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征與同往
白墨染見他如此態度,確實鬆了繃緊的身子,坐將下去,有些不經意地說:“你怎麽任由景赫胡鬧呢,他還是一個小毛孩兒。此次皇上讓你與他一同前往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你輔佐他嗎?怎麽這次事事都讓他做主,他始終還是沒有你經驗足啊。” 白景赫氣得抬起頭去瞪白墨染,卻得到白墨染輕蔑的一瞥,他正要張口,卻又被白墨染堵了回去。 “此事是我們景赫不對,他有愛惜自己的兵的心,想來也是因為你們還不是他真正的兵吧。” 此話甚是挑釁,張聞又將才之氣,此時看著白墨染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想起端木老將軍走時囑咐他的話,頓時明白了,他且跪了下來,尊敬地說:“是,張聞知道了。此事是張聞的錯,與三皇子毫無關係,都是張聞未能勸住三皇子胡鬧。” 胡鬧二字說的很重,簡直就是將白景赫的自尊往地上踩,此事這樣一解決,說出去確是他白景赫無能想要攬功勞,結果沒想到被粵北匪寇打的屁滾尿流,因為他是胡鬧的,是將國之大事未放在心上。 但是張聞顯然因為他將端木家軍均數推了出去,而與白墨染同仇敵愾,白景赫閉上眼睛,無法反駁,隻能將這口氣咽下去,來日再一起報! 白景赫衣袖底下的手已然握緊了,指甲刺穿了手掌,都滲出了血珠,痛也使得白景赫此時清晰無比,他會記住今日的恥辱。 同端木靈依,一起奪回自己的身邊,讓你白墨染,陷入深淵。 幾日後,白景赫隊伍與端木家軍都已經回來幾日了,皇上也好些了,重新上朝了,不再是白墨染待處理政務,便又有文官上書討伐粵北匪寇的奏折,看的皇上頭痛。 今日又在朝上提起了此事。 “粵北匪寇始終是一個心患,不知哪位大臣有好的人選,我們再次討伐。” 底下又是一片鴉雀無聲,提此事的文官也不敢說話,眾位大臣低著腦袋,皆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皇上看著朝堂下首位站著的白墨染,笑了笑。 “不如就白墨染去吧。皇弟,你覺得如何呢?” 白墨染眼皮都沒抬一下,便回道:“回皇上,不如讓沐陽一試?” 皇上搖了搖頭,斜靠在龍椅上,用手揉了揉額頭:“就你吧,帶不帶沐陽隨你。兵符問端木寒拿就是了。這次可不許敗了。好了好了,朕乏了,卓總管。” “是。”卓總管立馬知道皇上的意思,尖聲喊道,“退朝!!” 白景赫與白沐陽站在一起看著前頭的白墨染,後腦勺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當然看不出什麽情緒,但是白景赫仿佛感覺到了來自白墨染的嘲諷,兵符,嗬。 對他白景赫而言,便是一小支端木家軍,還是新兵,雖說也是三年精兵,但始終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就因為帶了個張聞老將,把新兵充老兵。當他是傻子嗎?如今父皇又授意給了白景赫端木家軍的兵符,豈不是兵任他調遣,若是這還打不下來粵北匪寇,可真是丟光了整個滄瀾國的臉麵。 白景赫心裏頓時有了計量,如今他就要讓白墨染有去無回,沒有白墨染的白沐陽,豈不就是一個小羊羔? 白景赫想著去看白沐陽的臉,正對上白沐陽看他,還衝他粲然一笑,驚得他雞皮疙瘩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