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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他的柔情

  畫展結束后,付縷送走了最後一批畫家,才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


  其實她並不需要這麼做,只是這些畫家,有的都是世界頂級的大師,他們本著對藝術的尊重與狂熱不惜千里迢迢來到中國,只是為了能與她一談藝術的真諦,如此她怎麼能不盡地主之宜呢?


  「付縷,你今晚去哪裡住?我送你。」眼光一直追隨著付縷的席定文直到付縷空閑后,才走了上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看著她眼底的疲憊,席定文心底一疼,柔聲道:「別逞強了,這麼晚了,外面不安全。」


  不可否認在他溫柔的眼神下,輕柔的語言中,她的心底漣漪微盪,但僅僅是快如閃電,她又揚起保護地笑容:「難道你還怕有妖魔鬼怪吃了我不成?」


  她的表情都被席定文一覽無遺,心更是疼了,暗中嘆了口氣,臉上故作輕鬆地笑道:「呵呵,我怕你把妖魔鬼怪吃了。」


  說完拉著付縷的手往外走去,語氣堅定道:「我送你。」


  付縷不著痕迹的抽出了手,席定文只覺手中一空,心中黯然:是誰傷得她如此之深?讓她這麼防備於人?看到那畫后,他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靜,原以為定然是經歷了極大的痛苦,生與死的考驗后的人才能畫出這麼有震憾力的畫來,沒想到這畫竟然是她畫的!


  她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劫難,才能將這麼強烈的生存*展露得這麼震憾人心?


  心更痛了,痛得無法呼吸,他只想抓住她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一顆冰冷的心。


  這時耳邊傳來藍沐風的聲音:「席子,你跟縷縷不順路,還是我送吧。」


  席定文眉頭一皺,不耐煩道:「你搗什麼亂?安妮小姐遠道而來,你好歹也算是中國人,去盡地主之誼吧!」


  「什麼叫好歹是中國人?我一直是中國國籍好么?」藍沐風氣得白了他一眼,才不耐煩道:「她自已能來,還怕回不去么?」


  「Aaron藍,我對北京不熟,還是你送我吧。」


  此時的安妮恨付縷恨得要死,可是她卻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怯怯地看著藍沐風。


  「我的車壞了。」藍沐風冷冷的丟了一句,就向席定文追了去。


  「你…。」安妮幽怨地看著這個絕決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腳,都是付縷這個下賤的女人,要不是她,藍沐風就算是對她不親近也沒有這麼表現明顯的!

  看著藍沐風遠去的背影,她是又氣又怨又愛又恨,可是藍沐風越是對她不假以辭色卻更讓她堅定了得到他的決心。


  美目漸漸地變得犀利狠戾,她咬牙切齒道:「付縷,不要怪我心狠,怪就怪你擋著我了!」


  席定文十分紳士的拉開了車門,讓付縷坐了進去,自己則從車頭轉到了另一邊,剛打車門,卻看到一道人影竄了過來,一把拉開了後座坐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席定文臉色立刻晴轉多雲。


  「我怎麼不能來?我的車壞了,你也把我送回家吧。」藍沐風辣氣壯的回答,神情卻得意中劃過一絲的狡詐。


  席定文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會自己打車回去么?」


  「席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么?我對北京並不熟悉,你讓我打車回去?萬一有人覷覦我的美貌,我怎麼辦?」


  席定文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譏嘲道:「你以為你是女人么?」


  「切,都說你OUT了?現在的社會是男男最有愛了。」藍沐風嬉皮笑臉的吐了一句后,對付縷討好道:「縷縷啊,你千萬不要被席子這樣的人迷惑了,你看他長得這麼老成,思想這麼守舊,就跟兵馬俑里挖出來的古董一樣,你跟著他是毫無情趣可言的!我就不同了,你看我時尚,前沿,興趣廣泛,愛好眾多,長得帥氣,富可敵國,關鍵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著你走遍天涯海角,玩遍千山萬水,所以你選擇我是沒錯的。」


  「滋」席定文腳下一個急剎車,臉色鐵青,他坐在那裡長長地吸了口氣,才制止住一拳打向藍沐風那張可惡笑臉的衝動感。


  藍沐風得意地坐在那裡,斜睨著席寶文。


  這時席定文突然展顏一笑,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藍沐風,看得藍沐風渾身發冷,不自在道:「看什麼看?」


  「我看了你半天,發現你的確是時尚,新潮,怪不得你說男男最有愛了,不知道平時你是攻還是受!」席定文一本正經的說完后,才慢悠悠地啟動了車。


  藍沐風一愣后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席子不愧為搞政治的,生生的把他往歪了引了。


  這丫的心思太狠毒了,居然在付縷面前說他是同性戀!


  於是他涎著臉湊向付縷:「縷縷,雖然這世上有好多男男相愛,雖然我也是走在時尚前沿的人,可是我是性以向正常的人,我只愛你。」


  付縷皮笑肉不笑道:「我也是。」


  「滋」尖銳的剎聲在晚上刺耳之極,輪胎與剎車之間閃出了無數的火光,在夜中更是亮得閃花了眼。


  席定文不敢置信地看著付縷,他不相信,付縷竟然會愛上藍沐風!


  藍沐風也是呆了呆,隨後眼中閃著複雜的情緒道:「真的么?」


  「當然是真的。」付縷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悠悠道:「我也只愛我自己。」


  「撲哧」席定文忍不住的笑了,他的心一下飛到了天上,開心不已的又加快了油門。


  藍沐風額門一陣黑線,這個付縷太狡猾了,真是人如其名,狐狸一隻!

  他哀怨無比的看著付縷道:「你傷我心了,縷縷。」


  「好吧,為了安慰你一顆受傷的心,我決定讓席先生先送你回去。讓你回去慢慢地舔拭自己的傷口。」


  「我同意。」席定文笑著加快了油門。


  車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學校

  「付縷」


  付縷回過了頭,卻看到一個面生的女同學。


  「有事么?」她淡漠的問,對於學校的同學她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除了芷鈺外,她防備著任何人。


  因為她深深的了解人性,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今日拉著你稱兄道弟的人也許就是他日背後捅你一刀的人。


  就如林天賜,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最後還是為了利益要了她的命。


  「校長找你,找了你半天了。」那女生一臉著急的樣子,拉著付縷的手就要走。


  付縷靈巧地往邊上一避,躲過了她的手,她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哪怕是女人。


  「校長找我?」付縷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語氣有些輕忽。


  那女生臉上略顯出慌張之色,稍縱即逝,隨後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那好吧,你帶我去吧。」


  「好,跟我走吧。」女生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心裡暗喜:這個付縷也不是那麼聰明嘛,這不一下子就上當了。


  她走在前面當然沒有看到付縷眼中的譏嘲。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一直走到了校舍後面的實驗室里。


  實驗室靜悄悄地空無一人,有的只是兩人單調枯燥的腳步聲。那一聲聲一成不變的腳步聲,在諾大的實驗室中迴響不絕,顯得有些瘮人。


  「校長呢?」付縷將身體懶懶地靠在了門口,不再往裡走了,唇間勾起了玩世不恭的笑。


  那女生見了她的表情心莫名的跳了跳,尤其是看到她那對冰冷的眼睛,那眼裡似乎是千年的玄冰,冷得徹骨。


  「不。不…知道…」


  「不知道?」付縷笑了,那笑意如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你把我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說不知道?」


  女生嚇得臉都白了,她打得寒戰道:「也。也許…。去地下室了。」


  「噢?那咱們去地下室找吧。」付縷眼芒一閃,率先走向了地下室。


  那女生正害怕的發抖,沒想到付縷自己主動去了地下室,這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她按奈住了欣喜快步地跟了上去。


  「篤,篤,篤…。」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鞋子在地下室的樓梯上敲擊出與心跳相同頻率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里迴響不絕,而不知何處的冷風吹出了嗚嗚的聲音,凄厲如鬼。


  那女生越走越害怕,臉變得瞬白。


  幸好樓梯的燈沒有壞!女生慶幸不已。


  這時走到前面的付縷臉上浮起了邪惡的笑,指尖微一用力,一道白光閃了出去…。


  「啪」燈滅了。


  「啊…」女生嚇得叫了起來:「付…。付…縷…。燈。燈…滅了…」


  「滅就滅了唄,也許是停電了,沒事,校長不是在地下室么?」


  「…。」女生沉默不語。


  「聽說這個地下室發生過一些事,你知道么?」付縷突然問道。


  「什…。什麼…。」女生嚇了一跳,結巴地問道。


  「你不知道么?你應該知道咱們學校以前失蹤過一個品學兼優的女生吧?」


  「是。誰?」


  「韓麗。」


  「她怎麼失蹤…失蹤的?」女生害怕地看著周圍,四周一團漆黑,對於付縷的話她心不在焉的聽著。


  「聽說她成績好,長得也漂亮,就被同學嫉妒了,她被同學騙到了這個地下室,然後關上了地下室的門……」


  「然後呢?」那女生忍不住地問道。


  「然後啊…。聽說這個地下室一直到一個月後才打開,打開后發現…發現…」


  「發現什麼?」女生緊張不已。


  「發現韓麗不見了,聽說*被地下室里的惡鬼吃掉了,她的靈魂就天天在地下室里遊盪,隨時準備找一個替身,這樣就可以去投胎了。」付縷突然回過頭對著女生一笑。


  黑暗中,付縷的牙白如星子,那女生只覺眼前一對白森森的牙張著,彷彿隨時要吞噬掉她的靈魂…。


  「啊」地驚叫一聲,瘋了似乎沖向了地下室的門,地下室的門被「砰」地一聲撞上了。


  地下室一片漆黑,付縷眼變得陰冷無比。


  她知道定然是有人要害她,所以才想出這麼個拙劣的辦法。


  本來她根本不會理會,可是後來她想與其被動不如主動,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她!


  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要警告她呢?還是要她的命呢?


  正在沉思間,突然前面一道暗光一閃而過。


  不對,這不是光,而是眼睛!


  一對泛著幽光的眼睛,絕對不是人類的眼睛。


  她慢慢地走了過去…。


  「喀嚓」一聲脆響嚇了她一跳。


  她慢慢地抬起了腳,蹲了下去,暗中她看到了地上發出零星的綠光。


  是磷光。


  隨手拿起了地上的東西,她敲了敲,頓時敲擊后,漫天的綠光稍縱即逝。


  骨頭!


  是人的骨頭,還是大腿骨!

  這個大腿骨究意是有人放在這裡的?還是早就存在的呢?


  她閉上了眼,指微微的感受著這腿骨的濕度。


  是新的,應該是剛放入不久的。


  學校邊上緊臨著醫學院,所以這裡有人骨頭並不稀奇。


  稀奇的是這放骨頭人的險惡用心!


  看來這個騙她進來的人對她怨恨無比,想逼瘋她呢!


  唇間勾起了譏諷的笑,她隨手將骨頭扔了,慢慢地走向了那對綠幽幽地眼睛。


  那眼睛誨暗無比,警惕地盯著她,在暗中愈加顯得詭異莫名。


  這時暗中又一陣風吹過,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空氣中流動著陰冷的氣息。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


  終於,她走到了那對眼睛的面前,那眼睛與她就這麼對視著,危險而警告!

  「不管你是人是鬼,讓我們見個分曉吧。」


  「叭」她打開了手中的打火機。


  憑地起風,這道突然如其來的風撲滅了打火機中微弱的火光,就在這一瞬間,她看到了一隻黑色的貓迅速地竄了出去。


  「啪答」她又點燃了打火機,並將打火機扔向了半空,打火機在空中拋出一個完美的弧度,那一簇火苗在空中翻飛后又落到了她的手。


  收回!


  落袋!


  動作瀟洒之極,完美之極!

  笑變得更冷了,冷艷之極!

  設計者真是用心險惡,人骨頭怕嚇不夠付縷,還弄了只全黑的貓來。


  幸好是付縷,要是換了普通的女孩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摸到一根帶著磷光的人骨頭,再看到一對幽森森的眼睛,不嚇死也得嚇瘋!

  到底是誰與她有這麼大的仇恨?


  白芷?


  不會,白芷知道她是靈異家族的人,怎麼可能用這麼弱智的方法來嚇她呢?

  那麼是誰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想不出還是出去吧!


  手撫上了地下室沉重的鐵門,用力拉了拉,果然不出所料,這門是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設計她的人準備關她幾日呢?還是就此準備餓死她?


  她冷笑了笑。


  要想出去輕而易舉,可是自己這麼出去了,一來打草驚蛇,二來就不能為她教訓這個人找個合適的理由了。


  於是她轉過了身,走向了地下室的深處。地下室很長,很大,而且九轉十八彎,就算是有燈也會繞暈了,何況裡面還堆積著各種雜物,有的儼然是廢棄好久的東西。


  她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乾脆閉目養神,將廣陵散的曲子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哼唱著。


  隨著她對曲子的越來越熟悉,她感覺身體里有一股熱流在四處涌動,那股熱氣逼得頭暈眼花,不能自已。


  漸漸的她感覺身體彷彿割裂般的痛,身體里彷彿有無數的小刀在割裂了她的經脈,又有無數的細針將她的經脈一根根的重新連上,全身的經絡似乎都在重組了。


  痛,讓她無法忍受,她緊咬著牙關,死死的咬著,任無邊的痛苦襲擊著她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


  血一滴滴地從她嘴角溢了出來。


  在一遍遍痛苦的沖刷之下,她彷彿回到了地獄之中。


  那無邊無際的痛楚再一次讓她痛不欲生!

  「媽媽!」她尖叫一聲,終於力有未逮,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閃過,金光中現出一個優雅絕倫的男子來。


  看到暈倒在地的付縷,男子俊眉緊緊地皺了起來,修長的指往空中一點,頓時整間地下室明亮了起來。


  髒亂的地下室讓男子眉皺得更緊了,他小心翼翼的將付縷抱了起來,頓時在他的周圍現出了無數的鮮花,那花紅的艷麗,美得驚人,散發出醉人的香氣,將他們兩緊緊的圍住。


  那花竟然是地獄之花,一片艷紅的徘徊花開,搖曳著誘惑的風姿。


  花叢中,他俊美儒雅,她艷若桃李;他若風之飄逸,她似雲之飄緲;他有水般的柔情,她如菟絲花般的無助。


  他與她就是一副最美的畫卷,讓人看之屏息,浮想連翩,驚嘆於造物主的神奇,世間萬物的純美。


  冰兒站在數米開外,痴迷地看著男子的臉,不敢大口喘氣,只希望時間靜止,讓她永遠能靠他這般的近…。


  「她怎麼會這樣?」男子看向冰兒的眼神變得犀利無比。


  冰兒嚇了一跳,收回了心神連忙道:「稟閻君,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姐身體里有一種未知的力量不停地撕扯著她,我曾想幫助她,可是卻被打了出來。」


  原來這個男子就是掌管地府的閻君,就是曾在酒吧里為付縷調酒的閻君,就是在地獄里看著付縷以強大的毅力度過九九八十一劫的閻君!


  此時的他散去了一身的凜烈,沒有了地獄中森冷的表情,看向付縷的眼神是海水般滔然的溫柔。


  他撫上了付縷的脈搏,心頭一驚,沉吟了一會後,對冰兒道:「你好好守護她,我進入她體內看看。」


  「啊?」冰兒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蒼白,急道:「不行,閻君,這樣太危險了,您雖然是掌管陰間的神,可是也是屬於陽體,如果入了她的體,您的修為會受到損傷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修為?」閻君瞪了她一眼,化為一道白光,在空中微一停留後,迅速融入了付縷的心頭。


  付縷雖然昏迷中,可是身體卻從未停止過疼痛,她體內所有的痛覺神經在瘋狂的抽搐著,她感覺就象被關在小黑屋裡的孩子,拚命的抵禦著四面八方襲擊而來的戳刺。


  她又彷彿行走在荒漠之中的人,頂著烈日的暴晒,經歷著遍刻骨的疼,卻始終無法走出那渾沌的世界!


  就在她疼得無法忍受,想到放棄之時,一道溫暖的熱流湧入了她的身體里。


  那是一團光源,循著她的血液流動著,每到一處,都讓她如沐春光,那些疼痛竟然慢慢地在減退。


  熱息所到之處,那些痛楚消如潮退,她依賴地靠近了那熱源,拚命的吮吸著它的熱量。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閻君,這個高深莫測的男子正在對她笑,那一笑間的寵溺,讓她瞬間沉淪了。


  只有他讓她安心,只有他讓她毫不設防,她放鬆了自己,將自己全然的交付給了他。


  她似乎看到了閻君無奈的一笑,眼中卻是布滿了深情。


  這一定是做夢,那個冰一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有這種眼神呢?

  不管了,她繼續睡吧,好舒服……


  「撲」一道光衝出了她的身體,閻君的身影慢慢地幻化了出來,他俊美非常的臉上變得蒼白,身體微微地一晃。


  「閻君。」冰兒大驚失色,衝到了閻君的身邊,端詳了一會後,失聲道:「您損失了五百年的功力!」


  「我活了幾千年了,五百年的功力算什麼?」閻君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許告訴她。」


  冰兒心疼地看著閻君,咬了咬唇,將淚隱入眼眶之中,哽咽道:「是。」


  「嗯。」閻君點了點頭,抱起了付縷,此時的付縷退卻了蒼白的臉色,小臉變得紅撲撲的十分的可愛,就如一隻紅蘋果,香甜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尤其是那菱角般紅艷的唇,微微翕著,吐氣如蘭,唇上每一絲的紋理都讓他著迷。


  他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薄如刀刃的唇慢慢地湊向了她的唇間…。


  冰兒驚呆了,不敢置信,不敢相信高傲冷漠的閻君居然要吻一個昏迷的女人!這根本不象是閻君的作風啊!


  這一刻顛覆了閻君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唇越來越近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鼻息,淡淡幽幽,清香婉轉,那分明是他的毒!

  四片唇僅相距一毫米了,他的唇間已然感覺到了她朱唇的熱量,只要再一點,他就可以吻到她了,吻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了……


  天知道他是多麼的愛她,幾千來他心如止水,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一個女人,從來不讓女人碰他一片衣角,可是她來了,她改變了他。


  當她走入地獄的那一霎那,對他疾顏厲色說要闖關時,他就為她所迷惑了。


  他從來不曾想到一個人類居然有這麼強大的毅力,有這麼決絕的堅持,尤其是她體內強大的恨意,支持著她歷練了連地仙都不能忍受的痛苦。


  可是她做到了,以她一個小小肉身凡胎,以她瘦弱的身體,就這麼在地獄里所有的鬼怪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做到了!


  不是經歷過的人遠遠不會明白這裡的痛!


  就算如他當年也曾經想放棄過!何況以她一個沒有任何可以依賴的人類!


  就在那一刻,他的心為她悸動了,當她歷劫歸來,一身清冷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就告訴自己,窮自己一生一世,也要保護她,絕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閉上了眼睛,吻向了她,他要在腦中千百回的回味這傾城一吻!

  「嗯…」她的一聲輕吟,讓他微微一愣,眼嗖得睜開了,亮如晨星!

  不禁苦笑了下,就差一點他就吻到她了。可是現在她要醒了,他可不敢冒著被她打得鼻青眼腫的危險繼續吻下去。


  俊美無雙的臉惋惜地離開了。


  「撲哧」冰兒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的閻君,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閻君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她馬上現出正襟危坐的樣子,她可不想成為閻君的出氣筒。


  「咦,你怎麼來了?」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先是一愣,隨即奇怪地問道。


  「感覺到你不舒服就來了。」他漫不經心彷彿天經地意。


  「你在我身體里放了什麼?」付縷神色一變,除非閻君在她身體里放了東西,否則他不可能感應到她的狀況的。


  「沒有。當年你在地獄里經歷的地獄之火是用我的陽火煉的,所以你有什麼危急情況,我就會知道。」


  付縷眉頭皺了皺:「那豈不是我有什麼狀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感覺是被人監視一般。


  「撲哧」閻君笑了起來:「你高看我了,除非是危及你性命的情況,否則我感應不到。」


  「噢。」付縷點了點頭,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閻君的懷裡,鼻間聞到他懷裡一陣陣的龍涎香氣,腦中一陣昏亂。


  她竟然有些貪戀他的懷抱了,這種情況可不妙!

  一把推開了他,瞪了他一眼道:「你別抱著我,我不習慣跟人這麼親近。」


  閻君只覺懷中一空,溫暖離去,有些惋惜的挑了挑眉,他正要說話時身體突然地一抖。


  「你怎麼了?」付縷一驚,一把扶住了他,以她的眼光當然看出了閻君的不適。


  「沒什麼!」他強笑了笑了,半開玩笑道:「借你的身體讓我依靠一下行不?」


  付縷白了他一眼,本待不理他,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一軟,一手抱住了他,一手欲搭向他的脈膊。


  他快如閃電的縮回了手,卻將身體的全部份量都壓在了付縷的身上。


  付縷微微一皺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任他靠著。


  「你到底怎麼了?」感覺到他的潺弱,她不放心了。


  在地獄中她九死一生,唯一的溫暖就是他!是他的安慰,他的陪伴,他的支持,讓她度過了那一個又一個非人的劫難。


  「我有些困了。」他對她展顏一笑,那一笑間的風華讓她有些迷惑。


  突然他頭一歪,暈了過去。


  俊美的臉上血色皆無。


  「他怎麼了?」付縷大驚,抱住了閻君,厲聲問道。


  冰兒看了眼閻君,即使昏過去了,閻君臉上的冷硬線條依然讓她害怕,她囁嚅道:「閻君不讓我說。」


  「你要不說,我現在就不要你了。」


  「不要,小姐…」


  「快說。」


  「閻君捨不得你痛苦,生生的損失了五百年的功力。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付縷陡然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而且您在地獄歷劫時,其實閻君一直用功力幫著您抵禦掉一部分的危機,不然以您肉身凡胎早就灰飛煙滅了。他這麼做是犯天條的,您重生后,他被玉帝打了一百天棍,傷了元氣。」


  付縷呆在了那裡,原本以為她是憑著一已之力闖了地獄八十一關,沒想到這全是笑話,要不是有閻君的護航,她根本早就成了虛無了。


  「小姐,您別生氣,不要怪閻君,他只是愛你。」


  「愛我?愛我就這麼毀滅了我的自信么?愛我就是讓我將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尊一下踩在了腳底么?」付縷突然尖叫起來,有些歇斯底里:「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強大的,可以抵禦住所有的困難的,可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笑話,如果沒有他,我根本什麼都不是!甚至連第一關就闖不過!你說我還有什麼可驕傲的?」


  付縷瘋了似得叫囂著,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是強大的,強大到可以獨闖地獄八十一關,可是就在剛才她知道這全是笑話,要不是閻君,她什麼也不是!


  這一下顛覆了她所有的自信,她要崩潰了。


  「不,小姐。」冰兒大急,抓著付縷的手急道:「你不要這麼說,如果你沒有強大的意志力,就算是閻君幫你,你也過不了關!你知道為什麼玉帝只罰了他一百天棍么?你難道不知道如果私自幫助凡人,是要剝離仙籍,要墜入十八層地獄的么?如果不是玉帝認可了你,為你的勇氣,被你的支持所感動,玉帝怎麼可能只是輕輕地罰了閻君一百天棍呢?所以,小姐,你不要自暴自棄,你是最好的,你永遠是冰兒最敬佩的人!」


  付縷獃獃地看著冰兒,腦中全是冰兒的話,這時間她天人交戰,頭腦中一片混亂…。


  她拚命的搖著頭,越想越頭疼,猛得抱起了頭,拚命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小姐!」冰兒大驚失色,拚命的拉住了付縷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


  兩人正在爭執著,突然一道強烈的白光從付縷的腦門中沖了出去。


  「天術二級!」冰兒驚得脫口而出。


  眼慢慢地眼開了,退卻了所有的煩躁,變得清明如水。容顏如籠上一層玉色,更是動人了。


  明如皎月的眼看向了昏迷的閻君…。


  良久,她輕嘆了口氣,幽幽道:「你這是何苦呢?」


  手上飛快作出各種動作,就在她如蘭花初綻的各種手勢中,閻君竟然慢慢地化成一縷清煙,鑽入了她的身體。


  「小姐。」冰兒大驚。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我身體里有靈氣,是他最好的養傷場所。」


  「靈氣?小姐您的身體里怎麼會有靈氣?」


  「你進來就知道了。」


  冰兒一閃身飄入了付縷的體內。


  付縷微微一笑,沒想到她竟然在這髒亂的地下室里進階了,還是一下進到了天術二級,這應該歸功於閻君的五百年功力。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黯然,她欠他的太多了。


  「小姐,您身體里怎麼會有精靈之氣?」冰兒又閃了出來,驚喜莫名。


  「不知道,剛才突破天術之時,我突然感覺到一股股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湧來,身體里彷彿是取之不盡的寶藏。」


  「這太好了。」冰兒喜極而泣。


  付縷淡淡一笑,看向了通入地下室門的通道,眼嗖的變冷,寒聲道:「現在我要去看看到底是誰要害我了!」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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