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那塊地不錯
接下來的兩天王秀英帶著林靖雅和王秀誠先是將家裏需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置辦起來,自然少不得滿足王秀誠的心願抽空帶著他去了一趟天安門。
就在天安門前,王秀英由著林靖雅照光了一整卷膠卷,隻為讓王秀誠開心。
張青楊和馬愛國第三天才從承德回到京城,依然由方勁鬆開車送他們回來。
“情況怎麽樣?”王秀英將三人讓進王秀誠那屋,給三人都泡上一杯滾燙的茶水這才問道。
張青楊端起杯子輕啜一口如實將他們考察的情況細細說給王秀英聽:“那裏交通還算方便,屬於部隊的那塊地麵積大概有百來畝,零零散散的開了些地,都是一些隨軍家屬開出來種些蔬菜自己吃,地自然不算肥,租來種菜用些肥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好生下番苦功整飭。”
聽到這裏王秀英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前世她好歹也算是個軍嫂,雖然因為職業的關係沒有做隨軍家屬,卻也不是沒有跟著方勁鬆在連隊住過。
她十分清楚,那些開采出來的菜地對於隨軍家屬的重要性。
有些隨軍家屬就是靠這小小的菜地才能將家裏的日子過下去。
畢竟真正有工作的家屬,誰又會真的來當什麽隨軍家屬?!
方勁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開口說話。
張青楊是從部隊退伍的軍人,自然也明白那些菜地對隨軍家屬的重要性,可是如果他們願意承包那塊地,部隊方麵給出的不少優厚政策,說真的他還是十分心動的。
在保持公正的前提下,張青楊還是盡量將那塊地的優勢表達出來:“當然那裏也有諸多優勢,比如附近有山有水,比起咱清溪農莊的環境條件也不差在哪裏。”
有山有水,倒真是開農莊的好地方,既然張青楊說比清溪農莊的環境不差在哪裏,指不定還有優勢。
果然張青楊繼續說道:“那座山說起來是山,其實比咱們門頭山還要矮些,不過就是一座山坡,山坡下有條小溪,水不深,水流也平緩,離水溪不遠還有個大約十來畝大小的池塘,養了些魚和蓮藕,不過沒有人專門收拾,每年的收成並不好。”
王秀英一邊聽張青楊介紹,一邊在心裏盤算。
這倒真的是開設立體農莊的好地方,隻是要在大片的荒地上建起一個農莊,先期的投入還真是不少,也不知道張青楊所說的地不算肥,是不肥到什麽程度,有無短期內將地養肥的辦法。
另外部隊本身有沒有出租這塊土地的打算?
如果有可以給他們多少年的期限?部隊方麵有什麽的扶持政策,又有什麽額外條件?
張青楊已經將部隊那塊地的情況大致做了介紹,等著王秀英發問。
王秀英想問的問題有些多,不過有些問題不太方便當著方勁鬆的麵問。
就算方勁鬆代表不了部隊,至少他與他們不是利益的共同體。
方勁鬆似乎看出了王秀英的意思,眼底暗了暗,站起身來告辭:“我後天下午才回部隊,你們慢慢商量,後天下午兩點左右我來聽結果。”
送走方勁鬆,王秀英說起話來就方便利索多了:“青楊哥,你所說的地不肥,到底是什麽個程度?”
王秀英最關心的是土地問題,土地如果不合意,就算給的政策再好,那也是不行的。
“這個不肥,說起來隻是相對的,比起咱們清溪農莊的土地自然要差個檔次,不過比起咱王家村某些人家伺候的地,就算沒開墾出來的地,也不差到哪裏!總體來說,那塊地不錯!”張青楊與馬愛國對了個眼神,笑嗬嗬地說道。
就說嘛,如果土地不肥,張青楊還費那麽多的口舌說那塊地幹嘛!
接下來張青楊對那塊地的描述就更加細致了。
根據張青楊的描述,馬愛國的補充,漸漸地承德某部所屬的那塊地在王秀英的腦海裏逐漸成型,一個新型農莊的構思也在王秀英腦海裏緩緩構建起來。
有了清溪農莊的經驗教訓,再次構建一個農莊,王秀英肯定不可能照搬清溪農莊的模式。
如果張青楊他們真的希望她成為農莊的一員,她希望這個農莊不再是合作社的模式,而是十幾二十年之後那種成熟的股份有限公司的模式,王秀英希望自己在農莊擁有絕對的權力。
雖然還不至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還是必須的。
“青楊哥,你們應該與部隊領導有過接觸了,以你們這兩天與部隊領導們的接觸和了解,如果咱真的提出承包部隊的這塊地,部隊方麵能夠給出什麽樣的優惠政策,又會提出了什麽樣的條件?”王秀英沉吟片刻問題。
“這事倒是私下與方連長聊了聊,聽方連長的意思,第一年部隊應該不會收取土地使用費,第二年將會根據第一年的情況進行合理定租。
至於部隊可能提的要求,方連長的意思,極有可能讓咱們消化一部分隨軍家屬。”張青楊看了王秀英一眼道。
這事張青楊的確與方勁鬆私下溝通過,方勁鬆作為雙方的聯絡人,當時的確也是這樣告訴張青楊的。
王秀英默默點了點頭,那塊地既然基本是荒地,第一年的確不好定租,根據第二年再定租也算合理。
至於消化一部分隨軍家屬,王秀英也能理解,不過這點卻有很大的風險,也會有很多的麻煩。
大多數隨軍的軍嫂來自偏遠農村,她們多數都很能吃苦,隻不過文化程度有限,素質就有些參差不齊。
如果真要消化一部分軍嫂,就不能讓部隊隨便塞人,得讓作為作為承包方的他們有自主挑選的權利。
“按第一年的收成定以後的租金,這點我個人覺得沒問題,可是讓軍嫂們進農莊,我總覺得會出現許多麻煩。”馬愛國見王秀英半晌不說話,幾次欲言又止以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馬大哥說得沒錯,但是既然咱們承包的是部隊的地,那麽消化一部分軍嫂在所難免。”王秀英先是讚了馬愛國一句,對於消化軍嫂一事,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不過咱們可以在這個‘部分’上做些文章。既然是部分,那麽咱們就把這個挑選的權利捏在自己的掌心。”
聽了王秀英的話,張青楊和馬愛國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他們怎麽就沒想過這一點呢?
方勁鬆向他們轉達部隊方麵的意思,並沒說部隊給誰他們就得用誰。
既然他們是承包方,是出錢出力替部隊謀福利的那一方,那麽用誰不用誰,自然得由他們說了算!
“對了,青楊哥、愛國哥,你們有沒有想過用什麽既花費少又能盡最大能力提高土地把力的法子?”雖然還沒真正定下來承包承德某部的地來創建新農莊,不過王秀英還是以承包為前提詢問土地肥力的事,畢竟收益好壞,土地還是比較關鍵的。
“這個不難,那裏上千號人,光是人糞肥就能把土地養肥起來。隻不過那地多半是荒地,前期的人力和資金投入隻怕有些大。”到底既是農家出身又在部隊當過兵,馬愛國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三個人進行了更加細致的商談,對承包那塊地也越來越有信心。
“青楊哥,你們可想過農莊的運行模式?到底有幾位大哥還會跟著咱們幹?”最後王秀英將組建農莊前最重要的問題拋了出來。
張青楊和馬愛國麵麵相覷,農莊的運行模式,他們心裏壓根就沒好好想過,偶爾聊起來,雖然總覺得清溪農莊的那個模式有些弊病,卻又找不出到底哪裏不合適。
王秀英在心底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文化有限,眼界不寬,就算知道清溪農莊的運作有問題,卻找不出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