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1章 還是很忙的
李睿也不在她這裡耽誤時間，向她道別後回返自己辦公室，坐定后給方青雲打去電話，同樣將自己的主張講了出來。
方青雲對他的要求當然是無不支持，再聽說喬國棟本身就有問題，自然更樂得同意了，表示會讓縣紀委出動工作人員找喬國棟約談，一旦發現他有違紀行為，自然是嚴懲不貸；如果沒有太大問題，也將他調離崗位。
李睿又告訴方青雲，擬讓副主任張建國接任中心主任的位子，為了表明這不是自己要提拔親信，還特意將這裡面涉及到常務副縣長蘇韜的彎彎繞兒講了一遍。
方青雲也不管這裡面有什麼內情，滿口答應下來。
李睿說完這個正事，就想掛電話了，方青雲卻說起另外一件事：「小睿啊，我聽說卜縣長那邊還沒秘書？」
李睿怔了下，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個，難道他對此有什麼想法，道：「是啊，她是還沒選秘書。」
方青雲又問：「你跟她關係怎麼樣？能在她跟前說得上話不？」
李睿略一思忖，道：「關係還……還行吧，最近和她合作挺多的，比其他幾位副縣長強一些。」
方青雲道：「那你看看，能不能推薦趙純給她當秘書。趙純要是能給她當幾年秘書，以後發展前途不可限量，最少也能弄個鄉鎮長噹噹，她身份級別上去了，你不也跟著好看嘛，你們倆那麼好的。」
其實李睿不是沒考慮過這一點，畢竟他也和趙純好了幾年了，哪怕始終沒有突破最後那層關係，但也是情深義重，如果能幫她獲得晉陞，自然是樂得出手襄助，趙純在縣府辦工作好幾年了，別的能力不敢說，文秘與交際能力肯定是沒的說，卜玉冰又是女縣長，她跟著卜玉冰是再好不過，但李睿這邊之前和卜玉冰的關係並不融洽，根本開不了這個口，也就是發生了昨天夜裡那件事後，兩人關係才算是突然轉好，儘管卜玉冰面子上依舊冷淡，但不可否認與他親密了不少，如果這時候張這個嘴，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之前也這麼想過，不過那時候和卜縣長還不熟，最近才開始熟絡了，好，我抽時間和她提一下。」
方青雲聽了李睿的話很高興，道：「趙純要是知道你這麼幫她，她肯定記你的好記一輩子。」
李睿聽了這話有點尷尬臉紅，訕訕的道：「這其實也是我應該做的……」
電話掛掉后，李睿開始琢磨，什麼時候抽個空兒，找卜玉冰說這件事，說的時候要提防卜玉冰質問自己和趙純的關係——估計她一定會問起，真問起來的話，就說趙純是自己的妹妹。
下午四點多，縣行政服務中心副主任張建國帶著擬好的工作內容指導與獎懲制度方案趕來縣政府，向李睿當面彙報。
李睿仔細瀏覽過兩份文檔后，先肯定了張建國等人在工作內容上面的一項重大改革：「張主任，你們這項改革措施非常不錯——投訴督查科每天派出六人，分別對一到三層的各業務窗口工作進行駐點監督。此舉應該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解決窗口單位的工作作風與效率問題，當然前提是務必鐵面無私，嚴格監督。如果監督人員與被監督窗口工作人員打成一片，那就什麼都別說了。」
張建國陪著笑說道：「這完全是按照李縣長您的意見指示來的，相信能取得很大效果。」
李睿又看了看這條內容，問道：「這派出的六名監督人員，是划片監督的嗎？我的意思是，他們監督的窗口單位以後就是固定的了嗎？」
張建國略一猶豫，訕訕地說：「這個……還沒定下來，看到時怎麼執行方便吧。不知道李縣長是什麼意思？」
李睿道：「我的意思是，六名監督人員負責的窗口單位千萬不要固定，固定的話，混熟了以後很容易出現徇私舞弊行為……呃，不過仔細考慮，短期不會出現徇私行為，長期也可能會出現，畢竟就算總是輪換，可中心裡就那麼多窗口單位，也總是那些辦事人員，長期就混熟了。因此還要對此加入額外的監督機制，建議你們中心領導每幾天或者每周下去走一走轉一轉，看看監督人員有沒有變質，如果有的話就加以嚴懲，殺雞儆猴。」
張建國連連點頭稱是，從包里拿出紙筆，記錄在了本子上。
李睿道：「還有，如果中心有條件——資金充裕的話，可以在每一層的每一面的盡頭天花板上安裝監控攝像機，將這一面所有的窗口都置於監控之下，你們中心工作人員定期隨機抽檢監控錄像，發現某窗口某工作人員的工作作風問題后，立即向相關單位發出通告。」
張建國愣住了，傻乎乎的道：「中心裡賬面我還不清楚，回去我問一下，如果有那個資金的話，就按李縣長你說的落實下去，不過我擔心這麼做會引發各窗口單位的強烈反彈，畢竟是在監視他們工作。」
李睿思忖了下，確實可能出現這種問題，道：「這個先不急落實，你先回去查賬，具備落實的條件了，你那邊再開始落實，同時通知我，我這邊呢，再召集各窗口單位所在領導，統一開個作風整頓會議，在會上將這個措施通告他們，相信他們是可以理解的。你看銀行櫃員的工作台，哪個不是被監控攝像機監視的，又有誰不滿了？只有那些不好好工作的人才害怕被監視！」
張建國聽得笑起來，道：「是這樣的，李縣長你這麼一操作我們就放心了。」
說完這個重要問題之後，李睿再度檢視兩份方案，對其進行了少量的修改與增補，確認沒有問題后，吩咐張建國回去就按照這兩項基本規章制度施行下去，並強調給他，中心上下的幹部職工一定要全部嚴格依照這兩項制度展開工作，有成績要獎，沒成績要罰，不如此擬定這兩份制度就沒有任何意義。
下班前，陳晨忽然給李睿打來電話，找他也沒什麼事兒，就是閑聊，不過在這位「老丫頭」聽似輕快活潑的話語之下，卻透出無限的相思苦念之味。這個電話固然讓李睿回味到了青少年時期戀愛的美好感受，卻也給他造成了不少的心理負擔——兩人這樣處下去，他作為有婦之夫倒是沒有什麼損失，但陳晨所託非人，不僅要浪費青春時光，還可能受到嚴重傷害。
打完這個電話，李睿覺得，要慢慢冷淡陳晨了，甚至是從此不再理她，免得她走上感情上的不歸路。
下班時間來到后，李睿卻還坐在椅子上沒動，他不打算這就下班，哪怕沒有公務可忙，他也想著等到天黑再出去，經過之前被宋子昂跟蹤的事件，他變得越發小心了，尤其是眼下和雪菲同居的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就算晚回去會兒，也絕對不冒任何的風險。
四月份的天兒，天黑要七點左右去了，也就是說他要在辦公室里拖上一個來鐘頭，不找點事情做是很難打發這麼長時間的。他想了想，開始書寫工作計劃，細緻的暫時寫不來，但半年內的大概計劃還是可以定下來的……
正忙著呢，手機來了個電話，他拿過來一看，見是孫博打來的，想起自己前幾天交辦給他的差事，心中一動，該不會是有什麼發現了吧？拿到耳畔接聽。
「喂，我現在在她青陽的家裡，在躍層她的卧室里發現了一個小號的保險箱，其它地方都搜過了，沒找到你想要的那種東西，只剩這個保險箱沒搜，但是保險箱上了鎖，我根本打不開，你說我有沒有必要帶走這個保險箱，再找開鎖師傅給開一下？箱子倒是不沉，二三十斤的樣子，我可以帶出去！」
電話彼端響起孫博低沉的話語聲，語氣中透出幾分緊張與不安，想來他並不習慣這種類似入室盜竊的差事。
李睿聽后很是吃驚，道：「不是吧，這大白天的你就敢跑她家裡去？你不怕被她突然回家堵在裡面？」
孫博道：「她回省城去了，下午兩點多走的，我跟著她到高速公路入口，確認她進去以後才返回她家裡的。」
李睿這才鬆了口氣，琢磨他的問題，半響問道：「你確定那保險箱里有我想要的東西？」
孫博苦笑道：「那我哪兒能確定啊，不過這個保險箱是我唯一沒有搜查的地方了，如果你確定她手裡有你想要的東西，那應該就在這個保險箱里了，當然也可能在她省城的家裡。」
李睿發愁的咬了咬下嘴唇，道：「我也不能確定她手裡真有那種東西，但現在只能假定她有。那東西她應該是從青陽搞到的，她也就有很大概率存在青陽的家裡，那個保險箱……呃，你帶出去也不方便，又上哪兒找可靠的開鎖師傅？何況也可能被她回來發現。這樣，我現在就往市裡趕，帶個開鎖高手去找你，我們現場打開那個保險箱查看，裡面有我想要的當然是最好，如果沒有，你再去她省城的家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