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泥煤!你是豬腦子嗎?(3)
從床上跳下來,摸到手機撥出了馬純純的號碼,剛撥出去,他便立刻摁斷了。
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好呢?
都半夜了。
穿著拖鞋拿著備用鑰匙走出門,打開馬純純的房間門,裡面果然空無一人。
想起在洗手間里曾經發生的一幕,葉磽依舊有點不知所措。
走出房間順帶關上門,走廊里已經靜悄悄的了,空無一人。
葉磽睡不著,回到自己的房間,終於撥通了馬純純的手機。
響第一遍的時候,沒人接聽,他立刻警惕了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猜的那樣?
這個死丫頭去開/房間去了?!
他接著又打了一遍,依舊無人接聽。
最後,葉磽不死心的接著繼續打,直至第五遍的時候才接通。
「蠢貨!深更半夜的不回來,去哪兒了!」
「葉哥——」她的聲音異常的沙啞。
「怎麼了?」葉磽不自覺的放軟聲調。
馬純純哽咽了一聲,說道,「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請幾天假。」
「發生什麼事了?」他追問。
「等我回去了,我再告訴你。」
她越是不說,葉磽越是覺得心急,他終於能體會剛才顧少的心情了。
「趕緊說!」
「我爸爸沒了。」她只好坦白說道,「我先掛了。」
「蠢貨,先別掛,你在哪兒啊?」他皺起眉頭,兩隻腳套進皮鞋裡面,一隻手抓起一件大衣就朝著外面走。
「和小暖姐在一起。」
「那你等著我,我去找你。」說完,電話給掛了。
走出酒店門口,葉磽頓住了,啥時候他這麼親民了?啥時候自己的一個小助理都這麼讓自己擔心了?難不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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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自己走火入魔了?
或者被附身了?
葉磽晃了晃神,拉了拉大衣,掏出鑰匙對著車按了按,「啾啾」的發出幾聲,拉開車門,上了車。
旋轉調了頭快速的出了影視城。
車子在夜色中穿梭著,他的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沉著。
停到高檔小區的時候,葉磽從車上下來,直接便上了樓道。
電梯停在四樓,從裡面出來,葉磽的心情竟有些澎湃。
他伸出手按了門鈴,當門打開的那一剎那。
看著馬純純哭紅的眼睛,葉磽瞳孔深處暗了幾分。
他伸出手,竟一把攬住了她,將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口。
「怎麼不早說?」
馬純純不知為什麼,也竟然失控,原本收斂起的情緒再次釋放,哭的抑制不住。
他站在那裡,手不自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小暖從自己的卧室里偷偷伸了伸頭,這一幕讓她心裡寬慰了很多。
看著葉磽進來,安小暖連忙關閉自己的門,等到兩人進入了馬純純的房間,她才又出來,悄然的穿上鞋悄悄的下了樓。
走到樓下,微冷的風讓她的意識又醒目了幾分。
昏黃的燈光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她站在那裡低頭踢踏著腳,四下環顧了一下,發現確實沒人,心情有些壓抑的她便在這跳起來舞來,舞姿平平,但孤夜裡,便可謂多了幾分情調。
地上的影子亦隨著舞步翩然啟動。
大門口,門口縫裡,一雙目光看著她,一眼不眨。
等到安小暖出去的時候,她悄然的推開了馬純純的門,看見馬純純已經睡著了,葉磽則坐在床邊靠著床頭。
他們不是愛人,卻看著比愛人更加和諧的畫面。
安小暖抿唇,返回自己的房間里睡覺。
原本約定好今晚打電話過來的顧珍珍,一直沒有打來。
葉磽早晨醒來的時候,坐好了身子,打開手機,沒有未接電話,沒有簡訊。
他眼睛說不出的一種的失落。
馬純純醒來的時候,便看見他坐在那裡,手裡拿著手機。
「葉哥,你昨晚的那場戲拍了沒有?」
他將手機裝進大衣里,回頭看她,「你覺得沒有你我就拍不了是嗎?拍了,拍完后我還看了兩部電影才 給你打電話的。」
「那就好,今日你還有戲,葉哥,你跟小暖姐回去吧,我不等三天後了,今天便去醫院將我爸爸的屍體送到火葬場,讓他早日入土為安。」
葉磽站起身,「趕緊起來,我今日和小暖都不去了,等會給導演打個電話先拍別人的。」
「其實,不用的 ——」
「你當家還是我當家?別廢話,趕緊起來,去吃早餐,再難過,也不能不照顧自己的身體。」
馬純純只好吐出兩個字,「謝謝。」
洗漱后一下,頭髮梳了梳,幾個人去樓下的餐館吃了早餐,準備上車之際,後方傳來了一陣歡笑聲。
眾人回頭,卻見顧珍珍挽著馬龍的胳膊從她的別墅里出來,兩人臉上笑容滿面,看著過的很幸福。
安小暖和馬純純下意識的看向了葉磽,他緊緊地抿著唇,半響說出了一句,「上車。」
心照不宣的三人準備打開車門,馬龍主動喊住了他們。
「葉少。」
實際上,從顧珍珍看見葉磽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她很想轉過身不讓他看見她。
但顯然,這麼近的距離,想看不到是不可能的。
「何事?」葉磽語氣冷冷。
馬龍和顧珍珍十指緊扣,笑了笑,「我想有件喜事要跟你分享,珍珍懷孕了,我們現在要去醫院呢。」
這個消息對她們而言的確是個好消息,但對葉磽來說,卻是晴天霹靂。
他的手緊握,驀然看著顧珍珍一笑,「你能幸福我真的很高興,恭喜就要當孩子娘了,祝賀你們。」
馬龍有些失望,他以為葉磽會發火甚至會妒忌自己,但顯然,在他的目光里沒有看見這種情緒。
「謝謝葉少的吉言,我們還要去醫院,先走了。」
「嗯哼。」葉磽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顧珍珍跟馬龍手牽著手經過車旁,顧珍珍臉上掛著少許的尷尬和別的情緒,她回過頭看向葉磽,只是,他已經上了車。
馬純純看著他靠在主駕駛上,閉著眼睛,額頭上的青筋暴凸,似乎在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她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葉哥。」
他鬆了松,扭動鑰匙,「我沒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