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別後請珍重
“嗯——”阿嬌嬌哼著扭開頭。她一向滴酒不沾,隻要喝了一點點酒,便會微醺。
酒水順著阿嬌的下巴,一路流趟下去。我側過頭,一路舔下去,酒味裏夾雜著阿嬌的體香,令我越來越迷醉。我的身體在叫囂,我想要她,不顧一切的要她!把我的身體深深融合進她的身體裏,帶著她一起攀上快樂的巔峰。
結婚已經快三年了,可是,每一次,我都覺得象新婚一樣刺激而美好,阿嬌也一直象個小女孩兒似的生澀,害羞,這也更加激起我的性趣,閨房其樂無窮。
阿嬌一邊無力地推拒著我,一邊嬌喘微微。她的身體已經在我的挑逗下,有些情動,堅持著嗔怪道:“好好吃飯。”
我抬起頭,吻上她嬌豔柔軟唇,我的舌在她的唇舌間輾轉索求,我含混地說:“阿嬌,我想要個孩子,女孩子,象你一樣漂亮的。”
阿嬌無限嬌憨地回應我:“嗯!”
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三天的時間,我除了盡量去完成我媽交待給我的各種破壞活動,接引了一些黯月的人進入楚天都之外,剩下的時間,全跟阿嬌恩愛纏綿,綢繆繾綣,我希望還得及留下阿強的血脈和我的子嗣。
其實,我很清楚,做的次數,或者更準確的表達應該是子彈射在裏麵的次數,跟能否成功受孕,關係甚微。受孕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各種條件齊齊到位才有可能,可我已經沒有時間等待了,我不過是盡人事而安天命罷了。
以前還曾擔心,我一旦有了子嗣,會不會暴斃?現在看來,這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或許我根本看不到我的寶寶出世。
我如此強烈的想要一個孩子,不光是因為我媽和她的族人想要我的孩子,更因為,我想給阿嬌留下我們的孩子,我不想她在我走後,一無所有,孤苦伶仃。
三天的時間,真是太短了,很多想做的事,來不及做,想說的話,未曾說出口。
在阿嬌睡下以後,我不眠不休,寫了一本書,把我穿越前的一些知識和在這個世界能用得上的知識和東西都記下來,希望我的孩子長大了能帶著她的家族成為這世界最強大的一群人。
我給這本書取名叫《金手指》。穿越前,看過很多小說電視,裏麵說,穿越或者重生的人,都會有金手指,往往能未卜先知。可我穿越了,似乎並沒有獲得什麽金手指。也許穿越前我所學到的那些先進的知識就是金手指,隻是我一直沒有用。希望可以盡可能多的留給我的孩子,見不到他,但留下了我對他的期望和愛。
我托人把書捎給了阿丹,告訴他,如果我有孩子,就等孩子成人了給她;如果我沒有孩子,這書就是阿丹的。
第三天,我吩咐人給阿嬌帶來一個她奶奶的“口信”,說她奶奶病了,很想她回去看看。
黃昏中,我親自把阿嬌送到楚天都城門口,看著她踏上回瓦當鎮的路。
阿嬌很擔憂善心婆婆的病情:“奶奶都這麽大年紀了,還總是喜歡一個人操勞!她這麽急的叫我回去,是不是病得很重啊?”她好象忽然間就成熟了,懂得去關心別人了。換了以前,她說不出這樣的話。可我寧願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到沒心沒肺的阿嬌,這樣,在我走後,她就可以不那麽痛。
那種痛,我經曆過,所以知道痛。
“奶奶不會有事的,身體好著呢。”我輕撫著阿嬌的秀發笑道:“媳婦,替我給奶奶和我媽問安,說我有空了就回去看她們。你爸媽都不在了,你要好好孝順她。”
阿嬌抗議:“你也要孝順奶奶啊!”
“嗯,我跟你一起孝順奶奶,孝順我媽,”我緊緊抱了她一下:“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過得開開心心的。”
“阿強哥,我們還沒有孩子!”
我笑道:“我會努力的!”
阿嬌很自覺地表態:“嗯!我也會努力!”雖然阿嬌從來不問我為什麽要把子彈射在外麵,不過,我猜她是明白的。我也看得出來,她是很想要個孩子。對她自己婚後三年無所出,她很介意。
直到阿嬌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我還是舍不得轉身。
能在這個世界遇到阿嬌,愛上她是我最幸運的事。隻是能相守的時間太短了,那些一生一世的約定,那些相伴到永遠的承諾,我都做不到了。
天快黑盡,城門都快關閉了,我才返回城裏。
並沒有人知道金不換給了我的三天限期,他想與符咒師合作的事是很機密的事,他甚至不想被人知道他想與符咒師合作的意圖。
符咒師家族是一個非常神秘,也很低調的家族。這個家族基本上不會理睬沾染凡俗紅塵中的事務。他們若要在凡塵中爭強稱霸,憑他們的法力,隻怕沒有人能爭得過他們。
這個家族在成為皇族禦用符咒師之時,曾與皇族有過協議:他們不會參予塵俗爭霸,也不會對沒有法力的凡俗中人施用法術。隻有當他們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時,才可以動用法術保命。
一直以來,整個符咒師家族都低調而嚴謹地履行著他們的職責,從來沒有出現過符咒師以法術禍亂紅塵的事件。自然,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紅塵中人打符咒師家族的主意的事。
這個金不換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與符咒師合作,難道金不換在打符咒師家族什麽主意?這倒是一個很大膽妄為的想法。金不換已經貴為楚天都城主了,除皇族以外,他便是九州大陸上最尊貴的人了,他還想與符咒師合作,想圖謀什麽呢?
我記得在益州聽那個魂魄說過,如果符咒師答應合作,勢將血流成河。
我猜金不換想要合作的事情應該涉及到符咒師家族的某些利益,所以他們死不答應。
金不換給了我三天期限,但我壓根沒有打算去勸說符咒師大人。不管符咒師家族為什麽不同意合作,如果合作將造成血流成河的後果,那就不是好事,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因此,我沒打算去勸說符咒師大人。
站在城門邊,躑躊了一會,我特意繞道從符咒師大人的神壇邊經過。我本以為我會很平靜,可是越走越近,心跳和痛楚一起加劇,我忍著痛楚,裝作恰巧路過的樣子,笑著叫他:“大人。”這是自南郡城一別之後,我第一次跟他打招呼。
符咒師似乎想不到我會跟他打招呼,叫了一聲:“阿強!”臉上的神情冷漠而倨傲。
我沒話找話地說:“好久不見了啊。”如此疏離而客套的話,就象當初他稱呼我:“武師大人”那樣。
符咒師大人如萬年玄冰般地冷冷看著我,用總結性發言的口氣,冷冷說道:“你不該來楚天都!”以前,符咒師大人待我一向和顏悅色,如沐春風。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冷著臉,散著凜冽的寒氣,用可以把人瞬間凍結成冰的眼神,冷冷地剜著我。我與他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早在南郡城便了斷了。此時,他待我就象對其他人一樣,不再另眼相看。
也許冷傲凍人,才是符咒師大人的本來麵目。
回想起來,我其實對符咒師大人了解得並不多。一直都是我在告訴他關於我的事情,他總是靜靜地聽著。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關於他的事情。這段深埋在我心底的感情,一直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原本,我沒有指望過符咒師能給我任何的回應。事實上符咒師大人也確實從來沒有回應過我。
雖然符咒師大人說過,神壇都是有結界的,結界外的人不能窺見結界內的情形。可我不知道我是站在結界內還是結界外,不敢,也不想說那些沒用的話,忍受著心跳,忍受著痛楚,忍受著他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忍受著他居高臨下的倨傲,說:“我馬上就會離開了,大人……你保重。”
我本不該來見他,可我還是想跟他道別,最後看他一眼。
在符咒師大人把我冷凍成冰塊前,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我忽然想,符咒師帶給別人的寒意是如此的蕭瑟而消沉,哀傷而絕望。在他的內心裏,是不是也是如此這般的蕭瑟而消沉,哀傷而絕望?
我回到芥納居略坐了坐。沒有阿嬌的芥納居,無比冷清。
我自認為,還算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送走了我深愛著的女人,別過了我深愛著的男人,我心中再無牽掛。我凝神靜氣,摒棄一切雜念,隻想著我是一個武者,一個憑著武功從武闈裏通關的武者,然後拿起我的精工龍牙刀出門了,去交差。
我絕不可能束手待斃,我總歸是想搏一搏,雖然機會不多。
既然跟符咒師合作的事如此機密,我回話時,金不換也必定要摒退旁人。
我如果回話,一定會提到符咒師大人,我的身體必定痛楚難忍,別說殺人,就連站著都難。
所以,我的機會隻在金不換摒退旁人之後,我開口回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