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二章 幹了,魏哥!
老黎執政期間,也是扶持了不少新生企業的,他平時不貪污,不斂財,那關鍵時刻罰點款還不行嗎?
有毛病嗎?
沒有!
當天晚上,劉主任就組建了殺豬局。
……
晚上九點多鐘。
蘇天御叫來了顧佰順,還有魏相佐,三個人坐在天鴻港的一家大排檔門口,喝起了酒,吹起了海風。
「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具體怎麼做,你倆決定,需要什麼資源,我來處理。」蘇天御喝了口啤酒:「總之這事落地了,以後對大家都好。」
「嗯,我沒問題。」顧佰順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也不知道為啥,魏相佐喝了很多酒,甚至有一點失態,他將手搭在顧佰順的後背上,一直重複著在說:「小顧,說實話,你能站老黎這邊,我心裡是真的開心。」
「呵呵,是,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顧佰順扶著眼鏡點頭。
「……你和我師傅不一樣,你做事穩當,心裡也有規矩。」魏相佐由衷讚賞道:「我希望你好,真的。」
「我懂你意思,哥。」顧佰順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蘇天御一看這倆人摟脖子抱腰的,心說自己也太不適合在這了,所以就順勢起身說道:「事都說清楚了,正好我也得回隊里一趟,你倆聊吧。」
「這就走啊?」顧佰順問。
「嗯。」
「行,你回去吧。」魏相佐也沖著他擺了擺手。
打了個招呼,蘇天御乘車離去。
大排檔的遮陽傘下,魏相佐仰脖又喝了半杯白酒,才聲音沙啞地說道:「佰順,要麼就別來,要來了就把以前的事放下。」
顧佰順稍稍怔了一下:「哥,放下什麼?」
「我不是傻子,你也不是,對不?」魏相佐指著地面,眼珠子通紅地說道:「如果余錦榮沒死,我今天絕對不會跟你說這句話。但他沒了,坑就平了,你說呢?」
「呵呵。」顧佰順咧嘴一笑:「哥,你說是蘇天御跟你近,還是師傅跟你近?」
魏相佐毫不猶豫地回道:「當然是師傅,他教了我怎麼吃飯,給了我社會地位,這是恩情。」
「有這話就行。」顧佰順重重地點頭倒酒。
「師傅沒了,我去過一區,也搞過蘇天御,他說不是,我沒信。」魏相佐沒有一丁點假話地敘述道:「後來我跟徐虎鬧起來了,矛盾轉移,蘇天御至少救了我三次。但如果是他乾的,我肯定還弄他,大不了老子把命還他!」
顧佰順瞧著魏相佐,抿著嘴唇沒有吭聲。
「可後來不一樣了,余錦榮也死了,你還想怎麼樣呢?」魏相佐看著顧佰順問。
「哥,不是我乾的!」顧佰順目光堅定地回道。
「我不信!」魏相佐非常直爽地擺手回道:「我還是那句話,要麼就別來,要來就綁一塊。」
「不是我乾的,但我能做到。」顧佰順毫不猶豫地回道。
「真能做到?」魏相佐問。
「能!」顧佰順目光坦然。
魏相佐舉起酒杯,擲地有聲地說道:「老黎想讓我當碼工協會的大龍頭,但我對這個位置不在乎。我衝天發誓,如果未來大家能粘合到一塊,我肯定把位置讓給你。但如果有誰先開了那一槍,我肯定站另外一頭清理門戶。」
顧佰順舉起酒杯:「一言為定!」
「是爺們,吐口唾沫都是個釘!」魏相佐與其撞杯:「這話我只會說一遍,過了今天,咱不提了。」
「幹了,魏哥!」
「幹了!」
二人撞杯,一飲而盡。
深夜,魏相佐喝得醉醺醺的沖著顧佰順擺手:「我走了,明天開始做事。」
「慢點,哥!」
「哎!好幾年了, 我沒這麼開心過,這頓酒喝得舒服。」魏相佐拍了拍對方的胳膊,彎腰上了汽車。
顧佰順目送他遠去,站在路邊停頓了許久后,才坐著牛峰的汽車離開。
……
第二日,晚上八點多鐘。
顧佰順坐在麵包車內,低聲沖著魏相佐說道:「今天來的有長老會的於正,有星河區的分會會長周鵬,還有島口區的楊冬。這幾個人你都認識,都是會裡的老油條,搞定了他們,路就鋪開了。」
「嗯。」魏相佐點頭。
「猴子,給佰順上點設備,我一會聽聽他們是怎麼談的。」蘇天御吩咐了一句。
侯國玉立馬從包里拿出竊聽設備,輕聲沖著顧佰順說道:「別在衣領裡面就行。」
「呵呵,弄得跟特工似的。」顧佰順伸手接過。
五分鐘后,汽車停在了福萊酒店的門口,魏相佐帶著顧佰順,和自己的四名兄弟,邁步一塊下了汽車。
「等你們好消息。」蘇天御擺了擺手。
「呵呵。」魏相佐一笑,領著眾人就走進了酒店大廳。
蘇天御打了個哈欠,伸手按了按汽車喇叭。
不遠處,兩台越野車晃了一下雙閃,給予了回應。
……
福萊酒店19層,套房包廂內。
七八名男子端坐在大圓桌旁,正在嘻嘻哈哈地聊著天。
門開,魏相佐邁步走了進來,抱拳喊道:「哎呦,好久不見了,多謝各位捧場哈!」
「老魏啊,聽說你在天鴻港都快成精了!軍備生意,一年能抽二三百萬的水錢?!哈哈,這麼好的買賣,怎麼不拉著大家一塊干啊?」長老會的於正笑吟吟地問道。
「別聽外面的人替我吹。」魏相佐撇嘴回道:「你去問問餘明遠,他一年純利有沒有二三百萬。靠,那都是謠言!」
魏相佐彎腰坐在首位上,抬頭喊道:「來來,上菜了!」
旁邊,一名剃著光頭的男子,目光鄙夷地掃了一眼魏相佐,陰陽怪氣地說道:「要說忍辱負重這四個字,誰踏馬詮釋得最好的話,那我說,必然是我魏哥啊!當初顧老出事的時候,人家第一個跳起來喊報仇,誰知道報來報去的,最後人家魏哥和同濟會還做上生意了,還賺到錢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呵呵。」魏相佐笑了笑沒有回話。
「周鵬哥,你這麼說可連我都罵了。」顧佰順在中間圓了一句。
「不是看你面子,今天我都不來!又踏馬吃海鮮,老子吃不起海鮮嗎?」叫周鵬的光頭男子,弔兒郎當的往嘴裡塞了根煙。
魏相佐沒說話,但他的兄弟可不幹了,立馬微笑著問道:「老周,今天吃屎了,嘴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