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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安敢欺朕

  在寧夏並沒有呆多久,皇帝繼續西行。


  此時已經進入十二月,西風凜冽,皇帝卻仍然前往蘭州。


  沿黃河而行,冰天雪地,不過都是御營精銳,也沒有帶什麼宮人太監妃嬪們,所以行軍並沒有什麼問題,皇帝也是騎馬而行。


  皇帝騎在馬上,馬鞭遙指黃河。


  「現在是冬天,到了開春后,由蘭州上游的劉家灣可通航到前套振武的河口鎮,黃河中游這三千二百里可通航運,到時這甘肅、綏遠連接,上游的河湟、下游的三套,糧食便可自足,都不需要關中平原再轉運糧食了。」


  文安之也非常贊同皇帝規劃的黃河中游航運計劃,三千二百里啊,從蘭州到歸化,沿線建船廠、碼頭,把寧夏、九原、包頭、綏遠等連接起來,意義重大。


  「從蘭州上游永靖到靖遠縣五方寺之間,有大峽、小峽、五兄弟、一老老等險要,這河段只能通行木排和皮筏,不能行駛木船。五方寺經中衛、金積、靈武而至寧夏,中間隔有黑陝等險阻,船隻通行亦相當艱難,需要建碼頭分段分船運輸才好。只有從寧夏再往北,經過羅而至石嘴子,河面才進一步開闊起來。」


  寧夏到歸化是可以全線通航的,而寧夏到蘭州,有不少險峽,但採用皮筏子、木排等分段航運,也是可以的,只要建好碼頭,再進行分段轉運,其效率仍是遠超過陸路運輸,只不過只能順水而下,逆水就不行了。


  黃河從發源地到甘肅蘭州上游永靖劉家峽,蜿蜒行進在眾多山嶺之間,大約有兩千多里的河段落差極大,不僅水道淺峽而且河床比降大,兩岸人煙也稀少,沒有什麼水運價值。


  而從永靖到蘭州的黃河幹流,和兩條較大的支流湟水和桃河的下遊河道,有初級航運的便利,不過這些河段也僅限皮筏、木筏由上而下,並不能上下通行。


  這一段的河湟谷地是西北僅比關中平原、河套平原小些的河湟坐地,非常肥沃的塞上江南,明代時,湟水下運的有糧食、青油、木料以及煤炭,自桃河下運者,則多是木料。


  湟水從西寧以下,到蘭州五百里,都可以通皮筏木排,既可裝運糧食、皮毛、木材、煤炭,也能間載旅客。


  寧夏北面石咀山,這裡往北的黃河十分平坦寬闊,可以上下通航,因此朱以海之前特意跟鄂爾多斯汗提出在此設立石咀山鎮,在這裡建船廠,建航運中心,並成為重要的互市交易中心。


  以後來自鄂爾多斯的羊毛、藥材,來自寧夏的鹽,都在這裡交易和集中,經磴口、包頭運抵河口,立冬到次年清明,可以通航七個月。


  綏遠的河口鎮,可以直接連接大同,大同通太原或張家口,接京津。


  另一頭石咀山通寧夏、蘭州,甚至西寧,青海。


  皇帝很看重黃河水運,歸根到底還是通則達,通則富,後世人人都知道的一個口號,要想富先修路,而大河水運,那可是上天賜予的致富高速路,都不需要修就是現成的。


  沿河建成一個個河運碼頭城鎮,既是內河航運物資的中轉和集散地,也可以聯通陸路運輸。


  貨通天下,互通有無,一個地方要想發展,光靠封閉自給自足是不現實的,更富不起來。


  特別是西北這樣的地方,本就相對落後一些,雖也有河套平原、關中平原、河湟谷地、河西走廊等,但其它多數地方,其實還都是黃土高原啊、沙漠啊、戈壁等地,必須要聯通起來。


  鄂爾多斯是半乾旱的草原沙地,那裡放牧為主,產皮毛奶製品這些,也產蘑孤等,再比如陝北缺水乾旱又少糧田,但鹽池也多啊,甚至陝北的煤炭也是很有名的。


  同樣的,河湟谷地不僅自己本身有肥沃的河谷地,是塞上江南,他還是通往青藏的重要通道,這裡隋唐時就是絲綢之路的一條支線,發展貿易是重點。


  河西走廊更不用說,這可是絲綢主線,交通西域。


  中原的大運河修建后,運河沿岸興起了多少市鎮碼頭,明代的運河線上,揚州、臨清等沿河大城,甚至超過那些省城。


  現在的石咀山、磴口、包頭、河口這些地方,皇帝剛劃下來要築城屯兵建碼頭,之前因為蒙古人佔據著這些地方,好多地方都只是個荒地,可只要航運通起來,那麼以現在的西北統一的大盤,這些碼頭很快就能興盛起來。


  包頭就是在清朝才成為了黃河上游的皮毛集散中心,從一個小村子變成了商店一千多家,年貿易額達五百多萬的大市鎮。


  河道既能成為貨物通道,也能成為信息通道,既能把貨物聯通集散,帶動上下游,也能帶來稅收,稅收又能富民、供軍,形成良好的閉環。


  歸根到底,朝廷要想控制穩固西北邊地,必須屯駐重兵,但駐軍養兵要很多軍費,如果不能就地供給物資,甚至提供軍餉,那麼就必將難以持久。


  大漢代到隋唐再到明朝,對西域始終難以長久控制,最大問題還是太過遙遠,鞭長莫及,而這個遙遠,最關鍵的就是交通不便,是物資的投送困難。物資難以快速轉運,便限制兵力的投送,也就影響軍事上的控制。


  河西走廊雖然是一條天然通道,可終究是人拉馬馱數千里之遙,不如河運便利快捷。


  如果能在西域完全自給自足,可以供給更多軍隊,保證糧餉充裕,倒也還是可以維持的。


  西域的那些小綠洲不足以維持大規模的駐軍,除非拿下尹犁河谷,不拿下尹犁河谷,就算控制了天山南的幾大綠洲都還不夠,要麼把蔥嶺以西的費爾干納盆地拿下。


  費爾干納與尹犁河谷兩個取其一,則中原王朝就能在西域維持強大的駐軍,甚至遷移大量移民,可以達到漢人超過其它土著,成為主體民族,這樣才是真正的長治久安。


  若僅依靠河西走廊的糧食供應,是不夠的。而哈密、吐魯番這些綠洲盆地,也支撐不起太大體量規模。


  現在葉爾羌汗國就佔據著天山以南的各個綠洲,他們也一度佔據了費爾干納盆地,還曾經佔據過尹犁河谷,只是如今被和碩特部佔據著。


  朱以海想拿下西域,也計劃著將來控制尹犁和費爾干納,不過現在他首先要把陝甘安穩,然後一步步西進,要真正控制西域最關鍵的還不是軍事上的成功,還必須有足夠的漢人移民過去才行。


  從陝甘到玉門、敦煌,再到哈密、吐魯番,然後沿著塔里木河,庫爾勒、庫車、阿克蘇、烏什、喀什、和闐等一路過去,要移民殖民。


  從漢代到唐代,其實中原王朝對西域的移民力度還是很大的,唐代的長征健兒等,但最終都隨著中原王朝的衰弱,而那些西域的漢兒最終被胡人統治,甚至被他們同化。


  說到底,還是數量太少。


  主要靠軍屯,當駐軍主力回中原后,少量的駐軍和移民根本抗不住那些游牧民族,唐朝安史之亂,安西軍回中原再沒回來,河西走廊失守,與中原隔絕消息,數十年後,那些留守安西軍都成了白髮老兵,苦苦的支撐著一個又一個屯點,還在盼著中原大唐重返安西。


  連大唐換皇帝換年號他們都不知道。


  準噶爾歷史上曾經統一西域和青藏,但對抗清朝幾十年最終還是敗了,歸根到底還是他們人口太少了,加起來總共才七八十萬人口,又如何敵的過佔據中原,擁有億萬漢人做支撐的清廷呢。


  如果朱以海將來能夠往西域移民一百萬,那基本上就能保證西域牢固了,若是能夠移民二百萬,誰也別想來搶奪,到時就能雄視西域,甚至還能把哈薩克等都給干服了。


  ······

  「陛下,北京急奏。」


  內奏事處副太監龐天壽將一盒剛送到的奏摺捧來。


  朱以海示意他放下。


  泡了壺茶,然後開始批閱奏摺。


  這些奏章有留守總理大臣上奏的,也有留守內閣上奏的,也有太子和東宮官員們上奏的,自然也還有六部、五軍都督府等上奏的。


  大小事務都有。


  皇帝關注的還是太子的奏章,仔細看了幾遍。


  太子對河南罷考事件做出了處置,先殺范遜、丁啟相,還要殺丁啟睿、丁魁楚、丁啟光叔侄三人,甚至還要將鄭三俊、侯恂、侯方域一起定罪處置。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讓太子處置,想看看太子的能力,結果不料太子不僅敢殺人,還敢直接對東林復社這些大老動手。


  十五歲年紀的皇太子,真是讓人意外。


  喝了壺茶,朱以海叫來了隨駕的內閣、總理大臣們。


  「太子的處置,朕支持。」


  皇帝直接開口。


  「陛下,丁魁楚、丁啟睿都曾總督數省,丁啟光也是官拜提督,是否網開一面?」說話的是吳易。


  「鄭三俊和侯恂也都曾任大學士、尚書、總督的,他們上書為這些生員求情,雖有不對,但也不是什麼大錯。」


  朱以海呵呵一笑,「丁啟相是丁魁楚侄子,是丁啟睿丁啟光的堂弟,他還是侯方域的學生,侯方域又是鄭三俊的門生,侯恂的兒子,河南布政使參政張時夏、提學參議陳廷路,還有按察副使范近思,都是他們的學生,也都是河南人,他們甚至還聯姻有親。


  這些人在河南罷考這件事上,你敢說他們沒有謀划串連?你敢說丁啟相、范遜沒得到他們的指使?


  這些人公然對抗朝廷,豈能容忍?」


  吳易堅持,「陛下,他們雖聯絡有親,甚至鬧事者是他們子弟,但也不能說是他們指使,沒有證據也只能說是管教不力。」


  皇帝冷眼望著吳易。


  「你想要證據?難道他們利用所謂的盟社,結黨營私,入則為官,出則為紳,干預朝廷和地方政策,維護其私利,想要重新獲得免稅特權,還要兼并侵佔田地?

  吳先生請注意你的立場!」


  皇帝的話讓吳易惶恐不已,「朕不是萬曆也不是崇禎,絕不允許朝中再出什麼東林黨在朝復社在野,干涉國家朝政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可能再給他們恢復免稅特權,官紳一體納糧是朕起兵光復天下的基本國策,禁止結盟立社禁結黨營私也是基本國策。」


  皇帝在提醒吳易,丁啟相是不是受丁魁楚和丁啟睿丁啟光兄弟授意破壞科舉考試並不重要,鄭三俊侯恂侯方域等人有沒有參與謀划也不重要,重要的在於他們在事情發生后做了什麼。


  丁啟睿等公然維護自己堂兄弟和那些考生,甚至開始攻擊朝廷遷移士族入京畿的政策,而鄭三俊、侯恂等更是借題發揮,對士紳一體納糧這條基本國策發動攻擊,甚至還提出要恢復士紳優免政策,繼而攻擊正在準備推行的官紳一體當差的政策。


  這是一次部份士族地主們的反攻倒算,想要讓朝廷倒檔回到崇禎上吊以前的制度,想要繼續維持他們的特權利益,繼續當上控制朝堂政策,下控制田地庶民,甚至還插手壟斷工商,形成特殊的明代士族領主階層。


  他們還想恢復以前隨便結盟立社,隨便發公揭寫大報攻擊朝政,甚至隨便出書出報批評時政批評朝廷的那種超然地位。


  這種情況如何可能?


  朱以海起兵之初,就防著這些人,所以他一面收攏朝廷原官吏和招撫錄用地方士紳,但同時更倚重的是他一手創建的御營,御營將士成份複雜,各行業各階層都有,在他的全力扶持下,武勛階層加上官僚士紳中的從龍派,也算是撕裂了原來的士紳階層。


  正是有這些人,才能真的打破原來的那套僵壞的舊體制。


  現在大明光復,有些人覺得自己又可以了,開始一次次的試探皇帝,上次陳子龍和左光先事件,皇帝沒擴大化,甚至有意大事化小,結果這些人不知收斂,反而越發膽子大。


  如今他西巡在外,他們居然搞這般起勢,這是想裹脅年輕太子,還是打倒留守內閣?

  皇帝現在不管是遷移士族入京畿,還是之前的一體納糧,清田限田等等,都是在分化士族地主,扶起一批新貴打壓一批舊閥,這樣的清洗本身也是為了增強控制力,也是想集權的關鍵。


  皇帝一直比較小心的在做,之前在內外夾擊下,那些朝不保夕的士族官僚們倒也不怎麼敢鬧騰,現在開始鬧了,一次比一次大,說到底也還是不甘心。


  對朱以海來說,誰跳的歡那就干誰,尤其是那些站錯隊的,他打壓起來絕對不會客氣。


  丁魁楚這一家子,本就是失敗者,結果現在還敢跳這麼歡,太子敢拿他們開刀,朱以海雙手贊成,他才不管什麼證不證據。


  皇帝一句結黨營私,欺君罔上,百死都莫贖。


  這就跟朱元章開國后搞的那些大桉一樣,那些桉子只是引線,而不是真正的原因,皇帝只是藉機清洗,達到結果而已。


  吳易還在這跟皇帝要證據,這不是搞不清狀況嗎?


  要什麼證據?他們如此這般攻擊皇帝的基本國策,皇帝要處置他們還不夠嗎?

  「范遜、丁文相立即處死,不須秋後,其餘參與罷考鬧事的,革除功名,永遠不得再參與科舉考試,既然他們不願意去京畿,那就全都遷移來甘肅戍邊屯墾。」


  「其餘沒參與鬧事的考生,給他們補考。」


  「丁魁楚、丁啟睿、丁啟光、侯恂、鄭三俊、侯方域、張時夏、陳廷路、范近思皆斬,其家族三代有功名、官爵者全部除籍為民,財產充公,全族流放甘肅安西府。」


  朱以海的處置非常狠,從所未有的嚴厲,以前如陳子龍、左光先也頂多是流放,更早的一些官員,更多只是革職、降級,或罰俸等。而現在一次比一次嚴厲,從貶官到革職,再到除籍流放,現在更是直接處死,還要牽連家族。


  皇帝對於那些還試圖恢復舊制的那些士紳官僚,尤其是那些抗虜北伐時沒出力,甚至乾脆就是降順投清的那些牆頭草,如今卻跑出來對抗朝廷政策的這些人,直接就出大招了。


  殺雞儆猴,如果那隻雞嚇不到猴,那就多殺幾隻,殺幾隻大的。


  皇帝也是以此表明對太子的大力支持。


  他們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嗎,還以為士大夫就能綁架皇帝控制朝堂?朱以海雖然罷廢了太監,也不需要用什麼閹黨,但依然不懼那些敢跳出來的人。


  皇帝有一把最鋒利的刀,那就是幾十萬御營,還有那些從龍士族新貴官員們,丁啟睿他們並不能代表所有士族鄉紳。


  就如四大公子之一的侯方域這次被皇帝毫不留情的處死一樣,皇帝曾經對他也是高看一眼,特殊賞識重用,甚至在之前他們犯錯后,也給予機會,但這種機會不會一直給,尤其是在錯誤的時候,站到了錯誤的隊伍里,犯下了嚴重的錯誤后,皇帝可不在乎他是復社四公子。


  復社四公子曾經是他光鮮亮麗的羽毛,如今卻是他被殺的一個誘因。


  吳易臉色蒼白不敢多言,皇帝是真怒了。


  「陳潛夫在河南要修黃河大堤,結果勞工不夠,要官紳一體當差,這一點朕不反對,但是有一點他做錯了,如今市面上既然修河僱工一月要起碼兩塊銀元,那官府就該給兩塊銀元,而不是一天給五十文錢,


  至於說銀錢不夠,那是另外一回事,可以申請朝廷多拔款,或是發行修河特別債券,先借錢,後面再還,而不是實際僱工一月兩塊銀元,結果只給一塊五。


  修河是黃河兩岸所有人息息相關的大事,這河修好了也是保護大家生命財產安全,雖然大家都繳了地丁銀,但現在修河工期緊工程大,缺少人工,那麼朝廷再攤派河工到田畝上,也是應當,只要給了雇傭工錢就行。」


  「按畝出丁是最公平的,地多的可以僱人代工。河南官府要保證不得在額定地丁銀外再額外攤派修河銀,也不許剋扣僱工錢、材料費、伙食費這些,那麼河南士紳就該同心協力。」


  修河是大事,誰也不敢大意。


  陳潛夫是辦實事的人,雖然這政策有些瑕疵,但朱以海覺得還是當下旨嘉獎鼓勵,有不足之處,加以改進就好。


  河南修河,固定的丁銀遠遠不夠,可以由朝廷發行修河債券,或是先從戶部銀行或皇家銀行借款,畢竟黃河也不是年年要修,以後再由朝廷從修河專款里拔錢還款,或是地方上分期還。


  百姓交了代役丁銀,現在修河還要派役出丁,雖有不合理處,但沒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修河工程大,招募不到那麼多人,那就只有派丁,只要按市場正常僱工價付給工錢就好。


  「若是別的工程可以取消或是調整慢慢修,可河南黃河大堤現在等不得了,必須得大修,那麼大家就都要苦一苦,事關所有人,這個時候誰要是還要鬧事反對,那就是別有用心,河堤修不好,大水一來,到時決堤破口,跟當初銅瓦廂決口一樣,造成了四十餘府縣被淹,上千萬人受災,而且幾年都沒能堵口,直到這兩年朝廷大力投入整修新河道,才算解決年年泛濫水災的問題,難道河南的百姓也想這樣?


  忘記了開封決口之事?現在原來開封城還埋在地底下呢!」


  文安之也贊同皇帝的辦法,雖然這又要增加一大筆開支,但這也是沒法省的。


  「臣建議派出巡河御史前往河南督促修河,另外河道總督衙門,以及諫院、察院都應當派員前去督促,工部也當派員去指導監督等,戶部派人去解決款項問題,各部通力合作,全面監督,河要修,更要防貪污、壓榨百姓等。」


  「文先生說的對,此事就由陳潛夫和楊文驄一起負責,各部院協同,大堤內的私圩該拆就拆,大堤內的村莊該遷也必須得遷,若是河南沒地方安置,正好遷去綏遠、甘肅。


  誰要是敢扇動鬧事者,嚴懲不殆。」


  「告訴陳潛夫和楊文驄,朝廷全力支持河南修黃河大堤,要修就修好,要保他五十年一百年沒大問題。提前做好規劃,跟山東黃河新河道大堤一樣,一年修不好就規劃兩年三年,河南自己若是人力財力不夠,周邊省也當有人出人有錢出力對口支援。」


  官紳一體當差這件事情,朱以海親自拍板,提高了些僱工工錢后正式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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