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謝 謝

  謝檸檸看鴇婆看了好一會，想說你知道的沒有說：「打發一下時間，還有寫寫畫畫，我之前說過的。」她提到自己說過。


  鴇婆一幅哦的樣子，似乎才想起來：「安陽縣主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媽媽我不是故意的，事太多忙忘了！」笑得跟老菊花一樣。


  「那麼紙筆？」謝檸檸淡淡問她，太子來過了，她嘴裡的貴人也來了好幾個看她，要點紙筆可以吧？

  「筆墨紙硯這安陽縣主應該知道我讓人去採買去了。」鴇婆回道：「而且安陽縣主寫寫畫畫什麼，不如多學一下怎麼服侍好貴人。」


  「寫寫畫畫更讓人喜歡不是嗎？我不信樓里沒人扮成才女？」謝檸檸回她。


  鴇婆老菊花臉有點卡殼：「哦，那個。」


  謝檸檸：「我想要筆墨紙硯。」


  「好，會送來的。」鴇婆也不多說了，想詢問一下她跟著人學服侍男人學得如何，想想問了卻沒等謝檸檸回走了，她覺得問另一個人更好。


  紅葉綠珠見狀上前：「姑娘。」


  謝檸檸看了她們一下。


  「姑娘跟著那位學得如何？」兩個丫鬟小心的。


  謝檸檸凝視兩人兩人：「你們也覺得女人天生就是為了服侍男人存在？」話落她搖了一下頭，覺得自己不該問她們，綠葉綠珠兩個丫鬟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可以說從小在這長大，受到的影響不用說就知道，肯定也是認同這種說法的，她何必問呢。


  問也是白問！

  何況她自己都這個處境了還說這些做什麼？活著也只是活著。


  「姑娘你說女人男人怎麼什麼？女人是不是該服侍男人？」綠珠紅葉不知道不懂姑娘意思，也不明白姑娘臉色改變，她們想懂沒辦法懂。


  謝檸檸由於自己處境不想再說，但：「女人不是理所應當成為男人附庸的！知道了嗎記住。」要是以前她會和她們說，教一教她們，如今算了。


  綠珠紅葉張了一下嘴后：「姑娘奴婢倆人不懂，但姑娘覺得男子和女子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女人並不比男人弱，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讓女人比男人弱的。」謝檸檸說完提起女人要擔當的職責，照顧家裡生兒育女。


  女人看著比男人弱是還不能工作！


  要是能工作，女人也能養活自己。


  紅葉綠珠像聽天方夜譚一般。


  謝檸檸就知道會這樣，她還是安陽縣主時和身邊人說過。


  不過那時雖然也有人在她面前說女人天生就是依俯男人，卻不是像現在一樣。


  也許是身份不同！她沒有看清這時代的真實！


  到了此時到了這步她才真切感受古代現代區別！

  身份的區別，階級的區別。


  「你們。」她說了兩個字。


  「喲，安陽縣主啊，有話和你說。」鴇婆跑了回來，一下子進來后看了綠珠紅葉兩個丫鬟一眼，便對著謝檸檸：「有人來，說是之前來的其中一位派來的人。」


  「誰派人來？」謝檸檸聞言一問。


  鴇婆沒法回答了，她哪裡知道，來人來一說她就上來了，對了，還給了金裸子，說是拜託她。


  很是有禮，嘖嘖貴人們就是有錢就是大方，一來就給好處，她想了想后，覺得派人來的應該是那位說她會有好處的貴人：「可能是兩位貴人？」


  「你說是。」謝檸檸想到她指的是周婉林妍了。


  周婉可能性最大。


  本來她還想著是不是趙昭。


  「人來了人呢。」她要看下林妍或周婉派人來要說什麼。


  是告訴她和太子說定了？她想起周婉林妍走時說的話。


  「這當然安陽縣主，人在外面。」鴇婆說完朝著外面走去，去叫人。


  綠珠紅葉望著姑娘。


  謝檸檸不語。


  很快外面人進來，是周婉的人。


  謝檸檸沒說話。


  人進來行了一禮。


  「不知道。」鴇婆正要說話。


  周婉派來的人望了過去說了：「這位媽媽還有兩位請出去一下，姑娘讓我帶來的話事關姑娘還有一位貴人。」


  「這。」鴇婆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貴人讓人來不知說何事，安陽縣主在樓里我該知道的，不過算了，你和安陽縣主說吧。」很給貴人們臉面，帶著兩個丫鬟出去了。


  謝檸檸並沒有想讓她們出去，她是想留下她們的，可是現在看著周婉派來的丫鬟，這個丫鬟是周婉身邊大丫頭珠玉：「你來有什麼要說？你家姑娘要說什麼？」


  「安陽縣主。」周婉派來的丫鬟珠玉很有禮有卑不亢又帶著點倨傲：「姑娘讓奴婢來告訴縣主她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說不會再來這裡，太子殿下如今眼中仍只有姑娘，姑娘請縣主不要再多想，你想要的她辦到了。」


  「那我要謝下你家姑娘了，你家姑娘說到做到。」謝檸檸聽周婉真辦到了。


  想了想謝了，傅廷欽答應周婉應是怕周婉不高興。


  周婉在傅廷欽心中位置果真沒變。


  「本來姑娘從東宮見了太子殿下出來，林姑娘聽說后就讓姑娘派人過來和安陽縣主說，說是告訴安陽縣主你不要痴心妄想，姑娘攔住了林姑娘說不必那麼急，等一等再說，何況事關太子殿下，姑娘此時此刻是想通知安陽縣主一聲。」珠玉再道。


  「那我又要謝謝你家姑娘一聲。」謝檸檸出聲嘲弄的。


  「安陽縣主知道后就安心在這裡吧，太子殿下不會再來你。」珠玉說到這：「我家姑娘心一直很好。」


  謝檸檸：「知道。」


  珠玉倨傲再行一禮走了。


  謝檸檸想著周婉傅廷欽，傅廷欽不來，她也不必怕！

  「安陽縣主見過人了怎麼說？」鴇婆紅葉綠珠三人這時又進來，鴇婆繼續笑問了。


  紅葉倆人也看她。


  謝檸檸見狀：「就是說一下有人不會來了。」


  「誰啊？」鴇婆馬上問。


  謝檸檸：「可以猜下。」她不想和她說。


  「那是什麼誰啊到底？誰不來？貴人不來？不會的，剛才來的人可是給了我金裸子。」鴇婆說完從胸口掏啊掏，掏出了幾顆金裸子笑容燦爛。


  謝檸檸看著。


  兩個丫鬟一樣看著。


  「看看多好，貴人給了這怎麼會不來？不過來多了也不好。」鴇婆嘿嘿一樂。


  謝檸檸剛要請她出去。


  「還有事安陽縣主，就是婆子那邊我問了下，她說你沒怎麼認真聽。」鴇婆還有事。


  紅葉綠珠緊張了。


  謝檸檸平平問：「怎麼叫認真聽？我要是沒認真聽要如何？貴人要是不來了還學什麼？」


  「呃這不會的！安陽縣主再多聽聽就是，總會學會的，至於貴人不會不來，我說了你是想說那位不來了？」鴇婆突然意識到什麼。


  謝檸檸沒回答。


  鴇婆想叫她。


  謝檸檸看向別處：「紙筆呢？」


  鴇婆說立馬送來。


  沒多久紙筆送來，謝檸檸讓綠葉她們磨墨想寫什麼沒寫，墨汁滴在宣紙上，就像她的人生，她揉成一團，心中在想寫什麼好？


  這日後，她又聽那個婆子說了幾日怎麼服侍男人，等來了趙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