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村長的秘密
我剛想替白起男說話,白起男率先開口打斷了我,他微微的笑著“村長,你在害怕什麽?”
這句話問的我啞口無言,白起男是不是不知道說什麽了?才說出這句挺白癡的話,我想不明白他這麽說的話意義何在。
但是村長現在臉色竟然開始有了變化,我疑惑的看著他,他先是一愣,然後麵如土灰。
“小夥子,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應該最明白,聽秋雨說做法得神婆是你請過來的,這其中出了什麽問題你應該最清楚。”
村長聽了這一番話臉色更加蒼白了,渾身竟然有些不住的打顫。
“你放心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過來追究你的責任的,我現在隻想知道王神婆在哪。”
村長似乎提著的心落了下來,臉色也越來越不那麽蒼白了。
半晌,他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紙果然是包不住火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村長又歎了口氣,轉身往裏屋走,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身體佝僂著,那種感覺就像老了幾歲,他手裏捧著個小箱子亦步亦趨的走了過來。
他將手裏的小箱子打開,拿出一個小紙條塞給我們。
“去這個地方吧。”
從村長家走出來後,我一路上一直粘著白起男剛剛他們的談話是什麽意思,白起男沒有理我,而是帶我回到了韓曉宇家。
第二天白天白起男帶著我來到了隔壁村。
雖說是隔壁村但是相隔的到也不太遠。
來到隔壁村後也沒有用掉多長時間,
來到了一個破舊的草房前,白起男才示意我停下。
看著這個破舊的房子,真心覺得從來沒有見過比這個還老舊的了,難道這就是王神婆的家。
推開老舊的木門後,上邊掛滿的蜘蛛往迎麵向我撲來。
我嗑簌了好幾下,才走了進去,整個院子裏到處都是破舊的木頭和落了一地的樹葉,顯然這裏已經很久都沒法打掃了。
“咳咳!”屋裏穿出來一陣嗑簌的聲音,屋子的門沒鎖,我和白起男就直接走了進去。
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躺在在炕上劇烈的嗑簌著,地上的老鼠滿屋子跑,剛進去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如果不是那個老人時而清晰的嗑簌聲,我還以為她已經過世了呢。
“王神婆?”我旁邊的白起男突然出聲問道。
那個老人猛烈的嗑簌了一陣後,仰起脖子看著我們,那雙眼睛已經深深的凹陷了進去,皮膚布滿了褶皺。
“那是以前的稱號了,你們要是因為我做過神婆來找我那就請回吧。”
“王神婆,實不相瞞我是個道士,我今日而來,就是為了僵屍的事情。”
白起男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王神婆閉著眼睛,兩行混濁的淚從眼角鋪開“真的是越怕什麽,什麽越來,說吧,你都知道什麽了。”
“我知道的並不多,我隻知道你現在的病並不是正常得病,你的壽術還未盡,但是卻有小鬼再等著接你。”
白起男說著朝屋子裏的一角撇過去。
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果然,一黑一白兩個鬼站在牆角,手裏還捧著個巨大的鐵鏈。
看來她們就是黑白無常了。
王神婆也注意到牆角的他們,隨後歎了口氣“我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吧。”白起男說道。
“來。”王神婆伸出虛軟無力的右手招呼白起男過去。
王神婆在白起男耳語嘀咕了幾句以後,似乎是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完了,才閉上了雙眼,永遠的沉睡了。
至於王神婆和白起男說了些什麽,白起男沒有說,而我也沒有問,總是覺得真相已經呼之欲出了。
說來也怪,自從村子裏來了道士以後,僵屍也沒有出來。
這幾天村民覺得有主心骨了,也就開始放肆的在外麵來回走動,行走在鄉間小道上,他們看見我後也會給我打聲招呼,我對白起男說,這樣是僵屍永遠都不出來就好了。
白起男搖搖頭“如果他們不出來的話,我就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如下手。”
“那你現在已經了解到什麽了呢?”
他點了點頭,不知不覺間帶著我來到村長家。
我很疑惑,這才昨天剛剛來過,今天又來了。
不過村長看到是我們就沒那麽驚愕了,他淡淡的問道“王神婆跟你們說了什麽?”
我也看著村長,實際上我對這件事也很是好奇。
“她死了,她跟我說,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村長聽到白起男的這句話臉上反而更平靜了。
“這兩天我想過了,我一直都不敢直接的去麵對這件事情,現在我的老婆和孩子都死了,這就是報應啊!如果我的死能夠換回村民的平安,我寧可去死!”
白起男沉聲說道“就怕你死了也沒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村長表情痛苦的看著白起男,撲通一聲跪在了白起男的麵前“大師,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村吧!這件事都是我的錯,一人做事一人當,她為什麽就不放過我呢!”
村長哭的撕心裂肺,我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你們再說什麽呢?她是誰?”我不解的看著村長。
村長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覺得這件事我會埋到棺材裏,沒想到,這件事真的沒辦法再隱藏了。”
我握了握村長有些發抖的手“村長既然你想救這個村子,那不妨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
“這還是我從我找神婆的時候說起。”
村長喝了口水,眼神呆呆的望著窗外。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絕對不會用活人來祭祀。”
“什麽?活人祭祀?”我拍著桌子一下子站了起來。
白起男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別打岔。
“對,活人祭祀,那個女孩才十八歲啊,就這樣被燒死了,在她死的是時候我永遠都忘不了她恐懼的眼神。”
“你們好殘忍。”我咬牙說道。
“當時王神婆的做的‘法’就隻剩下燒焦的人肉做最後一個祭祀品。”
“我當時想過要狠下心來砍自己的一條胳膊來做那最後一道祭祀品。但是一看到我那麽可愛的兒子我就狠不下心來,現在兒子也死了,嗬,這可真的諷刺,後來一個外地來的小姑娘,來找男友,晚上的時候寄宿到我家,後來我就對她產生了殺心,我趁她睡著時綁到了河邊,再她的身上潑汽油我,又放火把她燒了,也就是用它做祭品之後。我們村就再也沒消停過。”
過了一會村長說到“我不求你們原諒我,我也會去自首,就是現在我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夠拜托這個詛咒。”
“詛咒?”我反問道。
“對,詛咒,一定是你那個女孩子最後下的詛咒,她死的很痛苦,大火足足燒了二十分鍾她才死透。”
一聽到他的描述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起男更是激動的一下子將拳頭捶到了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