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誰怕死,讓鳳姐風流一晚上
灰色的袍子獵獵作響,黑袍男子冷冷一笑,木光飛速掃過人群,道:
“剛才不可以,現在也許可以,唯一的解救法子,就要看你們的行動了!”
“隻要能降得甘霖,吾等在所不惜!”
跪在地上的人誠心齊念族長的話。
“很好,非常好!”祭司鼓著掌,目光直直撇著白靈兒這個方向,即便隔著猙獰的麵具,也好像被看穿一樣。
“那就拿出你們最寶貴的血肉來祭奠天地吧!他會喜歡的……”
台下人都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血祭是祭祀中分量最重的,一般是進行巫蠱詛咒和祭奠天地才會有血祭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大祭司握著手杖,橫掃人群,手杖泛著金色的光芒,奪目而且鬼魅。雖然白靈兒不知道要發生什麽,心中也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唰!”權杖指著一個方向,正是白靈兒。
一張張質樸的眼睛直直盯著,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般。不錯,在他們眼中如果有人犧牲能換來天降甘霖,和重生又有何區別?
“是我?”
“不,是你身後的那個人!”台上的祭司握著權杖,麵具下鬼魅的冷冷笑著,卻沒人察覺。白靈兒轉過身,身後是一個瘦骨嶙峋的人,低低垂著臉。
那人慢慢抬起臉,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是一張多麽醜陋的容顏,猙獰的毒瘡布滿了整整半張臉,黝黑的皮膚散亂的頭發。
“沒錯,就是她!”聲音響遍了每一個角落。
擦著身邊走過。目光相接的那一秒,白靈兒看不透究竟醜奴是怎麽樣的眼神?因為,她的瞳孔是金黃色的!醜奴慢慢往祭台上走去,年邁的老爺爺,淚眼婆娑。直直念叨女子的名字,他們都叫她“醜奴”。
“你希望我去麽?”
老爺爺擦去淚水,一把將醜奴抱緊懷中,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說。
“我懂了!像我這麽醜的人,不能給你帶來什麽,就拿這件事作為補償吧!”
終於,她的手從老爺爺手中緊緊抽出來,撫摸著對放方滄桑的臉。站起身,任由老爺爺沙啞的哭天喊地,醜奴站在祭祀的麵前,道:
“請你務必遵守諾言!”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我知道!”
“那就開始吧!”
醜奴躺在早就準備好的琉璃質坐台上,默默閉上眼睛。大祭司冷笑,權杖砰然入地,砸出一個特別巨大的坑,閃著白色的亮光圍繞著坐台不停的流轉著。
“曦木,他們是不是要殺人?”
他並不答,隻是握住了白靈兒的手腕。這是民族爭端他們滄雲閣也沒有權利過多言語。白靈兒盯著那個灰袍祭司,總覺得哪裏森森然,就像這一幕都是為了給她瞧一樣。
“不對,一定有哪裏是不對的?”繁複念叨,詳細想著一幕一幕。
“謔!”一道金光乍目,白色的光暈圍繞著醜奴的身子,血腥味彌漫著。不時,祭台涔涔湧出金黃色的液體。
而這,並不是結束!祭祀手中的權杖怦然舉入空中,醜奴的身體慢慢的升入空中,手杖化作一道金光眨眼間便不見了。霎時間,天地變色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曦木瞧著這一幕,驚呼。
“不好,是黃金大蟾蜍!”
白靈兒心懸“硼”一聲斷了,身體如箭猛衝而去。而時,那位穿著灰色,戴著猙獰麵具的人一把扯去渾身的袍子,展現在眼前就是魅不可數的魔君之態,雪白的長袍狂烈舞動的。而坐台化成一個琉璃小瓶,裏麵是金色的液體。
“嘩!”瓢潑大雨傾瀉而下,沙礫和灰塵凝結在雨滴中。地上匯集成了小河。高高的祭台上,招展旌旗被雨打濕了。
她怒衝而上,銳利的爪子隻抓君離殤的心口,他的心一定是黑色的!利爪穿透了身子,君離殤的嘴角掛著鬼魅的冷笑,伸出右手想要撫摸白靈兒的臉。隻說了一句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偉岸的身軀就像一陣風沙,一點一點的消散被風吹去。
“怎麽回事?”
“來不及了,是君離殤的幻像而已!”
曦木望著天,瓢潑的大雨沒休沒止。雨滴落在手心,是淡淡的粉色,若仔細聞可以嗅得到血腥味。古稀老者望著天,哭聲嘶啞無力。
他們之間究竟有怎麽樣的故事,白靈兒不想過問了,畢竟那是他們的私事。
喜得甘霖,有人高興,有人悲哀。曦木拉著白靈兒默默的走下台去。急速往南方極樂趕去,因為四極藥靈他們已經喪失了兩樣,不能再失去更多的。南方在一片雨林中,悶熱的氣息壓抑的人喘不上來氣。到處都是虯曲盤旋的大樹,像一把巨大的傘。
“前麵好像有打鬥的跡象!君離殤已經來了!”白靈兒驚呼。
祭出了寶劍,緊緊抿著唇。這次出行麵對君離殤是不能避免的。
“轟隆——”
巨大的額光波遮天,彌漫起一股惡臭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子“喳喳”踩在骨肉上,從腐爛腥臭的巨大腐屍上取走一根光潔的血色骨頭。那東西正是四方藥靈中的南極藥靈——血骨!
白靈兒和曦木剛要去搶奪,就聽見一聲鬼魅的聲音。
“小靈寶,果然這麽快就來尋本尊了!幾時不見,又清瘦了許多。”
君離殤背靠在粗壯的樹幹上,環著雙臂狡黠冰冷笑著,對於白靈兒和曦木的到來本來就在預料之中的。
“咻!”黑袍人跪在君離殤的麵前,雙手捧著一根血色的骨頭,畢恭畢敬。君離殤隻手拿過,在視野下細細的端詳著,就像看什麽新鮮的東西似的。
“就這東西,值得你拚命的尋找?”語氣濃濃的嘲諷意味。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君離殤挺起身,另一隻手一晃,亮起一道白光,三樣寶貝淩空出現。亮光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出現不同的表情。君離殤眯著眼窺視著白靈兒一絲一毫,笑道:
“你要的東西都在本尊的手中,怎麽能說不管本尊的事情!”
“如果你死了呢?”
“沒有如果!”
“你——永遠不可能殺了本尊!”一絲犀利的眸光落在白靈兒的眼中。
這可不可以理解為他對自己的嘲諷和無視?不管在他的眼中多麽的描寫,甚至是一粒微塵都有自己有飛翔的權利。她為什麽就不可以,找到一點點的慰藉和自尊?他有能力能殺人,她就能力救人,勢不兩立就是如此。
白靈兒噥噥嘴唇,反道:
“不會麽!”
倏地,大喝一聲和曦木齊齊衝了過來,君離殤摸了摸鼻頭,眉峰一皺,嘴角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白靈兒,你不要太放肆。闖入了他的世界,就要遵循他製定的活動準則。
跪在地上的黑袍人麵色不變,忽然立起身,手中淩空多了一把琴。
“劈裏啪啦”的琴音激烈的流淌著,倒地的腐屍血煞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散失的腐肉骨肉凝結著,不幾時已經凝結成為一個完好如初的巨大屍體。身高足有三丈高,青綠色的屍蟲在腐爛的腸子和眼眶中進進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