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凌琳來訪(五更求花)
走在回去費澤所住的院子,將夏不免心情有些壓抑,原本想利用費澤的身份去救出瑤兒,沒想到反而惹出這麼多的事。經過這麼一鬧,恐怕有不少人對自己心存懷疑了,但又不知道瑤兒是否安全,如今之際,也只有回去詢問真正的費澤了,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點有用的東西。
「咯吱!」將夏剛推開門,一股濃郁的怪味撲鼻而來。心中陡然一驚,連忙閃到床邊,拉開被子,費澤的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苦瓜,見到將夏回來,立即扭動著身軀,嗚嗚亂叫。
將夏無奈的搖搖頭,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碰上這一個怪胎,一把將其從床底上扯出來,再拿掉口中的布包。
「嗚嗚嗚嗚。」布包沒了,費澤頓時嚎啕大哭,「老天爺啊!我已經這麼可憐了,你還弄個這樣的人來折磨我,害的老子都尿褲子上了,要是讓二師姐知道了,我就不活了。」
「那個,你先別哭了。」將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還有話要問他。
「走開。」費澤的眼角閃動著淚花,但不管怎樣,眼淚就是掉不下來,扯開嗓子大喊,「老天爺啊!我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我這獨一無二的帥氣臉龐被他奪走了也就算了,還把我綁在這裡,這還不算,關鍵是我尿褲子上了,我沒得換啊!」
將夏有種想把對方掐死的衝動,輕輕的嘆息一聲,掌心一凝,湧出一股藍色的水膜,然後將費澤裹住。後者極力的掙扎,眼露驚恐之色,「救命啊!殺人滅口了。」
涼絲絲的感覺遍布全身,清晰的水味有種香甜的氣息,費澤並沒有感覺哪裡受到傷害,相反的是褲子上尿濕的那一處難受消失不見了。
「哇,真舒服,這水真甜。」費澤眯起雙眼,一副享受的樣子,竟是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喝著那藍色的水漬。
將夏翻了個白眼,「那水裡面可是有你的尿。」
「什麼?」費澤雙目圓睜,胃部一陣翻騰,想吐又吐不出來,享受的樣子又變回了苦瓜臉。
「行了行了。」將夏收回水之靈的力量,擺了擺手,「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事?為什麼我走到哪裡都被人討厭?」
費澤先是一愣,隨後露出怪異的笑容,看向將夏的眼中充滿猥瑣,「嘿嘿,你有沒有跟二師姐打招呼啊?耿飛有沒有欺負你啊?」
「沒有跟二師姐打招呼,倒是被幾個人欺負了,連你的琴都被轟爛了。」
「哈哈哈哈,你活該啊!叫你冒充我的。」費澤幸災樂禍的大笑,眼珠子在將夏身上亂轉,疑惑的問道,「不對呀?你被耿飛他們欺負,怎麼沒有受傷?」
「我受什麼傷?受傷的是他們。」將夏隨口一說,在床沿上坐下。
「受傷的是他們?」費澤心頭一驚,看著將夏輕描淡寫的樣子,心中泛起了嘀咕,難道眼前這個男子深藏不露?隨即弱弱的說道,「哎,兄弟,你真的這麼厲害?把耿飛他們修理了一頓?」
將夏點點頭,沒有否認。費澤大喜,兩眼放光,「哎,兄弟,咱兩商量個事行不?」
「哦?什麼事?」
「嘿嘿,你看看,你都用了我身份了,總要給我一點回報不是?」
「按理說是應該這樣,但,」
「那就成了。」費澤一雙眸子從來沒有這麼亮過,就像老鼠見了香油一般,「兄弟,既然你這麼厲害,你就繼續用我的身份,把耿飛那些混蛋教訓個夠,讓他們對我都產生恐懼,以後再也不敢欺負我,看著我就躲的遠遠的,你看行不行?」
「行啊!」
「真的啊!那實在是太好了,老子以後不用再怕他們了。」費澤也想到將夏答應的如此痛快,臉上已是笑開了話。
將夏俊眉一挑,同樣是樂了,「行倒是行,不過你要先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才行。」
「可以,我有問必答。」
「雲城派武王級別的高手現在是否都在這裡?」將夏臉色變得鄭重,開始進入主題。
費澤一怔,面色跟著緊張,思索著將夏莫不是要做出對雲城派不利的事情。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遲疑,將夏認真的說道,「你別擔心,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害人的。」
「真的?」
「嗯!」將夏用力的點點頭。見其目光清澈,費澤有些猶豫,自己雖然在雲城派遭受各種白眼,但是十長老對自己有養育之恩,在良心上,他還是有的。
略作猶豫,費澤開口說道,「掌門和六位長老在閉關,七長老鎮守山門,八長老和九長老打理門派的事務。」
「哦?那十長老呢?」
「我師父?」費澤眼中閃過一絲黯淡,輕輕搖頭,「我師父去雲玄門找將夏了。」
「啊!」將夏愣是被獃滯了一下,十長老去找自己了?一想准沒好事。見到對方吃驚的樣子,費澤疑惑的問道,「怎麼?你認識將夏?」
將夏連忙搖頭,「不認識,只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嗯,那小子牛的很,年紀輕輕的就打動了風揚祖師爺,還拿到了神琴榜上第十九的魔靈五弦琴。要是這樣也就算了吧!那小子竟然還把大師兄,三師兄和四師兄給殺了,這才讓我師父去雲玄門要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將夏心頭翻江倒海難以平靜,自己殺死童正等人事還是泄露出去了?暗暗叫道,沒理由啊?當初眾人都以為自己是一個七級武者,在實力上就說不通,再加上下手乾淨利落,不可能會被人知道。
「哎,你怎麼?」費澤的詢問把將夏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事,那我再問你,你們關押人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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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天色變得昏暗,凌亂如狗窩一般的房間,費澤躺在地上啃著饅頭,將夏給其鬆開了一隻手,方便其簡單的活動。
「我說,你就不能把我全部解開嗎?等會我要撒尿了怎麼辦?」費澤打了個飽嗝,艱難的挪動一下身子。
將夏沒有理會對方,經過一下午的了解,已經大致的知曉了雲城派的地理環境。也從對方口中得知了瑤兒的關押地點,並且打算,等到深夜先去查探一番。
「哎,兄弟,你還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費澤不停的找將夏說話。
「我叫費澤。」
「費澤?怎麼如此耳熟?」聲音一頓,連忙喊道,「你叫費澤的話,那我是誰?」
將夏是徹底的被其打敗了,怪不得整個雲城派上上下下都討厭這怪胎。無奈的搖了搖頭,索姓往床上一倒,眯起雙眼不再搭理對方。費澤覺得沒趣,又開始啃起了饅頭,口中還念叨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發暗。將夏兩耳一動,屋外一絲輕微的動靜被撲捉到,接著傳來一道輕柔的女聲,「有人在嗎?」
地面被捆綁的費澤打了個激靈,眼睛湧出賊兮兮的光亮,「二師姐,是二師姐,她來找我。」
「不許說話。」將夏狠狠的瞪了其一眼,費澤立刻閉嘴。
「費澤,你在嗎?」
「在,在。」費澤掩飾不住的大喜,也顧不上旁邊的將夏,欣喜的回答。夢中情人二師姐來找自己,這簡直就連做夢都沒出現過的事。
輕微的腳步聲朝著這邊走來,將夏眉頭緊皺,眼看著凌琳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費澤已經是笑的眼睛都沒了。「你?唉!」將夏輕嘆一聲,抓起一個布包塞進了費澤的嘴巴里,接著一腳將其踹到床底上。
「費澤,你在裡面嗎?」凌琳輕輕叩響木門。
也不管床底上掙扎的費澤,將夏身影一閃,然後把門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清新高雅的美麗容顏,眸若秋水,泛動著點點柔波。
「二,二師姐,你怎麼來了?」將夏故作鎮定,並且用身體擋住對方的視線,不讓其看到屋內環境。
四目相對,看到「費澤」那雙清澈的眸子,凌琳已是有了答案,嘴角升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怎麼?不請我進去坐會嗎?」
此話一出,床底下的動靜更大了,將夏臉色微變,假意咳嗽來掩蓋,「咳咳,二師姐,我這裡面亂的跟狗窩一樣,有什麼事還是在外面說吧!」
說完特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凌琳微微點頭,「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額?好。」將夏先是一愣,隨手把門關上,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凌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只是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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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晚風徐徐,兩人漫步在一座小峰,夜晚的景色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遠處依稀可見幾個出來透氣的弟子。
將夏沒有心情去觀賞風景什麼的,為了避免露出馬腳,盡量的讓自己少說話,其實他不知道,當他今天把離殤琴拿出來的那一刻,凌琳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師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將夏禮貌的輕聲問道。
「哦?」凌琳柳眉輕挑,眼含笑意道:「怎麼?跟我一起散步還委屈你了?」
將夏連忙搖頭,「師姐說笑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委屈。」
「呵呵。」凌琳露齒一笑,紅唇輕啟,「將夏,你今天學費澤倒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