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我的眼裡只有你（5）
「我回來，只是想問問顧夫人。」他極力的壓著自己的怒氣，「你，憑什麼全國打壓安小暖？」
顧母坐在他對面，悻悻然的說道，「就憑她死纏爛打我的兒子，對我不尊敬，我就要這麼對她，這輩子她都別想在國內的娛樂圈翻出什麼驚濤駭浪來！」
「不，你錯了，死纏爛打的那個是我，不是她，還有，尊敬你？憑什麼？你憑什麼獲得別人的尊敬？」
曹心田實在看不下去，說道，「長卿，怎麼說也是你親媽，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女人嗎？」
顧長卿眸子落在她身上，帶著抹不去的冰渣，「先讓你在我家蹦躂兩天，不要以為我現在不理會你就是讓你生下這個孽種，我是知道的，你一定生不下來的。」
曹心田心一抽，「長卿，這可是你的孩子，你忍心讓他來不及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站起來，「你們兩個就使勁的攪局，我要看看，到最後，是誰橫的過誰，顧夫人，你的所作所為，將讓你的結局一定無比凄慘，跟一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女人同流合污，以此來坑害自己的兒子，你的智商已經不能用低級來形容了。」
他走了，句句說進了顧母的心裡。
她自然是知道的，誰都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但現在，她覺得，自己是為了他好，他以後一定會明白的，執著有的時候往錯誤的方向走，一定是往往讓人措手不及的失敗的。
她做錯了嗎？她從不認為自己真的錯了。
也許現在她還不明白，自己在路上越走越遠。
顧長卿坐回自己的車子上，太陽穴疼的厲害，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淚。
他的心在抽疼，這種感覺他一直都是害怕的。
卻還是無能為力。
失去她，註定是他的損失。
晚上，顧長卿去了唇唇欲動。
權赫檸和葉磽已經等候多時了。
三個人差不多好久沒來這個老地方了。
顧長卿坐在沙發上，兩腿放在了茶几上。
十指交叉在一起。
權赫檸喝了一口紅酒，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同病相憐，要不要我出資給你們兩個準備一次國外雙人游？」
葉磽嗯哼，「我們兩個爺們去旅遊，你覺得會不會被人說三到四？你真的會給八卦周刊提供新聞消息。」
權赫檸笑道，「說三道四是小事，但這樣做有損你們的名譽，網路就是個大染缸，你沒看最新出道的那個人氣女明星嗎？不是被人說整容就是被人說耍大牌，負面報道，觀眾都分不清真假了，你倆這樣的人物，你覺得網友們不會認為你們倆真的好了嗎？好多網友都是愛摻合的主兒，或許會出現這樣一條新聞，顧氏企業掌門人和權氏企業繼承人強強聯合，他們在一起了！」
葉磽忍不住噴笑，「以前老說我和你，現在你結婚了，成為我們兩個了嗎？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顧長卿慵懶的說道，「能跟我扯上新聞，是你多少年積攢的福氣，你還有什麼意見？」
葉磽翻了翻白眼，「是的，我們顧少是誰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人物。」
「如果真的這樣就太好了，最起碼，小暖也不會離開我了。」他一飲而盡手裡的紅酒。
權赫檸為兩個人都倒滿酒，安慰道，「離開你不會再抓回來啊，你以前不都是這麼做的么？」
「如果是我，我死也要她留在我身邊。」葉磽說道。
顧長卿嘴角蔓延一抹苦笑，「是我對不起她，我有什麼資格。」
權赫檸冷了冷臉，「心田這件事做的太過了，長卿，我覺得你根本沒有必要姑息她，一開始，我還覺得她很偉大，到後來，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表面，她已經走火入魔了。」
「顧少你打算怎麼辦？孩子讓她生下來嗎？」葉磽繼續問。
「你覺得她有那個本事生下來嗎？」顧長卿哼道，「我做的，一定讓她永世難忘，先懷著吧，在她得意的時候，日子長了，墜入地獄的滋味一定很好受。」
葉磽瞪大眼睛，「你是想————」
權赫檸點點頭，「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現在貌似真的不是時候，知道嗎？折磨一個人不是給她一槍給崩了，而是慢慢地讓她死去，雖然對她殘忍了點，但是，我現在倒是覺得，她罪有應得。」
顧長卿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慢悠悠的說道，「日子長著呢，慌什麼，只要我想，欠小暖的，我會一點一點的給討回來，乾爸去年說要回來，到現在也沒回來，就等他回來，是他的孩子，帶走，永遠別回來，不是他的孩子，那就沒辦法了。」
葉磽哼道，「你也真的是為難，就跟我一樣，為難。」
顧長卿看他，「你，確實是為難的多，葉少，我們一家對不住你。」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最近我的工作又要忙了，電視劇，電影，出新專輯，還有八月h國演唱會。」
「忙碌也許能讓你暫時忘記忘不掉的人，努力的奮鬥吧。」
「你也是。」葉磽回答。
權赫檸錯愕，「我努力什麼？」
「你說呢，我還等著做舅舅呢。」
權赫檸低笑，「孩子的事情順其自然吧。」
「你就傻子！」顧長卿開口。
權赫檸望天，「我又雜了？」
「你都結婚了，小藝那麼年輕，現在要了孩子你以後好和老婆出去旅遊，你們還年輕的時候，孩子就結婚了，你等到小藝三十再生吧，你三十好幾快四十了才當爹，你是老來得子么？」
權赫檸辯駁，「娛樂圈和有錢的人士好多不都這樣，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你就等你媽和你丈母娘把你和小藝鎖在房間吧，或者也給你們倆下藥，到時候，想不生都難了。」
權赫檸無奈，「這也是個問題，但其實，我骨子裡現在不想要孩子。」
另外倆人沒轍， 「這個問題，你跟你老婆商量。」
三個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個個都喝了不少酒。
***
今天是八月初六。
這幾個月，每過一天，馬純純便在心裡數著，一天一天過去，她竟然沒有記錯過。
孩子懷了足足235天，已經八個多月了，再有一個月左右，她就要生了。
肚子很大，上下地窖十分不方便。
但沒到晚上，小傻還是會帶她出去轉轉，這陣子，沒有人來這裡找了，但兩個人還是不敢出去住。
但在前幾天，小傻便想盡一切辦法將手銬給她弄掉，他怕她會摔倒。
在昨天夜裡終於給弄掉了。
戴手銬戴很久的兩手很不適應不帶的輕鬆。
這樣的不習慣卻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他拿來，之前奶媽沒有穿的新衣服給她穿，這是第一次馬純純八個多月沒有換過衣服的歷史。
上衣是解決了，但褲子卻沒辦法，最後小傻拿出一把剪子給她剪開了。
然後拿出奶媽的裙子給她穿上。
睡衣睡褲扔在那裡完全看不出了本來的面目。
兩個人從地窖里出來，馬純純去河邊，好好洗了洗臉，隨後洗了洗頭，從上面看向河面上看著自己，她自己都有些辨認不出自己來了。
這還是自己嗎？
馬純純有些晦澀，沖小傻一笑。
「我們今天就離開這裡嗎？」
「孩子快要出生了，俺不能讓你跟孩子一直蝸居在這裡，還有，俺還有大事要做。」
小傻牽住她的手，「媳婦，俺終有一天讓你過上好日子，相信俺。」
馬純純看著他，心裡千言萬語都說不出。
想著他的大事可能真的是大事，她點點頭，「好，俺相信你。」
說出來，馬純純便樂了，跟他在這生活的久了，她也開始用『俺』了。
兩個人步行的在路上小道上漸行漸遠。
穿過了樹林，馬純純不禁回頭，這熟悉的一切，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就要離開了。
也許，以後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
這裡日子雖然艱苦，但總還算是活著。
走到半路上，她濕漉漉的頭髮幹了，他便親手用手指將她的頭髮給攏起，然後用她原本頭上的皮筋給扎了起來。
她的額頭和五官徹底呈現在他面前。
小傻微微一笑，「真好看。」
馬純純怒了努嘴，「第一次見面你就說了，猜你從沒見過女人，還真的沒見過。」
「你是真的好看，我說真的。」
「知道了，等你見的多了，你就知道了，外面好多美女，都比我漂亮好多倍，我說真的哦，我這長相就是大眾臉，扔在人海里就找不到的那種。」
他卻搖搖頭，「她們再美都沒你美，我的眼裡只有你。」
這話說的好似多深情款款。
「對了，我一直都忘了問你，和你相處時間越長，我越發現，你f國的普通話很標準，你一開始似乎都會說吧，誰教給你的？」
「奶媽有教過，你沒看奶媽活著的時候都對你講你們國家的語言嗎？再說，和你相處這麼久，也學會了很多。」
馬純純笑道，「可是你們這裡的話我一句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