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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變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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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鑼鼓聲聲響起,帶著蓋頭的新娘子終於在眾人期盼的視線中被秦將軍背了出來,當新娘子出現在眾人視線裏的那一刻,幾乎所有男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女人們則是越發嫉妒得發狂。


  雖然遮著蓋頭,可是新娘子那被喜服勾勒出來的完美卻足夠讓所有人失神片刻,男人們看女人和女人們看女人不一樣,第一眼看的不是容貌而是身材,哪怕容貌上不怎麽樣,隻要那身材足夠惹火,對男人們來說就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哪怕隔著蓋頭,秦落煙依舊能感覺到那些來自四麵八方的火熱視線,心髒撲通撲通的強烈跳動著,她在想,哪一抹炙熱的視線是來自他的?

  傅子墨就那麽看著她,看著她的手指因為緊張而不自覺的揪緊了衣裳,看著她因為不好意思而微微低埋的頭,他嘴角揚起一抹笑,用綁了紅綢的長杆一挑,挑開了轎簾,讓秦天城將人背了進去。


  轎簾落下,有聲音洪亮的喜婆大喝一聲,“起轎。”


  前有侍衛開路,後有八十八台嫁妝,聲勢浩蕩的迎親隊伍從街頭一直延伸到了街尾。聽著轎外熱鬧又喜慶的聲音,秦落煙的臉上也終究不自覺的泛起了笑。


  哪怕對這個社會再多的不滿,可是,她到底還是結婚了。


  等到迎親隊伍來到武宣王府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


  新娘子秦落煙是傅子墨親自抱下軟轎的,他當著眾人的麵將新娘子直接抱進了正廳,渾然不顧一旁的禮官追著念叨著什麽不合禮數。


  由始至終,他都是霸道的,哪怕是成親的時候。


  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這些曾經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過程,秦落煙竟然奇跡般的從頭到尾親自體驗了一次。


  當所有流程走完,秦落煙被送到主院傅子墨的新房裏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累得快要直不起腰來。


  “這衣服真是好看,夫人,您沒看見,今天大街上好多人看了都流鼻血了。”等到屋子裏人群散去,青竹才替秦落煙倒了一杯熱茶,嘴上又打趣道。


  秦落煙嘴角一勾,隨手抓起一把旁邊的瓜子就扔了過去,笑道:“青竹,你越發調皮了。穿著這衣服,我渾身都不自在。”


  傅子墨也夠變態的,竟然將她的身材這麽完美的展現在眾人的麵前,別的男人,不是將自己的女人保護得嚴嚴實實的麽?他倒好,唯恐別人看不見她的優勢。


  心中這麽想,不過她臉上卻是帶著笑的,他能喂她驕傲,絲毫不吝嗇展現她的美好,這何嚐不是一種強大的自信,他不怕她展示美好,因為他有信心,她隻會是他一個人的女人。


  這霸道總裁範兒,實在是很容易讓女人沉淪。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有敲門的聲音響起,青竹起身去開門,就見奶娘抱著小禦景站在門口,奶娘的表情很凝重,越過青竹看向裏麵的新娘子,“小主子也不知道怎麽了,今天一直不肯吃奶,我琢磨著是不是想娘親了,所以隻有報過來看看。”


  青竹認得這個奶娘,便點了點頭放她進來,“小主子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吃奶的?”


  奶娘一邊往裏走,一邊回答道:“就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麽了。”


  秦落煙坐在床邊,因為蓋頭還未掀,所以她隻能看見奶娘的腳,讓奶娘靠近的時候,她抬起雙手就去接小禦景。


  變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秦落煙根本沒看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聽青竹一聲低吼,然後奶娘整個人就倒了下去,她手中的小禦景也跟著往下落。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秦落煙就伸手去將小禦景撈住了,將小小的人影兒落在她的懷中的時候,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這麽小的孩子,如果跌在地上,後果會是怎麽樣,誰也不敢說。


  “青竹!”秦落煙焦急的低吼,隻能看見倒在地上的奶娘嘴角冒著黑色的毒血,不過瞬間的功夫,她就已然死去,可以想象那毒有多麽的厲害。


  青竹沒有回答秦落煙的話,周圍很安靜,甚至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種詭異的安靜,讓秦落煙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此時,她再也顧不得什麽吉利不吉利,一把扯開了蓋在自己頭上的紅蓋頭,然後,她就看見了青竹的臉呈現出的是一種詭異的黑色。


  “你中毒了。”秦落煙一顆心揪緊,一種恐懼的感覺有心而出。


  敢在武宣王府裏做這種事,必定是有備而來,尤其是傅子墨這主院,不說銅牆鐵壁,可是防衛絕對比得上皇宮大內,在這樣的嚴密的防禦之下,竟然還給人可趁之機,這後麵的人便絕非一般人。


  青竹中毒了,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拚命的衝她眨著眼睛,她嘴唇拚命的動,可是似乎身體已然不受她自己控製,隻能發出微微粗喘的聲音來。


  秦落煙抱著小禦景,想也不想就往外逃,可是剛走道門口,一陣濃鬱的血腥之氣就撲麵而來。她腳步一頓,不敢再往前走。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讓秦落煙沒有想到的是,門口站著的竟然是蕭長月。今日的她,也傳了大紅色的衣裳,和新娘的喜服不一樣,卻依舊美得讓人窒息。她的身後跟了兩名黑衣人,那兩名黑衣人從頭到尾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秦落煙。


  “你想做什麽?”秦落煙緊緊地抱著小禦景心中琢磨著等人發現這裏異常需要多久的時間。


  蕭長月嘴角帶著笑,“你別想拖延時間,今日是王爺大喜的日子,暗衛們大多數是緊隨王爺左右,如今這主院裏真沒幾個人。”


  “你到底要做什麽?”秦落煙心中有些發慌,蕭長月雖然是蕭家的長女,可是她手上絕對沒有這樣強大的勢力,能撂倒傅子墨的暗衛,還能讓奶娘為她拚命,更讓青竹中了毒,這樣的手段和以前的蕭長月風格很不一樣。


  “沒什麽,就是覺得這小禦景太可愛了,我想做他的母親呢。所以,你得死。”也不知道蕭長月哪裏來的底氣,竟然敢將自己的計劃告訴秦落煙,甚至絲毫不懼怕這件事有任何扭轉的機會。


  她們,做了完全的準備?

  秦落煙不怕死,可是卻怕小禦景會在這種惡毒的女人手下成長,她思緒紛亂,腦海裏出現了許許多多以前社會新聞裏報道的,後媽虐待孩子的畫麵。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後媽都會虐待孩子,可是至少蕭長月絕對不是一個會對她的孩子好的女人。


  她一步步後腿,可身後就是床鋪,完全沒有給她任何退縮的空間,她四川打量著,想要發現更多的線索,可是不管從大門還是窗戶,她都沒有看見任何一個護衛。


  “行了,動手吧。”蕭長月對身邊的黑衣人道。


  那兩名黑衣人點點頭,不過眨眼的瞬間就來到了秦落煙的麵前,秦落煙甚至沒有看清他們的動作,手中的小禦景就被搶走了。


  空蕩蕩的手,還殘留著小禦景的溫度,秦落煙抬起頭,就看見黑衣人將小禦景交到了蕭長月的手中。


  “啊!蕭長月!”來自一位母親的嘶吼,聲嘶力竭。


  她卻是嘶吼,蕭長月的笑容越是動人,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終於讓這個勾引她相公的小賤人幾近崩潰!也不枉她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


  “你叫我也沒用,”蕭長月冷哼一聲,抱著小禦景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道:“對了,這個丫鬟看見我了,動手幹淨一點兒。”


  “別用命令的語氣和我們說話,我隻警告你一次。”這是從進屋開始,黑衣人第一次說話,他的聲音很冷,有些沙啞,給人感覺就非常的陰沉。


  蕭長月臉上有些不服氣,可是依舊什麽也沒說,隻是抱著小禦景轉身走了。


  兩名黑衣人走到青竹的麵前,其中一人拿出了匕首,然後寒光一閃,鮮血飛濺,仿佛切菜一般切斷了青竹的咽喉。


  這血型而又不真實的一幕就發生在秦落煙的麵前,那一瞬間,她甚至忘記了呼喊,忘記了恐懼,忘記了一切!

  一條性命,怎麽可能就如此輕易的了解?這不是別人,這是青竹!


  秦落煙的腦海裏一片空白,視線裏,似乎還是青竹倒下的姿態,她就那麽直挺挺的倒下,咽喉噴濺著鮮血,眼中還殘留著對秦落煙的擔憂,甚至,她的嘴唇在倒下的那一刻都還在微微的顫動。


  她似乎是在說,快走!

  隻可惜,秦落煙走不了,她也走不了!


  秦落煙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實的發生了,前一刻還笑著打趣她身材好的青竹,竟然不過瞬間的功夫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太殘忍了!怎麽可能呢?

  她想哭,可是明明眼睛酸澀得那般難受,她就是哭不出來,隻能咬著下唇,眼珠拚命的顫動。


  “帶她走。時間不多了,少主還等著。”另一名先前沒有說過話的黑衣人這樣說著,伸手一撈就將秦落煙扛在了肩上。


  剩下的黑衣人趕緊收拾了殘局跟了上去。


  兩人的速度非常快,不過幾個起落就離開了住院的範圍。


  當傅子墨收到消息趕回主院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院子裏倒在血泊裏的兩名暗衛,他瞳孔一陣瑟縮,快步走到兩名暗衛的身前。


  跟在他身旁的金木趕緊去探了探兩人的脈息,便衝傅子墨搖了搖頭,聲音裏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王、王爺……”


  長廊的角落裏,隱隱傳來虛弱的呼聲。


  傅子墨冷冷的目光掃過去,就看見渾身是血的蕭長月,蕭長月倒在地上,整個人奄奄一息,而她的身下還護著一個繈褓中的孩子,那繈褓,傅子墨再熟悉不過。


  幾乎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出現在了蕭長月的麵前,他擰緊眉頭,趕緊將她身下的孩子抱了出來。小禦景的繈褓上也沾滿了血跡,不過眼睛卻骨碌碌的轉動著,似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王、王爺,他們剛走,那邊……”蕭長月虛弱的動了動手指,似乎連胳膊都無法舉起來。


  傅子墨居高臨下的盯著她,見她臉色蒼白,腹部中刀,還汩汩的湧著鮮血,又看了看手中的孩子,這才道:“牧河,找大夫來。”


  “是!”牧河立刻轉身吩咐人去找大夫,臨走的時候擔憂的看了一眼主臥的方向。


  傅子墨的腳步有些沉重,卻沒有急急地往主臥而去,他就站在長廊下,似乎忘記了動作,還是金木忍不住出聲提醒,“王爺,夫人還在房裏,我們趕緊去看看……”


  傅子墨轉頭死死的盯著他,那眼神帶著濃重得讓人膽怯的殺意,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才抬起步子往主臥裏走。


  看著他沉重而忐忑的背影,金木突然眼眶就紅了,那一瞬,他懂了。王爺不是不在乎夫人,不過是在害怕而已。


  一個從來都頂天立地的男人,這一刻,卻害怕了。


  他是在害怕走進主臥裏,看見的是夫人的屍體吧。


  想到這裏,金木紅著眼睛趕緊追了過去,握著佩刀的手禁不住微微顫抖著。


  明明隻是幾十步的距離,卻仿佛讓他們用了一個世紀的時間。


  當幾人終於走到主臥門口的時候,金木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了一般。


  傅子墨站在最前方,抱著小禦景的手微微縮緊,當看見房間裏倒在地上的青竹的時候,一顆心狠狠的沉了下去,掃視一圈屋子裏,沒有發現秦落煙的屍體之後,他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青竹……”說話的時候,金木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蹲在青竹的身旁,伸手撫過她的眼睛,將她的雙眼合上了。


  “厚葬!”傅子墨隻吐出這兩個,卻越發殺氣濃濃。


  青竹是他最得力的屬下之一,她就這麽死了,他的心情並不好過,可是比起秦落煙來,他到底還是自私的,甚至,有那麽一瞬間,當他看見死的不是秦落煙而是青竹之後,心底深處竟然有那麽一絲小小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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