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買凶與滅口 (二更)
“呸,得了吧,你抱歉隻是因為趙燁是趙白的父親!”見趙白緩緩收起了傀儡,陳情忍不住啐了韓明德一句。
“沒錯,正因為他是趙先生的父親,我才真得感到抱歉。”
陳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也是拿韓明德這種坦蕩蕩的厚臉皮沒轍了。
眼看衛燕飛扯著趙白出去了,陳情也拉上已經受驚到有些傻乎乎的韓秉文,最後留給韓明德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出了邦興建築公司後,趙白想上自己的車,硬是被衛燕飛搶下兜裏的車鑰匙,推上了副駕駛,接著衛燕飛把自己車的鑰匙拋給陳情,示意她開車帶小韓,自己看著趙白。
一路順順當當地回到局裏,沒想到懷爾德與許安然還沒走。
陳情坐下來簡單把這一連串事情都講述給他們。
“這麽說來……陳情,明天你派人去火葬場那邊詳細查一下當年趙燁夫妻的火化情況,經手人是誰,然後徹查這個人的情況,有沒有不良記錄,有沒有與張正東聯係過等等。”到這個時候,許安然也不敢百分百確保地縛靈就一定不是趙燁。
“行,我知道。”
“另一方麵,我們得從張正東那裏著手,查他疑似買凶殺人的事。最簡單的,你讓韓秉文直接黑進張正東的銀行信息,檢查張正東所有的銀行資金流動。”
今天弄了這麽一出,陳情真是身心俱疲,懷爾德與許安然各自離去後,她才想起去看看衛燕飛怎麽安排韓秉文與趙白。
剛走進局裏的休息室,就看見衛燕飛剛出來。
“他們呢?”
衛燕飛回頭將手指豎起,小聲地“噓!”
“他們兩一人一個房間,睡著了。”
“這麽快?”陳情將信將疑,探頭往裏麵望,隻是黑燈瞎火一片,啥也看不清。
再轉過頭,就見衛燕飛靠在牆上,沒好氣地看著她,瞳孔中有兩豆金色的火光在搖曳。
言靈……陳情不知想到了啥,表情先是疑惑,緊接著轉變成嫌棄,“噫——”
“瞎琢磨啥呢!”衛燕飛老臉一紅,“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沒說你啥呀,你緊張什麽。”白了他一眼,陳情晃晃悠悠地離開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給我查案子去。”
外麵的細雨還在下著,一直到月落日升,天也沒見要晴的樣子。
一大早,衛燕飛就先開車去接懷爾德,按照陳情的指示,他今天要跟懷爾德到火葬場找當年負責火化趙燁的工人調查情況。
在負一樓,小韓黑進了張正東公司的電腦以及其個人以及公司的銀行係統,將能搜索到的所有資金流動全部打印了出來。
陳情與許安然對著茫茫多的財務報表,一一審核每一條金錢動向,外加小韓為他們確認信息準確性。
時鍾上的指針,一不留神就轉了一大圈,大概還有不到三十度,分針就要與時針在姐姐重合了。
“呼……我真想去找張正東要份工資,我們這可是把他公司近十年的財務報表都審核了一遍啊。”陳情把手上的報表一扔,累得靠在椅背上。
許安然將桌子上堆滿的以及散落一地的文件全部撿起整理好放在一邊,“可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卻沒得到。”
一說起這個,陳情更喪氣了,“是啊,每一筆資金流動都有據可循,唉你說他怎麽想的,賺了這麽多錢,除去日常生活開銷,一毛不拔,看他的銀行存款,我都恰檸檬了。”
“可能是留給女兒的吧。”許安然推了推眼鏡,做了一個最簡單的揣測,“衛燕飛那邊怎麽樣了?”
“他們說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先去吃飯吧。秉文!走,別幹了,休息休息,去食堂吃午飯了。”陳情打開手機與衛燕飛來回幾條消息後,招呼韓秉文歇息歇息。
“哦。”應了一聲,韓秉文從椅子上跳下來,跟在陳情後麵。
“唉,陳姐,要不要喊趙哥一起?”
聽韓秉文這麽問,陳情猶豫了片刻,還是微微搖頭,“算了,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
在食堂打好飯,他們三人剛坐下,就看見了衛燕飛與懷爾德進來,陳情連忙招手呼喚他們。
衛燕飛買了兩份飯菜,懷爾德沒有他們的身份卡,在食堂裏沒辦法消費,總不能讓別人看著這邊四個人吃吧,然後他們便走到陳情的桌子這邊坐下。
“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麽樣?”
衛燕飛快速扒了兩口飯進嘴裏,嘟囔著回答:“找了一上午,才找到那個換工作的大叔。還等他回憶了好半天,不過據他所說,趙燁的屍體是他親手火化,絕沒有任何遺失,而且他能想起來的原因,也是因為當年趙燁是與其妻子一起火化。”
“可靠嗎?”
聽陳情這麽問,衛燕飛沒回答,朝懷爾德努了努嘴。
“我能確認火化工人沒有說話,不管是夫妻一起火化的事,還是他親手推進爐的事,都是真話。”這也是衛燕飛特意去找上懷爾德的目的。
五個人都沒拖延,很快吃完飯又回到了後勤組的辦公室。
“你們也沒查出張正東那裏的異常資金流,那這下該怎麽辦?”衛燕飛抓抓頭發,感覺又要走進僵局了。
許安然卻不慌不忙,在白板上將目前所有人物關係圖畫出來,“結合目前所有的信息,我有八成把握肯定,浦江大橋底的地縛靈,應該就是殺害趙燁夫妻的凶手。”
“對張正東含有深厚的怨念,張正東買凶謀害趙燁夫妻卻沒有花費錢財,趙燁夫妻的屍身安然無恙。那麽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張正東在買凶後又將這名凶手滅口,並且趁城際公司建造浦江大橋的時候,將屍體以碎屍混入混凝土之類方式毀屍滅跡,他作為城際的老總,身份為其行動提供了充分的便利。”
“而接下來的調查方向……衛燕飛,我想讓你去調查一下,張正東的女兒。”許安然在白板上最後貼上的一張照片上畫了個圈,照片上是一名稍顯瘦弱的女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