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適可而止
何向南最後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什麽話來，因為他就是想說也得想一想後果會怎樣的。了解他人都知道，白亦揚表麵看起來是一朵高冷如白蓮花，但實際上內心裏卻是腹黑得比墨水還要黑的小人。
“阿揚，你今天話可真多！”他隻能如此憋屈的感歎了一句。
何向南這話倒是事實，因為白亦揚平時話真的不多。尤其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的話，你就算是主動和他交談他也會視你為浮雲的，吝嗇得就好像是開口就能蹦出金子來似的。
白亦揚一向是對何向南這種話癆的人唯恐而避之不及的，今晚會抽風送他一程最大的原因莫過於是程明明了。因為他還有些事情要從何向南這邊得知，當然了，他自然不會傻到直接問出自己最想要自己的事情的。
“男人要勇於承認自己的失敗……不過，我倒是想不到一向在愛情上所向披靡的何大律師也會踢到鐵板。”白亦揚輕輕淡淡地說著，秉承著一貫的就算是調侃的話語也能被他說得一本正經的。
不過，也真是難為他了。要知道，這也就是白亦揚所能說的最大的安慰的話了。
盡管聽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刺耳，但何向南卻是已經是受寵若驚了。要知道，要得到白亦揚這小子的‘認可’真心是不容易的啊，他現在是不是應該表現出一個感激泣零的樣子啊。
“唉，傷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何向南還是覺得保守一點才是好的，要不然白亦揚這小子待會殺個回馬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要知道，腹黑的人總是會在給你一個甜棗之後再給你一個重重的一擊的。
白亦揚挑了挑眉淡淡地扯了扯嘴，算是回應他，對他這樣難得低調得反應不置可否。紅燈變綠燈，他啟動了車子穩穩地開了出去。
何向南又鬱悶了，看著他麵無表情的開始一心一意開車的行為很是不滿。這小子難道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的好奇心麽？虧他還以為他轉性了呢，看吧，還沒幾分鍾就有原形畢露了，真是太不可愛了。
“剛剛那個女人姓程，是個心理醫生。或許她是穿過我英俊瀟灑的表麵看透了我放蕩不羈的內心了，而她是個保守的女人，應該是對此心懷芥蒂了。實際上我想要告訴她，她就是終止我桃花運的命定女主角，可是每一次我都來不及告訴她……”
說著說著何向南情緒就有些失落起來了，顯然他還是有些哀怨的，剛剛白亦揚這小子也破壞了他和他的命定女主角的好難得的一次意外邂逅。難道是老天爺真要懲罰他以往招惹了太多的風流債了嗎？
白亦揚嘴角勾勒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笑容雖然很小，但這對於總是麵癱的他卻是很大的進步的。他就知道，何向南這家夥肯定是按耐不住的，隻要他輕輕挑起話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就會如他所願的。
他知道她會是個醫生，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心理醫生。難怪他到好多醫院去查過，都沒有這個叫程明明的女醫生，原來她是‘躲在’了外部的心理科去了呢，這也就因此就錯過了他每一次的追尋了。
“她會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白亦揚輕輕淺淺的問著，這個可能性真的很大，讓他剛剛還不錯的心情有變得有些煩悶起來了。
“不會！”誰知道何向南馬上就堅決否定了，這給了白亦揚很大的衝擊，當然了，更多的濃濃的驚喜。
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因為他知道何向南這家夥一定會繼續說下去的。
結果自然是不出他所料的，何向南馬上就又絮絮叨叨地說下去了。
“我認識她都快半年多了，從來沒有見過她和哪個男同事或是不知名的男子走在一起的。她心理科的人也都說她是個怪胎，但都說她為人不錯，有人需要幫忙是會幫忙的，就是也絕對不會過分熱情的主動與人交好，這也是她到了現在還是單身的原因吧。我想啊，程程肯定是太沒有安全感了，所以便是把自己給偽裝起來，不給別人進入她內心的機會。”
何向南說到這裏就中斷了，因為他說了這麽多白亦揚都沒有反應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沒有在聽他說，會不會覺得他太囉嗦了。他可不想又像上次一樣因為他說了太多他不想聽的，在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他就果斷地把停車把他給趕了下來，害他大半夜的在荒無人煙的大馬路上等了許久才總算是打到了出租車。
白亦揚瞥了他一眼，看著他滿懷期待的樣子暗自好笑著，麵上卻故作風輕雲淡表現出一副施舍的樣子，朝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準許他繼續說下去了。
程程？他叫得倒是聽親密的，要不是看在他向她透露了那麽多的至關重要的消息，他肯定是又要對他冷嘲熱諷了。
“阿揚，我覺得我就是她的命定男主角。雖然她現在一開始還不接受我，但我會繼續努力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看到我這顆炙熱而充滿真誠的心的。隻不過，我前段時間好像是逼她有點緊了，她竟然對我說，如果再打擾她，她就會換一份工作……”
何向南說到這裏又有些憤憤不平了，明顯是回想起當時被拒絕之後又被厭惡了，心裏不甘著，但又真的放不下。
“適可而止吧。”白亦揚突然開口打斷了他說到一半的話，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現在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的，但誰能想到他心裏已經激起驚濤駭浪了呢。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曾經的她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的……
她雖然平時挺跋扈張揚的，對不喜歡的人的確是不會有好臉色，但也絕不會對每個人都這麽拒之千裏的。
而今天下午的時候他明明就看見她漂亮的大眼睛微微閃爍著，他看不清楚那是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會是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