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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最後的真誠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想要從維多利亞夫人的手中搶回那些勢力,必然得遭到強烈的反抗。要知道,維多利亞夫人對權力的掌控欲相當的強,只要你敢搶,她就敢殺,不管是誰。


  蕭援朝必須得面對維多利亞夫人,跟對方展開一場血腥的戰鬥,你死我亡的戰鬥。因為他得奪走對方最重要的東西,或者說是能力立足於政界最強底牌。倘若他成功了,維多利亞夫人在政界的話語權瞬間會被削弱到極限,失去以往能夠輕鬆左右各種局面的優勢。除此之外,在財團與財團之間也會變得無比被動,甚至會被拋棄。因為她沒有價值了,權力巔峰的群體永遠都是那麼的現實和殘忍。


  所以蕭援朝想要把神秘人和統治圓桌從維多利亞夫人的手裡奪來,無疑是要對方的命。當他要對方的命時,對方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先把他幹掉!

  這是必然要發生的,只是.……怎麼面對A?


  這才是蕭援朝考慮的問題,他跟A是生死兄弟,接下來要對付的則是A的母親。


  裹了一下極地服,蕭援朝沉思一會,撥打維多利亞夫人的電話號碼。他繞不過A這道檻,但是這件工作又得必須完成,所以他得找到維多利亞夫人,跟起商議如何避免A給他們帶來的一些因素。因為蕭援朝在乎A,維多利亞夫人更在乎A,雖然馬上就會成為仇人,可他們卻擁有共同在乎的人。


  這一次很順利,直接就打通了維多利亞夫人的電話,似乎對方專門在這個時間等待一般。


  「夫人,我是蕭援朝。」接通電話,蕭援朝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沒有用赤色凶兵這個代號,而是用本名。用本名的意思很簡單,無非就是告訴維多利亞夫人一個一件事:我現在跟你的兒子還是生死兄弟,沒有任何改變。我是以你兒子生死兄弟的身份給你打的電話,並非赤色凶兵。


  「嘿,蕭,你好,聽到你的聲音很高興。」維多利亞夫人用關心的口吻道:「傷勢如何?已經完全復原了嗎?上帝保佑,你總是一個幸運兒。」


  維多利亞夫人已經知道蕭援朝要成為自己的敵人,這次通話,或許就是成為敵人之前的最後一次通話吧。


  「感謝夫人的惦記,我現在很好。」蕭援朝微笑著說道:「並且保羅也很好,所以勿須挂念。」


  「當然,我是不會挂念的,只要他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放心的。」維多利亞夫人很是欣慰的說道:「保羅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的運氣,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兩個人進行簡單的寒暄,圍繞著A。可當說完A以後,他們的通話陷入短暫的沉默。不過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最終由蕭援朝打破。


  「夫人,我剛剛接到了一件工作,我認為我得把這件工作完成。」蕭援朝望向遠處的冰天雪地沉聲道:「我的工作就是把神秘人與統治圓桌從你的手裡拿回來,並且我必須要完成這項!」


  這是肯定的語氣,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志在必得。一個人一份工作,他只能在巴克利將軍的威脅之下,沒有任何選擇餘地的去完成。


  「我已經想到這一天了,所以我沒有多少驚訝。」維多利亞夫人輕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的最終敵人必然是你。因為別人沒有切入神秘人的力量,就算曾經的威廉也不行。但是我一直都不殺你,這是因為保羅,懂嗎?我不想讓保羅傷心,不想讓保羅對我產生怨恨。」


  維多利亞夫人非常真誠的對蕭援朝說著,因為這或許是最後的真誠了。哪怕她壓根就沒有對蕭援朝真誠過幾次,課這次絕對是真的。


  「同樣的,我沒有再去爭奪神秘人與統治圓桌,也是因為保羅,還有秘。」蕭援朝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道:「知道嗎護,如果不是因為保羅,不是因為秘,我也早就殺死你了。」


  「呵呵,當然,我相信並且堅信。我們都在考慮保羅的感受,我們都在小心翼翼的避免他可能要受到的傷害,但是現在——」


  「無可避免!」蕭援朝沉聲說道。


  的確無可避免了,即將到來的衝突非他們彼此的本意。一直以來在A這條紐帶的牽扯下,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和睦。甚至說有的時候碰到什麼事,相互間都會幫襯一把。可惜現在不行了,他們將完完全全處於敵對面,你死我活!


  「所以.……」維多利亞夫人的聲音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保羅就留在你們的兵人**吧,如果我死了,他只能繼續做自己的兵人領袖。如果你死了,他會是你送葬隊伍里最不會哭,卻最傷心的那個人。」


  「好的,這也是我所想的。讓他留在這裡,等待結果。或許這是最好的選擇,不管對你還是對我,或是對保羅來說。」


  「嗯,那就這樣?」


  「好,那就這樣!」


  通話中斷,從這一刻開始,蕭援朝與維多利亞夫人將會成為彼此最大的敵人,相互攻擊,相互殺戮,沒有任何緩衝地帶!

  掛斷電話的蕭援朝站起來,努力抬起頭看向頭頂刺眼的太陽。他依舊不適應這裡的冰天雪地,依舊感到寒冷,雖然陽光非常好,好到眼睛可以被灼傷。


  當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A靜靜的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就像是恆古佇立在那裡的一塊萬年磐石。面無表情,一動不動,昂首挺胸。


  「A,這是無法避免的。」蕭援朝抿了抿嘴唇對A說道。


  A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靜靜的佇立在那,眼睛也沒有看蕭援朝,呈現出四十五度斜上望天。


  此時此刻,A就是那個最難受的人,他被夾在中間。一面是自己的母親,讓自己感受到什麼叫母愛的親生母親;一面是生死兄弟,讓他懂得什麼叫朋友,什麼叫義氣,以及自由的真正含義。


  「我在這裡。」A發出渾厚而機械的聲音:「我是兵人領袖.……A。」


  聽到A的話,蕭援朝的嘴巴里充滿了苦澀,那種滋味這輩子都沒有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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