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往事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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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往事欲重演
“曹，曹伯母，小火雞，你，你叫我什麽？”那人的聲音竟然充滿了驚奇。
“曹伯母，是我，我是小山，與小雲是，是最好的朋友啦！”小山想起自己與莊心恬在一起做過的糗事，忽然覺得很對不起曹露雲，這時被那人追問，不免有點詞不達意。他的心中一痛，朋友，自己什麽時候與小雲竟然蛻變成一個朋友了！那曾經的愛，曾經的山盟海誓呢，為什麽竟然如過眼雲煙？
“小雲，小雲，她在哪裏！”那人忽然出現在小山麵前，如夜色初霽，如水流無聲。
小山暗暗吃驚，這人的修為也太高了吧，自己竟然無法感知到他移動的軌跡。他定了定心神，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不由大吃一驚，呀，這人與曹露雲竟然是那麽的神似。
如果說莊母與莊心恬相比，還留下一些歲月的印記的話，那麽，這人卻幾乎與曹露雲一模一樣。小山差點脫口叫出“小雲！”幸好他現在心裏正在愧疚於曹露雲，所以，才沒有直接叫出口。
“您，您跟小雲真的很像！”
那人卻沒有理小山，而是緊緊地盯著他脖子上那一枚金環，“小火雞，你確認與小雲僅僅是朋友嗎？”
小山不明白那人是什麽意思，隻好茫然地點點頭，“是的，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你撒謊！”那人忽然厲聲嗬斥，她一伸手，已經將小山脖子上的金環取在手中。
“啊，你——”小山沒想到那人出手如此之快，自己在她的手下居然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那人一雙素手，在輕輕的把玩著那枚金環，“小雲快跑，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是這麽不待見到小雲嗎？”
小山嚇了一跳，當日曹露雲在這枚金環上刻下這“小雲快跑”四字，完全是為了感謝小山每每在她危難的時候讓她快些離開，其中殷殷之情，溢於言表，更是暗寓戲謔，卻自有一番意味，可以說這正是他們二人天荒地老愛情的見證。可是，現在這人卻如此責問，小山竟然無言以對。
“怎麽，小火雞，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家小雲的事，所以才會讓她離你越遠越好啊？”那人的聲音陰冷之極。
小山止不住激棱棱的打了個寒戰，這位婦人此言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她果然是小雲的母親，“曹伯母，這，這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難道我是在冤枉你嗎？”
“不，不是的，伯母，其實我與小雲，我們以前曾經患難在一起的。”
“曾經患難在一起，可是，後來你又怎麽會拋棄她的？”那人死死的盯著小山，雙眼之中如欲噴火。
小山此時便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變得手足無措，“我，我沒有啊，伯母，隻是，因為，我恰好有其它的事，所以……”
“有其它的事，你不要告訴我，你有其它的女人吧，所以，你才會背叛我家小雲的，是不！”說到這裏，曹母的聲音已經近乎嚴厲了。
小山連連搖頭，“不，不是的，伯母，你聽我說！”
“我幹嘛要聽你說，小火雞，你不是與這位小薇有了肌膚之親，所以便拋棄了小雲。”
“我，我沒有啊！”小山竟然感到自己有點越抹越黑的味道。
“你沒有？”曹母在冷笑，“小火雞，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是童子身吧！”
小山心中暗叫不好，曹母的眼光是何等的敏銳，她一定是看出自己已經失身於人了，“我，我不是，可是，我……”
“不要再說了，小火雞，除非你告訴我，我家小雲是與你同時失去童真的，否則，請你立即在我眼前消失。”
“我，我與小薇真的沒有……”小山確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
小薇忽然走過曹母麵前，“前輩，其實我與小山先生不過是萍水相逢，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的。”
曹母冷冷地說：“我當然知道你這小丫頭還是稚子，不過，這小火雞太可惡，他竟然拋棄我的女兒與別的女人鬼混，今天，我就要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負責。”
小山弱弱的說：“伯母，我一定會對小雲負責的。”
盡管小山說的誠惶誠恐，但是曹母卻是大發雷霆，“你負責，你負責得了嗎？”她依然在把玩手中那枚金環，“小雲啊小雲，沒想到媽不在你身邊，你還是長大了，可是，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你怎麽會這麽托身非人啊，這小火雞哪一點值得你托付終身啊，既然他辜負了你，媽今天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哼，我如玉的女兒怎麽可以任人玩弄！”
小山不禁垂頭喪氣，“伯母，我與小雲，我們都是認真的，我們並不存在誰玩弄誰的問題呀？”
“你沒有玩弄小雲，那麽，我來問你，你知道這枚金環究竟代表什麽嗎？”曹母如玉冷冷的問。
“啊，代表什麽？”小山不禁茫然，一直以來，曹露雲便隨身佩帶著這兩枚金環，他以為這不過是她大小姐有意顯擺而已，後來在與老莊等人的一次次爭鬥中，曹露雲每每以金環出其不意的取勝，他才知道這兩枚金環竟然是一件難道的法器。
再後來，曹露雲將其中一枚雌環給了自己，並且告訴自己，隻有她的丈夫才可以發動金環上麵的能量，這也是變相的說，她已經承認自己是她的丈夫了。
他本來以為，這一切不過是曹露雲在與自己胡鬧而已，現在聽曹母一說，他猶如醍醐灌頂，竟然愣在那裏。
“怎麽會這樣？”
“一直就是這樣！”曹母如玉的聲音冷到了極點，“當年他便被那個妖女所迷惑，失去了童子身，沒想到我女兒也走了我的老路，不行，小雲，媽現在就為你除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以後，媽一定給你找一個相貌堂堂，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小山隻能在心裏長歎，“唉呀，這相貌，怎麽自己即使躺著也會中槍啊。”不過，他見如玉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刺向自己，心中不免惴惴。“伯母，你，你要幹嘛！”
“我幹嘛，小火雞，你是腦殘還是在裝傻呀，既然你辜負了我家小雲，那麽，你就要為你所做的一切負責。”
“我會負責的。”
如玉冷笑，“我從來不相信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承諾，太賤。我隻相信死人才不會撒謊。”
“啊，你，你竟然想……”小山隻覺得脊梁骨嗖嗖的向外冒著寒氣。
“是的，我今天就是要替我女兒殺了你，免得她所托非人。”如玉的右手緩緩的抬起。
小山突然覺得在他的麵前矗立起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呀，這是怎樣的境界啊，自己在她麵前竟然是那麽的渺小。他想反抗，可是，對方可是小雲的母親啊，自己這樣做，豈不是大不敬。何況，她說得對，是我辜負了小雲，我死有餘辜。可惜我十八年的青春剛剛綻放，就這樣完美謝幕啦。小恬，如果有來生，我們下輩子再做夫妻吧！
然而，小山的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陣刺痛，自己眼看就要死了，原來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小恬，而不是小雲，或者。青青與大師姐，難道，在自己的心中，小恬的位置已經超過了小雲她們了嗎？
“你為什麽不反抗！”如玉的手並沒有落下，她或許在尋找一個適當的理由來殺死小山，否則，自己這樣一掌下去，就要了他的小命，這總是有點說不過去。
小山喃喃的說：“伯母，我對不起小雲，我罪有應得，我罪該萬死，我死有餘辜！”
如玉一愣，“這麽說，你是自願接受處罰了，是吧？”
“是的，伯母，還請您早點出手吧，不過，在我死之前，我還想請您能夠答應我一件事。”
“死到臨頭了，還這麽煩，你且說說吧，是不是想讓我撤去對吉風的能量加持啊！”如玉在冷笑，“小火雞，就憑你，別癡心妄想了，吉風的境界並不是你可以望其項背的。”
小山暗想，原來那個什麽的極夜之風叫吉風啊，聽這名字倒是不錯。不過，他卻是一臉的誠惶誠恐，“伯母，我也知道我的修為遠遠不是那個極夜之風的對手，但是，有人說過，事有可為而不可為者，形勢所逼耳，我們這裏的風語者已經被吉風折磨利用了幾千年，今天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您也許不知道，為了表示對他的抗爭，下麵有幾百名的風語者，他們統一選擇了湮滅，為的就是不給吉風提供他們的能量，如果說這些人全都是腦殘的話，那麽，我們這些為吉風源源不斷提供能量來殘害自己同胞的人又算什麽呢？”
“你——”如玉的聲音冷酷到了極頂，但是，她高高舉起的手卻並沒有落下，“小火雞，繼續說下去，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並不介意與你合作的。”
小山暗喜，忙不迭的說：“謝謝，謝謝伯母，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伯母這些年來一直隱居在這裏，並不是甘願為吉風提供能量，而是有萬不得以的原因。我想，您也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吧。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下麵秋天的山上，我們幾百名的無上強者已經牢牢抱成了一團，隻要我們能夠堅持下去，就可以徹底的打敗極夜之風了。”
如玉將目光看向小薇，“小姑娘，你說，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薇一直靜靜的站在一邊，仿佛這裏發生的一切與她毫不相幹一般。
這讓如玉很是欣賞，這小女孩不但心思機敏，而且沉著冷靜，隻要她肯留在自己身邊，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一代強者的。
小薇輕輕的說：“如玉姐姐，這位小山先生說的都是實情，而且從昨天傍晚到現在，我們已經擊敗了吉風的兩次瘋狂進攻。不過，為了更好的擊敗他，我們才決定到山上來請你幫忙，我知道你是當今最強大的存在，但是，我更知道，你雖然高高的站在我們上麵，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你與我們是一樣，那就是風語者，一個無償的為聖者提供能量的風語者！”
“啊——”如玉的手終於頹然落下，“小姑娘，你說，你們竟然抵擋了吉風的兩波進攻，這，這怎麽可能？”
小薇說：“是的，如玉姐姐，這一切都是在小山先生的指揮之下，我們大家團結一致，最終才能擊退吉風。可是，我們也知道，隻有斷絕了吉風的能量鏈，我們才有可能最終戰勝他。而說到底，我們秋天那裏，所積蓄的能量實在是太低了，所以，我們才會來尋求你的幫忙。如玉姐姐，相信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吧。”
如玉廢然一聲長歎，“小姑娘，你就的對，都怪這小火雞擾亂了我的心神。好吧，現在，讓我來考慮考慮，應該怎麽辦？”
小山終於鬆了一口氣，如玉雖然將責任推到了自己身上，卻也說明她的目標與自己是一致的。他不由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薇，這小女孩居然不動聲色便化解了曹伯母對自己的敵對情緒，真的不簡單啊！
如玉在蹙眉深思，小山與小薇隻能靜靜的站在一邊。
良久之後，如玉的臉上掠過一絲欣慰的笑意，他對小山招招手，“小火雞，這一次是我顧全大局，所以暫時先放你一馬。不過，我得提醒你，以前你做了什麽，我不想管，以後你應該怎麽做，相信不要我來教你吧。哼，如果你再膽敢辜負我家小雲，我，就拿這枚金環勒死你！”她揮手之間，已經將金環套在小山脖子上。
小山暗暗吃驚，因為，他突然覺得金環之上能量洶湧，幾乎讓他喘不過氣。這位曹伯母，修為果然非同凡響，如果真的成了自己的丈母娘，那豈不是一生的噩夢嗎？他不由惴惴不安的偷偷看了一眼如玉。
如玉一臉的嚴肅，“看什麽看，老娘我說到做到！”
小山嚇了一跳，隻好有意岔開話題，“不是，伯母，我隻是有點奇怪，小薇他們沒有恢複氣機的時候，我一直無法感知到他們，可是您卻一直與我們正常溝通，這又是為什麽呢？”
如玉沒好氣的說：“為什麽，小火雞，如果我告訴你，這就是境界，你信嗎？”
第二百七十二章覆巢有時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