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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古八十九

  「艾塔兒,你簡直胡鬧。」一聲略顯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


  蘭花的身前,多了一名黑袍中年男子,臉色略顯蒼白,但瘦削的身材卻隱隱透露出頗為強大的氣息。


  「祭司大人,你怎麼會來這?」艾塔兒驚呼出聲,隨即又沉下了臉,「你為什麼要護著她?」


  艾塔兒緊緊地盯著男子,聲音多了一絲怨毒,「難道真如母親大人所說,你一直對那個老賤人念念不忘,才會。」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蘭花只看到男子身形一晃,艾塔兒的左臉上已經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艾塔兒,你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男子的聲音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助紂為虐,你不單不阻止,還這樣偏幫著族長,如此下去,只會將我族拖進永劫不復的毀滅之地。」


  「說中了你的心事了吧。」艾塔兒冷笑一聲,「從知道老賤人和小賤人的消息后,你就變了。」艾塔兒捂住自己那有著清晰五指手印的左臉,眼中的恨意更深,「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我可是你最疼愛的艾塔兒。」


  男子的身子微微一顫,眼裡出現了一絲疼愛無奈之色。


  伸出右手想要撫摸艾塔兒的臉,男子的聲音和緩了下來,「對不起,艾塔兒。我只是,」男子眉頭有著化不開的憂慮,「我只是不希望你變得跟你母親一樣。」


  狠狠拍開男子伸出的手,艾塔兒嗤笑一聲,「跟我母親一樣有什麼不好?得不到的東西,就要徹底地毀滅,誰也落不到半點好處。「


  冷冷的看著男子,艾塔兒的聲音多了一絲嘲弄,「用不著再惺惺作態。你若真的疼愛我,就不會攔在我的面前,而是替我將這個三番幾次挑釁陷害我的臭女人殺了。」


  看著男子鬆開的掌心又緊握起來,艾塔兒冷笑一聲,「不忍心,捨不得吧?母親說的果然沒錯。你被那老賤人迷得七葷八素,連最在乎你,最親近的人是誰你都忘得一乾二淨。」


  「你放心。」艾塔兒緩緩湊近男子,兩人面對面幾乎只有一拳之隔,「你很快就會見到你日思夜想的女人。到時候,你在她面前好好演一出對她女兒關懷有加的戲,說不定,她會感動到對你投懷入抱,滿足你這麼多年心愿。」


  「艾塔兒。」男子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猛地後退幾步與男子拉開距離,艾塔兒桀桀而笑,笑得花枝亂顫,「什麼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到那個時候,」艾塔兒收住笑聲,語氣森寒怨毒,「你可千萬不要激怒母親,免得連你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


  話音落下,艾塔兒冷冷掃過蘭花,很快消失在洞穴里。


  重重一聲嘆息,嘆出了矛盾,憂鬱,無力和濃濃的悲傷。


  男子緩緩轉過身子,眼睛落在了蘭花的身上。


  眼神中帶著長輩對後輩的疼愛和關切,男子的聲音溫和了很多,「你叫楊蘭花,是楊宗武和,」男子的聲音頓了頓,「伊然的女兒?」


  伊然二字,彷彿凝聚著莫大的情感和思念。


  蘭花望著男子,想到方才艾塔兒說的話,心裡有了很多疑惑和猜想。


  男子對她的善意是顯而易見的。蘭花輕呼一口氣,看了看閉目凝神的雲梓焱,方才點頭道:「是的,前輩。」


  頓了頓,蘭花抬眸正對男子,輕聲問了一句:「前輩認識我母親?」


  「你和你母親真的很像,一樣的善良和勇敢。」雖然沒有直接應是,男子的話卻證實了蘭花的猜測。


  蘭花的心裡一顫。母親二字對她,就是一個字面上的稱呼。不管是楊宗武,還是肥姨,都從未仔仔細細告訴過她母親的長相,性格,來歷。如今見到一個似乎相當熟悉母親的人,蘭花的心裡湧起了濃濃的求知慾,渴望從男人的嘴裡,獲悉母親的一切。


  「我母親,她。」


  蘭花的話還沒說完,男子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般接了下去:「你的母親,叫伊然,也是瑪羅族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看著蘭花希冀的目光還有她如今狼狽的處境,男子反而有些難以啟口,「說起來,你的母親和將你擄到這裡的女人,也就是艾塔兒的母親,是雙胞姐妹。」


  一語驚起千層浪,男子的這句話,不僅讓蘭花瞪圓了雙眼,也讓閉目養神的雲魔神緩緩睜開了雙眸。


  從男子的話中,再綜合艾塔兒言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雲魔神無奈地搖搖頭。


  加上自己未來的老丈人楊宗武,真是好一出相愛相殺的四角生死戀。


  「伊然和伊戀,是當年我們瑪羅族未來族長的候選人,而我,則是瑪羅族的祭司。」帶著一絲緬懷之色,男子的話里有著說不出的苦澀,「伊然一直沒變,伊戀卻變了,在獸魂蘇醒的那一刻變了。」


  手指在蘭花身上的鎖鏈用力一擰,鎖鏈應聲而斷。


  男子上下細細看了看,方才點頭道:「沒事就好。」


  「這裡你不能待下去,必須找個機會將你送走。」男子輕聲道:「不單單是為了你的性命,也是為了我瑪羅族的延續,為了這天下不至於再度掀起腥風血雨。」


  看著眼裡透著疑問的蘭花,男子耐心地解釋道:「噬魂獸的可怕,不是我們能夠想象到的。現在的它也僅僅是幼獸的雛形,如果讓伊戀準備妥當,噬魂獸吸取了你身上的生機之力,那它將再一度加速進化。若讓噬魂獸到達成年期的實力,」男子停下,雙眉皺得越發厲害,聲音也多了幾分忐忑不安,「很有可能他會反客為主,伊戀必定會反之被其所控。而噬魂獸如果大成又無人能夠控制,這個天下,定會因此大亂。」


  男子憂心忡忡地侃侃而談,蘭花卻被他言語中的幾個字深深震住,「吸取了我的生機之力,它便能再一度加速進化。」蘭花的聲音很輕,「再一度,前輩,在我之前,是我的母親么?」


  蘭花的話讓男子全身一震,雙拳緊握,半晌才艱難地說了一個字:「是。」


  蘭花秀眉緊蹙,「無論是艾塔兒的話,還是伊戀方才說的,似乎我的母親還活著。而且他們確定了她的位置,已經遣人趕往我母親所在的地方,準備一舉擒獲。」


  「雖然這僅僅是一個猜測,」蘭花正視著男子的雙眸,「可否請前輩,看在你曾是我母親舊識的份上,幫幫她?」


  男子僵住,隨即雙肩一垂,眼中多了一些無奈:「我比任何人都不願意她受到傷害。可是如今我不能走。我必須確保你的無恙,從而確保噬魂獸不會獲得本不屬於它的力量。」


  「前輩,我不會走的。」看著幾步之遙的雲魔神,蘭花的眼神堅定而固執:「他在這,我絕不離開。」


  看著蘭花緩緩走近雲梓焱,眼裡的深情濃得猶如化不開的墨。蘭花小心翼翼地將雙手環在雲梓焱的腰間,踮起腳尖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低下頭,把臉埋在他的胸前。


  男子的眼色莫名複雜。


  細細檢查著雲魔神的傷口,男子漸漸被震撼得久久無法言語。


  原本他以為伊戀只是將玄寒鐵鏈打入了他的肩胛骨,只要將鐵鏈擰斷,雲梓焱雖然重傷之下恢復不了往日的戰力,但起碼性命可保。


  可如今看來,情況卻遠遠比他想象的複雜得多。


  且不論眼前這名年輕男子之前受過的深可見骨的匕傷,且不論寒鐵透肉穿骨的疼痛和殘忍,最最叫祭司大人瞠目結舌的是鎖住雲魔神骨肉的鐵鏈,氤氳的紅色血氣流轉,顯然是噬魂獸的氣息。


  由始至今,只要沾上一點一滴噬魂獸的血氣,不管是功力,精氣,亦或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神智,都會被它漸漸吞噬乾淨。


  眼前的男子,從被擄到現在,怕已有近十個小時不止。他看起來雖然因受傷而顯得略微萎靡乏力,但他的生命力卻依舊那般旺盛,他的功力還未恢復卻依舊生機勃勃,他的精神沒有絲毫瘋狂痴傻的跡象,反而神智清明,眼光依舊睿智而戾氣十足。


  這一切,都顛覆了祭司大人的認知和想象。易地而處,祭司大人覺得自己若經歷了這一切,就算死不了,也會成為活死人。


  這種變態至極的戰鬥力,生命力和忍耐力簡直叫人嘆為觀止。


  「你?」祭司大人慾言又止。


  低下頭,下巴在蘭花的頭頂蹭了蹭,雲魔神的眼神柔化了不少,「不瞞閣下,雲某的功法恰好有些克制的作用。」


  「這兩條玄寒鐵鏈,有了噬魂血氣的溫養,我弄不斷。」祭司大人艾普無可奈何一笑。


  「無妨。」雲魔神的雙眸灼灼生輝,「前輩能否暫時保得蘭花安全無虞?」


  蘭花猛地抬頭,卻聽到雲魔神的哼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夫人,繼續靠著我,這種感覺,再舒服不過。」


  蘭花質詢的眼神終究還是淡了些,聽話地再度將臉貼進了雲魔神的胸口處,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所有緊繃著的心緒和情感,在這一刻漸漸放鬆了下來。


  「你,」艾普心裡所想的與蘭花無異,想當然雲魔神希望他能夠將蘭花帶離此處。


  雲魔神的眼神在周圍巡過一圈,閃了閃,「你將蘭花帶走的想法不怎麼靠譜。」笑了笑:「「我只希望前輩一會能替我拖延一點時間,只消一刻鐘,我便能脫離鐵鏈的禁錮。」


  「你想帶走蘭花?這樣的想法,以你如今的狀態,似乎比我帶走她更不靠譜。」祭司大人並不在意,笑了笑。


  對於眼前這個深陷困境,卻依然這般器宇軒昂,有著凌然傲氣的男子,即便沒有蘭花這層關係,艾普對雲梓焱,同樣欣賞不已。


  「不,」雲魔神輕輕搖頭,勾唇一笑,「遇強則強,百折不彎才是我雲家人的本色。逃兵二字,從未出現在我雲家的典籍里。」頓了頓,雲魔神的眼中多了一抹凝重之色,「噬魂血池,才是我想去的地方。」


  話音一落,別說靠在他懷裡的蘭花身子一抖,就連艾普亦目瞪口呆,一時愣住。


  「我休息夠了,主動權自然應該由我來掌握。」雲魔神咧唇一笑,「留著噬魂獸,即便控制它的不是那個老妖婆,換成其他人,也有可能會對蘭花兒的能力覬覦貪心不止。所以,最徹底的做法,就是抹去它的存在。」挑眉看了看艾普,「這不正是閣下希望看到的?」


  艾普想開口問你可有信心,話到嘴邊還是吞了下去。且不論雲梓焱獲勝的幾率有多大,單單與噬魂獸放手一搏的勇氣和自信,就足以讓他汗顏。


  艾普道:「若是要將蘭花獻祭給噬魂獸,便一點錯也出不得。如果你衝進了噬魂池,只要你和噬魂獸的決鬥一天沒有結果,蘭花都會是安全的,伊戀不會冒然動她。」艾普眼神懇切:「當然,我也不會讓她受欺負。」這一句指的自然是艾塔兒。


  艾普的回答無疑讓雲魔神極為滿意。沒有信口雌黃,而是分清了利弊輕緩,顯然是一個極為實在之人。


  「多謝!」雲魔神言辭懇切。


  體內的噬魂匕越發的蠢蠢欲動,對噬魂血氣的吞噬速度越來越快。雲魔神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噬魂匕對噬魂獸氣息的渴望和喜歡。


  噬魂匕與噬魂獸之間必然有某種他還未能解釋理清的關係。隱隱中有一個感覺,唯有一探噬魂血池,才能弄清楚,也唯有一探噬魂血池,才能最終解決這個隱患,一勞永逸。


  雲魔神的眼神漸漸暗沉了下來,和緩的聲音在蘭花的耳邊響起:「莫怕,等我。」


  「好!」蘭花的聲音輕輕在他胸腔處響起,和他一般堅定而信心十足,「我等你。」


  「有勞閣下了。」雲魔神繃緊的身體一松,眼神一閃。


  艾普身子一肅,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


  猶如水泡被戳破的一聲輕響,蘭花這才察覺原來祭司大人在他們周圍布下了禁制。


  幾乎在禁制消失的那一剎那,伊戀的聲音響起,帶著詫異和壓抑著的一絲歡喜。


  「你竟然還在這?」因為泄露了消息,她劈頭蓋臉訓斥了艾塔兒一頓,原以為艾普已經快馬加鞭地趕往營救,沒有想到他卻還呆在這裡。


  「嗯?」看到被釋放自由的蘭花,伊戀臉一沉,素手一揮。


  艾普踏前一步,站在蘭花身側,長袍一鼓。


  兩股勁氣在空中碰撞。


  「故人之子,還請族長手下留情。」艾普正兒八經的聲音響起。


  「艾普,你知道你保不住她的。她的命運,註定和伊然一樣。」伊戀冷冷的聲音傳來。


  「保得一時是一時。」艾普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蘭花鬆開攬在雲魔神腰間的手,站在艾普的身邊,神色淡然,似乎完全沒有將漸行漸近的伊戀和艾塔兒放在眼裡。


  艾普和蘭花反常的反應,幾乎吸引了伊戀所有的注意力。


  而一直低垂著頭默不作聲的雲魔神,自然而然被她忽略了。


  艾普與伊戀爭鋒相對的交談中,伊戀雙眸猛地一怔,隨即轉向雲魔神的方向。


  嘭的一聲,銀蛇亂舞,玄寒鐵鏈斷了。


  在伊戀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偌大的拳頭,在她的瞳孔處急速放大。


  伊戀飄身而退,站定。


  長袍隨風而起,一聲嬌斥,噬魂血池裡血漿翻湧而起,再一次凝成一個猙獰的獸首。


  未等她反擊,雲魔神的身子在空中一轉,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血池邊緣。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停駐,伊戀眼睜睜看著雲魔神的身子猛地懸高,在與翻滾而起的獸首平行時頓身而立,下一刻便一躍而入翻滾的血池。


  伊戀幾乎可以清晰地看到雲魔神嘴角那一絲自信而洒然的微笑。


  他不是被噬魂獸吸入血池,而是甘願投身而下。


  伊戀的心裡,莫名地湧起一絲不安。


  整個地洞里,頓時鴉雀無聲。


  「雲梓焱,你瘋了!」艾塔兒跑向前,卻在看到那咆哮得越加瘋狂的血漿時停步不前,臉有悸色。


  艾普站在蘭花的身側,全神戒備。


  而蘭花,依舊如同一株玉蘭,靜謐而倔強地站在那。在這充滿暴戾和絕望的地洞里,唯有她,散發著屬於生命的活力和希望。


  與此同時,大漠里,索瑪道上,一個部落的族人正在艱難地行走。


  十幾頭駱駝,馱著老人,婦女和兒童,二十幾個青壯年男子,身上卻也有著輕重不等的傷口。


  「伊阿姨,」一個小孩踉踉蹌蹌地跑來,一臉驚慌失措,「前面又有一人攔著隊伍,看樣子,好像跟那些衝進我們部落里的人一樣。他的背上背著一把好長好大的刀。」


  大漠密藏之爭,給在大漠里生存的部落帶來了很多無妄之災。


  異能隊伍的爭鬥,還有一些兇殘而不守規矩的異能隊伍物資不足時對部落的劫掠,都讓整個大漠生存著的部落,漸漸舉步維艱。


  如今行走在索瑪道上的部落,就是受到劫掠而倖存下來的部落。他們要趕往大漠的邊緣安頓下來,等密藏之爭結束后再做打算。


  聽著小孩的叫聲,正和最後一頭駱駝上馱著的老婦人輕聲交談的女子轉過頭來。


  大漠的風沙仿若沒有在女子的臉上留下任何粗糙的痕迹。不若其他大漠女子黝黑的皮膚和顯老的容顏,女子有著白皙的小臉,眼角微微有著歲月的痕迹。柔和的臉上掛著暖人心脾的笑容。頭巾挽住了她軟軟柔柔的長發,一身粗布衣衫,卻顯得那般恬淡而素潔。


  不是一個特別美麗的女子,卻是一個讓人看到覺得特別舒服的女子。


  「不要慌,小牛仔。」女子彎下腰,輕輕捏了捏小孩子的肉肉的臉頰,「帶伊阿姨去看看。」


  女子拉著小孩的手,腳步輕快地往隊伍前面走去。


  隊伍的前頭,幾個青年男子一臉警惕地圍成一圈,圈裡高大的男子有些無奈地皺著眉頭。


  楊宗武有些無語,他刀也沒拔,甚至連話都沒說,這群人就如臨大敵般把他圍住。


  他在大漠遊盪了許久,也找過大大小小很多部落。


  聽聞聖光廷和西方異能組將對東華一行採取行動時,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往東華行走的方向。


  還未趕到與女兒一行匯合,便聽到了聖光廷和西方異能組在東華手下覆滅的消息,生生將他震住了好一會。


  一想到那個魔神般的未來女婿,楊宗武搖搖頭,輕笑一聲,奇迹在那小子身上,似乎從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聖光廷和西方異能組的覆滅,讓小型的異能隊伍越加的活躍起來。他們行事手段更加的肆無忌憚,很多部落都遭到了嚴重不等的騷擾和損失。


  楊宗武的心裡越加的著急,著急如果他的女人還活著,如果他的女人也在其中的某一個部落,若是收到襲擊,她該如何保護自己。


  他攔住隊伍,也僅僅因為他迷失了方向,想要問個路而已。


  思想間,楊宗武的情緒越發地不耐。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閣下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楊宗武全身無法受控地輕輕顫抖,一顆心如萬鼓齊錘,轟然作響。


  微垂的雙眸緩緩抬起,在觸及眼前的容顏時猛地一頓,再也挪不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咳嗽了哎,最近得流感的好像很多,大家注意多喝水,注意休息。


  昨天我們科出遊吃大餐,在喜來登吃了一頓團購182的自助餐。真是,他奶奶的,不如一晚牛雜粉來得實在。我第一次吃自助捨得去吃麵包和蛋糕,實在找不到好吃的啊!魚生不敢吃太多,牛排羊排嚼得牙都要掉下來,韌得我都想直接丟那煎牛排的小哥臉上。艱難地吃了兩條冷凍的龍蝦須,心裡琢磨著能夠撈回一點本算一點。


  真是提起來一把汗一把淚。


  謝謝大家,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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