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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製造工具人(二合一大章)

  戰爭到底只是政治的延續。


  雖然秦國取得此次戰役的勝利,奪得了一個戰略先機,將兵馬布置在河東地區,但是在外交上面,張儀卻是鎩羽而歸,甚至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一,未能成功破壞齊楚關係。


  第二,也未能離間三晉、燕國與齊楚的關係。


  第三,未能鞏固與三晉的關係。


  而楚國雖然在此戰中丟了幾百里土地,但是在外交上面,卻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秦國方面,是來索取的,而楚國方面,則是來奉獻的。


  張儀是想著躲在後面,搬弄是非,挑撥離間,而楚國則是自己站出來,正面硬剛秦國。


  原本大家都還是有些畏懼秦國的,畢竟秦國的軍事力量確實比以前強大不少,但如今楚國表現出一副與秦國勢不兩立的架勢,那麼各國自然也就不再畏懼秦國。


  秦國如果與楚國爭鋒,自然就無暇對他們施加壓力。


  他們更不會愚蠢到捲入秦楚的鬥爭中。


  大家都希望,秦楚能夠拼得你死我活,最好是一個躺在棺材裡面,另一個則是變成植物人。


  那可真是皆大歡喜啊!

  當然,齊國肯定是最大的贏家,這沒有辦法的事,只要秦楚相爭,齊國就是躺平了,那蛋糕也會砸在他的臉上。


  故此張儀雖然離開了,但是鄒忌還是盡量維護此次會議上取得的一些成果。


  比如說,調解燕、趙、中山三國的紛爭。


  又比如說,讓大家派官員常駐濮陽。


  以及,強調河東地區對於中原諸侯的重要性。


  至於是不是要像楚國一樣表態,這還得回去跟齊王商量一下,但是鄒忌認為,這麼做是有利於齊國的,因為這可以在極大程度限制住秦國的擴張。


  而真要打起來,頂在前面的肯定是魏國,齊國只是援助,這也符合齊國一貫的戰略方針。


  然而,如果齊楚二國,都將魏國的利益視作自己的核心利益,那麼魏國自然也是此次會議上大贏家。


  雖然惠施並沒有什麼出彩的表現,但是齊楚的支持,很好的緩解了魏國東邊和南邊的壓力,同時惠施又拉攏韓趙,等於緩解了北邊的壓力。


  如今魏國可以集中所有的力量來應付秦國。


  但是外交桌上的只是政治家的博弈,究竟能夠實現幾成,這個就猶未可知。


  在會議結束之後,各國相邦也都相繼離開濮陽,蘇秦也隨鄒忌一同前往齊國。此次會議令局勢發生了一些變化,各國都要做好應對的準備。


  王子槐、司馬昭魚自然也急著回去。


  「我暫時還不能回去,王子與太宰可先回去復命。」姬定言道。


  「客卿還有事么?」


  王子槐問道。


  姬定點頭笑道:「是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首先,我要處理好濮陽的事,畢竟這裡可是我的家鄉,我不能放置不顧。其次,我還得去一趟大梁,商討楚魏結盟一事。」


  王子槐點點頭,來之前,姬定就曾說過,利益他的身份,將鄭國拉到楚國一邊來,如此楚國不費一兵一卒,在中原就能夠獲得立足之地。


  姬定又道:「我估計張儀回去之後,秦國必然會做出一些反應,表達對此次會議的不滿和不承認,而我們則是要對秦國的反應,做出更為激烈的反應,如此才能夠將此番勝利徹底收入囊中,如果我們表現的猶豫不決,那大家都會懷疑我們在此次大會上做出的承諾。至於具體怎麼應對,那就還得看大王與大將軍他們如何安排,打仗方面,我可不太擅長。」


  言下之意,就是要做好戰爭的準備。


  王子槐立刻道:「我回去會跟父王說得。」


  司馬昭魚道:「周客卿留在這裡,可得萬事小心,我們將會留三百武士在此保護周客卿。」


  第二日,司馬昭魚便與王子槐便啟程回楚國去了。


  一場盛宴過後,留下的自然是一片狼藉。


  等到這些相邦都離開濮陽之後,鄭國立刻是原形畢露,有著一堆的問題等著去處理。


  比如說如何處置紲錯、擎薄等一干舊貴族。


  他們反抗的是衛侯,但是他們又是支持鄭公主的。


  只不過因為衛侯之死,鄭公主就暫時將紲錯和擎薄給軟禁起來,因為嫌疑最大的就是他們兩個。


  還有儒家和墨家,以及官員任命的問題。


  其實目前整個鄭國還就濮陽城內比較安定,而這個安定,是因為各國相邦來這裡開會,故此誰也不敢鬧事,就連強盜都不敢出門,但整個國家都還是處於癱瘓的狀態。


  公主的政令都還不能出濮陽城。


  如今各國相邦都已經回去了,這些問題就變得是迫在眉睫。


  姬舒也是立刻召開會議,商討國家的未來。


  時隔一年,姬定再度以周侍中的身份,出現在這熟悉的大殿中。


  他一出現,鄭國的臣子們紛紛圍聚過來,諂媚之聲,不絕於耳啊!


  遙想一年多前,每當姬定出現在這裡,不是怒目相對,就是視而不見,就沒有給過好臉色。


  人還是那幫人,但是臉卻變了。


  直到一個老頭一個中年男人入得大殿後,大殿中才漸漸安靜下來。


  這二人正是紲錯和擎薄。


  「紲錯!」


  「擎薄!」


  「見過楚相。」


  被軟禁多日的紲錯、擎薄來到昔日的政敵面前,是恭恭敬敬行得一禮,即便是神情都是充滿著尊敬。


  不過他們兩個能夠出來,跟姬定還真沒什麼關係,都是惠施的安排的,要知道這些舊貴族可就是被魏國策反的,他們自身並沒有實力與衛侯作對的,這紲錯和擎薄已經變成魏國安排在鄭國的大臣。


  殷順且、富術等人則是嗤之以鼻。


  他們是不願意將紲錯和擎薄放出來的,雖說目前還是沒有查到證據指證是他們殺了衛侯,但他們到底是叛賊啊!

  可是他們叛的是衛侯,而不是公主。


  再加上他們也知曉,其實是魏國從中周旋,向公主施壓,關於舊貴族作亂一事,不能再繼續追究,必須全部赦免無罪。


  魏國又給城池又給錢,軟硬皆施,這沒法拒絕啊!


  姬定笑道:「在這裡就還是叫我侍中吧。至於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因為提起來丟人的也是你們自己啊。」


  「周侍中能夠不計前嫌,我等真是感激不盡啊!」


  紲錯、擎薄是連連道謝,神情亦是唯唯若若。


  畢竟他們之前與姬定是有恩怨的,如今這小子搖身一變,成了楚相,這真是太嚇人了。


  現在姬定要殺他們,那簡直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魏國都不一定保得住。


  不過姬定也不太可能殺他們,關於策反的主意,可就是他出得。


  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過得一會兒,姬舒來到大殿,除姬定只是微微頷首,其餘人真是恭敬地向公主行得一禮。


  事到如今,大家也都承認公主就是鄭國國君的身份,因為不管怎麼說,公主上位之後,不但成功舉辦了相邦大會,且還與各國相邦坐在一起開會,同時還為鄭國爭取到不少城池,以及金錢上的支持。


  功績已然蓋過衛侯。


  衛人在得知齊國、趙國、魏國都會支援公主之後,也都接受了這個現實。


  姬舒瞟了眼紲錯、擎薄,道:「之前的發生的一切,不管是非對錯,都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我也不想將精力再浪費在那些事上面。


  目前我們鄭國仍是千瘡百孔,百廢待興,我希望諸位大夫能夠與我同心協力,治理好鄭國,讓我們鄭國的子民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姬定往旁邊一坐,她說話都充滿著底氣。


  紲錯趕緊諂媚道:「公主寬容大度,心繫子民,此真乃我鄭國之福,臣等願為公主效犬馬之力。」


  其餘大臣也紛紛表示效忠公主。


  「若諸位能夠同心協力,何愁我鄭國不興。」姬舒微笑地點點頭,旋即又道:「至於該如何治理國家,我認為周侍中之前的建議,是有利益國家的復興,故此我打算將變法全權交予周侍中,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大臣們又紛紛表示支持,其實這事大家心裡早就有數,要不然的話,姬定站在這裡幹嘛。


  姬定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朗聲道:「此次動亂,皆因取消貴族世襲制而起,但是我的建議,就是繼續沿用新法,取消貴族世襲制,並且我還將會變本加厲,取消貴族私養家兵的權力,以及完善對於土地徵稅的律法,確保每一寸土地都將向國家繳稅,律法面前,一視同仁。各位沒有意見吧?」


  「沒……沒有。」


  只有兩三個大夫輕聲回應道。


  這哪能沒意見,還變本加厲,你這是要我們的老命啊!

  但如今這傢伙可是楚相。


  這惹不起啊!

  姬定笑道:「諸位沒有必要說謊,我知道你們心裡肯定有著諸多怨言,你們認為,我這麼做志在削弱你們的權利,但是恰恰相反,我這麼做乃是為了維護你們的權利。」


  大家紛紛看向姬定。


  你再說一遍。


  你就不臉紅嗎?


  我再傻也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吧!

  姬定笑道:「這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果以權勢而論,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你們如何對待他人,我亦可如何對待你們。」


  大夫們皆是敢怒不敢言啊!

  因為這是實話!


  姬定笑道:「我這不是在恐嚇你們,這可能會變成現實。你們應該都知道,將來各國都會派官員常駐於此,如果我們此時不完善律法,不支持律法,還要搞什麼特權,那麼可想而知,將來你們在自己國家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們以為你們是豺狼虎豹?錯了,你們只是砧板上的魚肉。


  論身份,論血統,論權勢,你們比得上齊國和魏國的貴族嗎?如果你們還想當自己國家的主人,確保不會在自己家被人欺負,就必須捍衛國家的律法,唯有律法嚴明,唯有一視同仁,其它國家的貴族才不敢在這裡胡作非為。」


  那陳芝突然問道:「如果我們遵守律法,他國官員就不敢在此鬧事嗎?」


  姬定笑道:「但是你們不遵守的話,他們就一定不會遵守。我們將會制定出一套針對國外官員的律法,確保他們若敢在濮陽鬧事,會得到相應的懲罰。」


  殷順且點頭道:「周侍中言之有理,我等願支持周侍中。」


  其他人也紛紛附議。


  他們也突然醒悟過來,這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毋庸置疑,鄭國乃是實力最弱的國家,就連隔壁宋國都能夠輕易拿捏住鄭國的命脈,而將來他們又都會派官員常駐濮陽。


  如果繼續尊崇貴族那一套,那他們在那些官員的眼裡,不就是一隻螻蟻么,基於這個會議的存在,舊制度還真不能繼續玩下去。


  否則的話,那些外國官員住著住著,可能就會住進他們的大宅,與他們的妻子睡在他們的塌上,而他們則是一旁給孩子餵奶。


  這想想都可怕啊!


  目前唯一能夠捍衛自己的利益,還真的就剩下遵紀守法。


  而坐在上面的姬舒,見大家是心服口服,這心中唯有感慨,這張嘴可真是能敵過千軍萬馬。


  這兩件事看似不搭邊,卻硬是讓姬定說成了因果關係,並且還解決了一個非常尖銳的矛盾。


  也真是沒誰了。


  姬定又道:「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儒墨之爭。」


  此話一出,大家又紛紛打起精神來。


  這絕對是一個雷啊!

  濮陽明顯儒生勢力更為強大,但鄭公主與舊貴族卻與墨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關鍵兩家又是水火不容。


  姬舒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蘇秦亦是束手無策,這非常他所擅長的,只能等姬定來處理。


  「我非常樂於見到儒墨之爭。」


  姬定笑道:「這絕非是壞事,只要我們將儒墨之爭引向正途,對於國家將有莫大的好處。不管是儒家也好,墨家也罷,都得不少人的認同,證明兩家學問都有自己優秀的地方。


  要分高下,可以,但別天天坐在膾炙酒舍打嘴仗,那毫無意義,各自都拿出自己得真本事來,提出對國家有利的建議,國家將擇優取之,哪家學問對國家做出的貢獻更多,那自然就是誰取勝。」


  話音剛落,一個三十歲的官員便站出來道:「這擇優取之說來簡單,但做起來可就難了,我們墨者不怕競爭,就怕不公。」


  此人名叫宋踵,乃是宋人,當初姬舒去宋國借兵,主要是依靠墨者,宋國的墨者行會當然也不會無償幫助,當時他們就要求如果成功,必須安排墨者進入鄭國為官。


  宋踵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他們掌管著整個刑獄司。


  「不公?」姬定反問道:「何謂公平正義?」


  宋踵莫名其妙地看著姬定,道:「難道周侍中連公平正義都不知道?」


  姬定搖頭道:「這還真不太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率先垂範,先告訴我什麼是公平正義,什麼叫做大公無私,我再根據你所作所為,確保公平正義。」


  宋踵登時臉都紅了,道:「宋踵何德何能,豈敢率先垂範。」


  姬定直搖頭道:「不不不,既然這問題是你提出來的,你就得解決,不然的話,你這就是誣衊。」


  這帽子扣得宋踵頭都是暈的,但這決不能退縮,拱手道:「既然周侍中如此看得起我宋踵,我宋踵又怎能讓周侍中失望。」


  姬定笑道:「非常期待你大公無私的表現。」


  殷順且、富術瞟了眼宋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心道,你還真是自討苦吃啊!

  在剛開始的時候,宋踵跟他們鬧得很兇,導致姬舒只能將刑獄司交予他們,這些墨者可都是很有口才的。


  但是論嘴炮,誰又比得上周先生。


  此次會議,確定了鄭國的治國方針,就是繼續變法,並且還要更加徹底,直接打破貴族的壟斷。


  表面上是周規鄭隨。


  實際上是夫唱婦隨。


  在楚相身份加持下,鄭國上下都團結在姬舒和姬定身旁,這國內很快就安定了下來。


  此時已經入冬,寒風凜冽,肆掠著大地。


  但是鄭國上下依舊是熱情高漲,而姬定也是每天陪著姬舒處理政務,凡事都是他們二人商量著辦。


  雖然工作繁忙,但這也讓二人形影不離,如膠似漆,感情也是迅速升溫,雖未有夫妻之實,但卻已過上夫妻一般的生活。


  「當真完善律法便可以令那些大國的官員安分守己嗎?」姬舒突然抬起頭,向一旁的姬定問道。


  姬定笑道:「不一定,故此光憑律法,還是不行。」


  姬舒問道:「那你還有別得辦法嗎?」


  姬定點點頭道:「公主不但要修建會議室,還應該修建一些道場,供天下名士前來論道,以前的衛國是獨尊儒術,而如今的鄭國是儒墨并行,這必然會引起爭論,公主便可藉此來吸引天下名士來此。」


  姬舒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借輿論和律法,來限制那些大國官員。」


  姬定笑道:「正是如此。」


  姬舒放下手中的奏章來,偏頭看去,那滿桌等著她批閱的政令,只覺永遠都處理不完,不禁苦惱道:「以前總想著復國有多難,卻不曾想治國更是難上加難。」


  這太難了!


  比她想象中的可是要難得多啊!

  姬定瞧著生無可戀的姬舒,突然想到自己,是呀!復國難,治國更難。這還只是小小的鄭國,如果我將來複國成功,那我不得活活累死去。


  過得片刻,姬舒見姬定沒有出聲,不由得瞟了眼姬定,見他獃獃坐著,額頭上微微有些冒汗,她先是瞧了眼屋子中間的火爐,並不覺的熱,於是關心道:「周濟,你還好吧?」


  姬定猛地回過神來,搖頭道:「我……我沒事?」


  「沒事?」


  姬舒狐疑地看著姬定,指著姬定的臉,道:「可是你出了很多汗?」


  「是嗎?」


  姬定摸了下額頭,心想,這不都讓你給嚇得么。忽然,他心念一動,計上心頭來,起身來到公主身旁坐下,輕輕摟著她那纖細的腰肢,問道:「很累么?」


  姬舒順勢往後靠在姬定的懷裡,點頭道:「這事好像永遠都處理不完,幸虧有你在,不然的話,我還真怕我應付不來。」


  姬定道:「可是我也不能一直陪在你身旁。」


  姬舒往後瞄了眼姬定,美目中透著一絲不舍,嘴上卻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可也沒有那麼嬌貴,等我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累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她出生的時候,鄭國就亡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治理一個國家,都是姬定在旁指導她,不過她自己也非常努力,她並不想給姬定增加負擔。


  姬定眼眸一轉,笑道:「但你若累壞了,我也會心疼的。」


  「是嗎?」


  姬舒瞥了眼姬定,道:「你也會心疼人?你若能少諷刺我兩句,那我就很開心了。」


  姬定苦笑道:「果然如此。」


  姬舒錯愕道:「什麼果然如此?」


  姬定道:「你們女人就是記仇啊!其實當初我就想到,當時我那麼對你,將來我們若是能夠結為夫妻,你只怕會記一輩子,三天兩頭就翻出來說。」


  姬舒噗嗤一笑,輕輕哼道:「這你倒是沒有說錯,你當初對我做得一切,我可都記得很清楚。」


  「天吶!」


  姬定一拍腦門。


  姬舒卻是幸災樂禍地咯咯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突然發現姬定獃獃地看著自己,不免暈生雙頰道:「你這麼看著我作甚?」


  姬定微微一怔,突然想起正事來,輕咳一聲:「對了,我想到一個辦法,能夠讓你早日脫離苦海。」


  姬舒錯愕道:「什麼脫離苦海?」


  姬定道:「就是不用每天都處理這麼多事務。」


  姬舒聽得面色一喜,問道:「什麼辦法,你快說。」


  姬定道:「就是我們趕緊生個孩子。」


  姬舒聽得頓時滿臉通紅,啐了一聲:「你這無賴,又變著法來戲弄我。」


  「我是認真的呀!」


  姬定屁股往前一挪,緊緊貼著姬舒,雙手輕輕抱住她,充滿誘惑力地說道:「你想想看,你到底是一個女人,那些諸侯們也肯定不會承認你國君的身份,遲早你還是得讓你一個男人來接替你,這最好的人選不就是你的兒子么。


  難道你還真想從你們鄭氏家族找個人來代替你么,你也知道權力這東西,一旦沾上,那就很難離得開,為了權力,他們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傳給自己的兒子,不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姬舒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不過姬定的提議,令她也十分動心,如果有個兒子,那真的是能夠解決很多問題,她輕咬著朱唇,聲若蚊吟道:「可……可是這兒子該怎麼生?」


  姬定笑道:「我也不會,我們一起研究研究。」


  說話時,他環抱在腰肢的大手悄悄上移,心中一陣暗爽。


  這是不會嗎?

  啪!

  姬舒突然一手摁住他那作怪的大手,蹙眉嗔道:「可是.……可是你還未娶我過門,這孩子怎麼生。」


  姬定愣了下,問道:「你希望我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嗎?」


  姬舒道:「那我倒是不奢求,但是……但是如果我懷孕了,豈不是讓人知曉我們的關係!」


  姬定立刻道:「知道就知道,我們兩個男才女貌,天生一對,結為夫妻,不是很正常么。」


  姬舒道:「這不會引來非議么?」


  姬定直接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這有什麼非議,我從未想過要隱瞞我們之間的關係,因為我認為,我們走出去,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即便我們關係清白,人家也會誤認為我們是一對夫妻,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將這事給坐實了。」


  「呸!什麼坐實,可真是難聽。呀,你幹什麼?」


  話說到一半時,姬定突然抱著姬舒倒了下去。


  「生孩子!」


  此時,火爐之中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木柴爆裂聲。


  那搖晃的火光,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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