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柒胤胡亂揮舞著雙劍仰咆哮,空也被拉上一塊血色的幕布,周圍的兵勇雖然膽怯,但好似見以為常皆一排排的保持安全距離見機行事。
執念看了一下身旁鈴鐺的反應,撲哧一笑,轉而打趣道。
“咳咳,此毒無法可解,隻有每每發作之時,給予十八歲以下的處子,才可抑製。”
至聽到此處為止,鈴鐺肌膚可見之處皆已是通紅,她狠狠的瞪了執念一眼,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以無他法,鈴鐺寬衣解帶,褪去外裙,右手扒開左肩衣襯,隻見細膩光滑溫潤如玉的肌膚印入眼簾,美人骨周遭一條紅帶從頸上往下對稱的進入男人的溫柔夢鄉,鈴鐺緊閉雙眼,準備接受一切。
咣當!
巨大的金屬碰撞聲伴隨著靈力在空氣中爆炸,鈴鐺猛然睜眼,眼前的柒胤緊握雙劍氣喘籲籲地站在跟前,執念左手握刀吃力地抵擋豎砍,自己則在其身後癱坐在地,亂絲伴隨著微風向一旁倒去。
“孩子果然比較單純,哈哈哈”執念目光不離柒胤哈哈大笑道。
鈴鐺起身穿好衣物,臉一沉,走到執念跟前,隻聽見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執念臉上緊接少女哭泣,頭也不回的向西山方向飛去,隻剩下執念在原地呆呆地捂著臉。
“看來是過分了。”執念歎了口氣,顯然有點後悔開了這樣的玩笑。
“果然跟相爺的不錯,青侯劍毒己深入骨髓,弱冠之年便可使得了此邪劍,可以稱得上是奇才,可惜。”
執念手執墨綠色長刀作攻擊姿態,柒胤雙刀也散發出黑白色的火焰,執念一個淩空踏步飛向半空,全身傾向柒胤手握長刀砍去,柒胤黑劍一攔向左邊彈去,右手白劍擇精準地向其心口刺殺。
執念側身翻轉一圈,卷開黑劍,抽刀與襲擊白劍穩穩當當地撞在一起,兩人靈力在此刻爆發,即使在結界的保護下,所造成的爆炸也將結界炸得粉碎。執念則被柒胤強大的靈力直接彈飛,口吐鮮血。半臥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個魔鬼。
“青侯,柒胤!柒二八!醒醒!”執念強忍著痛苦,握著劍體早已稀巴爛的劍柄向柒胤吼道,不得不,在此刻,他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
柒胤向執念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背生雙翼,向西山飛去。柒胤已經在身上找不到人類的模樣,執念鬆了口氣,強撐著地麵起身走向一旁不知早已不知所措的士兵。
“快,給我牽一匹馬。”
“大人,西域馬,中原馬,南馬,洋馬,不知道大人要哪種馬,還有大人騎著的時候一定要心,都很貴呀。”
“我數三個數,你再不給我牽來,我就把你們馬全殺了。”
執念有些不耐煩了,不一會,一個卒將一匹汗血寶馬牽出,執念一看,撫摸著稍稍有點泛紅的鬃毛,腳踩在馬登當中,一個抬胯穩當當的坐在馬鞍上,拉上韁繩,寶馬轉了幾圈便向西南方向的鬥牛宮駛去。
“隻有找鬥牛宮那群道士了,明明是上班第一啊!”執念拚命地抽打馬鞭,雖然不悅,但事態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後果不敢想象。作為青州牧,為了一方的平靜,也隻得趟這潭渾水。
黃昏時分,夜晚將至。執念狂奔二百多裏路,看了看色,繼續向前走了個十裏地,才看見旅店。
“想必此處是昭縣了,還有三四百裏。”執念心裏琢磨著,歎了口氣伴隨著傷口隱隱作痛拖著早已疲憊的身軀走到了旅店的門前。
“呦,這位爺是住店還是吃飯?本店十裏八鄉童叟無欺,嘿嘿,可不是黑店。”執念老遠時就看見店二在門前熱情招呼,像是專門等著自個兒一樣。
“開個房間,隨便來點熱乎的,待會兒把你們店裏所有的丹藥,都拿到我房間來,辦得好重重地賞。”
“得勒!爺你裏邊請。”
執念將兩塊碎銀子塞在了二的手上,二牽著馬去後院馬廄,拍了拍身上的土跳了兩下,徑直走向店內,旅店規模並不大但尤其的精致,一樓六張黃花梨桌子,紫檀的板凳。東邊是掌櫃,牆上擺滿了陳年老窖,執念望了望那百年女兒紅,眼睛都直了。十幾根繩子懸在牆上下麵吊著木牌,寫著各式各樣的菜名。可謂是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靠近門口的桌子上,一碎發黑衣男人腰間掛刀背對著掌櫃外獨自飲酒,年紀並不大十六七歲,腰間掛著一個精致的木牌,但是看不清楚,執念在門口看了一眼便轉頭走向掌櫃。
“客官吃點什麽,本店樣樣齊活。”
“這個西紅柿炒蛋,來一盤,記得去皮。兩碗飯。”
“得勒,人聽大人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祖籍東百,來青州做生意。”
“呦,那可是稀客。”
“嗬嗬。”
執念轉頭時,那個年輕的黑衣男子,早已不見蹤影,桌子上僅留銀,碗,盤,筷。
“深不可測,此人好像是。”執念咽了口口水,他明白,今晚必定是不眠之夜。
突然遠處傳來了巨大的馬蹄聲音,打斷了執念的思考。由遠到近,像是一隊人馬來此。果然,一群官兵陸陸續續的從門外進來,個個身穿鐵甲手據鋼槍,將整個店鋪的角落全部佔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抄家。不一會兒在一群士兵的簇擁下,兩個瘦瘦高高身穿二品文官官服的男人和一穿團龍紋綢服的強壯男人進店。
“千律廣?”執念默默瞟了一眼,當時就認出,這是淮山王千律醇次子千律廣。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靜觀其變。
“咳,本王宣布,這個店歸朝廷了,異議者斬立決。”千律廣清了清嗓子滿臉不屑地對著掌櫃道,兩個士兵將一個金製的太師椅搬來,千律廣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穩當的坐在椅子上。
“王爺,人祖上三代所有的積蓄,都在這個店裏了,還請高抬貴手,店有官府正經的執照。”
“哦。”千律廣回應道,掌櫃欲繼續請求,廣頓時青筋暴露,一雙鐵手據起拳頭向掌櫃砸去,巨大的靈力轟鳴聲下是早已被砸爛的掌櫃屍體。
“煩死了。”千律廣揉了揉鼻子,吐了口痰在那一攤爛肉上。
“你就算是玉皇大帝,草菅人命視王法於不顧,作為修道者擅自使用靈力,你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一旁的執念,早已看不下去,他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指著千律廣就是破口大罵。
“得好得好,來人啊,把他拖出去砍了,舌頭割下來,待會兒燉湯。”
“你們誰敢殺我,我是朝廷的封疆大吏。”
執念從懷中將青州牧印取出,高懸於手掌之上。周圍的士兵這才將其放下,不敢造次。
“皇帝就是個屁,你隻不過是我爹選剩下來的個狗奴才,我看你靈力虛浮,看來是要你命的好時候啊。”千律廣周圍靈力暴起,雙腳踏地使拳向執念砸去。
“封疆大吏?朝廷皇帝?都隻不過是我爹的玩物而已,下輩子別身成人了,去死吧!”。
執念緊閉雙眼,但並不懼怕。嘭的一聲巨響,塵土滿。千律廣手臂狠狠的鑲嵌在地麵,他本人坐在地上望著自己斷句的手臂,滿臉的不敢相信,他望著身旁的黑衣男子手中執刀腰間掛牌。想必,兩人都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
“機閣,杠杠?”千律廣瞬間冷汗直流,腿腳已經不聽使喚,這個名字在整個國家,如同是一把刀子,懸於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