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勢論
我心思電轉倏地決定賭這一鋪哀告求饒只會讓他瞧我不起。象他這等天下有數的級高手恐怕只瞧得起真才實學之輩遂石破天驚地道:「鏡花水月何堪珍視。」
艾愁飛聞言洒然一笑道:「莫非你已看破紅塵那在別人眼裡將會是不可思議的奇事。最近整個帝國都在談論你的名字。」
我背脊倏地挺直露出足以和他分庭抗禮磅礴氣勢陽光燦爛般微笑道:「艾相不是找我談論水流東西的吧?」
艾愁飛不以為意地望著河水專情凝視的水的存在似乎那足值他全心全意的觀賞。半晌他才答非所問的道:「輕侯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得不仔細考慮答案心中始終搞不清楚艾愁飛真實目的。驀然腦海靈光一閃計上心頭苦笑道:「天地萬物都要遵循自然法則河水亦不例外當然是從高處來往低處去。依足河道的形狀偶爾漾出河道泛濫成災也不可持久。說到底艾相不是想讓我做那離經叛道的河流水漫帝都吧?」
艾愁飛饒有興趣地轉過頭深深地望進我的眼睛毫不理會我的調侃悠悠地道:「值此亂世輕侯有何打算?」
我終於等到正題說了半天老艾要問的恰好是我對帝位歸屬的支持態度。這著實讓我大吃一驚不知他究竟了解我多少底細。我一呆道:「小子人微言輕怎敢妄論朝廷大事。」
艾愁飛哈哈笑道:「輕侯說話真是好笑。人微言輕?恐怕現在所有人都要看你臉色行事不知多麼緊張。」
我駭然道:「此話怎將?」
艾愁飛別過頭去柔聲道:「陛下著實深謀遠慮當年他破格提拔夏侯一貫已經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今日再次提拔於你更加深不可測。或許這就是他最可怕之處實乃我輩不能及也。」
我恢復冷靜淡然道:「陛下錯愛艾相也當真嗎?輕侯此刻命懸一正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為什麼絲毫沒有艾相所說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感呢。」
艾愁飛不答目光重投橋下潺潺流水雙目黯然的輕輕道:「這場風雪預料將比往昔任何一刻猛烈萬倍若我有任何不測希望你好好對待丹妮。」言下甚是凄涼毫無威凌四射氣壯山河的傲氣倒是頗有垂暮之年的心灰意冷感受。
我愕然以對難道艾愁飛生出退隱之心又怕無法安然歸去才交待後事?又隱隱感到非是如此。
艾愁飛接著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嘆道:「輕侯可知這場權力鬥爭究竟誰可最終勝利?」
我重新感到艾愁飛難以捉摸怎會出其不意的岔往這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艾愁飛恢復絕對的平靜雙目精芒閃閃沉聲道:「表面看帝位之爭紛亂不堪百家爭鳴實則就是秦大和秦九之爭。秦三雖得上官世家鼎力支持奈何他的主子對帝位渾不在意視若糞土。即使上官驚夢手段通天也回天乏力。秦五雄才大略奈何孤掌難鳴身後毫無背景支持怎都不是實力強橫的蘇獨孤兩家敵手。」
我嘆道:「莫非輕侯置身事外也是差錯?艾相到底支持誰家又要指點輕侯怎麼做呢?」這句話宛如奇兵突出目的就是逼迫老艾休要再兜***直截了當地說出心底期盼。
我已再無耐性聽他說教。說到底誰當皇帝關老子屁事我只要南疆地盤平安無事。最好是你們狗咬狗全部掛了老子來主宰風雲。嘿嘿不過暫時看來那是痴人說夢罷了。恐怕老鐵老麥老夏都是一般心思就是不知秦頤究竟打算如何對付四大都督。
艾愁飛容色平靜寧和一派宗師級高手的風範淡淡道:「剛剛若是你的真心話我怕你活不過新皇登基之時。」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此言一出亦次勾起我在天寒地凍的雪夜高談闊論下去的興緻。
我聽得倒抽一口涼氣若他所言屬實接下來的話語當涉及帝國最高機密。害我不得不苦思老艾背後隱藏的確切目的。連忙道:「輕侯洗耳恭聽請艾相原諒方才無禮。」
艾愁飛溯河而上迤邐而行我慌忙跟上心中說不出的窩囊明擺著被他三言兩語牽著鼻子走卻不得不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漫天雪粉的帝都遠近街景若現若隱模糊不清滿盈著徹骨寒意。
一老一少分別代表兩個時代出類拔萃的兩大高手就在如此一個晚上沿都內長河漫步於紛擾雪夜下。
艾愁飛露出一絲微笑道:「輕侯在帝都必有足堪倚重的勢力才會置蘇晚燈於不顧迅自立門戶。」
我心叫救命艾愁飛智比天高不知給他了解多少隱秘事件。最可怕是任何一件都足以帶來抄家滅門的殺身大禍後果不堪想像。我連忙岔開道:「輕侯有一事始終不解想請艾相指教。」
艾愁飛點頭道:「隨便問吧橫豎今夜無事。」
我沒來由地一陣心寒艾愁飛說及今夜無事就像閑話家常般的普通平常顯示出他遇見我根本不是因為丹妮而是早有預謀。我皺眉道:「艾相是否經常閑適喜愛找人逛街聊天呢?」
艾愁飛訝道:「你不解就是這件事?」
我嘆道:「我不解的是另一件事就是你為何會認定我必死無疑?或者勾群結黨呢?事實上我只是個運氣好得離譜的傢伙罷了毫無稱王稱霸的野心可以平安無事度過此生是我最大的願望。」
艾愁飛停步負手立在河邊樹下凝視下游雪雨凄迷的夜景下仍然浣衣不休的女子雙目湧出深刻的傷感緩緩道:「我艾愁飛是過來人怎會看錯?你就像當年的我不住騙自己。除非你能狠下心拋棄一切功名利祿那我艾愁飛才不能不承認在此事上看錯。」
他目光朝我投來柔聲道:「我曾在暗裡調查你你就是當年我的化身。而你今時今日的作為就像我見到蘇晚燈費心你的下場我怎會不明白。告訴我輕侯你第一次穿上王者服飾身居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什麼感覺可否坦白點說出來?」
我作夢沒想過艾愁飛竟會和自己大談心事在如此一個凄美雪夜。
我雄軀一震道:「唉當時我也不知什麼感覺腦中始終盤旋不去的是南疆英勇抗敵犧牲無數的戰士容顏。說實話我想不起多少張臉孔每一戰卻都竭盡全力。戴上王冠的那一刻我心中渾然沒有一絲竊喜皆因不知他日黃泉路上如何面對眾位刀頭喋血慘死敵手的兄弟。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知該怨恨愷撒士兵還是徵召他們入伍慫恿他們奮戰的自己。那是永遠分辨不清的事情。」
艾愁飛苦笑道:「輕侯啊你可知天下的男兒都象你般思想世間早就沒有紛爭了!」
我愕然道:「艾相這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沉溺於哀思苦痛竟沒聽清老艾話語。
我回到府宅已逾初更豈知等著我的非是孔龍竟是淡雅如仙凡脫俗的慕容無憂。
她丰姿綽約的靠窗卓立見我進到卧室不禁黛眉輕蹙幽幽道:「殿下深夜才歸不知去哪裡逍遙快活呀?」
我在她身旁隔幾坐下沉聲道:「你不怕暴露身份引起不必要麻煩嗎?」
慕容無憂玉容轉冷不悅道:「你不要轉移話題陪著艾愁飛的女兒整整一天更是深夜才回。你當我慕容無憂是什麼人?你又何時對我那麼體貼過?」
我頓時語塞半晌才道:「若你真的派遣屬下跟蹤於我當曉得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之事。我當足她是小妹妹的。何況我早就送她回府剛剛回來是因為被艾愁飛拉去賞雪。」
慕容無憂臉色微變露出思索的神色旋又回復冷靜柔聲道:「我不和你爭論這類沒意義的事來找你是有其他要事。嗯艾愁飛都說些什麼?」
我心中卻在思索她剛才的神情那是從未在無憂玉容出現過的什麼事能對她產生這麼大的震撼力是否與她來找我的事情有關。讓她如此失態的事情絕對事關重大。
於是也柔聲道:「對不起!我應該和你說清楚的。丹妮當足我是陪她遊玩的大哥哥我也只是可憐她自幼喪失母愛太過寂寞。唉真是糾纏不清啊。老天爺可作證我對你是絕對忠誠不二的。嗯艾愁飛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極為消沉似乎不看好日後鬥爭勝利頗有留下遺言的味道。」
慕容無憂輕輕道:「輕侯可知一事?」
我苦笑道:「說吧!最近意外已足夠多不介意再多一件。」
慕容無憂凝望著窗外的雪夜溫柔的道:「陛下對你忍無可忍決定殺死你。」
我失聲道:「什麼?」
雪粉漫空飄曳夜灰幢幢的院內樹木都變成朦朧的黑影***化作一團團微弱光環與雪雨溶為一體。
慕容無憂語重心長的道:「那是未來的預見暫時尚不會變為現實輕侯不必當真。但若你繼續肆意妄為恐怕神仙也難挽回你的小命。陛下賜你秦姓僅僅是暫時安撫你這桀驁不遜的驍將你若恃寵生嬌鋒芒畢露絕對活不過新皇登基。可能比陛下還要先一步咽氣。輕侯說你是否愚鈍?」
我心中大凜想不到她對自己前途看得如此黯淡另一方面心中卻不以她的話為然。在我的感覺里秦頤只因我戰功顯赫加上乖乖聽命故對我特別恩寵其中或涉及一絲戒備卻非如慕容無憂說的是「危及性命」的大難。
我的心兒不爭氣地狂跳起來不能控制的馳想著和秦頤相處時他每一個表情眼神在腦海逐一重演。
慕容無憂傷感的聲音傳人我耳內道:「我選擇入夜前來相告實則已觸犯家規。不知父親會如何責罰於我慕容世家絕對不可擅自參與朝廷勢力紛爭。此乃祖訓即使我貴為家長也無權修改。」
我呆看著她至此才明白為何她昨日那麼痛心疾非是對秦皇愚忠而是因為她每次念及相助離經叛道的我會否拖累家族才如此勞心傷神。那是何等刻骨銘心的真愛呀?
我忍不住道:「經歷過這麼多事.你為何仍不能從鬥爭的噩夢中醒過來看到現實的真諦?慕容世家欠缺的僅差軍事力量既是如此何不即刻備軍?我柳輕侯雖不才甘願助你慕容世家冠絕其他門閥獨尊一世。」
慕容無憂啞然失笑道:「無憂自懂事以來從未有人像你般當面教訓過人家。人家剛才說的話是針對你而說的。鬥爭仇殺自古已然從沒有間斷過以後仍會繼續下去。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又何必勸我?我一直助你一臂之力恰好是為這方面做嘗試。那是人家對家族的理想和使命。我們數百年來不住受其他門閥的欺壓和排濟只能過著忍氣吞聲的生活。現在由於你的出現機會終於來臨有志者豈肯白白錯過?」
接著她漫不經意的道:「輕侯是無法無天的男兒若人家不配合著你也作個無法無天的女子豈非不合夫唱婦隨的鐵律?」
我愕然道:「夫人有何妙計為夫莫不遵從。」
慕容無憂微笑道:「輕侯啊你可知陛下刻意栽培你是為了鉗制日益不聽管教的蘇晚燈和獨孤闊海?鑒於歷史原因作為帝國基石的軍方一直處於被數大門閥分割佔據狀態。十大元帥中除夏侯一貫和你外莫不是心懷叵測的陰謀家呢。」
我早料到會是這般情況卻非常想聽深諳箇中奧妙的她形象地闡述出來供我加以驗證。遂欣然道:「為夫洗耳恭聽夫人訓話。」
慕容無憂嬌嗔地白我一眼悠然道:「大善勿血是蘇晚燈的姐夫獨孤闊海是獨孤世家家長王翦是上官秋離的表弟。三人分別代表三大世家主宰中央軍區和陛下牢牢掌握的帝都軍事系統相互制衡。陛下最信任的將領分別是:皇家騎士團團長北宮魏御林軍統領南宮子牙禁軍總提督雷笑以及城防軍最高長官東督東方文明。無論哪位皇子想要榮登大寶必須經過四大統領同意方可在帝都橫行無阻否則寸步難行。皆因他們真正掌握著帝都的軍方實力。」
微微停頓等待我稍加「消化」后才繼續說道:「域外形勢則相對複雜。除北方夏侯一貫對陛下忠心耿耿外西域鐵在燒和隆美爾互相牽制東部郝連鐵樹和卡爾-麥哲倫爭相制肘。對於南疆陛下一貫鞭長莫及採取的是控制事態避免擴大守多於攻其間涉及到權傾朝野的蘇家富可敵國的費家他也不好對老朋友指手劃腳唯有睜一樣閉一眼。最終導致碎星淵要塞始終是一個普通軍團的建制那是各方實力均衡的結果想要插手也無隙可入。直到你的出現才打破僵局。」
我心中一震想不到異想天開的幸運背後竟涉及到帝國高層方方面面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
慕容無憂無限嚮往地輕嘆道:「你就像是一柄犀利無匹的寶劍不費吹灰之力就斬斷了亂成一團的線團給陛下重新收拾山河的罕世機遇。那是別人從未想到過的事情唯有陛下高瞻遠矚在最初階段就一眼識破你是渾金璞玉將來必然要散出萬丈光芒。隨著你赫赫戰功節節勝利當眾人幡然省悟一切已成定局。陛下再次憑藉天下無雙的卓越眼力為他找到南方最可靠驍將。」
我皺眉道:「那豈不是所有人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難怪老艾說所有人都要看我臉色行事。原來是這番光景啊!」
慕容無憂淡淡道:「陛下最大的敵人恰恰是執掌朝野牛耳的蘇晚燈集團。他那肯放心將帝國千年基業輕易放手交給秦大。概因蘇家在這一代著實過於強大。陛下心中的算盤誰都無法揣測故帝都人人自危唯獨你這新貴卻可安然無事。我慕容世家也藉此千載難逢的契機崛起若我們合作的關係傳了出去定將粉身碎骨與其他世家一般消亡。」
我啞然失笑道:「無憂漏算了風雲艦隊的秦騰秦漢父子。有他們在一日我都不敢輕舉妄動唯有乖乖地聽從陛下擺布莫要忘了他們攜百萬帶甲之眾兵力越三個整編集團軍隨時可以在背後捅我一刀讓我一擊斃命。」
慕容無憂出銀鈴般的嬌笑聲像在嘲弄我的自怨自艾也似在笑我的無知平靜的道:「夫君莫要小看自家實力經歷去年數場涉及雄兵百萬的慘烈戰役你早非吳下阿蒙。現如今隨便亮個字型大小看哪個敢不給你三分面子?『鐵壁』柳輕侯堪稱帝國第一名將也不過分皆因數百年來唯有你可以少勝多剎盡愷撒威風。可笑你還不知自家斤兩跺跺腳天下都要顫三顫呢。」
我忍俊不住搖頭微笑道:「無憂說話真誇張但我非常喜歡聽呢。說到軍事倒有一點物資需要支援。嘿嘿這也是為了增強你慕容世家的軍事實力。誰讓你說大家就是一家人呢我的軍隊就是你的軍隊。」
慕容無憂哂道:「莫要獅子大開口就好。人家已準備了雙份裝備給你甚至開啟了要塞封藏的秘庫軍械。你不要得寸進尺。不過說來聽聽也無妨礙。」
我淡然道:「陛下准許我籌建南疆軍區四大集團軍的事情你已知曉嘍?不知有何感想?」
慕容無憂道:「若你以為全部歸你管轄那將大失所望。例來軍區都由兩位元帥共同執掌。夏侯一貫能獨掌四大集團軍權也是一時權益之計為的是抵抗異族聯盟的不斷侵略騷擾。你則無此好運也怨你太快將盜聯愷撒兩大敵人打垮。即使短暫握權早晚也要分於他人。除非眼下即刻冒出不可抵擋的強橫敵寇否則交出一半家當的日子迫在眉睫。」
我從容道:「恰恰相反事情變得愈來愈順利我只講利益只看後果。根據我的情報秦騰的風雲艦隊在海戰上並不順利。他們面對的敵人不止是愷撒帝國艦隊還有縱橫七海的海盜聯盟盟主軒轅天之痕一個關山月都要忌憚三分的無敵強者。強敵就在眼前我體現自身價值的機會終於到來。」
我霍然站起卓立窗前負手雄姿就若傲視蒼生的魔王微笑向陪站側旁的慕容無憂道:「秦騰老邁在軒轅天之痕掌下慘敗。新掌帥印的秦漢堪稱一代人傑卻孤掌難鳴始終不是人老成精的老海盜之手。縱觀東南戰事此刻真算得上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我若是愷撒主將若未東聯高唐出兵牽制郝連鐵樹把頭割給你也無妨。嘿嘿此情此景除我柳輕侯誰也無力扭轉乾坤轉敗為勝。」
我的說話充滿令人甘心順服的魅力慕容無憂心頭一震想不到我竟能藉一紙情報爆出如此濃烈的戰意條理又是如此清晰不由垂下目光輕輕道:「你也莫要得意忘形。南疆軍區尚未成型真的被愷撒和海盜攻進南疆你連自保的實力都欠奉。」
我眼中爆出懾人的精芒望進慕容無憂深如淵海的美眸里溫柔地道:「秦漢再不濟事怎都可以支撐個一年半載我最關心的是如何形成最可怕戰力將來決勝疆場。這要你鼎力協助方可成功。」
慕容無憂的臉容回復波平如鏡淡淡道:「你有何打算說來聽聽好嗎?看看人家如何才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平和地道:「陛下既然給我四個集團軍名額豈敢抗旨不遵?不過稍做改動是絕對必要的。例如將紛雜的輕重步兵騎兵弓箭兵一律改編為鐵血親衛隊和泰坦親衛隊。人員就從四個集團軍百萬將士擇優錄取。多了不用說只要擁有直接隸屬於我的一個主力集團軍三十六萬人就敢獨力鯨吞這次來犯的敵人。哪管他有多少人數。若真能按照元帥權力再控制兩個集團軍放眼天下哪個也不是我敵手。」
慕容無憂微笑道:「這話才很適合你人家就是愛你男子漢大丈夫那種頂天立地的氣魄。咦鐵血親衛隊泰坦親衛隊倒都是第一回聽說的單位是你獨創的建制嗎?」
我淡然一笑道:「可惜身在帝都無法讓你親眼目睹否則我可讓你大開眼界曉得為夫帶兵打仗的霹靂手段。鐵血親衛隊泰坦親衛隊前身都是隸屬我私人的親衛隊。既然我可以統兵百萬擁有十五萬的私人親衛隊維護領地治安也不為過吧?軍餉軍費都從領地內的收入扣除在南疆龐大貿易帝國內算不上什麼稀罕事情唯獨精良裝備難求。」
慕容無憂低頭輕笑道:「哈夫君倒是仔細說來聽聽。」顯是感到我說得有趣。
我和聲道:「鐵血親衛隊是騎兵的究級進化兵種配備龍牙槍裂陽刀衝鋒弩鐵血戰甲飛雲獸。兼并了騎兵部隊中最可怕的重裝騎兵連弩騎兵突擊騎兵所有優點卻沒有前三者任一缺陷。它具有移動迅攻擊犀利遠射近戰無不精湛的雙重打擊優勢。泰坦親衛隊是步兵的究級進化兵種。配備泰坦戰劍塔盾攻城弩炮泰坦戰甲泰坦戰車。它的組建概念來源於帝國最強悍的步兵之王-泰坦步兵。不同的是它不但具有近戰無敵和阻礙騎兵的特效外攻城弩炮的遠攻和泰坦戰車的遠程移動能力更足堪稱道。」
慕容無憂愕然半晌倏地無限崇拜地道:「天啊無憂真想看看夫君究竟是如何想到這些驚世駭俗的軍事理論的。知道嗎?你的演說如果拿到魔舞學院頃刻會被人山人海的女孩子把你圍住要自薦枕席者都可排到南疆。不過人家才不允許這種荒唐事情生你想也別想。啊上天註定無憂要找個天才軍事家了。
我只是順口說說想不到她卻認真起來看著她小女兒的情態比起她剛剛楚楚帶愁的神情實乃天壤之別不由大笑道:「柳輕侯何德何能得無憂垂青又怎會朝三暮四?」腦海里卻無由浮起蘇小橋的天下無雙容顏心中苦笑:「如果她自薦枕席嘿哥哥我說什麼也無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