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以身涉險 應戰妖獸
腥紅的舌頭,正往虞軒皓這邊卷來,虞軒皓與白靈娟仍一動不動。不過就眼看著這個腥紅的舌頭伸了過來,虞軒皓的表情雖未動,但心裏也開始琢磨著,看這個架式,是要纏住自己與妹妹的手腳。那計劃也得隨著變化而改變。
其實在這個熊鹿異妖未下來之前,虞軒皓已替妹妹療傷完畢,正準備起身,卻聽到上邊的異動,就輕聲告訴妹妹,隻可智取,照先前的套路對付鬆鼠精!
麵對這新情況,見腥紅口舌朝著自己卷來,虞軒皓突然抱起妹妹,身子淩空飛起,一劍砍向那熊鹿異妖的舌頭。
熊鹿異妖看似笨笨的,其實也是笨的特有心機,突然口中吹出三枚犬齒,黑暗之中,猶如三枚皓白玉齒飛鏢,朝著虞軒皓麵門射來。麵對這三枚疾速飛行如箭頭,不,更像皓白玉釺,短而大,疾速朝著自己飛來,虞軒皓自不敢小覷。
劍吞山河,劍花朵朵,氣浪如海,狂卷一切。虞軒皓這血靈劍,一出手,就把飛來三個齒鏢吞進氣浪劍海之中,磨成碎粉。
再來一瀟灑的“劍風掃地”,把磨碎的白骨粉隨著劍風,一吹,“嗚”地一聲,猶如一道龍卷風,竟把這些白骨粉吹向那熊鹿異妖漆黑並帶著一些血色的臉上,頓讓這個熊鹿異妖成了一個小白臉,迷得連一雙眼都睜不開。
不過早先,熊鹿異妖臉已被痛苦摧殘得變了形。三個齒鏢可並非是熊鹿異妖體外之物,而是用他自身犬齒修煉而成,一旦遭毀,就如同一下硬把人嘴裏的三顆牙齒打掉一般,痛得它大聲慘叫著“啊——”!滿嘴血淋淋的,兩頰頓腫起,血水順著黑嘴唇往下流,痛得它此時齜牙咧嘴!
這時,熊鹿異妖雖逃過了被割舌的命運,卻無法躲過索命劍!此刻,虞軒皓使出“寒冰斬龍”的劍招式,劍卷寒氣,竟把熊鹿異妖凍得滿身雪白!這季節突然的倒變,把這個皮粗肉厚特別耐寒的熊鹿異妖凍得渾身直發抖。
可這並非終極壞事,更可怕的事情仍在繼續,就像夢魘中的惡魔襲身,但這不是夢,卻是殘酷的現實!虞軒皓的真元劍氣一劍就掏出了熊鹿異妖真元妖丹。
先前還不可一世的熊鹿異妖,須臾之間,便轟然倒在地上,虞軒皓把真元妖丹直接放在儲物袋中。
此刻,虞軒皓看著這個熊鹿異妖,心裏在估磨著,熊鹿異妖應全身是寶,應能換回不少靈石。但這個熊鹿異妖體塊也太大,如要是都把它整個塞進儲物袋,那就意味著一次到妖秦嶺山脈厲煉結束。
但這個熊鹿異妖整身到底能值多少靈石,自已並不知曉。畢竟自己不是煉氣師、煉丹師,隻有他們一眼就能看清眼前的熊鹿異妖的鹿腳、熊掌什麽,能煉成什麽樣的法器,值多少靈石。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裝滿這一儲物袋的真元妖丹,那一定會比這個真元三節的熊鹿異妖的軀體值更多的靈石。想到這,虞軒皓還是有一些不舍地,自語著,“扔之真可惜,但帶著也太不劃算。”現出一臉的愁容。
這時已緩過神來的白靈娟聽見,笑了,“這些東西扔掉,沒有什麽值得可惜的,你這一次主要出來就是厲煉的。當然,有時人在麵對某些事物時,總是要麵對一些選擇與放棄!這就是人們說的,隻有舍,才能獲得更大。”
聽著妹妹白靈娟的話,想一想也是,虞軒皓點點頭,毫無顧及地說,“是的,我們這一次出來厲煉,不能僅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後麵可能還會遇到很多的妖獸,甚至是真元竹五節修為的都有。那些真元妖丹才值更多靈石頭。”
白靈娟見哥哥想通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這時,虞軒皓不再心疼那個倒在地上的熊鹿異妖,輕輕抱起妹妹白靈娟。此時,白靈娟整個人,頓顯得有一些嬌羞起來,臉上泛起一絲絲紅暈,依偎在哥哥的懷裏,安靜得像一隻乖巧的小兔子。
此刻,隻見虞軒皓兩腳尖一著地,帶著妹妹已往上方一輕躍,他倆整個人都冉冉升起,穿越著那個坍塌的巨大山體岩石上的天井蓋出。
這時月朗星稀,夜色正濃,一股沁人心脾的新鮮空氣,撲鼻而來。現在,虞軒皓已把妹妹放下,讓她稍許活動。他是怕妹妹受傷,不走動一點,恐怕不利於妹妹傷體的康複。
畢竟好人,也不能不動。人就像一把刀子一般,不用就會生鏽。這個理,虞軒皓還是早就聽人講起過的。
“哥,我們終於告別了下麵陰暗潮濕的山洞,能夠呼吸這個自由自在的新鮮空氣,真好!”
講到這裏,白靈娟輕輕舒展她那玉臂,正準備扭動那妙曼婀娜的身材,突然肚子處出現一陣拉絞著痛,小臉上已呈現出痛苦不堪之色,罥煙眉微蹙,幾縷留海仍困不住白靈娟那額頭上的幾道痛苦的皺紋。
“妹妹,你怎麽了?!”虞軒皓十分焦急地問著妹妹。“沒,沒事。”一雙痛苦不堪的眼神,強泛起漣漣笑意的秋波,斷斷續續地往下講著,“隻是那個鬆鼠精可能把自己的腸子處打傷,日後若弄一株金蓮花與雪爾草,病就能除根。”
“哪裏有啊,這兩個東西?”
“這裏就有,在鬼年峰上。”
“那我們這就去,把它倆弄回。”
“哥,算了。我不是說日後嗎?”
“不除妹妹你的病,哥哥我心裏實在難安啊?”虞軒皓的焦慮與擔心,令白靈娟心裏湧起陣陣曖流,不過白靈娟還是不同意哥哥所說,“哥,你就別強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那裏有一個真元竹六節妖獸,在那裏。”
“不就是一個真元竹六節妖獸嗎?白天我們還麵對了那孕育元嬰期的妖獸老剛化水龜,怎麽此時,膽子卻越來越小了?再說,我現在與那鬼年峰上的妖獸相差不大,隻要精心準備,未必就輸於它!”
“不,哥,你所說的過去那此,純屬僥幸!”白靈娟毫不客氣地反駁著哥,否則那樣盲目樂觀,就會害死哥,仍繼續打著冷楔說,“那是因你有紫武玄鋼鎧甲,才幸免於難。我們總不能把希望寄在那些水中月亮之上。”
繃著小臉,一臉不高興,白靈娟並蠻橫地說著,“反正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不想再讓你以身涉險!我隻想讓你這一次厲煉有收獲就好!等你真元竹節有突破,我們再來采此兩味藥也不遲。”
已激戰一天,虞軒皓感覺有一些困乏。不過這時,聽著妹妹這麽一提醒紫武玄鋼鎧甲的事情,這個紫武玄鋼鎧甲就有一點魂牽夢縈著虞軒皓的心扉,我得把它找回來。
想到這,再想與妹妹爭執,自己無果,也隻得改口道,“剛才妹妹提起那個紫武玄鋼鎧甲,那我這就去把它尋回,雖然此刻它的靈力盡失,或許還能賣上個好價錢。換他幾個靈石。”
聽著這話,白靈娟沉默了一會兒,水靈靈的眼珠子在滴溜溜地轉了一番,並沒有跟著虞軒皓同步一曲,挪步移身,往前走著。
虞軒皓見身後妹妹沒有動靜,扭頭關心地問,“是不是妹妹哪裏有不舒服了?”問這話時,虞軒皓立刻感覺到自己所說這話是多餘的,旋即折身,雙手欲抱起妹妹。
隻見白靈娟輕輕把哥哥的手推開,不安地搖著頭說,“哥!我怕那白天的大白鯊精或許還潛伏在那個剛龜潭裏,正等著你去尋那個寶貝疙瘩,複仇呢!我們沒必要再去招惹它。”
“妹妹考慮得確實很周到,但如果處處都像她這樣四平八穩,那自己就永遠別想突飛猛進了。有時的安全也會令修真武者永遠成長在溫室中。修真武者不見風雨,又怎麽能見彩虹?
再說修真武者何處沒有風險與危機!但正是在這些風險與危機下,才能孕育催生出普通修真者從未有過的收獲。再說世界哪裏還有什麽絕對的可靠,人要倒黴,就連喝水都會塞牙縫;還有走路,也會跌進小水氹,淹死的。”
此時,虞軒皓心裏雖有一些不奈煩,想了很多,不過他心裏還是很清楚的,那樣說話,會很傷妹妹的心。對與錯,隻有當事人努力成功,才能證明自己是對的;否則失敗,那就是不聽別人言,吃虧在眼前。
路靠自己走,修煉靠自身!沒有誰絕對的錯與對!有此豁然開朗的想法,虞軒皓的心情自然大爽起來,微微一笑,“妹妹所言及時,那我幫妹妹尋一個山洞,在此附近休息一晚。”
……
夜已深,妹妹早已熟睡,不放心的虞軒皓輕輕在妹妹身邊投擲了一塊石頭,“砰”地一聲,並沒有驚醒夢中人。虞軒皓這才提起真元,給妹妹劃了個結界,怕妹妹被春夜寒氣所涼,往正在燃燒的篝火裏,添加了幾根枯樹枝。
這才起身,躡手躡腳地往山洞外走去,來到洞口外,山霧正濃,山氣格外清香,虞軒皓就像一個飛出籠子裏的小鳥,終於沒了羈絆,可以快樂自由地飛翔了。
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那個剛龜潭邊的附近,尋找那個失落的紫武玄鋼鎧甲。
此刻,山林黑暗處不時傳來夜鷹的啼哭聲,還有一些小妖獸,看著眼前那個修真武者少年,心存忌憚,渾身顫栗,早就逃之夭夭,它們哪裏還有心存捕獲食之的意思!
畢竟它們早就有所耳聞,這眼前的少年,已在此處不僅殺了那兩個妖獸,竟連久宿此處的老剛化水龜都給滅了,那個老怪物,可是有孕育元嬰的修為,快要升天的靈獸啊!
而自己隻是區區的煉氣期,隻有真元竹幾節的修為。與這少年鬥,那豈不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除非有腦子進水者,才拿自己這個像似雞蛋的生命與那個又硬又香的修者武者少年去硬拚。
“哇,終於找到了這個寶貝了!”虞軒皓看見失落的紫武玄鋼鎧甲,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親了一口紫武玄鋼鎧甲。
鎧甲靈在大罵著,“下賤,流氓!竟然對我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小女子,行非禮。小心我日後出世,扒了你這個流氓的皮,抽掉你這個賊人胚子的筋!”好在這時,一股靈力侵入體內,才堵住了這個鎧甲靈之口。
不過鎧甲靈對虞軒皓的辱罵,虞軒皓是聽不見的,因為鎧甲靈是在紫武玄鋼鎧甲內的小世界裏謾罵的,這外麵的人自然聽不見了。
可虞軒皓把這個紫武玄鋼鎧甲放進儲物袋內就壞了事!此時的紫武玄鋼鎧甲就如牛放進了菜園子裏,一下子把虞軒皓好不容易掙來的靈石一次給吞噬了盡光。
誰啊?誰敢這麽大膽啊?你說是誰?那自然是鎧甲靈。因為鎧甲靈正在療傷,它需要靈力來彌補和修複自己連遭毒蝕與重創的真元。
這一點,虞軒皓自然不知道,否則你讓他虞軒皓幹,他也不會的。那日後培育靈脈拿什麽去培育?難道就光靠用情就能溫潤培育出靈脈?那這靈脈培育也就太容易一點了吧。那豈不是人人都可以培育靈脈了?
有這種想法者,那一定會成為天下笑柄的。
此時此刻,虞軒皓對儲物袋裏所發生的一切,卻渾然不覺,正高興地往那個鬼年峰的方向,一路輕躍挺進著,腦子裏盡想想著為妹妹白靈娟摘回那個兩株金蓮花與雪爾草,給妹妹治好病的開心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