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2章 把黑暗和邪惡擋在身後
「但願吧,」南宮葉玫又憂慮地說:「如果她還活著,不知道現在在哪裡,有沒有被折磨。」
「折磨是避免不了的。」久兒嘆息了一聲。
南宮葉玫的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說:「但願她沒事。」 久兒微微搖頭,默然片刻,說:「黑暗聖手以販賣毒品為主,這些毒販人員覺得我們的卧底人員擋了他們的財路,一旦發現卧底了,都是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折磨致
死。」 南宮葉玫能夠想像卧底暴露后的悲慘結局,說:「我前段時間看到一篇文章,說一位緝毒警察卧底的時候,他的家人正好到那個地方旅遊,和他偶然遇上了,他女
兒不知道他在當卧底,興奮地叫了一聲爸爸,結果他暴露了,他們全家人都被毒販子殺害了。」 久兒黯然地說:「是啊,當卧底的確有很大的風險,他們不能和家人見面,家人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無憂無慮地在陽光下生活。犧牲后,墓碑上不能刻名字,家人
也不能公開來祭奠……他們選擇了這條路,如果不能活著回去,就意味著只能做無名英雄!」
南宮葉玫傷感地說:「所以我們這樣的人,就算當了英雄,面對他們也覺得汗顏。」 這件事勾起了久兒的回憶,她說:「我在倚天賤做特工的時候,他們有一個很大的房間,經常把手下帶到那個房間里,播放一些視頻,裡面的內容全部是他們抓到
卧底或者叛徒后如何殘忍殺害的,其中有一個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犧牲得有多慘……」
聽到「倚天賤」三個字,一幕幕回憶湧入了南宮葉玫的腦海里。 她還記得,久兒在倚天賤的時候代號是火狐,那一次久兒和鄒靖羽被炸昏迷,她和厲戰飛替他們去完成「奔襲計劃」,那也是她第一次執行那麼有挑戰性的任務,還
好順利完成了。
她集中注意力,聽久兒回憶往事。
久兒說,這個人不是軍方的卧底,而是國際刑警組織打入倚天賤內部的緝毒人員。
那位緝毒警察暴露后,被倚天賤的毒販子們綁起來,用各種刑具折磨,還給他打保持清醒的針,讓他不能昏迷,一直清晰地感受著剝皮抽骨的疼痛……
南宮葉玫聽著,眼淚奪眶而出,她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位大哥的唯一希望,大概就是馬上死吧!
因為在那樣的時候,死比活著要好受得多啊,可是他想死都死不下去!
她用手捂住嘴巴,哭得渾身抽搐。
久兒的眼淚也滑下來,順著臉頰流淌,她哽咽著說:「他被整整折磨了五十多個小時,直到死了才徹底解脫……」
南宮葉玫只這樣聽著都覺得痛苦萬分,她不知道,當時身處在敵營中的久兒,親眼看到那些視頻的時候,心裡該有多麼地痛!
她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熬過來的!
她哭著說:「毒販子太可恨了!」
「是啊!」久兒說:「他們為了錢,坑害千千萬萬的百姓,我們的使命,就是把這些黑暗和邪惡擋在身後,留給百姓美好安寧的時光。」 葉玫哭著哭著又氣起來:「可我當演員的時候,有的明星沾上那東西被抓了,他們的粉絲還各種維護,他們怎麼就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的卧底拿生命負重前行,
這些明星能活得那麼耀眼嗎?看到這些不長頭腦的人,我就覺得我們的卧底犧牲得好不值……」
久兒苦笑了一下,說:「每一個圈子裡,都有一小撮不會辨別是非的人,但大多數都是明白人,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一小撮人而生氣。」
「嗯,」南宮葉玫轉臉問:「對了,表哥一個人在房間里,會不會有事?」
「不會,外面有警衛員。再說,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冒充深秋蝴蝶來的,他就不會是針對靖羽的,而是為了接近你爸爸。」
南宮葉玫也明白,這個人整容成她爸爸的樣子,總不至於是為了殺鄒靖羽。
她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把他抓起來?」 久兒搖頭:「在沒有弄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萬一他是自己人,如果對他採取行動就太傷他的心了,畢竟卧底十幾年非常辛苦,好不容易才回
到我們身邊,如果我們還抓他的話,他會怎麼想?」
南宮葉玫說:「那也不能不防,萬一他是爵爺派過來的姦細,那他現在差不多已經弄清楚了我們這裡的情況,恐怕今天晚上就會偷襲我們。」
這時候她們已經到了樓下,久兒說:「我給路揚說說,叫他安排大家小心一點,今天晚上槍不離身。」
她打開加密對講機,呼通路揚,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路揚領命安排去了,她們才去買吃的。
兩個女人離開房間后,屋裡只剩下了鄒靖羽和前來接頭的男人。
鄒靖羽自然明白,久兒和南宮葉玫一定也對這個男人有懷疑,所以她們出去是商量這件事並安排晚上的防守。
如果只是為了買吃的,可以吩咐警衛員跑一趟,沒必要久兒親自去,還帶著大肚子的南宮葉玫。
為了穩住男人,他以正常的方式和對方談話。
他說:「兄弟,這麼多年,你辛苦了。」
「應該的,」男人開心地看著他問:「能介紹一下嗎?我怎麼稱呼你?」
鄒靖羽說:「我姓鄒,是『33圍獵』計劃的總指揮。」
他同時也是釣魚計劃的副總指揮,總指揮是死神,不過釣魚計劃的事不能隨意對外泄露,「33圍獵」已經結束了,說出來也無妨。
男人猛然起立,卻因為傷痛打了個趔蹶,他站直以後,向鄒靖羽行了一個軍禮,說:「報告總指揮,深秋蝴蝶回來報道!」
鄒靖羽起身還了個禮,說:「歡迎深秋蝴蝶歸來!」
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你坐下吧,平時大家都叫我鄒隊,你也可以這樣叫,不用拘禮。」 「是!鄒隊!」男人坐下的時候又咧了咧嘴角,說明他的傷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