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從來沒有對不起,只有我愛你(10)
「是沒什麼關係,他們是你的親人,如果有一天,他們把我殺了,你是不是也會這樣?我猜一定是的,曹心田三番五次的這麼對我,你不是也沒將人怎麼樣么?顧長卿,你對我沒一點不好,對我太好了,我都知道,但是,在純純的這件事上,我做不到忽視,我做不到當做不知道,純純就跟我的家人一樣,她出事,兇手還在逍遙法外,而且兇手就是你的妹妹,她是你的妹妹,那純純就不是我的妹妹嗎?」
顧長卿企圖去抱她,卻被她甩開。
「小暖,不要這樣好嗎?」他放軟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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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淚水一直就沒止過,「我也想不要這樣,長卿,你們欺人太甚了,你們太欺負人,曹心田為什麼現在還在你家裡住著,你們還發生關係了,這件事發生的衝擊加上純純的事情,我無法忘記,就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刻在了我的心上,你們欺負我們兩姐妹,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們,不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孤兒,到現在了,你還在對我說,不要這樣,長卿,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說。」
「我想發生關係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媽給我下的葯,我整整一夜都是昏迷狀態,我不騙你,我處在昏迷狀態,怎麼還可能做那種事情?」
「連你媽都在給你下藥。」她轉過身,看向漆黑的窗外,快要呼吸不過來。
顧長卿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小暖,等會,你跟我一起回我家,我們結婚,好不好?小暖,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
安小暖如木偶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飛機降落在f國a市機場。
他強行的拉著她坐在車上,目的地是顧宅。
十幾分鐘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顧家老宅的大門口。
他下車,緊緊地拽著她。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
客廳里,顧珍珍,曹心田,顧母顧父都在,顧珍珍自從上次馬龍半夜襲擊后,就不敢住在那裡了,這幾天一直在娘家住著。
看到他們二人突然出現在客廳門口。
看電視的四個人都有些錯愕。
安小暖臉色蒼白,看見顧珍珍,她情緒不免又要失控,顧長卿緊緊地拽著他。
拉著她坐在了幾個人的對面。
「今晚我們回來,就是要對你們說,我們要結婚了。」
顧母審查了一下對方的兩個人,「結婚?長卿,你開什麼玩笑,跟這個看似病秧子又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結婚嗎?」
安小暖不言語,盯著地面。
「顧夫人!說話別這麼難聽好嗎?」顧長卿帶著冷意說道。
顧母訕訕然,心裡卻想著,自己的兒子這不又回來了吧?
早就說了,老娘只有一個,女人大把有的是。
鬧了幾個月,說要斷絕母子關係,不還是回來了么?
「好,我說話不這麼難聽,你跟任何女人結婚,我都支持,但惟獨她不行,就算你私下跟她舉辦酒席,但結婚證永遠都別想領著,而且,我是絕對不同意她成為我的兒媳婦的,話就算這麼個意思。」
顧長卿冷笑,「你若是這麼說,就不太好說了。」
曹心田欣喜地喊道,「長卿,你這麼久都沒回來,我天天在家裡等你。」
顧長卿懶得搭理她,繼續說道,「顧夫人,你若還想要我這個兒子,這件事就保持沉默,什麼也別說,你若不想要我這個兒子,那你就一直堅持著你的態度就行。」
顧母坐直身子,「長卿,咱們顧家就你一個兒子,你找個不會下蛋的雞,這不是要把我們家絕後么?」
「小暖身子已經康復了,誰說不會懷孕?」
顧母翻了翻白眼,「那也要能懷上才能說,再說了,長卿,現在心田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你打算什麼時候給人家一個名分?」
顧長卿的目光看向曹心田,那眸子里的厲光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安小暖坐在旁邊,耳邊翁翁直響,她手心冰涼,心早已失去了意識。
「你說什麼?」顧長卿陰冷的臉如狂風暴雨的前奏。
曹心田一手撫向還不凸起的肚子,「長卿,我有了你的孩子,已經兩三個月了,你難道忘記么?那天晚上,我們一起纏綿了一夜——呃!」
「砰!!!」桌子上的玻璃大茶杯瞬間變砸在了地面上,發出清脆又沉重的聲音,地上玻璃片碎成一地。
他站在那裡,隔著一張茶几,便狠狠的攥住了曹心田的脖子。
似乎要扭斷她。
顧母見狀,連忙去掰顧長卿的手,「長卿,你幹什麼,快丟開!」
顧長卿死死地看著她,「曹心田,設計我的時候,就應該想明白,你的身份不是免死金牌!」
曹心田臉紫紅紫紅的,已經說不上來話。
顧母看她快沒氣了,慌裡慌張的看向安小暖,「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沒看見長卿快要掐死她了嗎?她肚子里懷著的可是長卿的孩子!」
安小暖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彷彿顧母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顧母一急,拿起一大玻璃的大碗一個使勁砸在了顧長卿的頭上。
他眼神一黑,身子軟了下來。
手鬆開了。
曹心田大口大口的喘過氣來,臉色慢慢的恢復如常。
「乾媽,剛才,長卿差點把我掐死。」
顧母安撫她,「有我在,沒事的,趕緊和珍珍將他扶樓上去,估計是昏了。」
曹心田和顧珍珍一起將顧長卿架著慢慢的拖上了樓。
偌大的客廳里,剩下還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下回過神來的顧母,一句話都沒說的顧父,還有失了魂的安小暖。
「你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整天纏著我們家長卿,現在給我滾出我們家。」
顧父終於忍受不了,瞪向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就是讓她滾。」
安小暖終於抬起頭,看向她,「你放心,我會滾的,只是,走之前,我必須要說幾句話。」
「趕緊說,說完了趕緊走,看見你我就來氣!」
安小暖挺起脊背,唇角噙著冷笑,「聽說你跟葉磽的母親是好姐妹,可是,真的不太像,你就像是小三上位得意洋洋的女人一樣,顧夫人,你能和曹心田狼狽為奸,可以說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能有顧珍珍這樣的女兒,也可以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長卿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里,如何能快樂,還有一個當不了家做不了主的爸爸,一家子幫著外人算計自己的兒子,真的是了不起的顧家,你不用生氣,因為你本來就是個這樣的人,你放心,這樣的家庭,求我我都不會進,我嫌臟,太髒了,我安小暖一輩子當尼姑,都不願意跟你做婆媳,顧夫人,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壞事做多了,只會死的更快一點。」
她站起來,不等顧母開口,便離開了這裡。
顧母氣的一把捂住胸口,好長時間才緩過來,指著門口說道,「她剛剛說了什麼?我像是小三上位的得意洋洋女人?跟心田狼狽為奸?不是個好東西?這賤女人敢這麼說我,她不知道我誰嗎?我可是顧家的主母!她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的!」
顧父站起來,一臉鐵青,「人家說的有什麼不對,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設計的女人,能是什麼好女人,這些年,我早就忍夠你了!」
轉身上了樓。
顧母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的丈夫嘴裡說出來的,她看著丈夫的背影,氣的渾身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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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走在路上,她越走越無力,澀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蹲在路邊,頭埋在腿里,低聲哭泣。
他騙了她。
曹心田都懷孕了,他還說自己一晚上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徹底分開了。
她想勇敢,想拼了命,只為了跟他在一起。
但是,不是勇敢就可以。
這世俗的一切,該如何放下?
剛才,她忍到了極限,才沒有沖向顧珍珍。
不是為了顧長卿,而是不像自己跟個潑婦一樣的聲討。
再怎麼樣,純純再也回不來了。
「小暖?」
安小暖抬起頭,眼睛模糊,看見一個人沖著她走了過來。
有一雙手將她臉上的淚給抹去。
終於看清了面前的人。
「還真的是你。」
林驕陽欣喜不已,隨後他皺了皺眉,「你哭什麼?」
安小暖竟一把抱住他,「驕陽,借給我個肩膀,讓我靠一靠。」
林驕陽被她的這個舉動,弄的十分蕩漾,「上車。」
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倒了水遞給她,「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她端著茶杯說著。
「你這樣子像是沒事嗎?」林驕陽嘆口氣,「我一直在找你,你去哪兒了啊?聽說你跑了,顧長卿到處追蹤你,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
「我困了,想睡覺。」
「去卧室里睡, 我睡沙發。」
「謝謝。」她走路腳都是懸浮的。
林驕陽看著關上的卧室門,拿出一床被子和枕頭躺在沙發上,不時的看看房門,心裡的小開心是掩飾不住的。
而躺在卧室裡面的那個人,終夜難眠。
直至凌晨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