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我想早點成為你的新娘
万俟邪情將一片片的金片仔細的移動著,付縷與席定文也全神貫注地看著,每隨万俟邪情移動一片,他們的心跳就跳動一下。
當他移動的那片是山川時,指下那片就會呈現山巒起伏之狀;當他移動的是河流時,指下就呈現出川流不息的形態;當他移動的是藍天白雲時,立刻會現出白雲騰翻湧於萬里晴空;當他的指間移向沙漠時,頓時黃沙漫漫,似乎逸出熱浪一片…。
他的指下就是一幅山川河流,就是一個世界風光,移過了熱帶進入了雨林,走過了藍天淌過了尼羅河,穿越了沙漠來到了戈壁,隨著他的指,他們彷彿正在長途跋涉!
移著移著,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全被這些景色所吸引了,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金棺材的形態在變化!
直到等万俟邪情移完最後一片時,他們只覺眼前一亮,然後面面相覷!
那不再是一具金色的棺材!
而是一座金燦燦的金字塔!
是的,這是一座金字塔!一座輝煌無比巧奪天工的金字塔!
一共有九十九層台階堆砌而成的金字塔!九為最大的陽數,乃天地之最!無論是古埃及還是古代,都特別崇尚九這個數!
每一片都契合得如此嚴密,又如此嚴瑾,更讓人奇怪的是契合之後,最低一層是厚厚的積沙,緊接著一層是荊棘,然後是綠洲,藍天,白雲,江河…。
每一層都是一個景,這座金字塔囊括了所有的風景…。
付縷將指輕輕地觸摸沙漠的那層,頓時流沙陷了下去,那種感覺就如碰到了真正的沙!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這麼神奇?」付縷驚嘆地看了眼万俟邪情,万俟邪情也凝著眉作出沉思狀。
席定文眼神一變道:「這個金字塔好象是圖坦卡蒙金字塔的縮影。」
「圖坦卡蒙?你是說那個二十歲就死掉的法老?」
「是的,我曾去埃及看過,對此十分有印象。」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金字塔有可能是從圖坦卡蒙的金字塔里盜出來的?」付縷臉色一變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金字塔上必是帶著詛咒的。」
「歷代法老金字塔里的東西都是帶著詛咒的,這並不稀奇。」
「可是圖坦卡蒙的不一樣,因為他是歷史上最短命的法老,到現在都沒有找出來他如此早亡的死因,所以按咱們的說法,他應該是怨靈,而上天還賦予了他如此高的地位,還有古埃及令人無法探知的咒語,他的陵墓里的東西是凶中之凶,帶著煞氣的。」
万俟邪情將手置於金字塔尖上,閉上眼,漸漸的他冰冷的臉上現出了一道戾氣。
那道戾氣越來越濃,越來越烈,付縷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了他的手,急道:「邪情。」
他陡然一驚,忙縮回了手,沉聲道:「這金字塔有迷惑人的能力,能激發出人身體里最邪惡的東西。」
「難道這就是陳博士失蹤的原因?他被這個邪惡的金字塔誘惑了去做什麼不該做的事了?」
席定文玩笑道:「陳博士一生鍾愛的就是考古,他最多被誘惑的去盜墓。」
「嘿嘿,也不無可能。」付縷笑了笑。
現場嚴肅的氣氛被席定文的一句話沖淡了不少,可是陳博士的失蹤依然是個謎。
這時席定文的手機響了起來。
「嗯,嗯,我知道了。」
待席定文掛上了電話,他看向了付縷道:「剛才陳博士去過我公寓了。」
「噢,那咱們快去。」
「不用了,他又走了。」
「他沒有留下什麼話么?」
「沒有,不過吳姐說他很奇怪。」
「怎麼奇怪了?」
「他穿了件棉大衣,帶了個棉帽子,還戴了個口罩,連眼睛上都載了付墨鏡,整個人都看不出什麼樣了。」
「那吳姐怎麼知道他是陳博士的?」
「一來是陳博士自己說的,二來吳姐聽出了他的口音。」
付縷心中一動對万俟邪情道:「難道是墓區的那個人?」
席定文奇怪道:「什麼墓區的那個人?」
付縷於是把剛才碰到了事告訴了席定文,聽完后,席定文神色有些凝重,他想了想才道:「說不定這人就是陳博士。」
「也許吧。」
兩人正談著,万俟邪情突然叫道:「縷縷,你們離開點,快!」
付縷一驚,以最快的速度拉著席定文跑出了十米遠,就在他們剛站定時,只見一道強光從金字塔的頂端射了出來,那光芒耀眼無比,刺目無比,堪比日月。
而更讓付縷張口結舌的是,那光照射在万俟邪情的身上后,竟然出現了一副人的骨骼!
「天,怎麼會這樣?」席定文呆愣在那裡,半晌不能消化眼前的情況。
付縷也獃獃地,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万俟邪情根本只是一個靈魂,居然被照出了一副人體的骨骼,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骷髏光!」她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骷髏光三個字衝口而出。
而這時,金字塔的光已經散了開去,等強光散去之後,三人發現他們面前的依然是一個金色的小棺材,那麼安靜的躺在桌子上。
万俟邪情卻已然恢復了原樣,以魂體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我明白了!」付縷興奮的跑到了万俟邪情的身邊,激動跳到他的身上,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口,眼中透著希翼的晶亮:「陳博士一定是被骷髏光照射后變成了一具骷髏了,所以他不敢見人,所以他才會把自己全身都包得嚴嚴實實的。」
席定文看到付縷與万俟邪情這般的親昵,心頭一痛,可是痛歸痛,他依然表現了雲淡風輕,輕道:「那為什麼万俟先生能恢復靈體呢?」
「因為骷髏光只對人才會產生影響!」付縷只是本能的回答席定文的話,眼睛卻依然看著万俟邪情,明亮的眼中全是激動,情意…
而万俟邪情則是寵辱不驚地看著她,眼睛卻是驚人的亮,唇角上翹的弧度更是顯示出他對她的愛戀。
這一刻,席定文心痛如絞,他知道他是多餘的,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他人存在的空隙…。
他晦澀的閉了閉眼,聲音有些沙啞的痛:「那有沒有辦法讓骷髏光照過的人恢復到原形呢?」
「找到魔鞏心就能將這些骷髏人恢復。」
「魔鞏心?」
「是的,你看過加勒比海盜么?那些海盜就是因為詛咒而成為骷髏,他們就是找到了魔鞏心而變回了人類的。」
「那只是一部電影。」席定文有些氣餒的回答。
付縷淡淡一笑道:「的確,可是這卻是一個驚人的巧合!骷髏光確實只有魔鞏心能解決。」
席定文想了想才道:「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魔鞏心在哪裡,就算想找也找不到!」
「萬物萬事相輔相承,有毒物處必有解藥,這也是如此,據我所知埃及的金字塔內好多的東西都是有詛咒的,而在不遠處卻有解咒的方法,所以說這骷髏光從哪來的,就去哪找,一定能找到魔鞏心的。」
「太好了。我這就去訂埃及的飛機票,咱們一定要儘快找到魔鞏心。」
付縷呆了呆,半晌才用抱歉的眼神看向了席定文:「對不起,席先生,我可能不能去埃及了」
席定文一愣:「為什麼?」
付縷美目流轉,看向了万俟邪情,眼底柔情一片,兩人深情對視了一眼后,她才看向了席定文,堅定道:「我要去北極!」
「什麼?你要去北極?為什麼?」話才出口,他突然恍然大悟,一股鈍痛襲上了他的心頭,看到他們之間情意流動,默契不已,他還不明白么?
她是要為万俟邪情尋找肉身去了。
她為了他會付出一切!
痛再次襲向了他,是如此之快,如此之巨,讓他無法呼吸,沒有任何準備…
放手吧,他徹底被拋棄了,原來就知道她對他只有友情沒有愛情,可是他卻總是自欺欺人的等待,現在才發現所有的一切早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她一直不曾是他的,以前,現在,未來,她一直是屬於這個叫万俟邪情的人!
無論万俟邪情是人是鬼,她都只愛著他!
席定文閉了閉,將傷痛深埋在心裡,臉上卻浮現了完美的笑,這笑讓他俊美的容顏更為明亮。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么?」
「有。」
席定文聽到她肯定的回答,痛似乎少了些,原來他依然能幫到她,太好了,就算得不到,付出也是一種幸福,只要她願意,他會盡所有的力量去幫助她。
「我想借用這個骷髏光。」
「可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只要他能辦到,他會竭盡所能。
「謝謝。」
「你我之間還要說謝么?」他對她寵溺一笑,深深地看了眼万俟邪情,這個幸運的男人,万俟邪情依然平淡無波,清冷無比,彷彿這一切與他無關。
他心中嘆了口氣,這才是縷縷所喜歡的性格吧,永遠處變不驚,崩泰山於面前而不倒,卻永遠是胸有成竹包羅萬象!總是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邊,從來不會幹涉她的事,只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才會伸出援助之手!
万俟邪情的愛是大愛,因為他的愛是為了讓付縷成長,讓她飛翔,讓她越來越強大!
他一直以為他的愛已然深厚,卻發現他放不下他的家族,他的使命,而只有万俟邪情能夠放棄所有的一切,全然不顧的守候她,就這一點,他輸了,輸得很徹底!
他一直認為自己已然是人中龍鳳,能望其項背者幾近於無,可是看到万俟邪情,他終究是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他想不承認也不行!
心服口服,他可以放手了!
他笑了笑道:「那我明天去埃及了,祝你們順利。」
說完轉身而去,沒有回頭,他不敢看付縷,怕再多看一眼,那碎了的心就無法再重組了。
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氣宇軒昂的身影,當與月光融於一體時,孤獨而傷感,她心中一酸,衝口道:「席先生。」
他身體一僵,站在那裡,腰挺得筆直,卻微微的顫抖,聽到她的聲音,他有著莫名的期待,哪怕是知道這幾近緲茫,可是他還是有著期待…。
「保重!」
他身體更僵了,挺得更直,頭微微地揚起,淚盤旋在他的眼裡,只有這樣,他才能讓淚不再流下…。
好不容易,他平定了心神,聲音里透著關切:「你們也保重」
說完快速離開,這次他走得更快了,幾乎是瞬間就融於了夜色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唉。」付縷嘆了口氣,才慢慢地轉過了身。
万俟邪情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臉一紅,啐道:「看什麼?」
「看你為我拒絕了一個這麼優秀的人。」万俟邪情優雅無比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大手一撈攬住了她的細腰,唇湊到了她的耳邊,輕道:「他其實不錯。」
溫潤的鼻息鑽入了她的耳渦,在她的耳渦里迴旋出了羽毛般的輕拂,酥酥,麻麻,痒痒…
她的臉變得通紅,伸出小手欲推開他,卻不想他堅如盤石,小手推之不動,反而引他輕笑:「縷縷,你這是投懷送抱么?」
「投你的頭!」她秀眉一挑,指尖用力的戳著他的胸口,一副小野貓狀。
「撲哧」万俟邪情愛極了她似嗔非嗔的樣子,大手用力將她摁入了自己的懷裡,笑道:「縷縷,沒有人告訴你,千萬不要戳男人的胸么?這樣很容易引起男人的慾望的。」
「你…」她的臉變得緋紅,抬眼看到他捉狹的眼神,一股子不服氣的勁兒就出來了,她哼一聲道:「你是男人么?」
他眼變得幽深,聲音有些暗啞道:「怎麼?你懷疑么?要不,你檢查一下?」
「你…我…」她頓時無語了,天知道她剛才是怎麼了,居然說出了這麼句暖昧的話,倒反被他調戲了。
「嘿嘿,這檢查當然只有你我兩人了。」他將錯就錯的邪笑。
「討厭。」付縷臉更紅了,不依地白了他一眼。
見她明艷不可方物的樣子,万俟邪情忍不住地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口。
本來只想輕啄一口,卻發現越親越上癮,她就是他的毒,讓她欲罷不能,親著親著,他的舌伸入了她的口中,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與他共舞。
她左躲右閃,卻始終逃脫不了他舌尖的靈動,隨著他冰雪般的氣息排山倒海而來,隨著他舌尖輕盈的舞動,她嚶嚀一聲,身體酥軟在他的懷裡,舌與他的舌糾纏在了一起。
他的舌柔軟而靈動,時而如蜻蜓點水,時而如狂風暴雨,時而似羽毛飄渺,時而又是雷霆萬鈞,她的神智,她的感官,她的血液,全部為他而生,這一刻他就是她,她亦是他!
終於他粗了口氣,鬆開了對她的拑制,她的唇鮮艷欲滴,她的眼迷離而魅惑。
他狠狠地盯了她一眼,狼狽的轉過了頭,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個妖精!」
她的臉變得緋紅,眼裡卻透著情動的光芒,幸福的風華。
「邪情,我們快點去北極吧,我想早點成為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