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七章 五萬塊的匯款
下午,一架飛機起飛,尤一凡的人,還有駐軍的人,以及白宏伯,蘇天北,周同輝等人,全部飛往五區周邊的老三角地區,去那邊洽談新的供貨商。
送走眾人後,尤一凡邀請餘明遠去自己的茶室喝茶,但後者因為工會那邊臨時有事,就給婉拒了。
回去的路上,餘明遠坐在副駕駛上刷著手機,突然驚呼了一句:「卧槽!」
「怎麼了?!」
「龍……龍口那邊封街了。」餘明遠扭頭說道:「主管民政的那個郭副市長遇襲了,好像……好像人沒了。」
「啊?」開車的蘇天御也懵了:「副市長怎麼會遇襲呢?」
「聽說是一個勞工乾的,具體情況沒說,但……我這個群里已經炸窩了。」餘明遠抬頭回道:「好像是因為安置問題,那個勞工也被當場打死了。」
蘇天御怔了一下回道:「卧槽,那出了這麼大的事,後面的貿易還能幹嗎?」
「如果是因為封貿引起的,那後續肯定有影響啊。」餘明遠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給尤一凡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消息。」
「好!」餘明遠撥通了尤一凡的電話,但後者卻處於正在通話中的狀態。
……
一下午的時間,眨眼過去。
臨近傍晚時分,普通民眾也聽說了郭副市長遇襲的事。
閘南蘇家,蘇政才不可置信地問道;「是……是肖玉成乾的?」
「我問了,就是他,被現場擊斃了。」蘇天南點頭:「聽說他是拉了整整一貨車的煤氣罐,在半道上截的。」
「不是,這小子瘋了啊?他圖啥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蘇天南搖頭。
「打聽打聽啊,問問咋回事。」蘇政才很有經驗地回道:「咱之前還要給他辦事,別弄到最後,這小子是個錫納羅過來的集端分子,那踏馬的咱容易吃鍋烙啊!」
「好,我打聽打聽。」
蘇天南拿著電話,撥通了警務署關係的電話。
經過一連串的溝通,蘇天南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也得知肖玉成搞襲擊的動機,或許是源於兒子的突然死亡和被物資管控部勒索的事。
只不過肖玉成案的細節目前還沒有被公布,甚至郭副市長的死亡信息,也都沒有向外報道。
……
晚上,七點多鐘。
盧秘書長匆匆下了汽車,直奔市中心醫院的大樓走去。
後方,一名隨行的文職人員追了上來,低聲說道:「秘書長,警務署那邊剛剛發來消息,他們查到了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盧秘書長問。
「肖玉成製造襲擊的前一天,他的一個私人銀行賬號,多了五萬塊錢。」文職人員低聲問道:「警務署和軍情部門溝通了一下,他們發現給肖玉成打錢的賬號,是錫納羅尺軍使用的銀行賬戶,也是私人的。」
「尺軍那邊的私人賬戶,他們是怎麼查出來的?」盧秘書長停下了腳步。
「這個賬戶應該是趙巍虎個人的小金庫,也有頻繁的資金流動,所以軍情部門對這個賬號有過監控。但這個賬號的所屬銀行是歐盟資本的,我們控制不了。」文職人員低聲補充道:「還有,肖玉成是接到這筆匯款后,又用三萬多塊錢,買了作案用具,昨晚買的。」
盧秘書長在第一時間就了解過案件細節,所以皺眉回道:「警務署那邊是懷疑肖玉成被買兇了?」
「是的,不然沒法解釋趙巍虎的私人賬戶,為啥會給這樣一個人,打了五萬塊錢。」文職人員點頭。
「肖玉成的兒子死了,又面臨被勒索二十萬的處境,他情緒崩潰,報復社會,在邏輯上是合理的。」盧秘書長低聲回道:「當然,也不排除他有被買兇的可能。」
「領導,封邊后,趙巍虎的尺軍是被影響最大的,他有預謀地組織極端襲擊,也是很正常的現象。」文職人員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盧秘書長斟酌再三后,意味深長地回道:「不能讓政府和勞工之間出現對立情緒啊!」
文職人員瞬間怔住。
「先去看卡爾。」
盧秘書長招呼了一聲,轉身奔著樓上走去。
……
五分鐘后,特護病房內。
臉頰,手臂被燒傷,頭髮被燒沒一半的卡爾,躺在病床上沖著盧秘書長吼道:「天吶,鬼知道龍城的警用經費都用到了什麼狗屁地方!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車會在大街上遇到汽車炸彈?這裡是錫納羅那種戰亂區嗎?!」
「卡爾先生,據我所知,肖玉成的極端做法,是因為他遭受到了勒索。」盧秘書長低頭看著對方的眼睛,輕聲說道:「他被抓到了物資管控部,有人管他要二十萬的贖金,不然就要以封邊后,依舊販賣管控物資,以及軍事間諜的身份,判他刑。」
卡爾聽到這話,嘴角抽動了一下,沒有反駁,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手下乾的那些臟事。
「這種醜聞不能漏啊,不然會很麻煩。」盧秘書長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已經讓警務署,把相關涉事人員都抓了。」
卡爾皺眉看向他, 聲音沙啞地回道:「我問了朋友,那個歹徒在行動之前,曾接收到了一筆來自錫納羅的匯款,跟尺軍有關係。」
「您的判斷很準確。」盧秘書長立即回道:「部分尺軍集端分子,因不滿封邊政策,所以有預謀地組織了襲擊,這種團體是人類共同的敵人!」
二人正在對話時,監管會會長辦公室內,一名可以向一區議會,總統辦直接彙報工作的洲級幹部,憤怒地拍著桌子吼道:「尺軍這是在叫板整個一區,叫板我們的制裁政策!他們已經被墨非官軍收編了,我們要給予強勢的反擊!」
……
天鴻港。
尤一凡撥通了餘明遠的電話,聲音沙啞地說道:「與尺軍的合作緩一緩吧,他們攤上事了。」
「啊?為……為什麼啊?!」餘明遠得到的消息比較少,此刻還沒搞懂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