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山體暴燃 逃命無望
“哦,哦,很有理!可它在哪裏呢,這茫茫大山,如何去尋啊!”虞軒皓這也是頭一次遇到大陣,再說他也從沒有研究過陣法,自然也是一個睜眼瞎,就像老虎咬天,無從下口啊!
“你,你真笨!”鎧甲靈毫不客地接著絮絮叨叨地罵著,“它能在哪裏?那自然是在地下連接陣眼靈力輸入部位!”
情況急,左右上下都有飛來鈴舌,稍不留神,那就會喪於此。虞軒皓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無從細想,更顯得虞軒皓笨拙不堪。不過,麵對生死麵前,虞軒皓也隻好心悅成服地接受著鎧甲靈的指責與謾罵。
沒辦法得知輸入迷玲大陣靈力的陣眼所在位置,又看不清地靈輸入的渠道,虞軒皓有了注意,那就是在此處不斷躲避玲舌襲擊與騷擾時,把更多的靈力往地下岩石錘打,每一錘,虞軒皓都使出全身的真元氣體往地下打。
打得地下岩石層“劈劈,嘎嘎”作響,地麵刹那間起數條丈餘深,幾長遠的的裂縫,有的地方窿起變形,再一拳下去,便把地下的泥石激起千層浪,飛濺而起。
鎧甲靈大罵道,“小傻瓜,我才剛恢複幾層靈力修為,架不住你這樣的折騰的。”
“什麽架住架不住的,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否則要找,要鑽入地下,我可沒我這個法力,我也沒有這種鑽地符,隻能這一錘一錘地砸,我就不信,這麽多錘,就沒有一錘,砸不到通往地下靈脈的經絡,或者說是地下靈脈通往這大陣的靈眼。”
虞軒皓繼續口惹懸一般地辯解著,“隻要這個迷玲陣的陣靈眼被破,或地下通往靈脈的經脈斷裂,這個大陣就會自然破除。”
“至於你這個鎧甲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吸納修真武者的真元修煉,早就是個該死的邪穢物,你死不足惜。”這些話,虞軒皓自然不敢明目張膽地說,隻能暗藏在自己的肚子裏。
有了這個注意,虞軒皓並不聽鎧甲靈的呼喚與求饒,“再說,我要是放了她,她也不會放過我的。還有,此處沒有更好的辦法能闖出這迷玲陣的。”
虞軒皓雖然蠻幹,但多少還是奏效的,迷玲陣內的大紫紅玲,因虞軒皓一錘打中通往紫紅玲的靈脈,大紫紅光頓暗弱了下去。
看到這種變化,虞軒皓比吃了密還甜,就像盲人突然抓到可吃的飯菜,那麽地高興。緊接著,又在原位一錘下去,直接把這個紫紅玲打得暗然無色。再一拳,就把這個紫紅玲打碎成一堆碎玉,散落一地。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虞軒皓擊破這個紫紅玲很簡單,迷玲陣是一個整體,它並非就此一個紫紅玲,你在打這個時,其他的紫紅玲的玲舌瘋狂地朝著虞軒皓襲來。
“嗚嗚”作響,稍不留神,隻要有一個玲舌擊中,虞軒皓都有可能就會被當場擊中而死亡。畢竟鎧甲靈過去已受重創,這才剛有所起色,並遭虞軒皓毫無人道地拚命過度地使用。
鎧甲靈在紫武玄鋼鎧甲內,被虞軒皓折騰得上下顛覆,靈力越來越弱,鎧甲靈在大聲咒罵著,“好你這個臭小子,我屢救你這賤命,你卻屢屢讓我生不如死。等我降世,我一定要生剝了你,方解我心頭之恨。”
此時的鎧甲靈,為何要口口聲稱它還沒降世呢?因為它目前在紫武玄鋼鎧甲內,隻是初具人形的鎧甲靈,已長了耳與嘴、眼。不過現在連鼻和四肢都還沒有成型,就像母體盤中的五六個月的胎兒一般。
虞軒皓現在這種過度地消耗鎧甲靈的靈力,就像十月懷胎中洋水,不斷被人抽走,胎腹中的胎兒自然不好受,也不利於成長那是自然的。情況嚴重的,胎兒兒就會死於腹中。
不過此時的虞軒皓也感覺到,這個紫武玄鋼鎧甲的鎧甲靈所說沒假,它的靈力已越來越弱,每一拳下去,威力都是一拳不如一拳。但此時的迷玲陣已搖搖欲墜。
一直躲在暗處的赤魔玲瓏,望著自己親手經營三千多年的大陣,就這樣,被一個無名小輩給毀掉了,氣得張口吐血,“這個小孩,他不僅僅是毀了我這個陣,也毀滅我獨處於世的希望。不行,我得阻止他,我要了結了他的性命。”
赤魔玲瓏隻得再次突然現身,數把火紅匕首,向虞軒皓背後飛去。離虞軒皓後背隻在咫尺之遠,赤魔玲瓏一陣狂喜。可誰知,那數把火紅匕首並沒有刺進虞軒皓的後背心。
更確切地說,連身都沒傷到。這令赤魔玲瓏嚇破了膽。不知這究竟為哪般?
雖然說這個小孩的修為高於我一個檔次,但我從他後背偷襲,也不至於連這火紅匕首都投擲不進他的身體內啊?一臉得蒙相,傻傻地看著虞軒皓。
可能是赤魔玲瓏此時衝動,頭腦發熱,竟失去了理智,沒能想到虞軒皓先前被迷玲陣打得如喪家之狗,無處躲藏,已瀕臨死亡的絕境。又或者說赤魔玲瓏比較笨,還不善於觀察總結對手強弱的原因,隻是一味地蠻打。
虞軒皓可是一個天資聰慧的小家夥,聽到背後“丁丁當當”數聲響,雖然說沒什麽感覺,就像蚊子叮了人一般,身子隻會起一點小紅疙瘩,可虞軒皓卻認為這是消滅令人討厭的赤魔玲瓏絕佳時期。
隻要把它消來,或許整個大陣就會自然停止下來,自然自己也好早一點返回,甚至可以在天色微明之前,就能返回到那個山洞,與妹妹相見。這樣回去以後,也不需要向妹妹解釋什麽的,她或許正在夢中睡大覺呢。
就算醒了,就糊弄她說,這金蓮花與雪爾草,自己就在這山洞的附近,無意中找到的。
真假難辨!至少這樣,我也沒有得罪她,讓她認為我一直是她心目中,愛聽話的好哥哥!想到這裏,虞軒皓臉上都溢出幸福之光。
虞軒皓帶著笑意,輕輕一揮,一道幽藍之光,頓把這個存活數千年的赤魔玲瓏元神打碎,瞅見破碎的元神處,存有真元妖丹。
虞軒皓可不想放棄這到手的修真財富,身子一縱,一拳抓住,可手裏什麽也沒有,真元妖丹如雲霧一般,從虞軒皓右手指縫中絲絲縷縷地溜出,隨著山裏的陰風吹得散去,緩慢融入山中灰蒙蒙的霧氣之中。
這時,整個迷玲陣近似癲狂,紫紅玲周身波光洶湧,玲舌快得隻剩幻影,追擊著虞軒皓。本以為殺了這個赤魔玲瓏就萬事大吉。但事實並非如此!這好像與那個老剛化水龜一樣,連死也會選擇與殺他之人同歸於盡。
這些妖獸真壞!虞軒皓內心在暗罵著,一邊瘋狂地躲閃著,整個人影就猶如幾道劃破夜空黑暗,飄閃過的絲絲縷縷的幽藍光,隨著拉風,一閃而逝,又繼續飄忽在前方。一邊,虞軒皓繼續摧毀著這個已奄奄一息的迷玲大陣。
終於有一拳打在地上,頓使整個迷玲陣都黯然失色,紫紅玲周身湧動的波光驟然減弱了幾分,玲舌更發出“嗡、嗡”微弱的顫鳴聲。
虞軒皓是什麽人,這細微的變化豈能瞞過他?他一邊躲讓著玲舌與波光的打擊,一邊繼續返回過去,尋找這一拳打中要害的確切位置。他虞軒皓自己剛打得一拳,怎麽連他自己都不記的了嗎?這近似扯蛋。
其實這是真的,虞軒皓躲讓速度如此之快,出拳也是三息數拳,就算神,他也不可能記住究竟是哪一拳擊中的位置。再說,這種就是盲打,瞎猜,才能逐漸縮小犯圍。
虞軒皓終於一拳徹底把這個迷玲陣打得一點都不能動彈了。虞軒皓一陣狂喜,“耶,妹妹終於有救了”。而身上再也沒有那個小女子稚嫩的聲音了。此刻,鎧甲靈早已靈力透支,軟弱得無一點靈力。
鎧甲靈本還可以繼續維持一階段,可誰知最後,竟遇上虞軒皓如瘋子一般地奔跑、躲閃、出拳,都把那些僅有的一點靈力揮霍一空,到哪裏還有聲響。這時的鎧甲靈,搖搖欲墜似地倒在紫武玄鋼鎧甲內,陷入昏迷沉睡之中。
看到這邪穢的紫武玄鋼鎧甲從身上自動脫落,虞軒皓更是無比的高興,他正愁著,此時此刻如何擺脫這個邪穢的紫武玄鋼鎧甲。它是利用人體的真元修煉,成長為人身。
這個東西雖然毀不掉,但也不能讓她盤寄於我,吸納我的靈力與真元。
樂極必悲!此刻,虞軒皓雙拳緊握,臉上充滿喜悅,渾身輕鬆,正準備去為妹妹白靈娟尋找那兩味藥——金蓮花與雪爾草。就在這時,“轟”地一聲,緊接著四周“劈裏啪啦”地作響,風借火威,火仗風勢,整個鬼年峰上的枯木盡燒起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些枯木竟把周身的岩石熔化,熔漿四處流淌著,熱浪襲人。這一下,把虞軒皓看呆了,這如何是好?自已並不會飛行術,輕躍,那也需要力量的支撐點,才能繼續飛行啊。
現在別說給妹妹尋藥了,恐怕就連自己想逃命,都無望了。此時此刻,虞軒皓站在原處,一動不動,看著滿山一片紅。現在的虞軒皓滿臉竟露絕望,毫無辦法地看著流動的熔漿,向自身周圍流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