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致幻屍花
現實?夢境?
劉病已心頭開始糾結了起來,之前屍花的致幻能力那麼強大,光是簡單的疼痛刺激法是完全起不了作用的,不過即便如此,劉病已還是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頓時一股刺痛感宛若電流一般遍布劉病已的全身。
他看著四周,不管是薛佳還是眼前的這具屍體都是那麼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讓劉病已很難想象這一切會是虛假的存在。
看著劉病已現在這麼一副發獃的樣子,薛佳伸手就又想要甩劉病已,嚇得劉病已趕緊縮了縮脖子,說道,「開棺摸金,不過這傢伙的確窮得很,棺材裡面一點東西都沒有,要不我們直接回去吧,反正屍花的致幻也算是破除了。」
說起來將墓主人分屍的人倒也心狠,分屍不夠還在墓主人的體內種上了屍花,用作此地的機關,只是劉病已不解,按道理說此地布置如此機關必然是要守護某些東西,但是顯然眼前這具屍體不屬於要被守護的存在。
劉病已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上頭懸挂著的青銅棺材,這棺材黑壓壓的蓋在劉病已的頭頂,看的劉病已都有點心慌,生怕上面的青銅棺材會突然砸落下來,估計到時候他們這輩子都得被困死在這下面了。
劉病已隨後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這具屍體,但是屍體當中壓根就不存在任何珠寶,如今他找到唯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先前薛佳給他的那塊玉佩了,劉病已晃了晃腦袋,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看著這棺材在頭頂我心中始終感覺非常的滲人。」
說話間,劉病已踩在透明棺材上面就準備爬出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背過身子的時候,薛佳的右手快速的往腰間一掏,一枚細長的銀針隨之被她夾在了雙指之間,趁著劉病已現在不注意,她將這枚銀針快速刺入了屍體的頭顱當中。
等做完這一切,將銀針收走的時候,劉病已正好也爬到了上方,轉身將手伸給她,喊道,「好了,現在你也過來吧。」
劉病已的話剛一說完,突然這高台上面吹起來了一陣大風,那風聲來的無比的突然,吹打在上頭的青銅棺材上,令這青銅棺材猛烈的晃動了起來。
擺動間,青銅棺材還發出了一連串令人心寒的「吱嘎」聲。
「咔嚓……」
終於,一旁的石像似乎是再也支撐不住青銅棺材的重量了,伴隨著一道破裂的聲響,其中一座石像的手臂立馬就斷裂了,一條鎖鏈鬆動之後令支撐著棺材的力量瞬間失去了平衡,幾乎大半個青銅棺材都朝著下方的坑洞砸了下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了,嚇得薛佳獃獃的站在下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是好了,而她在下方發獃,站在上面的劉病已就更加的緊張了,連聲催促著薛佳快點爬上來。
薛佳深呼吸了一下,這個時候的她才給劉病已一種正常女孩的感覺。
只是薛佳才剛爬上透明棺材,棺材裡面的那顆頭顱卻突然發生了變故,本是完整的就好像是剛剛死去一般的腦袋,此刻迅速的腐化,腐肉當中還帶出了許多濃黃的液體,看的人心中升起一陣噁心感。
「這是怎麼回事?」薛佳捂著嘴巴一聲驚呼,就好像是見到了鬼怪似得,嚇得她趕緊掙扎著從坑洞裡面爬了出來。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薛佳前一秒剛剛從這個坑洞裡面爬出,就聽到「咔」的一聲巨響,之前斷裂了一隻手臂的石像整個身子都爆裂了,青銅棺材徹底失去平衡,小半個身子往下砸落,直接就蓋住了大半的坑洞。
劉病已和薛佳的耳朵里都傳來一陣陣的鳴聲,這口青銅棺材實在是太厚重了,砸落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一道宛若雷暴一般的巨響,劉病已感覺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裂了。
原本堅固的高台更像是發生了大地震一般,高台劇烈的抖動著,宛若蜘蛛網一般的裂縫以此刻青銅棺材砸中的地面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原本一座巨大的高台此刻都已經坍塌了一小半了,劉病已兩人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站在還算較為平坦的一側,這個地方裂縫稀少,估計是高台現在最為堅固的角落了。
「這……」
兩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一幕。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劉病已不由想到了之前他看到的一幕,「之前你在下面碰到了什麼東西了嗎?為什麼屍體的頭顱會突然腐爛?」劉病已皺著眉頭看著薛佳,總覺得這件事情和薛佳有關。
薛佳現在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說道,「我之前在下面做了什麼事情難不成你沒有看到?別說是你了,我心裡也好奇的很呢,這東西居然一言不合就腐爛,真特么的任性。」
兩人隨後就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高台,此地是是非之地,劉病已和薛佳還是準備早點離去。
或許真的是因為之前有著屍花的影響,此刻沒有了屍花的影響,原本被水汽遮掩的一派朦朧的四周顯得無比的清晰起來,甚至水汽都減少了許多。
劉病已現在就站在高台的邊緣地帶,可以清楚的看到躺在不遠處的一個人影以及遠處的那片環形河道。
「走吧,我們終於算是脫困了。」劉病已趕緊走了過去,和薛佳一起將躺在地上的木亦風扶了起來。
雖然此地的屍花危機解除了,但是木亦風中屍花的幻覺太深了,必須用特殊的藥物手段才能將之救「活」。
「怪了,之前為什麼我們沒有聞到屍花的味道呢?」薛佳好奇的看著劉病已,一副期待著劉病已來解惑的表情。
劉病已看了看四周的水汽,說道,「這裡到處都是水汽,哪怕是呼吸間聞到的都是水汽的味道,估計是這水汽將屍花的味道稀釋以及掩蓋了,同時就好像分明是惡臭的花香,但是之前我們聞到的味道卻香味撲鼻,很可能也是我們從一開始來到這個地方就已經著了道了。」
劉病已將這一切都歸結於屍花,他並不是墓葬者也不是古墓的修築者,這裡也缺少古墓的任何描述,劉病已只能憑藉自己的第六感猜測了。
「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個時候薛佳突然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