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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母親是誰

  走向沁竹園,竹園外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負手而立,立於竹風清香之中,身材高大而挺拔,在山色掩映之中,顯得風流倜倀英俊瀟洒,經過的女僕一個個都露出愛慕的神色。


  付縷姍姍而來,風姿灼灼,任微風吹拂,衣袂飄飄,始終沉靜如水。


  「你怎麼會在這裡?」聲音清冷無波,沒有一點的溫度。


  他眸中掠過了一抹不悅皺著眉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好歹我們也是有婚約的人!」


  每次看到林天賜付縷最想做的就是打碎他一臉假裝的斯文,可是今天第一次讓她有了想笑的衝動!


  人至賤則無敵!果然如此!

  「你腦子沒病吧?別忘了,你我之間的婚約早就作廢了,你要娶的是我的大表姐劉茜,噢,我說錯了,你又改主意了,是娶白芷了,嘿嘿,轉得真快,林二公子果然總是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尋找目標。」


  「你吃醋了么?」他嗖了轉過身來,眼中劃過一道算計的喜悅。


  見過自戀的沒有見過這麼自戀!


  付縷怒極反笑了:「你可以自戀,可是千萬不要到我的面前自戀,我是個低碳生活的人,不喜歡把吃進去的東西再吐來污染環境。」


  說完轉身而去,離開時語氣冷漠道:「請林公子以後不要來找我,更不要以什麼莫須有的名義來找我!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等等!」林天賜連忙叫住了她,冷戾的眸間激射出陰鷙的光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如利箭般要穿透她的身體,聲音卻煽情無比:「付縷!我後悔了!後悔答應你們付家退婚。」


  付縷身體一頓,笑得比風雨還冷:「你後悔跟我有什麼關係?白芷才貌雙全,溫柔可人,與你正好是一對賤人,賤人一對,你娶了她,定會琴瑟合諧,功德萬代!恭喜你們了。」


  林天賜氣得渾身發抖,可是想了想還是按壓住了滔天的怒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不斷的挑釁我?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你卻是第一個!你知道不知道這樣你反而引起了我的興趣,這是不是你欲擒故縱的手段?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


  「哈哈哈…。」付縷笑得眼淚快出來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怎麼會出林天賜這樣的人?她前世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他是個這樣的變態!還這麼賤!連想法都另類的與類不同!

  明明她是厭惡他,居然他也能想象成了愛慕他!怪不得他能這麼殘忍的剖開了她的肚子,原來他根本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


  「你笑什麼?」他惱羞成怒的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付縷的肩膀,惡狠狠的搖晃著。


  付縷冷冷地看了眼他抓著她肩的手,以她的能力要教訓他輕而易舉,可是她不想打草驚蛇,因為戲要演下去才好看!


  冷寒的盯著他的手,怒斥道:「林天賜,這裡是付家,不是林家,你要是以後還想進這付家的門,就少招惹我!」


  「是么?」見制住了付縷,他這幾次的屈辱浮上了心頭,他猛得捏住了付縷的下巴,用力將她拉向了自己。


  付縷被迫拉入了他的懷裡,一股子強烈的古龍水的味道席捲了她的鼻腔,揮之不去,讓她噁心地想吐出來。


  「放手!」她眉梢凝聚冷冽之色,如風刀霜劍。


  「放手?哼,你以為你惹了我就能全身而退了么?」他步步緊逼,甚至快與付縷身體相貼了。


  終於付縷忍無可忍,抬起一腳踹向了他的腿間。


  那一腳雖然沒有用盡全力,卻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林天賜凄厲的叫了起來,雙手抱住了腿間拚命的跳著,額頭冷汗一滴滴地往下掉。


  「我說過,你再惹我不會有好下場的!」付縷漠然地看著他,一如當日他目無表情的看著她在生死邊緣掙扎!

  只是他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就算我不惹你,就會有好下場么?」林天賜努力的忍住了疼,抬起陰鷙的眼狠狠的盯著付縷。


  付縷微微一愣,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正在猜忌間,聽林天賜道:「從你見到我時,你就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過,甚至是敵視我,我本來以為這是你對付男人的一種伎倆,可是剛才你對我下狠手之時,讓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你根本是恨我的!說,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我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恨我?」


  付縷心中一動,原來林天賜剛才的一番言語作為也是在試探她的,沒想到她竟然沉不住氣,差點暴露了自己。


  好在林天賜想破腦袋也不會想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恨他,那麼她還有機會一圓其說。


  「哼,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知道么?說什麼為什麼恨你?你說呢?你捫心自問,你對我做過什麼?」


  「我對你做過什麼?」林天賜心中一驚,難道他慫恿劉茜她們對付付縷的事被付縷知道了?如果是這件事那麼付縷恨他是情有可原!


  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博得付縷的好感,讓她回心轉意了。


  白芷自從被魔界的四大巫師收為徒弟后,對他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但對於白芷他還是有自信拿得住的,而爺爺居然讓林可兒也嫁入白家,那麼日後白家到底是成為他的助力還是阻力則成了未知數。


  目前他急需要的就是付家的支持,劉茜雖然對他情有獨鍾,俯首貼耳,可是畢竟不是付家的嫡小姐,怎麼說也比不上付縷!聽說付雲天要為付縷舉行宴會,廣而告之付縷的身份,這讓他更是堅定了得到付縷的信心。


  而最重要的是付縷她有著百分之二十二的林家的股份,得到了她,等於將林家也控制在手中。


  更何況付縷是天下少有的元陰之女,這一旦傳出去,上門求娶的人會踩破了付家的大門。


  還有一件事就是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付縷到底靈力達到什麼級別,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傳之秘在她的手上?畢竟她是…。


  所以對付縷他勢在必得!

  即使在劇痛中,他依然不忘了算計!這就是林天賜的本性!

  他的表情全被付縷收入眼中,她冷冷一笑,聲音冰冷如冬夜的寒風:「你做過什麼?嘿嘿,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全出自於你林二公子的手,你會不知道?」


  林天賜一愣,果然被她知道了,他連忙做出真誠的樣子,跨上一步:「付縷,如果我說我並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


  「相信…」


  他心中一喜,卻聽到付縷冷笑道:「相信一條狗也比相信你來得可靠,不,將你比狗只是污辱的狗的忠實。」「你…。」林天賜氣得滿面通紅,眼中劃過一道殺機。


  他狠狠道:「付縷,告訴你這天下只要我想要得到的,一定會得到!」


  付縷冷冷一笑,不再理他,轉身走入了沁竹園。


  林天賜大怒,拔腿追了上去,剛走到沁竹園三字的匾下,數道凌厲的光疾射而出,嚇得他翻了個筋斗才躲過了那幾道寒光,可是他躲過了致命的幾道卻沒有躲過最後一道,那道光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小腿。


  「啊」痛哼了一聲,手死死地捂住了鮮血淋漓的小腿,他看著毫不在意走入沁竹園的付縷,臉變得霎白,更是陰沉,他死死的盯著沁竹園三個字,咬了咬牙,在心底恨恨道:小賤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天賜你怎麼了?」聞訊趕來的劉茜看到林天賜腿上鮮血直流,心疼得花容失色。


  「沒事。」林天賜忍痛搖了搖頭,溫柔地看著劉茜道:「你怎麼來了?小心這竹林傷了你。」


  劉茜聽了心中一暖,更是做出賢惠的樣子,柔聲道:「你先忍著,我讓僕人抬你進主屋上藥。」


  「嗯。謝謝,你真好。」


  劉茜臉微微一紅,嗔道:「瞧你說的,難道不應該么?」


  「應該,呵呵,唉…。」


  「怎麼了?」


  「要是我娶的是你多好啊!」林天賜深情的看著她,懊惱道:「可惜我沒有力量與爺爺對抗,否則我就是拼著不在林家,我也不聽爺爺的話去娶白芷。」


  「別這麼說。」劉茜急忙捂住了他的唇,有些黯然,有些傷心,又感動不已,眼中神色複雜,幽幽道:「你不要因為我反抗你爺爺,反正我愛的是你的人,不在乎你的地位,只要你心裡有的是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茜兒!」林天賜一把抓住了劉茜的手,激動道:「等我,你一定要等我,等我有能力反抗我爺爺時,我一定娶你,你才是我心裡最愛的女人。」


  「天賜…。」劉茜淚盈於眶,感動的一塌糊塗。


  兩人深深對望,彷彿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過了半晌,林天賜才嘆了口氣道:「唉,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擁有強大的靈力,讓爺爺也不得不忌憚我幾分呢?我真怕等我有了能力,你卻嫁給別人了,到那時我該怎麼活啊?」


  「你胡說什麼?」劉茜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我都是你的人了,我還能嫁給誰?」


  「茜兒…。你不後悔?」


  「傻瓜,你對我這麼好,我後悔什麼?」


  「茜兒,認識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林天賜摟住了劉茜,唇一個個的印上了她的發梢,額間,鼻尖,直到微翕的櫻唇。


  劉茜嚶嚀一聲,閉上了眼,享受著他狂熱的舌吻之中,他高超的吻技把她帶入了沉浮於海洋中跌宕的快感,昏昏沉沉之中,根本沒有看到他眼中的清明與無情。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了她。


  兩人微喘著擁在一起。


  「天賜,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一定能成為人上人的。」得到愛情的滋潤后,劉茜平凡的臉變得容光煥發,只是眼中閃過的陰毒卻是與她的臉色極不相襯。


  林天賜眼中劃過一道算計得逞的得意。


  只聽劉茜道:「這個沁竹園是付縷母親留給她的,聽說裡面全是寶物,連練靈力的秘笈都數不勝數,只要你得了一本還怕你爺爺不對你另眼相看么?」


  「啊?有這種事?」林天賜眼中閃過貪婪的神色,可是他又有些不信,要是這樣的話,付家不早就超越了另三家了?

  「你別不信,這是真的,只是付家沒有人能進這竹林,所以我們付家是端著金飯碗討飯!」


  林天賜心中一動,急問道:「那付縷怎麼能進去?」


  「聽外公說,當年舅媽以付縷的血作的陣法,所以只有付縷能進去。」


  「那你們那會不會趁著付縷小讓付縷把書帶出來么?」


  「你以為我外公沒想過么?可是說來奇怪,小時候付縷曾經進去過帶了一本書出來,出來后發現這書竟然是無字天書,外公一怒之下,懷疑付縷將書換了,還將付縷關在屋裡三天三夜,但沒有什麼結果,於是再也不准她進去了。」


  「那書呢?」林天賜急切道。


  「不知道,聽說半夜不翼而飛了。聽爺爺說,也許舅媽設了個結界,如果付縷未成年,就算帶出來的東西都是沒有用的。」


  「噢。」林天賜聽了心動不已,可是現在付縷對他根本不假以辭色,怎麼才能騙得付縷將裡面的書給他呢?


  突然他後悔了,後悔當初的高傲,如果當初付縷對他惡言相向要退婚之時,他堅持不退婚,那麼這個寶藏不全是他的了么?


  那麼他何至於還哄著這個面目可憎的白痴劉茜。


  看向劉茜的眼光變得鄙夷而不屑。


  劉茜哪知道,抬起頭溫柔似水的看著林天賜,就在她眼光與他對上的一瞬間,他的眼光立刻變得柔情滿懷。


  在他快溺死人的溫柔眼神中,劉茜感動不已,她猛得抓住了林天賜的手,試探道:「天賜,你愛我么?」


  「當然,還用問么?海可枯石可爛,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變。」林天賜毫不猶豫的回答,彷彿說這些話是發自身體肺腑。


  劉茜滿意的點了點頭,才道:「那好,我要你去勾引付縷,把她騙上床,讓她再也離不開你。」


  「你說什麼?」林天賜心頭一驚,難道這是劉茜試探他?

  於是他勃然大怒道:「你把我當什麼人?我的心,我的身體只是你的,怎麼可以對別的女人做這種事?別說是付縷了,就算是白芷,我都不會碰她的,這個世上,能碰我的人只有你!」


  林天賜疾言厲色的樣子讓劉茜幸福地流下了眼淚,她緊緊地抓住了林天賜道:「你別說了,天賜,我知道你愛我,可是就是為了我們能長長久久,永永遠遠的在一起,我才更要這麼做!」


  「不,我決不背叛你!哪怕只是身體,也不行!」林天賜堅決地搖了搖頭。


  劉茜大感欣慰,也更堅定了她剛才的決定。


  她垂淚道:「天賜,我知道你愛我,可是為什麼你不能為愛而犧牲呢?我知道這麼做是委曲了你,你是這麼一個品德高尚,潔身自好的人,讓你做這種事的確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也沒有辦法,你想,如果你不能得到付縷,她如何會把這裡面的寶書給你?你又何年何月才能跟你爺爺對抗?你不為我想想,也得為我們的孩子想想,難道讓我們的孩子永遠無名無份么?」


  「孩子?」林天賜大急,眼中閃過一道陰翳:「你懷上孩子了?」


  這個時候劉茜要是懷上孩子就糟了,白芷會怎麼想?不行,一定要想法讓劉茜把孩子打了。


  劉茜臉一紅,啐道:「哪有?我倒是想懷也不敢現在懷啊!」


  林天賜才鬆了一口氣,口中卻遺憾道:「我還以為你懷上了,要是懷上就好了,我就是拼著被爺爺打罵出林家,我也得娶你!」


  「天賜…」劉茜幸福的將身體埋入了他的懷裡,啜泣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可是我卻不想你為了我多年的籌謀都化為灰燼!所以聽我的,你一定要把付縷搞定。」


  林天賜沉默不語,只是緊緊地抱著劉茜,彷彿內心掙扎不已。


  過了半晌他才痛楚道:「好吧,我聽你的。」


  劉茜含著淚笑了,心中又是痛又是歡喜,誰會願意讓心愛的男人去碰別的女人呢?可是為了他們的將來她不得不這麼做!

  「嗯,我會想辦法讓你與付縷之間的關係既成事實的,只是到時要難為一下你。」


  「你想做什麼?」林天賜有些戒備地看了她一眼,這個蠢女人不要做什麼蠢事,害了他啊!


  「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么?」劉茜受傷的嗔了他一眼。


  「怎麼會?我不是怕你受傷害么?」林天賜陪著笑。


  劉茜轉嗔為喜道:「放心吧,到時眾目睽睽之下,付縷就算想後悔也不可能了,不過你一定要拿出渾身的解數來,讓付縷的身體離不開你,這樣才能達到咱們的目的。」


  「唉,我的身體除了對你有興趣,估計別人不行。」


  「你就閉上眼睛把她當成我不就行了?」


  「好吧。」


  「不過,你可不能假戲真做啊!」劉茜突然不放心的叮囑了句。


  「怎麼會?就她乾癟的身材,我看著都噁心,何況我心有所屬,就算是天仙美人我都不放在眼裡了。」


  「嘿嘿,就你嘴甜,會哄我開心。」


  「哪裡,我都是真心話,要不一會咱們…。」


  「你都受傷了還不消停?」劉茜臉一紅,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


  他忍住了噁心,笑得溫柔:「你可以在上面的,我喜歡你在上面顛狂的樣子,會讓我更衝動。」


  「你。討厭!」


  這時擔架來了,劉茜指使著僕人將林天賜扶上了擔架,自己則小心翼翼的護在一邊。


  走入沁竹園,付縷越來越心驚,怪不得付家沒有人能進入沁竹園。


  這小小的沁竹園看似竹葉臨風,漫逸著仙風仙景,其實是暗藏著無限的殺機。


  一路走來,經過了避火陣,避水陣,防禦陣,攻敵陣,還擺了亡靈陣,更有一些不知名的殺陣,真是琳琅滿目,奇思妙想,層出不窮。


  莫說只是小小的付家人,就算是千軍萬馬都不可能攻進來。


  她的母親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多的陣法?就連她死過一回的人,在地獄里識遍了奇書也不能識得這沁竹園中陣法之十分之三四。


  而更讓她嘖嘖稱奇的是,這陣法還會隨著她的情緒波動而變化。


  她顯出驚訝之時,陣法變換如燈光幻影頻繁無比,讓她眼光繚亂。她要是心情沉痛之時,陣法就會變得明快緊湊,將她帶入愉悅的狀態。


  陣法跟她彷彿融入了一體,這裡的一切只是為她而存在,引導著她往更高的方向而去。


  母親啊,你到底想傳遞給我一個怎麼樣的信息?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沒有預期的霉味,撲面而來的是淡淡的清香,那是千年沉香木的香味。


  入眼處是一顆巨大的夜明珠,被吊在了半空,正散發著盈潤的光澤。


  在柔和的光芒之下,室內的一切盡收眼底。


  沉香木桌椅,沉香木的床鋪,沉香木的書架,沉香木的衣櫥,一切都是用世上罕見的沉香木做成,這又讓付縷心中一驚。


  就這一套傢俱富可敵國啊!


  她的母親就如一個謎,讓她躍躍欲試,急需去探索,去了解…。


  從來沒有今天這般讓她從心底湧出對母親的渴望。


  書架上是一排排整齊的書,她隨手拿了一本,差點驚得把書掉在了地上。


  手猛得抓得緊緊地,這書竟然是地術!一個人間的普通女子怎麼會有陰間的書?


  慢慢地翻了開來,那一頁頁熟悉的欄位,一張張熟悉的圖片,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的母親,真的擁有著世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寶藏。


  這個沁竹園就是一個無盡的寶藏!


  怪不得小時候她進來后,付家人把她往死里整,因為付家人明知道這裡遍地是寶卻無法進來,而她卻能輕而易舉的進了去,這怎麼不讓付家的人羨慕嫉妒恨?

  也怪不得付國她們會這麼不甘心,她們怎麼甘心這個寶藏拱手讓人?哪怕這些本來就是她付縷的!


  唇譏嘲的勾了勾,她將地術的書放了回去,其實她的地術已然到達了巔峰,只要假以時日就可以突破了。


  就在她當地術放回去的一瞬間,她突然心頭一動,既然這裡有地術,是不是還有天術,神術,幻術,空術的書呢?

  手,纖潔白凈的小手撫上了緊鄰的一本書,慢慢地抽了出來…。


  她閉了閉眼,定了定神,慢慢地張開…。


  「天術」這兩個碩大的紅字一下燃燒了她所有的感官。


  天術!


  這裡真的有天術!

  母親啊!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藏書?

  她神情激動的打開了天術的第一頁,只讀了第一個字,喉頭一甜,一股腥甜的血涌了上來,腦變得暈玄了。


  她連忙合上了書,再也不敢看一眼了,原來沒有到達那個高度,卻要強行修鍊,會受到反噬之苦。


  苦笑了笑,她走到了大床邊,抬腿上了大床,盤膝而座,就剛才一瞬間她的內腑受傷了。


  閉上了眼,她運行一周天,隨著她血液的流動,她的容顏在慢慢地變化,越變越美,漸漸的現出了她真實的容顏。


  那是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讓人看了神魂顛倒的臉。


  此時的她沒了往日的戾氣,少了些許的凌厲,因為受傷后略顯蒼白,恰似西子捧心擁有著一份楚楚可憐的美態。


  相信任何男人見著這樣的她都會忍不住湧出強大的保護欲來。


  隨著真氣在體內的巡迴,她的臉色越來越盈潤了,身體周圍慢慢聚集起一團團白色的霧氣,漸漸地將她裹在其中。


  這時從四面八方湧出無數的靈息,蜂湧而入那一團白萎中,白霧越變越大,越變越濃,已然看不清付縷的身影了。


  太陽升起了,又落了,又升起了,又落了。


  直到三天後,那白霧最終成了一縷清煙,被付縷身體吸收殆盡。


  她猛得睜開了眼,那眼中集天地之精華,亮如辰星,美得炫目,只要被她看上一眼,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臉上流動著玉般的光澤,如絕世美玉。


  那一刻的付縷美的驚天動地,有若神祗,就連骨子裡都似乎散發出飄逸的仙靈之息。


  她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眼中流光異彩,淡淡一笑:「這裡果然是風水寶地,花了半年沒有突破的地術十級,居然在這時突破了。從此可以開始修鍊天術了。」


  她慢慢地走下了床,再次來到了書架前,沒有去拿天術那本書,她不是急進的人,她想鞏固后再修鍊天術。


  手轉向了另外一邊,那裡有一本包裝十分古典高雅的書,那本書彷彿深深鐫刻入她的骨血中似的,越是靠近,越是興奮,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加速流動。


  書里彷彿有一道極其細小的聲音在召喚她,召喚她去打開。


  這本書極小,彷彿口袋書。


  慢慢地打開了書,裡面竟然出現了一個小人,那個小人奇裝異服,根本不是她曾看到過的服裝,而長得更是怪異,有一些眼熟。


  而更讓她驚奇的是小人兒好象正在打拳。


  「這難道是母親要教我一套武術么?」她不禁失笑。


  可是她越看下去眉頭卻皺得越緊了。


  不通!不通!根本不通!

  這根本不可能是武術!如果按這樣的練下去,非得筋脈寸寸斷裂而死不可!


  這些小人演練的招式根本是不可能連續使用的!

  就好比燒了火突然往火上澆水,一會又放些冰塊,然後又加熱以最高溫。如此來回數十次,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石頭都給崩了!


  這到底是什麼呢?她不禁沉思。


  她母親不會平白放一本沒用的書在這裡的,而且還有意將包裝這麼顯眼,分明是提醒她要好好學習。


  可是她根本沒法學啊?

  眼定定地注視著第一章的小人,一動不動。


  突然她心神一動。


  按照小人的招式動作起來。


  毫無反應!


  難道是力度不夠?好吧,加些力度!

  還是不行!


  她就這一招式一共練了數十次,可是根本沒有一點用處,最後她有些氣餒的揮了一拳。


  「篤」


  突然發出一聲嚇了她一跳,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原來她剛才使用上靈力,用了最快的速度按著書上所教的動作運作了一遍!

  腦海中靈光一動。


  她騰得跳到了書邊,翻開了第二頁。


  用盡全身的靈力,以風般的極速又演試了第二頁的動作。


  「法」


  又是一個音符跳了出來。


  頓時她驚喜交加,原來這不是拳法,而是音符!


  每一個動作都會發出一個音符,這一本書就是一首曲子!

  音攻!這兩個字突然跳入她的腦海之中。


  一陣驚喜,她按著動作一個個演了過去,果然是音符!她忘了時間,忘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已然將所有的曲調默記在了心裡。


  她將此曲連貫一起輕哼出聲,瞬間驚喜交加,這真是彷彿天籟,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啊!


  輕哼了幾回,她越哼越是喜歡。


  突然她停住了,這如果是一首普通的曲子,為什麼要用這麼隱晦的方法告訴她?這分明是怕被別人知道內里所含的玄機!那麼這首曲子一定關係重大了。


  曾聽閻君說精靈國的咒語都是用美妙的音樂來詮釋的。


  當年的精靈公主一曲高歌,引無數飛鳥撲向了萬千魔軍。更引尼羅河的大水衝倒了當年魔界的魔獸國都。


  付縷想到這裡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些小人,長相與人類完全不一樣。


  再定晴看了看,倒發現與魔界的四大巫師有些相似,只不過四大巫師老了些,這些小人比較年輕。


  那麼這首曲子是魔界的曲子?


  不對,這音樂聽起了輕靈飄逸,靈動有神,充滿了靈氣,絕對不是那些蠢笨的魔界之人能做出來的。


  難道這是精靈之曲?


  付縷豁得一下站了起來,興奮不已,如果這是精靈之曲,那是不是說她的母親有可能是精靈?可是精靈是有兩隻尖耳朵的,她沒有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


  「鈴…」凄厲的鈴聲響個不絕。


  付縷摁下了接聽鍵,冷冷道:「什麼事?」


  「你在哪裡?」電話里是付雲天氣急敗壞的吼叫聲。


  「沁竹園。」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半晌才道:「你這五天都在沁竹園裡?沒有出去?」


  「嗯。」


  「好吧,你快準備一下,馬上我們去林家。」


  「去林家做什麼?」


  「今天是林家與白家的訂婚宴!」付雲天幾乎用吼的,讓付縷不禁將手機移開了放在一邊,只聽電話里繼續吼道:「林家與白家訂婚,你身為付家的大小姐難道想不去么?你剛把人家兩個都打了,現在再不去參加,要是傳了出去,指不定別人會怎麼傳出不好聽的流言。所以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去!」


  「知道了。」付縷懶懶地回答后,把電話掐了。


  電話那頭的付雲天氣得差點把電話都扔了,可是氣過之後,他老眼中又閃過一絲的算計,這五天付縷在沁竹園裡究竟做了什麼?到底得到了什麼寶物?

  付縷把電話放入隨身的包里時,眼瞥到了那本書,想了想把書也放入了包里。


  五天了,她除了看書就沒再打量這房間。


  這會天大亮了,房裡的一切都顯露無疑。


  她看到了角落邊一排衣櫃。


  突然,她很好奇裡面是什麼!如果是母親的衣服,是否上面還有母親的味道?


  她激動的走向了衣櫃,慢慢地拉開了衣櫃,入目的全是衣服,不過都是沒有拆過標籤的。


  一張紙慢慢地飄到了她的手中。


  上面現出絹秀的字跡:吾兒縷縷,當你走入這間屋子時,你應該已經十四歲了,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為你準備的,所有的一切都由你來任意支配。書架上的書,你可以隨便閱讀,但記著一定要循序漸進,切不可操之過急,否則會有生命危險。你一定好奇我的真實身份吧?我想告訴你,我是你的母親,生你的母親,愛你入骨的母親,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你。我現在不能告訴我真實的身份,但我相信冥冥之中老天註定,你終有一天會走入我的世界,會知道我是誰,你的父親又是誰。呵呵,不多說了,一切都會隨著你的強大而慢慢接近真相的。這一柜子的衣服是我為你準備的,你喜歡么?另外,不要恨付青天,你可以恨付家所有的人,唯獨不能恨他,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言盡於此,望吾兒能早日與我團聚。母親。


  這封信付縷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就流一次淚。


  她終於感覺到了母親的愛,一直以來她是那麼的期待自己也有一個母親能在她最痛苦時安慰她,在她摔倒時扶起她,在她哭泣時為她擦乾眼淚,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讓她絕望,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她的母親了。


  可是沒想到,她的母親還活著!這讓她又燃起了希望之光。


  她撫著一柜子的衣服,這全是她母親精挑細選的,正是她所喜歡的衣服。每一件衣服都包含著她母親對她的愛。


  手擦了擦淚,她含笑拿出了一套運動裝,純白色的運動服,讓她看起來青春活力。


  穿上衣服后,她對著鏡子轉了一個身,笑道:「媽,您看到女兒了么?我穿這套好不好看?」


  外面傳來沙沙的聲音,那是風吹竹葉的聲音,卻彷彿母親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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