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謝謝哦,狗六子
凌晨時分。
蘇天御,安七七,娃娃,白宏伯,鄭翰五人一塊走出了酒吧,沿著街道來到了一處內陸河旁邊。
這裡周圍非常髒亂,到處都是垃圾,但從這裡望向普萊新區的景色,卻是極美的。
「帶我們來這兒幹啥?」安七七俏臉漲紅地說道:「我還跟他們血戰到底呢!」
「大姐,我沒錢了啊!再賭下去,褲衩子都得輸在這兒。」蘇天御拿著酒瓶,輕聲問道:「這裡美嘛?」
安七七看著景色,緩緩點頭:「蠻漂亮的。」
「最近因為什麼,心情不美麗啊?」蘇天御順嘴問道。
「我一個發小,對我很好的男同學,得了癌症,我和娃娃前兩天去看過他。」安七七望著內陸河,輕聲回了一句。
「他喜歡你,還是你喜歡他?」蘇天御問。
「他喜歡我吧,對我一直很好,比我大兩歲。」安七七輕聲回道。
蘇天御指著內陸河,伸手緩緩掐住了安七七的下巴:「沖著這條河,使勁喊兩嗓子,會非常爽。」
「多傻啊!」安七七被掐得噘著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有的時候,只有干傻事,才會感覺很爽,很簡單。」
「白宏濤!!!」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大白,眼圈通紅地看著內陸河吼道:「哥……對不起你,哥沒做好!你放心走,我一定會照顧好家裡,照顧好爸媽!!」
喊聲飄蕩,洪亮而又扎心。
大白端著酒瓶子,仰脖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徐虎老子也不會放過他,總有一天,我讓他給你陪葬!!!」
安七七看著大白,沉默許久后,也雙手扶著內陸河的欄杆吼道:「馮志遠!一路走好呀,我們下輩子還做發小!!」
「啊!!!」
安七七雙手緊緊抓著欄杆,奮力呼喊。
蘇天御喝著酒,等了好一會問道:「是不是頭很暈,看什麼都模糊,很爽的感覺?」
「嗯!」安七七用力地點了點頭:「人嘛,其實心裡的不舒服,都是因為要藏著,要不與人訴說。」
「聰慧!」蘇天御點頭。
「你也經常來這兒?」安七七問。
「以前我們這些當兵的,心情好了,會來這喝酒;心情不好了,也會來。」蘇天御凝望著她說道。
「是,紅姐跟我說了。」安七七應了一聲。
「你知道紅姐為什麼開這個酒吧嗎?」蘇天御問。
「不知道。」安七七搖頭。
「紅姐的老公在獨立戰爭中死了,她一個人在這邊無依無靠,還領著孩子,沒辦法生活。」蘇天御望著她回道:「是我們戰友一塊湊了點錢,幫她開了這家酒吧。」
安七七怔住。
蘇天御扭頭又看向了大白:「生活嘛,都有不如意。喝一頓大酒,讓它儘快過去,就是我們唯一能做的。我也煩,也不知道怎麼勸你們,但我能陪你們喝酒。」
安七七凝望著只比她大兩三歲的蘇天御,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欠你一頓酒哦!」
「好勒!」
「……我欠你一次嫖,回去就請你。」大白很簡潔地指著蘇天御說道。
「你真踏馬是個傻子!」蘇天御對於大白這種隊友,僚機,屬實是沒什麼辦法。
「你很愛嫖嘛?」安七七很好奇地沖著蘇天御問道。
「……只能說略愛。」
「蠻好的。」安七七欣慰地點了點頭。
「呵呵!」蘇天御一笑,抬頭喊道:「行了,作過鬧過,回家睡覺了。連長,你送我們唄。」
「行!」鄭翰果斷點頭。
凌晨兩點多鐘,酒量不見底的鄭翰送眾人回到了公寓樓下,安七七等人率先下車。
車內,鄭翰看著蘇天御,話語很簡潔地說道:「有事兒打電話。」
「哎,知道了。」蘇天御笑著點頭。
「走了!」鄭翰推開車門,轉身離開。
蘇天御目送他搭車遠去后,才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公寓,關上門,獨自洗漱了起來。
忙活了十分鐘左右,蘇天御穿著睡衣,準備躺在床上睡覺。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蘇天御邁步走到了門口,開門看見了安七七:「呀,過來消費啊?!」
「對你沒什麼興趣。」安七七俏臉漲紅,大眼睛看著蘇天御,停頓半晌說道:「謝謝哦!」
「好勒。」蘇天御點頭。
「晚安。」安七七瀟洒地轉過身,背對著蘇天御擺了擺手。
「真的不消費一下嗎?」蘇天御弱弱地問道。
「你趕緊關門,在我面前消失。」安七七推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天御喉嚨乾燥,渾身燥熱,有些意猶未盡地關上了門,沖著褲襠就猛扇了兩巴掌:「我打招呼了嗎,你就硬了?不聽指揮了,是不?」
過了一小會,安七七洗漱完躺在床上,暈暈乎乎地望著窗口,不知為何突然鬼使神差地在手機上搜索了一下,獨立戰爭,華人兵團等新聞。
……
次日早上。
蘇天御按時起床后,沖著餘明遠問道:「今天去哪兒?」
「去個莊園,」餘明遠吃著早餐回道:「見……見個……華人圈裡很有威望的人。」
「靠,什麼級別啊,還莊園?」白宏伯有些驚訝。
「去了你們就知道了。」餘明遠回。
……
中午11點多鐘,四台商務車抵達了華都市郊的一處莊園。
這個莊園可不是誇張的形容詞,而是那種佔地面積數千平米,有馬場,有泳池,有小花園的那種真莊園。
雖然這個莊園坐落在華都市郊,但也能側面反映出來,今天要見的老闆,資本的雄厚程度。
汽車停在了莊園的中式別墅門口,蘇天御,餘明遠等人,跟著余錦榮,余錦航兩個兄弟,就走進了室內。
……
老兵酒吧。
鄭翰又在中午時分才起床,隨便吃了一點紅姐做的中餐,躲在倉庫里,拿著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
一陣忙音過後,客服聲音提示,目前對方無法接通。
「連長,你給誰打電話呢?」
「豆子啊!這小子踏馬的消失了。」鄭翰皺眉說道:「他上哪兒去了呢?連我電話都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