫人被他氣著了,吼他:「你媽買菜去了,你要擁抱找她去!如果嚇壞了你嫂子,看你哥不揍你!」
岑海聳肩:「我好怕呀!」
老夫人踢了他一腳:「滾去見你爺爺去,別耽誤我和你嫂子說話。」
岑海跳開,跑到門口又轉身問:「除了爺爺和蘇辰寒,還有誰?」
「還有你侄子。」
「沒別人了?」
「你還想見誰?」老夫人不耐煩了。
「除了奶奶,我誰也不想見。」
「滾吧!就會說甜言蜜語,也不怕酸掉我的老牙!」
岑海被老夫人趕出來,看見主客廳的門口站著兩個警衛,他沒有從正面往上走,而是沿著走廊走上去。
快到主客廳的時候,他放輕腳步,躡手躡腳地靠近,想聽聽他們在談些什麼。但在門外站了半晌,什麼也沒有聽見,他的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那爺孫兩個在談什麼,非常擔心自己進去正撞在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