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千禾說:「林俊風奇怪,他怎麼會問男保鏢自己帥不帥?」
鄒家洪隨口說:「可能這是個女保鏢。」
南宮葉玫的身體一綳,心跳頓時加速。
厲戰飛的左手伸過來握住她,示意她不用怕。
江千禾詫異地說:「女保鏢?不會吧?」
這一來,幾個人都特別注意地看林楠了,厲金鳴馬上發現這就是南宮葉玫。
江千禾也發現了,疑惑地說:「這個人怎麼有點像葉玫?」
厲牧年點頭:「是有點像。」
鄒家洪抬頭看了一眼,說:「什麼叫有點像?本來就是葉玫演的。」
厲金鳴一腳踢過去。
鄒家洪被踢上了,哎喲叫了一聲,轉頭不解地問:「老婆,你踢我幹什麼?」
一屋子人都看著厲金鳴,她尷尬地說:「我哪有踢你,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江千禾把視線落到了南宮葉玫臉上,又看了看電視里林楠的臉,問:「家洪怎麼知道是葉玫演的?」
鄒家洪說:「我猜的。你們……都不知道?」他看向了厲戰飛。厲戰飛見這事已經說到桌面上了,便乾脆直說:「姑父沒有說錯,林楠是葉玫演的,因為這個角色有很多武打動作,張導要求演員會功夫,葉玫剛好退伍回來,我就推薦她
去。她開始不肯,說不想演戲,我說我第一次開公司,不好請人,讓她給我幫忙,她才答應。試鏡后,張導很滿意,就讓她出演了。」
他把責任全攬身上了,厲家人自然無話可說,但江千禾還是不滿意,說:「我們家又不缺錢,當什麼演員?」
南宮葉玫忙說:「我臨時幫他的忙才出演了這個角色,等下部拍完我就退出了。」
這一來江千禾也無話可說了。
鄒家洪打岔說:「不過我覺得葉玫表演得挺好啊,看不出來她是個新人。」
江千禾說:「演得好也退出來,娛樂圈有什麼好混的,再乾淨的人,進去了都沾一身泥。」
厲金鳴不便說話,她這會兒想的自然是鄒輕羽的事。
鄒家洪又打岔問:「葉玫的片酬是多少?」
厲戰飛幫她答:「上部八十萬,下部可能會漲一點。」
「不錯啊!」鄒家洪誇道:「葉玫這一下就是兩百萬富翁了。」
厲戰飛笑道:「她沒有了,那八十萬已經捐贈給烈士家屬和生活困難的退伍老兵了。」
這話其實是說給江千禾聽的,讓她知道,葉玫做好事並沒有動厲家一分錢。
鄒家洪連聲誇獎:「不錯不錯,葉玫年紀輕輕有這個覺悟,挺不錯了。」
南宮葉玫害羞得說不出話來。
江千禾又抱怨厲戰飛:「戰飛就不該讓葉玫去演,這劇一旦火了,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厲家的兒媳婦當過演員。」
一直沒有作聲的厲金聲發話了:「當演員怎麼了?演員也是工作!」
「當演員本身沒有什麼,但都知道那圈裡亂……」
「哪個圈裡不亂?那麼多演員,零緋聞的多的是,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傳不出什麼緋聞來。」
「再怎麼說,那圈子的傳聞都不好聽。」
「媽放心吧,」厲戰飛怕父母為葉玫吵起來,插話說:「葉玫不是用的本名。」
「不是本名?那是什麼?」
這時正好第二集結束了,在放演員表,厲戰飛說:「您自己看吧。」
厲金鳴已經指著屏幕念起來:「林楠,七枝玫瑰。葉玫是這個藝名?」
南宮葉玫點頭:「是。」
「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在劇組他們是不是叫你玫瑰?」
「不是,」厲戰飛搶答:「劇組的人都叫她七爺。」
「七爺?」厲金鳴大笑起來:「有意思啊。」
鄒家洪問:「你那光頭是真剃了頭髮?」
「不是吧,」厲金鳴說:「應該是戴的頭套。」
「她真剃了。」厲戰飛伸手取了她的假髮。
葉玫的頭上不是光頭,這一個多月沒有剃,已經長了有一寸長起來了。
厲牧年說:「葉玫把頭髮剃成這樣都變樣了,真的像個男人。」
尾巴這時候看見了,指著她叫:「叔叔!」
一家人頓時大笑起來。
厲雷霆糾正:「不是叔叔,那是我媽媽,你要喊姨姨。」
尾巴堅持:「叔叔。」
江千禾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抹著眼睛走到尾巴面前說:「傻丫頭,這是表嬸,不是叔叔。」
南宮葉玫不好意思地笑著把假髮戴在頭上。
尾巴先驚奇地睜大眼睛,然後笑容滿面地改口說:「姨姨!」
厲金鳴笑著說:「在尾巴的眼裡,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就是這麼簡單,長頭髮的就是姨姨,短頭髮的就是叔叔。」
尾巴點著頭說:「叔叔,姨姨,叔叔,姨姨。」
大家笑得更開心了。
這是傳傳失蹤以後,這家人最開心的一個晚上,大家一邊笑著,一邊在心裡想傳傳,一邊眼淚花花,不知道是笑出來的淚,還是傷心的淚……
葉玫演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只不過在厲家人眼裡,他們開始關注的是姚千千和冷花飾演的角色,現在卻時刻關注著南宮葉玫。
厲牧年夫婦對葉玫越加喜愛了,一看到她出場就逮著誇。
江千禾雖然明著不誇,也沒有不喜的臉色。
不光是他們自家人喜歡這部劇,網上也火起來,到處都是對這部劇的討論,不過人家注意的就不是林楠了,大多數人都喜歡柳眉,討厭冷艷。
不過說演員的表演功底的時候,又都誇女二冷花演的好,說姚千千白瞎了第一女主角。
冷花的粉絲更是紛紛留言,說:「咱們花花不愧四小花之首。」
不管是誇還是罵,反正這部劇火了。
*
岑海磨蹭了一個星期才去找鄒輕羽。
從內心來說,他是不想去的,但到底架不住蘇辰寒的威脅,怕老爺子發火。
按照蘇辰寒給的地址,岑海找到鄒輕羽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見鄒輕羽蹲在河邊,穿著當地村民的衣服,正在用木棒捶打衣服。如果不是別人告訴他,那就是他要找的從城裡來的鄒小姐的時候,他絕對不敢過去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