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並不容易

  程明明吃完飯後的心情可真是很不錯，她沒想到這麽久不來了，這家餐館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麽好。


  不過也是，如果不好的話，那麽現在也不該有這麽多人來關顧這家餐館了。


  白亦揚有些好笑的看著她吃飽滿足得眯眼彎嘴笑的樣子，隻覺得可愛有趣極了。不過他也早該知道的不是，程程就是一個吃貨，所以對於吃飽之前和之後是兩個模樣這件事情，真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怎麽樣？口味還合你意吧？”白亦揚輕聲開口問道。這句問話明顯就是明知故問的了，但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想要問問看，他倒是想要看看，她會不會和別的女人一樣口是心非。


  不過口是心非好像確實是女人的通病呢……如果是別的女人口是心非的話，那麽他就會覺得很是厭惡。但如果這個人是程明明的話……他竟然想一想都會覺得很有趣。


  這真是太奇怪的一種感覺了，難道他已經迷戀程明明到了這種是非不分的情況了嗎？這也真真是夠了好不好？！

  “甚好甚好！”程明明現在心情真是美妙極了，所以也是有心情說兩句玩笑話，竟然就學著古人說起了古言來了。


  白亦揚被她這個有趣的樣子給逗弄得‘噗哧’一聲笑出來了，他很是真誠的說著，“程程，越和你相處，我越覺得你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誇獎她的。


  但程明明竟然似是聽不懂一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很是好奇的問道，“那這是好的還是壞的？”其實她現在心裏想的是，難道她表麵上看這就是一個很平凡很無趣的老女人嗎？


  程明明隻是思考了這個問題兩三秒鍾，就自顧自有了自己的答案了。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了，因為她真的是覺得自己這些年無論是在臉上還是穿衣打扮上都有些隨便了，用周倩倩的話來講，就是把自己給放棄了。


  她以前其實也是個愛美的小女子，但後來可能是工作太忙了，所以也就沒有閑心來注意這些事情。所以在對待自己的外在條件的時候也就越來越是隨便……但她真心不是自暴自棄的，她隻是奇怪了這樣的穿著打扮了，因為這樣子確實是比以前隨時隨地總是青春靚麗的自己舒服多了。


  “自然是好的了。”白亦揚毫不猶豫的回答著。他有些疑惑陳明明為什麽會這麽問答，但是他也不會過分去問，因為他覺得這些事情如果她想要說的話，她總有一天都會和自己說的。


  程明明的思維跳動得很快……不不不，應該是這麽說吧。她自動變換話題的節奏很快，因為上一秒白亦揚還是在說關於性格這方麵的的事情，這一秒她就能和脫線的問出另一方麵的問題了。“阿揚，你是喜歡懶女人還是精致漂亮的女人啊？”


  她語氣中充滿的曖昧的八卦氣息讓白亦揚第一反應就是覺得很好笑。但是當他反應過來她的問題就有些無奈了，他微微皺了皺眉毛，有些無奈她此刻問的這個有些讓人鬱悶地問題。


  不可置否的，對於程明明口中的懶女人和精致的女人他都沒有興趣。白亦揚知道她肯定是把自己規劃到了懶女人那一欄上了，但是現在他的回答卻都不是那兩個答案。“我喜歡有眼緣，相處很舒服的女人。”他說這話的時候很直白，漂亮清澈的眼睛直直盯著程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閃躲。


  程明明當下就愣住了，她抬頭似是不經意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發現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了。當下她的心情是有些打鼓的，但還是馬上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不然的話可能就要深陷在他那深邃的瞳孔裏了。她語氣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這個條件雖然聽著是挺簡單的，但實際上卻是很苛刻的。”


  她表麵上還是一如既往很是平靜的說道，但實際上她心裏已經在翻山倒海了。她甚至已經可以察覺到了他話裏的意思了，他是不是在表明了他的態度……畢竟他們這些天來相處確實是很融洽的。


  但程明明還是不能肯定，所以才說了那麽一句充滿了探尋意味的話來。


  白亦揚是覺得有些挫敗的，因為程明明沒有直視著自己，然後看著自己回答。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不然的話，為什麽程明明就沒有一次被自己有意無意的誘／惑而上鉤呢。


  聽到程明明的回答之後，他心裏覺得有些好笑的，但麵上卻也是和她一樣故作很是平靜的樣子，要說還有什麽不同的話，那麽就是他的表情還多了一些嚴肅在裏麵了。“其實關於這件事情我也是很認真的想法……結果得出的結論是差不多和你一樣的。實際上沒有條件的條件才是讓人覺得難以找尋的……我曾經以為我這一輩子可能都要孤獨終老了，但是現在……”說到這裏，他突然就停止了說話的聲音了，然後再一次直直的盯著程明明，眼裏的意味很是深長。


  程明明到了此時說自己心裏一點都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一直就是有一種能力，就是心裏越是緊張，越是激動，她表麵上就越是能故作淡定從容。


  但是今天，那種能力好像有些失效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是不是真的真的太過激動了，反正她現在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像是要直接從心裏蹦出來似的。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澀，嘴唇好像也有點幹了，她不禁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杯茶有些慌張的喝了一口水。


  “咳咳咳……”因為情緒有些激動不平，所以一時有些緊張就被嗆到了。


  白亦揚終於在心裏有些無可奈何的輕聲歎了口氣了，他總算是明白了程伯母口中的‘固執的程程’是什麽樣子了。就像現在，明明情緒已經到達了快要爆發的時候，但她卻還是要固執的堅守著自己那條底線。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心而力不足了。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會放棄了，他一向不是個容易就放棄一件事情的人。而對於這麽重要，這件關乎於她終身大事的事情，就更是如此了。


  “程程，你怎麽樣了？”他心裏的確是有些生氣的，但是就算是再生氣，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她了。


  “咳咳咳……沒事，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程明明其實是很難受的了，但是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會輕易在別人麵前示弱，所以還是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而就是這個樣子的她更是讓白亦揚覺得無可奈何，並且有些無從下手。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要怎麽做才好……但是他知道，不管他怎麽做，他和程明明的距離其實還是有很大的一段距離的。


  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行動了。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在碰到她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會身不由己了，總是心裏拚命的控製自己鎮定冷靜，但最終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行動。


  白亦揚有些無奈的起身走到了她身邊的位置邊上坐下，然後伸手輕輕拍了怕她的肩膀，有些無奈的歎息著，“都這麽大的人，喝個水也能嗆到……”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刻意回避著剛剛的那個話題了，所以此刻說話也是帶著微微的調侃的了。


  算了，不是告訴過自己慢慢來的嗎？怎麽現在卻又著急了呢？白亦揚，你一向自認為強大的自控力到哪去了呢？

  程明明在感受到了白亦揚漸漸靠近的氣息是有些緊張了，本來因為這個小插曲她原本很是激烈跳動的心髒總算是平複了一些，但是現在，她的心髒卻又是不可抑製的跳動起來的。


  不過就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白亦揚突然開口所說的話和他的禮貌的動作就讓她有些慌亂的情緒瞬間安定下來了。還好，他不是來逼問自己的，還好，他沒有在現在步步逼近，不然的話，她都不知道要怎麽來回應。


  說起來真是可笑……不知道要怎麽來回應？這對於程明明來說確實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她這個人在處理感情上的事情的時候一向是很果斷的，什麽時候也會猶豫了呢？

  答案不得而知。那就是因為她也動心了呢。


  這真是很可怕的意見事情呢。程明明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還會對另一男人動心，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小了自己一歲了。


  但她絲毫並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因為白亦揚的男性魅力擺在那兒了，不管是哪方麵，他確實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人。


  所以程明明覺得自己會喜歡上他並不奇怪……可能就是白亦揚自己所說的吧，他喜歡的女人是看眼緣的，然後也要相處舒服的。


  而她呢？其實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標準。恰恰好的，他們對彼此相處的相處模式都覺得很融洽，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