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死亡
“你果然是玉靈空間的第一任主人，既然到了這個份上，為什麽不恢複泉泉他們的記憶？”葉冰靈看著林月說道。
“重要嗎？”林月看著葉冰靈，“他們現在已經有你了，而且曾經的記憶帶給他們的沒有什麽快樂，更應該在意的是現在和未來，過去的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改變的。”
葉冰靈一時間沉默了，如果過去可以被改變，那麽所有的一切都將亂套，沒有任何真實可言。
“之後我發現我給自己定位的修為太低，更改了自己的修為，可是我突然修為晉階變快，讓劉雁好奇來問我，隻好說我收服了玉靈，吃了靈果的原因。
但是這是一切錯誤的開始，我們的這些的旅程中，白刃和琉印鏡遇到我的時候，因為熟悉我的氣息堅持要認我為主，所有人都知道我擁有兩個金靈，而劉雁更是知道我有三個五靈的事情。
那時開始大家看我的眼神悄然發生了改變，而隻有我傻傻的沒有注意到原因。
喜歡單峰太久了，終於我向他說出了那句‘我喜歡你’，我和他在一起仿佛是順理成章的一樣，錦年和蘇靈都很替我感到高興。
可是沒過多久，蘇靈死了。我和錦年一直找不到她，最後在冥墓之園找到了蘇靈的屍體。”
林月微微閉上了眼睛，沉默了許久。
“調查後，我知道是劉雁幹的，我逼問劉雁她說蘇靈聽到了她的秘密，所以殺人滅口，可是我不是純粹的傻子，我知道劉雁沒有說實話。
可是劉雁說的話刺激了錦年，錦年殺了劉雁，如果我沒有那麽相信劉雁，蘇靈也不會那麽相信劉雁的，開始相識的時候，蘇靈和我說過劉雁這個人心思多，讓我小心的，可是我向蘇靈保證劉雁人很好，而且經常創造她們兩個人出去玩的機會。
現在想想，真是諷刺，我創造的竟是讓劉雁騙取蘇靈信任的機會。
錦年在那之後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是我知道他大概再也不想見到我，他對我是有怨的。
而我的時間剩餘的也不多，在劉雁也死了後，我能相信的隻有單峰了，雖然那時候我也有了其他的朋友，但是關係都是一般。我幾乎什麽都告訴他，除了和我的身份有關的事情。一次意外，我使用玉靈空間的時候被人發現了，能夠容納活物的空間，誘惑力可想而知。
這件事情流傳出去後，我的朋友和單峰都想要玉靈空間，不過是一路貨色，其他的人也想來搶。
整個世界都與為敵，單峰想要玉靈空間，其實我有想過給他的，但是世事難料，我竟然機緣巧合的機會知道了蘇靈死亡完整的真相。
原來劉雁和單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私底下在一起，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而單峰也早就知道了我有玉靈的事情，他們竟然想要得到我的東西，可是他們的事情被蘇靈聽到了，蘇靈的死是他們造成的，也是我間接造成的。
知道了這些後，我的心就已經死了。既然已經這樣了，那麽大家就一起死吧。在血之沼澤那裏等著所有貪圖玉靈空間的人，殺死他們不過是隨手的事情，可是我不想活著了，所有我拖著他們所有人陪我死。
這就是發生在我身上，近千年前的事情。”
林月看著葉冰靈，一直用著平淡的語氣訴說著不平淡的事情。
原來林月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遭遇，葉冰靈不想給出評價，因為這是林月自己的人生，每個選擇都是她自己做的，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故事一句感想，那麽大概就是太傻了。
葉冰靈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她做事一向不吃虧，雖然不會主動找事，但是要是有人找事那麽那個人注定沒什麽好人生了。
自己不會說什麽如果她是林月的話會怎麽做這樣的話，因為她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就這一點來說，自己和林月的結局就不會一樣。
林月接著敘述著：“我死後，並沒有像我打算好的一樣完全消失，也許是因為我的魂源過於強大，我選擇自殺卻隻是讓我為自己創造的身體消散了，魂源幾乎沒有太大的事情。”
葉冰靈看著林月選擇的樣子：“那你為什麽又需要小寒和小川的消失來讓你出現！”
林月看了看葉冰靈搖頭：“如果我就保持那樣子的話，用不了多少年，我的魂源就會修複。但是那時候的我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已經沒有任何的期待，剩下的隻有傷感和悲痛。
可是我卻很清楚，人類並不是都是自私的，我相信著有好壞之分，就算這道界限其實十分模糊。
所以在兩百多年的時間中我一直在思考，是我運氣太差遇人不淑，還是單單我自己的問題，又或者兩者都有呢？”
林月眼中的輕微迷茫浮現，好像在問自己一樣，隨後看著葉冰靈微微苦笑。
“終於我不想再單單去瞎想了，因為我主觀想出來的根本不具有任何的說服自己的重量，所以我不想再這樣了，反正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是隻剩下痛苦的事情了，我用了本源的力量打造了日記石碑以及放著石碑的秘境。
神之境原本是終焉大陸上的一處地方，但是血之沼澤是我死去的地方，所以我將這裏變作了秘境。也將這裏作為了終點。
我想讓其他人來幫我證明，一樣的開始不一樣的結局。我又花費了兩百年時間打造這些，將終焉大陸和五靈大陸分開，並將五靈全都放到了五靈大陸，還將能一路找到這裏的細碎的線索周密的安排後放到指定的地方。
做完這一切後，玉靈空間的主人就是我選定的實驗者，而你——是第三個實驗對象。”
葉冰靈眉頭突然皺起：“你選擇了死亡，你的靈魂還存在，並且你介入了我的人生，這一點我很早就有感覺了，隻是那時候隻是懷疑而已，畢竟要介入一個穿越者的人生很困難。
現在看來以你的能力很容易，你知道你的作為讓我很不愉快嗎？誰的人生希望被人操控？”葉冰靈臉色微沉。
“這個其實我並沒有參與過多，起碼你的每一個選擇都不是我左右的，我做的一切隻是讓你所擁有的和我一樣，並沒有固定你日後的方向，而那些線索隻是為了你最後能來到這裏，如果你成功了的話。”
林月微微歎了一口氣：“我的準備做完後，我抹去了我存在過的所有記憶，包括認識我的五靈們，仿佛我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我不想我的故事妨礙到你們做選擇。
而我選的第一個實驗者卻真是很讓我頭疼，好像除了丹藥沒有能讓他感興趣的，他對我給的線索完全當做沒看到，最後因為不治之症不到四十就去世了，我不能說他算是失敗的實驗者，這能說我不會選人。”
葉冰靈微微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