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王的女人,名花有主
君離殤抿著唇,鬼魅的笑著,冷哼一聲。猛力一掌打在她的胸口處,霎時間,心房像被人生生剜除似的,吐出好大一口血。
那算什麽?蔑視、不屑、甚至是——陰鷙?白靈兒想也不敢想,仿佛掉入了冰窟一般,身體冰冷。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無比魅惑的男子轉身離開,他摟著另一個絕色的女子飛速而去,天空中劃出一道流光……
心痛!白靈兒的心疼痛要死,眼角的淚珠簌簌落下一滴。一個沒有回答的問題,清清楚楚給了真實的結果。抱你吻你,隻是玩弄的一種方式。隻怕,除了那個絕色女子,他從來沒有在意過任何女人……
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靠近。
火速趕來的曦木就看到這一幕,白靈兒瘦弱的身子直直的往下掉。
“白靈兒?”男子急切的衝去,將她緊緊接在懷中。
水濛濛的眼睛睜開,曦木無殤出塵的俊容出現在視野中,張開唇念他的名字,沙啞梗塞。
“先別說話……”
曦木緊緊抱著她,將一顆丹藥送進了她的嘴裏,那本是歸元掌門煉製的金丹,世間僅有七顆,他想也沒想便把師父贈與的一顆給白靈兒服用,頓時好多了。看到她那滄桑的模樣,不知為何心中驟然刺痛一下。他垂了眼眸,禦劍飛往山上。玄武大神這次與君離殤一戰,靈力大損,暗暗運行靈力護心脈。
玄武大神眉峰一皺,充滿了戒備。手中的玄武印已然金光畢現,搏殺隨時可以。曦木交代了身份才避免了又一場搏殺。玄武大神睥睨她懷中的人兒,道:
“她是滄雲閣的人?”鼻音重重的。興許一般人都會疑惑,滄雲閣的人怎麽會和魔界之人在一起,況且還是那個大魔頭!
“她是我師妹!”曦木說著,很直接。
“你們……好自為之!”
他收起法寶閃過一道一道金光後,便不見了蹤影。白靈兒掙紮了一下,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隻有自己不明而已……
“我帶你去,王宮修養!”
曦木時滄雲閣掌門歸元坐下的首席弟子,亦是洲子國的三王爺。不論身份地位,才貌能力絕對是這個世間首屈一指的人物。白靈兒掙開他的懷抱,抱著雙腿蜷成一團。
“白靈兒?”
“我沒事……”腦袋埋在膝蓋中回答道,鼻音很重。白靈兒不敢抬頭,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紅色的,她是勇敢的白靈兒!
“1——2——3!”深深的呼吸,將心中的不快吐出來。她了然一笑,暗道:不就是失戀了了麽?沒什麽大不了的!
曦木看著這麽白靈兒站起身,眼睛微微笑著。可是,他知道笑隻是一個表情,心情是怎樣的隻有她知道。
“我想回滄雲閣,看看我師父!”
“可……”他欲言又止,回去滄雲閣意味著什麽?對白靈兒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我師傅了,我想看看她!你把我送回去吧!”
人終究是要回去的,縱然那裏討厭過逃離過,終究是要回去的。滄雲閣再怎麽不好,最後選擇能容身的還是那裏。
曦木沒拒絕,白虎馱著白靈兒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白靈兒目光望著遠方,小手抓著白虎的皮毛,瞳孔空洞。曦木坐在她的身手,淩亂的發絲偶爾吹向了自己的臉上,絲絲的、涼涼的,如小冰晶一般。指腹附在臉上,落入口中鹹鹹的味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好的狠呢!終於可以回去了,恨不得立刻就回去呢!哈哈!”白靈兒張開手臂,望著天空!前麵小臉滂沱大雨,背影卻給人一個陽光灑脫的模樣!
曦木抿著唇,默默的望向遠處的山巒,道:
“你師父很想你?”
白靈兒一愣,微微點頭。記憶中她是一個執著冷酷的女人,她心中明明有故事卻不曾對任何人說過。
奔波了又個半晌,氣溫回歸到南方,知了鳴叫,萬木蔥鬱。遠處的銀瀑飛流直下,山巒的頂端幾株蒼拔的鬆樹,壯麗無比。
嗬,前麵就是滄雲閣了!白靈兒竟然萌生出一股期待感,仿佛出逃很久回家一樣。
滄雲閣的大門是一座巨大的橋梁橫架南北,然後一座雕砌著兩座麒麟的銅像,穿戴著灰白色袍子的門衛一次排開,然後就是攀附之上的雲梯。
白虎在山門口停下,曦木抱起了白靈兒徑直往前走。
門衛當然是忌憚曦木的身份,可是懷中抱著的不正是滄雲閣頭號叛徒——白靈兒麽?如果不是她滄雲閣怎會死傷那麽多的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目光輪番荼毒。
曦木抱著她,一步一步的攀爬的雲梯,絲毫不覺得累。
白靈兒淡淡道:
“放我下來吧!不然會連累你的!”
曦木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白靈兒從每個人的眼光中大抵認識到自己麵臨的境地是什麽?也對,仙魔兩界水火不容的情況下,放走了魔頭君離殤那是一件多麽無法容忍的事情。
“你後悔了麽?”
白靈兒一滯,抿著唇心口又疼了。心底有個聲音一遍一遍追究著同樣的問題。
“不,我沒有!”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曦木應聲頓了一下腳步,繼續往前走。白靈兒沒敢看此時曦木的表情,因為他會幻想到君離殤也曾經那麽說過一樣的話。
不多時,便到了滄雲閣的廣場上,剛到大門下的時候,已經有人通報了。正殿上歸元連同四大長老坐在殿上,神色肅然。曦木並沒有放下她,站在門口。往裏瞧去,一個瘦弱的人影,雪白色的銀發隨風飄舞,灰白色的道袍揚著角度。姣好的臉上,說不出是滄桑還是憂傷,總之很讓人心疼。白靈兒從曦木的懷中掙紮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骨骼發出刺耳的響動,仍不會感到疼。
“師父……”一點一點朝著那個人影爬去,她隻想趕快回到她的身邊做回曾經的自己。
“師父!”她趴在地上,想哭卻流不出淚水。新月緩緩垂下目光,一雙眸子水盈盈的。素手揪住白靈兒的衣衫,嘴角勾出一絲笑意,肅然無比。
“啪啪!”兩個耳光頓時落在白靈兒的臉頰之上,火燎燎的疼,溢於言表。可是,白靈兒並沒有覺得那是多麽過分的事情。曦木站在一側,素白的手指暗暗握成了拳頭。
“你可知錯!”新月冷冷道。
“師父,我……沒錯!”
“你!”話罷,又狠狠是兩個耳光,嘴角浸出一絲絲的血。
“這般逆徒,其罪當誅!”歸豐冷冷道,他可忘不掉自己的徒兒在承憂泉被欺負的事情,為今,更是容不得她。
歸元雪白的胡須顫了顫,低聲詢問旁邊的司令(司令相當於專管律例的內司),依照白靈兒的行為的確構成了通敵之最。而且,放走了君離殤可謂罪大惡極。
“新月,她乃是你坐下的弟子,你覺得如何處罰得當?”歸元問道,表情沒有什麽大變化。作為一門之長,自然要有良好的心態。粗糙的手指捋了捋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