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我還小
明顯聽出他語氣之中的異常,盛淺予怔愣瞬間抬起頭,便看到他擰緊的眉頭。
他在吃醋!
沒想到,被人承認戰神的男人吃醋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竟然還有點可愛!
盛淺予唇畔勾起一抹笑,雙手攀上他的脖子,掛住:“聖旨都讓你保管了,你還在擔心什麽?”
擦過耳邊帶著濕潤氣息的聲音讓殷離修神情一頓,低頭看著那小女人滿臉堆笑的模樣,剛剛湧過來的陰霾瞬間就散了。
“一紙聖旨並不能阻攔孤南翼,看來,我們該加快腳步了!”殷離修彎曲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一下。
加快腳步?
盛淺予眼神一滯,此刻看著殷離修看向她的眼神逐漸迷離,突然間一顆心就縮緊了。
他該不會是想那啥吧?
雖說她在現代已經就二十多歲了,可是這副身子可隻有十五六歲,加上從小營養不良,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現在還沒長成,沒胸沒屁股的,他怎麽能下手?
禽獸啊!殷離修你這個禽獸!
盛淺予心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僵冷的繃住身體,卻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他越發接近的氣息,她便開始抑製不發抖,腦子裏也同時浮現出看到的兩個人就演一出戲的小電影,呼吸都不順暢了。
“你怎麽了?”
此刻耳邊傳來他關切的聲音,盛淺予一個激靈,想都來不及想,張嘴就說:“我還太小,這種事情沒有經曆過,你輕點……”
“你在說什麽?”
殷離修看她死閉著眼睛,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嘴角狠狠的抽搐一下。
盛淺予一激靈,頓時瞪大眼睛看著他一臉不解的眼神,騰地一下臉就燒紅一片。
天呐,她剛才都想了些什麽!
能不能戳弄聾他的耳朵?不不不,舍不得,還是給她開個地縫讓她鑽進去吧!
真是丟死人了!不活了!
盛淺予此刻特別想哭,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我可能太累了,說胡話……”
說著話,她身子往下出溜,鑽進了被子裏蒙住腦袋。
殷離修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這模樣,停頓片刻,突然間就明白過來,臉上瞬間綻開一抹得意的笑。
之前四喜還在玄王府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個女人若是認定了一個男人,會心甘情願見自己交給他,所以,剛才這丫頭的樣子,也是認定了他吧?
果然,並沒有什麽必要擔心啊!
這邊盛淺予和殷離修滿心歡喜,譽王府休息的庭院中卻是一片陰沉。
盛心雅的身體已經開始變涼了,可是譽王和譽王妃還沒有回來,太妃受了刺激,此刻正在裏麵歇著,大廳裏,隻有旬王和盛心悅看著屍體,門口便是侍衛和丫鬟守著了。
眼瞧著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盛心悅從丫鬟手裏接過熱茶給旬王端了過去:“旬王不要太過傷心,千萬要保重身體!”
旬王就偷眼盯著盛心悅,見她過來,緊忙轉移視線裝作沒事一樣,隻等她過來,這才抬起頭。
“讓你費心了,我沒事!”
旬王說著客氣的話,伸手接過杯盞的同時,手指在盛心悅的手心上劃了一下。
盛心悅神情一滯,抬眸看向旬王,而此刻旬王也正看她,兩人目光相撞,瞬間火花四溢。
原本在太妃壽宴的時候,因為一支雀朝翎旬王便看上了盛心悅,可是也不知道後來怎麽回事就變成了盛心雅,迫於譽王的威嚴,他也不得不娶了盛心雅。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關係,即便盛心雅也戴上了雀朝翎,可是這些日子他依舊沒有忘記盛心悅,如今盛心雅死了,兩人也不就有機會了?
旬王目光在四處觀望一眼,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索性一把抓住了盛心悅的手。
“悅兒,本王這段時間一支都沒有忘記過你!”
旬王滿臉神情,要不是外麵有人看著,恨不得此刻就將盛心悅摟進懷裏。
盛心悅頓時一抹酡紅染上臉頰,看起來緊張卻又帶著幾分欣喜:“殿下不要這樣,如今二姐姐已經嫁入旬王府,你我是不行的。”
說著話,盛心悅便佯裝抽回手,卻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自然是被旬王抓得更緊了,而且,這欲擒故縱的姿態,讓旬王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
“我的好悅兒,你不用擔心,盛心雅一死,我便找譽王賠人,到時候自然水到渠成。”旬王難得一臉正氣的模樣。
在他看來,即便是盛心雅將盛淺予推下獸鬥場,那也是他們譽王府的事情,如今自己的王妃被害都是譽王府的責任,譽王府欠他一個王妃。
盛心悅倒是沒有猜到旬王的心思,可是聽著他的話依然是心花怒放了。
本來還想著趁著這次宴會得到赤雲侯的青睞,可是她也看到赤雲侯太過危險,沒想到此刻旬王這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盛心悅滿心歡喜,可是此刻還要表現出一臉為難的樣子,她皺皺眉頭,將手從旬王手裏抽出來。
“父王和王妃已經去請醫仙凡白了,人家都說醫仙凡白能讓死人活過來,恐怕殿下的水到渠成是不行了!”
“你不要生氣啊!”
見盛心悅收回了手,旬王頓時焦急解釋道:“醫仙凡白的確厲害,可是人家隻給老六麵子,一般人根本就請不到,而且剛才凝郡主也說了,是盛心雅將盛淺予推下去,盛淺予可是老六的人,他們不可能請的來!”
說著話,他再次伸手將盛心悅的手抓住,這一次,盛心悅倒是沒有再抽回去。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父王能讓我嫁過去?”
盛心悅滿臉愁容,在旬王看不見的時候,卻在偷眼看他的神情。
“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旬王抓著盛心悅的手輕輕拍著,就在此刻,外麵響起腳步聲。
察覺外麵的動靜,旬王緊忙鬆開手,兩人心照不宣的拉開一段距離,就在此刻,譽王眾人抬腳走了進來。
眾人眼見著兩人之間相隔一段距離,並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就在進來的時候,譽王卻看到盛心悅往回退的一步,本來鐵青的臉上瞬間添了一層陰霾。
“悅兒,你在這裏做什麽!”
譽王冷騖的眸子瞪著盛心悅,生生看的她暗自一哆嗦。
“我,我守著二姐姐……”盛心悅咬了咬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裏用不著你,回去!”
譽王冷喝一聲,同時目光又朝旬王臉上掃過,滿臉看不上眼的神情。
感覺到譽王看過來的眼神,旬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盛心悅滿腔怨恨,可是她也知道此刻不能反駁,什麽都沒說,轉身回到裏麵的房間。
此刻,譽王妃和芷妃便走了進來。
“雅兒,我的雅兒啊!”
譽王妃進來就撲到盛心雅身上,扯開了嗓門大哭,那哭得要斷氣的樣子,讓眾人忍不住動容。
太妃就在裏麵,聽到這哭喪聲音的瞬間,神情一滯,隨即明白這是沒有請到凡白,眼淚一下也跟著湧了出來。
雖說盛心雅這些年跟太妃並不親近,可畢竟也是在身邊長大的,就這麽沒了,說不難過是騙人的。
旬王怔愣瞬間,緊忙站起身來,也跟著咧開嗓子哭起來,滿臉淚水看起來還真是情真意切。
頓時,一屋子的人開始抹眼淚。
譽王府出了人命,是參加不了宴會了,跟皇上請辭之後,一家人便提前下了山。
盛心雅如今是旬王府的王妃,喪禮自然是在旬王府辦,譽王府眾人過去燒了紙錢便回去,人也沒了,隻剩下幹哭。
譽王妃從一開始就哭,如今一緊哭啞了嗓子,如今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個人好像丟了魂兒一般,渾渾噩噩什麽都不在意。
不光譽王妃,還有一開始就被捆上的桂媽媽,剛一回王府就被太妃的人帶走,一頓審訊之後,桂媽媽算是保住了譽王妃,可她自己也隻能認了謀害盛允皓的事情。
“這樣的惡奴,就應該亂棍打死!”
太妃擰著一張臉,滿臉憤恨,此刻恨不得自己動手。
花媽媽朝旁邊幾個媽媽點點頭,媽媽們會意上前將桂媽媽拉走。
半個時辰之後,媽媽回來稟報,桂媽媽已經被亂棍打死,太妃朝花媽媽擺擺手,一襲破草席子卷起來扔到亂葬崗。
譽王妃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怔愣了一會兒,隨後好像反應過來,突然間扯開嗓子,崩潰大哭起來。
譽王妃的嗓子已經沙啞得發不出聲音,聽起來好像拉鋸一樣,聽得人心頭直顫。
同時間失去兩個最親近的人,她好像被逼到了絕境邊緣,要不是旁邊慕婉純拉著,恐怕她是要用頭撞桌角了。
“看住了母妃,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盛允承此刻也滿眼通紅,跟慕婉純交代一聲之後轉身離開。
慕婉純不知道他去哪裏,這個情況下也隻能聽從盛允承的交代,畢竟這個時候,他們才是一家人。
一時間,譽王府算是亂了套了,譽王擰著眉頭在書房裏踱步,猛然間一圈頭砸在桌案上,生生將桌子砸裂開一道縫。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小廝幾步匆匆衝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旬王殿帶了人來跟我們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