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為秦漢開疆拓土（4000字）

  兩日後，秦鎮坐在了孫仁的病床邊…


  雖然她的畫聖將星日益更盛，可身體終究還是一位弱女子，在連肝兩天創作出三幅絕世之作后，終於承受不住的病倒在了床上。


  「後世要是發現孫仁先生的名作如此泛濫，也不知有什麼感想。」


  秦鎮手上拿著兩幅孫仁給的傳世之作。


  一幅正是仙武戰漢第一美人《貂蟬像》，另一幅秦鎮拿在手裡有一種奇特的厚重感和充盈感，那種敬畏的同時有種力量充斥全身的感覺。


  「泛濫…小女雖不知這些畫作有多少能流傳到後世，可我現在所作的必然是每一幅都遠超於前作！」


  孫仁可能只有在作畫上能有這麼強的自信。


  她的自信也是理所當然的，《貂蟬像》拿在手裡不展開的話，可能還看不出什麼，但另一幅《戰神像》秦鎮光是握在手裡就能感覺到一種奇怪的靈氣。


  當然評判畫作光是靠拿著畫卷是沒用的，秦鎮在展開兩幅畫作之後也被畫中人的景色所懾…戰略作用也比之前的《趙憐像》和《關雲像》更強上幾分。


  之前的趙憐像中只能反應人物的心情變化，畫中趙憐將軍也會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就偶爾變一點動作和換身裝束。


  關雲像就以這個為基礎多了更多的動作，還能看見一些出現在他身邊的人，雖這些人的影響都很模糊難以辨認。


  再到《貂蟬像》和《戰神像》兩幅畫作，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人已經能看清是誰了，雖然作畫精細度遠不如正主，但這也是一項可怕的進步。


  估計這幅《戰神像》能向後人全程直播呂布敗將奪旗的過程。


  「這兩幅畫我權且收下了，聯軍之事還在商榷之中，還有孫仁先生你若不想回江東，儘可能來華中一避。」


  「小女就謝過王上了。」


  孫仁現在也逐漸明白，她想要從江東奪權可能還需要倚仗秦鎮的力量，秦鎮似乎也很樂意幫助她。


  在從孫仁手上拿到這兩幅畫后，秦鎮就帶著陳曦準備前往後世戰神碑所在的地方。


  陳曦手上所帶的《戰漢志·呂布傳》也只有兩冊。


  第三冊記載了赤壁之戰的部份，秦鎮沒那麼急著打算留給後世，還要坐觀時局變化再看看能不能改動一些裡面的內容。


  而陳曦寫的前兩冊呂布傳能讓後世淋漓盡致的體驗到呂布戰神之威。


  這兩傳內容里，呂布基本把仙武戰漢末期除了華中之國外，有名有姓的武將都揍了個遍，大多都是戰不到五合，十合，二十合之類的描述…


  最離譜的是秦鎮寫下這部分時，心臟一點反應都沒有非常之安逸。


  看來呂布確實是有這份實力在的。


  後世發掘出戰神碑的位置位於咸京城的第一高樓望月樓內，秦鎮領著陳曦來到這座望月樓時，正好遇見了呂布本人，還有他的副將『遼』。


  但最離譜的是秦鎮還注意到呂布正牽著一個年齡大約在十二歲左右的小女孩。


  「呂將軍…」


  秦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呂布，呂布倒也淡定抬手暗示秦鎮上樓一敘。


  這一行秦鎮帶了玉獅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咸京城內人心動蕩，鬼知道城裡有多少西涼軍的細作。


  望月樓作為咸京城的第一樓，本質上還是一間酒舍，樓上當然是雅間…看樣子呂布不是第一次來的。


  玉獅子上樓還費了一番功夫，它在走上樓之後看了一眼欄杆之外，似乎在告訴秦鎮自己從這個高度跳下去沒啥事，隨時可以跑路。


  「呂將軍在戰前還有這種雅興？」秦鎮看著桌上已經擺好的酒水餐飲，這些餐飲似乎都是為那個小女孩準備的。


  「末將的小女常年駐於西涼，未吃過這些京城食物，想在破城前多嘗嘗罷了。」呂布揉了一下自己女兒的腦袋說。


  「父親！我何時…」


  「好了快吃吧，一旦戰亂開啟你就嘗不到了。」


  呂布在安撫下自己的女兒后對秦鎮做了個在另一側一談的手勢，秦鎮和呂布走到了一側在這裡剛好能看見咸京城下繁華的景色。


  「小女叫何名字？」秦鎮好奇的打聽了一句。


  「沒名字，義父雖賜我諸多姓名，可我都不認，所以小女從出生起就沒名字，我一般稱呼其為小傢伙或小東西，軍中將士多喚為小姐。」呂布說。


  「其母呢？」


  「在她八歲時猝於疫病，王上放心…非董家之女，不然義父不會許我將其帶在身邊了。」


  呂布將這些無關緊要的家事一一告訴了秦鎮。


  「那你自此之後就未娶妾室了？」秦鎮覺得這種場合應該是她母親帶她出門。


  「不會娶了，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呂某惦記著一個女兒就已經夠頭疼了，小傢伙時常會往戰場上亂跑，每次不見都讓呂某心悸，我不想再多個負擔了。」呂布也坦誠的說。


  「這樣啊…」


  秦鎮雖認同『女人會降低我作為戰神的純度』這一說法，可呂布的語氣里對喪妻更多的是挂念。


  家事談完就該談國事了。


  「王上，呂某邀你來此只是想提一句，別相信其他的諸侯王！」呂布突然說。


  看來呂布已經聽聞了秦鎮接下了諸侯聯軍盟主之位這事，不過這個諸侯聯軍，還有所謂的盟主在外人眼裡可能就像個笑話。


  「本王知道…」秦鎮說。


  「您知道？那您可知道昨日遼東王已被我義父俘虜，我保證不出兩日他就會歸降於義父…」


  「那呂將軍…又有何良計？」秦鎮看呂布似乎打算幫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無良計，呂某能倚仗的只有這一身武力而已，可在呂某看來先王分封而治乃秦漢最大的錯誤，眾諸侯王後代無為，面對秦漢危難不止不出手想援，還反而互相征伐，更甚者想取而代之…所以在呂某看來這些諸侯都已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呂布在說出這番話時一直都觀察著秦鎮的表情，秦鎮臉上沒有任何驚詫或者笑意，像是早就預料到這點，或者這就是秦鎮的下一步一樣的淡定。


  這也正暗合了呂布的想法。


  「所以布，願意替王上除去這些佞臣！想平中原就要先平這些諸侯王，遼東，蜀中，交州，渤海…甚至遠魏與江東！布願意以手染鮮血，行天下大不違之事！為中原秦漢統一，此行想必最後會背負滿身罵名，屆時王上你再將布除去！即可問鼎中原天子之位！」


  「你的想法本王認同一半，只是想著沒那麼簡單。」


  秦鎮拿起了一杯酒打算敬給呂布，在這同時盯著他問。


  「還有…最後你真平定了中原大部份諸侯王后，你打算怎麼做？」


  這一問題讓呂布陷入了沉默…在秦鎮和呂布對視了片刻之後，他沉聲說…


  「王上司馬家與江東，不是布能平定的，到時您可以選其中一家，或者兩家都…」


  這裡面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多了，說到底呂布還是暗示秦鎮他想打，不徹底剿滅這兩家中的一家，中原是不可能平定的，那秦鎮也能接下！

  「我懂你的意思，那你在這之後征伐本王只有一個要求。」秦鎮繼續說「你今後征戰期間，面對敵將，除非是真遇見一心尋死的，否則只可放之，不可斬之！」


  諸侯王會怎麼樣其實秦鎮不太關心，他們想要加入董卓徹底站在中原各族的對立面，秦鎮也管不了。


  但那些武將與文臣還有能人志士，特別是有將星的武將與文臣，他們對中原戰力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瑰寶。


  西涼入主中原，在中原各州亂戰的時候，一是苦了平民百姓，二是有太多擁有將星與武將文臣在此戰中戰死，所以不管是那個國家的武將，秦鎮命令呂布只可敗他們，不可殺他們！

  這個命令可能天底下沒一個武將敢接，戰場廝殺本就是在瞬息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秦鎮讓呂布留其他武將一命，那呂布自己被其他武將殺的風險就大上了一分！

  可…


  「此要求…布接下了！」


  呂布接過了秦鎮敬的酒然後將其一飲而下。


  在這之後秦鎮看出了呂布那小女兒確實性格頑劣，在吃飯期間也不安寧數次想找玉獅子麻煩，搞得玉獅子非常鬱悶。


  「你需要找個人來管教她。」秦鎮將玉獅子召回了自己身邊說。


  「小女性格頑劣異常，就連我也不知如何管教，他日若布能問鼎戰神之名，遨遊於九洲之內的話，希望王上能嚴加管教。」


  呂布這是在給自己留後路了，他知道自己之後將做的事，是在拉整個中原的仇恨，一旦戰敗全中原的諸侯武將都會想將他殺之後快，所以最好的結局就是被流放。


  他不希望將自己僅有的一位家人給牽連進去。


  這已經是呂布的投名狀了，只要他能掙脫西涼王束縛在他身上的枷鎖，他並不介意為做秦鎮的身先士卒去九洲之地去挑戰那些最強者。


  「華中之地乃中原富庶之土，讓將軍的家眷過上安穩的日子不是問題。」秦鎮也願意幫他這個小忙。


  其實秦鎮饞的不是呂布的女兒，秦鎮饞的是呂布的副將『遼』，遼雖一直在隱藏自己的氣勢，但那天雨夜來看，他也是一位身手不下呂布的大將。


  日後呂布真敗走被流放，這位忠心耿耿的副將必然會被呂布留下照顧自己的小女。


  「那布就再次謝過王上了。」呂布說著也給秦鎮敬了一杯酒。


  在一頓飯閉之後，秦鎮在樓上目送著呂布他的副將遼向著城外走去，期間他的小女兒還不停回頭看著玉獅子，怕不是惦記上了。


  而呂布走在離開咸京城的街道上，卻沒注意自己女兒惦記玉獅子的目光，而是沉聲詢問起了身邊的副將遼。


  「遼我現在有些好奇，如我死後你會投那位諸侯王？」呂布問。


  「都非明主，如將軍死了，我大概會保護著小姐隱居山林。」


  遼知道呂布這麼問在不久后的戰役是真的會賭上性命的大戰了，所以他在提前布置後事。


  「為何不投於華中王呢？」呂布問。


  「您似乎很看好他？還將小姐囑託於他，遼實在不理解一位國弱之主，雖有幾分權謀卻跟隨其也不是長久之計。」


  遼並不看好秦鎮，因為華中之國的國力在當今諸侯國之中實在是太弱了。


  「這只是一時的，而天子之『死』，依我推測並非郭隼之計，而是華中王…他有此等膽色還有權謀，且冒著此等風險想激天下諸侯聯合以御外敵，遼對你而言絕對是一位明主。」


  這也是呂布一直很欣賞秦鎮的原因，華中王和那些只顧眼前利益的諸侯不一樣，至少在秦鎮的眼中是有九洲天下！


  現在秦鎮缺的只有國力…而華中之王的國力有郭隼謀略和他呂布武勇在…


  「那將軍如您真掙脫義父束縛於你的枷鎖，為何不和遼一起投於華中王？」遼的這一詢問卻惹得呂布大笑出聲。


  「只怕華中王他不敢收，如我真如華中王所算的戰神卦象一樣掙脫了枷鎖，那我手上染的血，身上所負的仇恨就太多了！到時候華中王想保我就只能將我流放至中原之外！」


  呂布倒是很清楚自己這條戰神之路的末端是什麼。


  「將軍不如將『流放』這個詞換一個說法如何？」遼說。


  「換個什麼說法？」


  「到中原之外，為秦漢…開疆拓土！」遼的聲音鏗鏘有力，震得呂布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滯。


  「好一個為秦漢開疆拓土，有此等大義在，我呂布就算在中原舉目皆敵也不怕了！但遼你不能隨我一樣，小傢伙還是放在華中王身邊我最放心，所以如我踏上了戰神之路！你就要為華中王開疆拓土！」


  「遼…遵命。」


  遼知道呂布做出這個決定，恐怕也是掙扎了許久，呂布不想過著被人當成狗一樣束縛一輩子的生活，他的女兒也不能永遠的活在西涼王的陰影下。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尊嚴，還是女兒今後的幸福，他都必須斬斷自己身上的枷鎖，踏上這條鮮血淋漓的戰神之路，為秦漢開疆拓土！

  呂布最後走到了咸京城的城門口回身最後向秦鎮行了一禮。


  秦鎮也遠遠的向呂布回了一禮。


  「去吧，去吞掉董卓，到時候我們再在赤壁再見！」


  秦鎮在見到呂布走之後，回頭看著自己用龍脈之力開啟的暗格，秦鎮發現自己對咸京的龍脈掌控又加深了一步。


  難不成是咸京城的龍脈進一步認可自己了？


  秦鎮也沒在意太多，將《戰漢志·呂布傳》兩冊，還有兩幅畫作全部都施加了固定點，然後交給了地靈快遞員，讓其交到給一千年後的某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