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7章 妖孽男人是醫生
「是的,」空乘回答:「有一個好象手斷了,有一個傷得比較嚴重,可能需要縫針。」
南宮葉玫一邊起身跟空乘走,一邊說:「我看看吧,不過我不是醫生,我只能簡單的止血包紮,沒有辦法縫針。」
空乘說:「那請你先去看看,我問問機上有沒有其他的醫生。」
「好的。」
妖孽男人看著南宮葉玫挺直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空乘很快在廣播里問:「請問機上有沒有醫生?有三名乘客受傷了,如果沒有醫生的話,只能返回或者轉到就近的機場緊急降落送他們就醫。」
馬上有人著急起來:「返回怎麼行呀?我趕時間啊!」
「對呀,轉到別的機場,那我們又得轉機,太耽誤時間了,有沒有醫生呀?」
「誰是醫生?快去幫幫忙呀,給大家節約時間……」
「我如果是醫生就好了,唉!我考大學的時候,怎麼沒有學醫呢?」
「……」
危險過後,人們的情緒平定了,現在討論的就是希望順利到達目的地的問題。
南宮葉玫跟著空乘人員來到第一個傷者面前。
這是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她的額頭蹭破了一塊皮,傷勢不嚴重,但對於小孩子來說,又驚又嚇,再加上額頭痛,哭得很厲害。
這哭聲很吵,讓大家都有些不耐煩。
空乘人員拿來備用酒精想給她消毒,她叫喊著疼,把臉藏在她媽媽那邊,不讓擦。
她媽媽哄不住,看見南宮葉玫過來,忙指著說:「醫生阿姨來了,她給你擦就不會疼了。」
女孩一邊哭一邊轉過臉看著她。
南宮葉玫彎腰微笑著問:「小寶貝,頭是不是很疼?」
小女孩哭著點頭:「疼。」
「阿姨知道寶貝很疼,因為阿姨家裡有兩個弟弟,他們出血了也會疼,但是只要阿姨給他們擦了葯,他們就不疼了。」
「弟弟?」小女孩將信將疑地看著她。
「對,」南宮葉玫拿出包里的一張照片,說:「看,就是這兩個弟弟,他們乖不乖?」
這張照片是厲雷霆和厲傳奇兩歲生日的時候拍的,南宮葉玫一直隨身帶著。
小姑娘看著照片上兩個可愛的孩子,含著眼淚說:「乖。」
「那阿姨也給寶貝擦藥好不好?一會兒就不疼了。」
女孩看著她又哭起來:「疼。」
這孩子這麼怕疼,可怎麼辦?
南宮葉玫想起厲傳奇以前哪裡有一點疼,就撒嬌地喊:「媽媽,裸疼,給裸推推。」
她靈機一動,說:「來,寶貝,阿姨先給你吹吹。」
她輕輕地向女孩的額頭上吹氣。
氣流涼悠悠的,小姑娘的哭聲低了。
那個妖孽男人看著這一幕卻皺起了眉頭,他覺得向傷口吹氣很不衛生。
南宮葉玫一邊吹氣,一邊輕輕給孩子擦酒精消毒,又溫聲哄著。
一邊忙,她一邊暗想,對自己的兩個兒子,她都沒有這麼耐心地哄過。
把傷口處理好以後,孩子終於不哭了。
另一個傷員在大聲喊叫,說他的胳膊斷了,痛得很厲害。
南宮葉玫過去一看,那個人只是胳膊脫臼了。
她安撫地說:「先生別著急,你的胳膊沒有斷,只是脫臼了,你忍一忍,我幫你接上就好了。」
她一手按住那人的肩膀,另一隻手拉住他的手,一用力,那個男人「啊」地慘叫一聲,痛得頭上冒出了一片細汗,不過隨後發現胳膊不疼了,才一邊抹汗,一邊連聲道謝。
南宮葉玫跟著空乘人員來到第三個傷者面前,看見這一個很麻煩。
他可能沒有系安全帶,也沒有抓穩前面的椅背,人又很瘦,被彈上去撞擊到了機艙的天花板,頭部有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看起來需要縫針。
但南宮葉玫不是專業的醫生,身上連醫用必須品都沒有。
如果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會隨身攜帶急用的少量藥品,以備不時之需,退伍回來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所以她只能撕下內衣先幫他止血。
「嘶——」她剛把內衣撕了一縷,身後傳來一個磁性的聲音:「我是醫生!我這裡有治傷的全套醫療用品。」
南宮葉玫看著手裡那一縷布愣住了,心裡有點懊惱,這個人怎麼不早點說他是醫生?
她把衣服都撕下來了,卻用不上了。
她側身讓過,隨意掃了男人一眼,只見他戴著白色的口罩,眼睛上架著一幅很普通的黑框眼鏡,手裡提著一個小巧的醫藥箱,看樣子真是醫生。
既然有醫生,就沒她什麼事了,她轉身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位女士,」醫生叫住她:「能麻煩你幫幫忙嗎?這裡只有你懂護理!」
「好!」南宮葉玫爽快地答應,並順手把那節內衣布塞進了包里。
醫生打開醫療箱,一邊戴醫用手套一邊說:「把他的頭髮剪掉,給他消毒。」
「剪頭髮?」南宮葉玫著急地說:「我沒有剪刀啊!」
就算帶著剪刀,過安檢的時候也會被沒收。
「指甲刀有沒有?」
「有!」南宮葉玫忙拿出自己的指甲刀看了看,雖然這個剪頭髮很慢,但總比用手拔強。
她正準備為傷者剪頭髮,醫生卻打開醫藥箱說:「我這裡有剪刀。」
他把一個小小的剪刀拿了出來。
南宮葉玫覺得這人怪怪的,他既然有剪刀,為什麼要問她有沒有指甲刀?
不過她沒有抱怨,此刻為傷者處理傷口要緊。
她把指甲刀裝回包里,接過醫生手裡的剪刀,小心地把傷者傷口周圍的頭髮剪掉,然後低頭看看醫藥箱,見裡面有一個很小的瓶子,上面寫著碘伏二字。
按照航空公司的規定,持有醫生營業執照和相關證明的醫護人員是可以帶這些醫療設備上飛機的,所以他有碘伏並不奇怪。
她伸手準備拿棉簽給傷者消毒。
「戴上手套!」醫生的聲音突然嚴厲。
南宮葉玫愣了愣。
她不是專門的醫生,也不是專門的護士,她所學的只是在戰場上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對傷口的包紮。在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不可能有多餘的時間和條件對傷口進行消毒,也不可能隨時帶著一次性的醫用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