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準備下頂包孩子
妾的地位也要分三六九等,有媒聘行過禮儀的妾地位要高一些,直接收房的,地位就差了。阿嬌不安排行禮,那是最好了。
在阿嬌要離開時,我一把扯住她:“媳婦,別走,在屋子外四下給我瞧著。”我跟小寒姑娘的談話,別叫人又聽了牆根,去打小報告就不妙了。如果有阿嬌四下瞧著,這些下人們還是沒膽子敢來偷聽。
阿嬌氣道:“我……不聽你們牆根。”
她以為我要跟小寒圓房?要不要這麽賢惠呀?賢惠得象豬一樣!氣得直我咬牙笑道:“我就跟她說點話,不幹什麽。你在外麵守著,別叫人偷聽了。我要是把持不住……或是裏麵那個太猛,你要進來救我!”
“真的?”
“當然是真的!媳婦,你一定要善妒,一定要把我管得死死的,不讓其他女人碰!”不知道為什麽,阿嬌十分大度賢惠地安排我跟別的女人洞房,我一點沒有另有新歡的喜悅,倒感覺好象我被阿嬌丟棄了一般,心頭酸楚楚的難受。
“阿強哥,你說著玩哄我開心。”
擦!我明明說得很正經,她當我開玩笑!我開玩笑的時候,她當我說正經的。我這小媳婦,就這麽可愛!
關上門,看見小寒姑娘已經坐到了床沿上,見我進了屋,趕緊站起來迎上幾步,問:“小寒服伺相公寬衣?”寬毛?老子才沒打算跟你睡覺!寒著臉,再次打量她。
這女子的氣質明顯不象是一般的丫環仆婦等下人,雖然穿著喜服,依舊難掩其冷清疏離的氣質。沒有將為人妾的喜氣,也無悲容,在我麵前低頭斂眉,但並不卑躬屈膝,容顏遠不如阿嬌的美豔無儔,但其桀傲不馴處,在一對紅燭照映下,別有動人風姿。我有一瞬間的失神,這樣的女子,馴服起來應該特別有趣有勁,也更能激起和滿足男人的征服欲。
我閃電一樣扣住了小寒伸上來解我腰帶的右手,想阻止她解我腰帶。哪曾想,我剛扣住她右手手腕,小寒姑娘的左手飛快地並指如刀戳了過來,一看她這速度和掌勢,便知道她武功不低。是了,當初在小牢,綁她用的是專門捆綁習武人的繩索,說明她身負武功。連阿嬌這種自稱會家子的都隻是用普通繩索捆綁的,可見這女子的武功很是不低。
我手一鬆,放開了小寒的右手,小寒的左手指刀立即停頓,然後軟軟垂下。
金不換送這麽一個身負武功的女子到我身邊來,想幹什麽?收買我?還是安插一個釘子?
“你是誰?來我這裏,想幹什麽?”我輕輕說道:“我隻問你一次。”
小寒垂著頭,身軀一矮,竟然對我跪了下去:“還請相公再救小寒一次。”
我單手輕輕一提,小寒便趁勢站了起來:“你不是有武功麽?”
小寒微微一笑,笑容有些黯淡:“我已經懷了孕,兩個月了。”
我不禁笑了,這女人果然是來給我傳宗接代的,還自帶包子!“金不換的種?”
“不是。他是我遠房叔伯。”
“你是誰?”既然金不換是小寒的遠房叔伯,那麽眼前這位小寒姑娘就不是一般的別人送給金不換的禮物。
“我姓金,金小寒。我父親是金天和。”
金天和?我忍不住嘴角有點抽搐:金不換把副幫主的親生女兒賞給我做妾待?怪不得我看著她就不象是丫環仆婦之流。副幫主的親生女兒就算不是嫡出,也不會賞給我一個小舵主做無名無份的妾待。這裏麵有什麽陰謀?這個金天和也是金不換的遠房兄弟,跟金衛一樣,從金不換組建幫會,他們就在一起了。雖說近年來,金天和的實權被金弈星接掌了不少,但他仍然是幫會的第二號實權人物。
“相公不要想多了,小寒絕無害人之心,隻求相公能收容小寒,給小寒一個容身之地。”這女子看上去不象是奸詐之輩,說話的語氣也透著誠意。
“你老實說,到底怎麽回事?”
金小寒先過去吹熄的紅燭,才在黑暗中輕輕講出她的經曆。
金小寒竟然是金天和正妻嫡女,金天和想把金小寒嫁給楚天都某個大財主之子為妻,可惜金小寒已經有了相好之人,便相約出逃,誰知,相好之人臨陣退縮,金小寒在相約之地一等再等,導致被抓了回來。正好碰上我劫獄,便把她又放了出去。出去之後,金小寒才發現已經珠胎暗結,走投無路,隻好又自己回來了。但她實在不想也無顏嫁給財主之子,便直接求金不換把她賞給我做妾。恰好,金不換一則想拉攏收服我,二則也想挫挫金天和的麵子,便順水推舟,立即就把人給抬到我的小院來了。
“為什麽想給我做妾?”我看著是好說話的人?何況我還是個聲名狼藉的妖孽,那些正常的閨中女兒,誰願意跟我沾上關係?真沒見過自己往妖孽身上撲的女子。
金小寒帶著些微微的感慨,說道:“在小牢裏,小寒見相公對夫人那般溫柔體貼,愛護珍惜,後來聽說,相公還挺身為夫人替罪,……小寒好生羨慕夫人。這世上,還有那個男子愛惜媳婦能勝過相公?小寒殘柳之身,不敢奢求相公眷顧,但求在相公身邊有一方容身之地便足矣。”
“那個男人是誰?咱們幫的?”我猜那個男人應該在幫會裏職位不低,才會被金小寒這樣的女孩子看上眼。隻是金小寒卻看走了眼。
“嗯,不提也罷。”金小寒的臉色很是黯然。相好一場,還懷了孩子,那個男人竟然不敢露麵,任何女子麵對這種男人都會傷心絕望的。我沒有問她還有誰知道她懷孕的事,未婚先孕,傳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金小寒能告訴我,隻因為她想我做這孩子的便宜老爹!我自問並沒有她說的那麽好,她是因為懷了孕,急著把自己嫁出去,我隻是她無奈之中的選擇。大約金小寒也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我如果跟她圓了房,她便什麽都不說,賴定我是這孩子的親爹;如果我不肯圓房,她便坦然相告,賭一把,賭我自願做這個便宜老爹。
“如果我不肯答應呢?”我要不要這麽冤啊?我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呢,就先做了別人家孩子的便宜老爹?這個孩子一旦出世,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傅家的長子長女,盡管是庶出,也是有資格出任傅家家主的。明明沒有分毫血緣關係的人,將會占據這麽重要的位置。
不過轉念又想,我在傅家算個什麽東西?大約沒有人把我當作傅家一員來看待吧。在他們眼中,也許我不過是一具傳宗接代的行屍走肉而已。
金小寒在黑暗中輕輕一歎:“小寒會自行解決的,不會連累到傅舵主。”這個桀傲而疏離的女子,自始至終都那麽淡定冷清,幾乎看不出她情緒上的波動。仿佛說著別人的故事,談著別人的生死。看我拒絕了她,稱呼立即從“相公”變成了“傅舵主”,進退有度。
我一直知道,傅家人那麽盼著我的孩子出生,那是要把他或她當做未來家主來培養的,絕不可能呆在我的身邊,就算我不死,以我與傅家與黯月的關係,我也會與自己的孩子長期分離。說不定到時,阿嬌舍不得孩子,會選擇回瓦當鎮陪伴孩子,那我不但會與孩子分離,也會與阿嬌分離。一直我都隱隱憂慮著,可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金小寒帶著包子嫁過來,貌似這道難題便迎刃而解:隻要我不說,金小寒不說,金小寒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的長子或長女,我媽如果想跟我要孩子,我大可以把這個孩子交出去!而我就可以跟阿嬌帶著我們自己的孩子逍遙快活,過自己的小日子去。
雖然把一個完全不是傅家血脈的孩子頂包上去,有點不地道,可我憑什麽就要承受父子分離之痛?唯一有點頭痛的就是金小寒的父親金天和有可能也參予了當年的血洗落雁穀,這要是鬧起來,隻怕是個不了之局。
我頭腦裏亂紛紛地正理不出頭緒,金小寒已經對我一福,說道:“天色已晚,還請傅舵主容小寒在地留宿打擾一夜,小寒天明便走。”對這個始終顯得雲淡風清的女子,我有幾分憐憫,遇人不淑,本不是她的錯,婚前性行為,放在穿越前早不是事了,隻是苦果卻要由金小寒一個人承擔,就算我是她的無奈之選,她對我也並無太多的糾纏與求懇,看得出,她是個隨性的女子,也是個傲骨嶙峋的女子。
“你準備去哪裏?”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怕隻有異鄉漂泊,隱姓埋名,了此殘生了吧。
黑暗中,金小寒似乎笑了笑。
我說:“我可以給你一個名份,也給孩子一個名份,我會視他如己出。在外人麵前,能給你的麵子,我都會給你,不會讓你覺得委屈……讓你做妾是委屈了,不過……”
“小寒知道,小寒絕不敢跟夫人爭。”想不到,我會忽然答應了她,並且,我允諾的,超過她的期盼。金小寒驚喜之餘,並未得意忘形,問道:“相公想小寒怎麽做?”不能不說,這是一個慧質蘭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