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調教
傅子墨擺擺手,又轉頭向秦落煙看去,“跪下!”
秦落煙一怔,咬了咬下唇站著沒動。
“你可知道你今日犯了什麽大錯?”傅子墨冷冷開口,眸子中冰涼一片。
秦落煙站在大廳中央,目光漠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一開口就要她下跪的男人,僵硬著聲音答:“不知道!”
傅子墨冷哼一聲,眸子越發冰冷,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方桌上,每一聲都很清脆,可是在這安靜的環境下,卻無疑讓人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這位,是姬老將軍的嫡孫姬恒小將軍,聽說,今日你在園中傷了姬恒小將軍?”
秦落煙倒是沒想到這個十七八歲的小白臉竟然也是一位將軍,她嘲諷的笑了笑,“王爺說錯了,我沒有傷姬恒小將軍,我隻是傷了一個不懂禮貌、不尊重人的小白臉而已,怎麽,姬恒小將軍和那小白臉是一個人?”
這一開口,便又成功的讓姬恒怒火仲燒,原來,他在她的眼中就是這樣一個小白臉?
姬恒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秦落煙,卻又朗聲對傅子墨道:“王爺,這丫頭簡直欺人太甚!還請王爺看在爺爺和您的交情上,將這個丫頭送給我,這樣桀驁不馴的丫頭,我一定要親自調教!”
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在他看來,武宣王沒有理由不答應,這種大戶人家送幾個丫頭是常有的事。
“這個啊……”傅子墨語氣一頓,看向秦落煙,雲淡風輕的問:“你說,本王要不要將你送給姬恒小將軍呢?畢竟,本王和姬老將軍可是忘年之交,如果為了你一個丫頭而傷了和氣,倒是有些得不償失。”
“王爺怎麽決定又何必問我?”如果她的意見有用的話,那她就不會落得如此卑微的地步了,聰慧如斯的她,怎麽會不知道傅子墨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惡趣味的毛病又犯了,想看她求饒的情景。
“哦?”傅子墨佯裝為難的看向姬恒,“姬恒小將軍,你看,這丫頭對本王的態度尚且如此,實在不是個貼心的人,如果讓你帶回去,萬一衝撞了姬老將軍,那就是本王的過錯了。”
傅子墨歎了一口氣,為難的搖了搖頭。
姬恒也不是個蠢笨的人,聽到這裏算是知道了傅子墨婉轉的拒絕,他有些吃驚,狐疑的開口,“子墨大哥,這丫頭是你的女人?”
他這次沒有叫王爺,而是子墨大哥,稱呼上的區別讓傅子墨知道,這句話他是作為一個弟弟在問話。
姬恒從小就很崇拜傅子墨,因為傅子墨和他爺爺關係好,所以他時常跟在傅子墨屁股後頭,小的時候就子墨大哥子墨大哥的叫,長大了,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所以才改了稱呼將傅子墨稱作王爺。
“嗯,本王的暖床丫頭。”傅子墨大方承認。
姬恒一閃而逝的詫異,雖然隻是一個暖床丫頭,可是他從小跟在傅子墨的身邊,又怎麽會不知道傅子墨的身邊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女人,雖然外界都傳言武宣王風流成性,女人成百上千,可是他知道,那些女人不過是一些露水姻緣而已,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留在他的身邊。
所以,一個暖床丫頭,一個長期可以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的。
姬恒的眼神有些暗淡,笑容變得有些牽強,“如果是子墨大哥的女人,我自然是不能要走的,剛才的話,是我冒犯了。子墨大哥,爺爺該等我回去吃晚飯了,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來拜訪。”
姬恒說完,站起身對傅子墨行了一禮,有且落荒而逃的感覺快步往外走,臨走的時候,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秦落煙。
看著他這樣慌亂的離開,主位上的傅子墨臉色有些陰沉,他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目光移向還站著的秦落煙身上。
“你很好!”三個字,他說得隱藏怒火。
秦落煙沒說話,她知道,她剛才當著別人的麵忤逆了他,這一頓苦頭必是少不了,可是,她不後悔,讓她隨隨便便就向一個人下跪認錯,她絕對是做不到的。
“一天之內,惹上了風西城三小霸王中的兩個,本王該說你運氣好,還是有本事?”傅子墨冷哼。
秦落煙詫異的抬頭,她倒是沒想到這姬恒竟然也是三小霸王中的一個,除了脾氣差了點兒,這姬恒實在不算多霸道。
“來人!”傅子墨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金木聽令進了大廳,傅子墨又吩咐道:“將人帶去交給桂麽麽好好調教調教,惹了麻煩不但不知悔改還敢忤逆本王!這武宣王府裏,從來留不得不懂規矩的人。”
金木一怔,臉上有些擔憂,“王爺,要不要囑咐桂麽麽幾句,屬下怕桂麽麽分不清輕重……”
“一個暖床丫頭而已,有什麽輕重,左右留口氣就罷了。”傅子墨不願多說,擺了擺手,金木便硬著頭皮要去拉秦落煙。
“不勞金木統領動手,我自己走吧。”秦落煙歎了一口氣,順從的跟在了金木身後,是啊,她隻是個暖床丫頭而已,嗬嗬……
武宣王府裏的丫鬟們都歸桂麽麽管,家丁們都歸管事管,侍衛們則是聽金木的命令。所以當秦落煙被送到桂麽麽的麵前的時候,桂麽麽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這麽多年來,老身幫王爺搭理著這後宅,還從來沒有出過敢頂撞主子的奴婢!你、是個什麽東西?就敢和主子頂嘴?沒得讓王爺以為我桂麽麽不會調教人!”
桂麽麽氣紅了臉,不等金木離開,立刻就指著秦落煙的鼻子罵了起來。
正準備轉身的金木一聽桂麽麽是真的動了怒,想了想,還是回過身來,“桂麽麽,好歹是王爺身邊的人,桂麽麽調教貴調教可別把身子傷了……”
“金木統領!老身省得的!”桂麽麽打斷了他的話,明顯不想再聽他說,招呼了旁邊兩個粗使婆子就將秦落煙拉著進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