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南宮葉玫的焦慮
路揚看見何鳳歌不停看他,問:「這位大哥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何鳳歌說:「我看見你有些面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我對你的名字很熟悉,」路揚皺眉一邊思索一邊說:「但我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你。」
兩個人都想不起來,蘇辰寒岔開話題說:「你們後面慢慢想,現在我們先商量一下怎麼找老大他們。」
東方俊秀看著路揚說:「路揚兄弟先談一下厲戰飛和蘇緩當時離開是什麼情況。」
「好。」路揚詳細講了情況,又說:「厲隊的對講機里傳來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后,那邊沒了聲息,蘇緩的手機也關機了。」
「兩聲爆炸?」蘇辰寒頓時急了,問:「你在對講機裡面有沒有聽到他們飛到了哪裡?」
路揚回答:「之前瑪麗.瓊讓蘇緩一直往北飛,後來我聽見蘇緩在電話里說到了公海,有很多島嶼,那些島上都有椰子樹。」 東方俊秀拿出手機,從G國的地圖上查看,說:「從這裡往北飛,到公海不算太遠,但是,這一片公海上的島嶼非常多,光是島嶼群就有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島嶼上
千萬,很多島都沒有名字。」
蘇辰寒皺眉說:「這麼多的島嶼,如果沒有島上的人發射信號引導,我們很難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沒錯,」東方俊秀說:「如果他們在島上給我們發信號,我們可以找到他們,就怕……」
他停下來不說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潛台詞,就怕厲戰飛幾個人已經被炸死了,那就沒有辦法發射信號,也找不到他們了。
想到這樣的後果,大家都很焦慮,說不出話來。
路揚在牆上捶了一拳,說:「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不去海上找找,萬一他們發信號,我們也不知道!」
「沒錯,」蘇辰寒說:「我們去公海找找吧。」
東方俊秀說:「那就先去找找,我讓廚房準備了吃的,帶到飛機上吃。」
大家向他表示感謝。
他又說:「為了出海方便,你們都換我們黑翼家族的飛機。」
蘇辰寒和路揚明白,這是G國,用Z國的飛機的確很不方便,萬一被攔下來會耽誤不少時間,都同意了。
他們帶著食物登機,這時何鳳歌突然指著路揚說:「我想起來了,前年,在加油站,我們見過!」
路揚也想起來,前年他奉死神的命令,以「獵鷹」的代號到雲歌市城東加油站取一樣東西,送東西來的人就是叫何鳳歌。
不過當時他趕時間,接過袋子就匆匆離開了,過了這麼久,把這事都忘記了,所以看見何鳳歌只覺得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他點頭說:「對,有這事,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不過你的名字我還記得。」
何鳳歌說:「我是奉老大之命送東西給你的。」
這一聊兩個人覺得親熱了不少,又重新握了握手,然後各自乘飛機出發。
一邊吃東西一邊到了那片公海,大家看著如密集恐懼症一樣的島嶼,都覺得頭很大。
沒有參照物,怎麼知道厲戰飛在哪座島上?
他們只能分工,各自沿著一條路線飛過去尋找,希望能發現哪座島上有特殊標記。
但在這一大片島嶼上來來往往飛了無數遍,一連找了三天,他們一無所獲!
大家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們懷疑厲戰飛幾個人已經遇難了,那兩聲爆炸的巨響,或許就是爵爺提前埋下的炸彈!
但這種懷疑誰也不敢說出來,因為都不願意相信他們真的犧牲了!
蘇辰寒的心裡最痛苦,他此生最看重的兩個人,他的兄長和女人,現在都失去了聯繫,他回去怎麼向南宮葉玫嫂子交代,怎麼向女兒交代?
東方俊秀對路揚說:「這樣找很困難,我建議你們向軍方反應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路揚和蘇辰寒每天都在向死神彙報,可這種情況,死神也沒有辦法啊!
厲戰飛他們失聯的地方在G國北面的公海上,Z國在G國南面,Z國軍方要過去找的話,不管是飛機還是軍艦,都必須從G國的領空和領海經過。
幾千萬個島嶼,派小隊人去找根本無濟於事,至少得派數百架飛機和數百艘軍艦。
可這麼大規模的飛機和軍艦借道G國的領海領空,G國政府絕對不會答應。
所以只能向G國軍方求助,這又涉及到兩國交涉,比如G國答應幫忙的話,需要多少經費?
事情的起因是G國的黑幫綁架了Z國的人質,按理說尋找的經費應該由G國負責,但人家未必會負責,Z國要想儘快找到人,就只能自己吃虧,多出一些經費。
兩國的交涉可不是兩個人之間談事情,不是短時間談得下來的。
就算G國答應幫忙找,但那是公海,雖然不屬於某一個國家,卻有國際法管著,不是隨便哪個國家都可以派幾百架飛機和幾百艘軍艦去亂闖。
所以還得向聯合國組織申請,然後聯合國還得開大會表決,所有國家都來投票,投票數過半才算通過,不過半就白忙!
這一系列大動作不是死神能決定的,而且就算聯合國大會最終投票通過了,G國可以派兵到公海尋找失蹤人員,最快也已經過去三五個月了。
那時候還能找到什麼?
所以死神此刻也十分焦慮,卻沒有辦法,只能把情況向上面彙報,希望能最快尋求到最好的解決辦法。
*
雲歌市。
厲戰飛一行幾天都沒有消息,南宮葉玫焦慮得茶飯不思,她忍不住給死神打電話。
死神很快接了,和藹地問:「葉玫,有事?」
「爸爸,」南宮葉玫說:「我想問一下,戰飛他們已經走幾天了,救回遲小童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有些提心弔膽,因為在部隊來說,這屬於秘密任務,除了執行任務的人,其他的人是不能過問的。
她現在打電話問父親就是明知故犯,很怕父親批評她。 但是不問她又放心不下,她已經忍了幾天了,實在忍不住了才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