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許諾

.  ，成為聖人是一種什麼體驗？！


  元始天尊將法眼閉上，稽首嘆道：「善哉！善哉！」


  那大羅天清氣所化的眼童之中，滿是震驚！

  人間，教化聖樹，鬱鬱蔥蔥，功德滿蓋，垂及四方。


  那七千里山川，山清水秀，人傑地靈。


  隱隱綽綽，聖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山川之間，倒映著先天八卦的卦象。


  是符瑞！

  天道所賜符瑞！

  這讓元始天尊大駭。


  身為聖人化身，他與元始聖人，乃是一生二、二生三的關係。


  天尊知道了，就是聖人知道了。


  於是，玉虛宮中的元始聖人，也感慨稽首：「慈悲！慈悲！」


  便與白鶴童子吩咐：「且去迎你玉鼎師叔來吾座前！」


  白鶴童子領旨而去，不多時，便將玉鼎真人，帶到了聖人座前。


  真人面對聖人，稽首而禮。


  元始聖人睜開眼睛，對玉鼎真人道：「汝之來意，吾已知曉，卻是那截教趁我不備，勾連人教、妖教，以秘法神通，奪我基業，取我根基！」


  在元始聖人看來，那人間截教道統，能夠如此昌盛。


  十之八九，定是截教、人教、妖教，聯手斷他闡教根基，奪他闡教氣運所致。


  不然，豈能如此？

  又焉能如此？！


  於元始聖人來說，舍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解釋和可能了。


  不然的話，難道叫他去相信，截教在人間不過百年，道統之盛，教化之昌，便已遠超闡教一個會元？

  玉鼎真人聽了，拜道：「敢問老師，如何是好？」


  玉鼎真人也是被嚇倒了。


  他在巴蜀之間，篳路藍縷，艱辛教化，迄今連道統的雛形都未建立，更不要說什麼教化聖樹了。


  然後，他勐然回頭，發現在那東南之地，已有道統昌盛，甚至有了一株教化聖樹！

  晴天霹靂！


  在那樣的道統之前，他在巴蜀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如同小孩子的把戲一樣幼稚。


  「汝且莫驚！」元始聖人安撫道：「我觀那截教聖樹，不過是得了扶桑木精粹，又有截教、人教氣運卷顧而已！」


  「能逞一時之盛，后未必大！」


  說到這裡，聖人就想起了，法眼所見的種種。


  那遮天蔽日的聖樹，看似功德溢滿，實則根基淺薄。


  最多不過百年的聖樹，根基能深到那裡去？

  在聖人看來，那聖樹能有現在的模樣，十之八九，定是人教、截教、妖教不惜血本和代價的結果！

  而聖人法眼洞察之下，似乎也確實如此。


  聖樹冠蓋，功德垂懋。


  有人教道法自然，有截教眾生平等，間雜著妖族氣運，流轉其中，聖樹光華照耀中，因果隱約指向了扶桑木，這說明這聖樹有著扶桑木的氣運和精粹。


  此外，隱隱約約還有那水族、巫族的斑駁氣息，徘回在內。


  這很符合元始聖人對於截教的看法。


  一個門風鬆散，毫無規矩和禮法，三教九流之輩混雜的大教。


  對這樣的截教，闡教要應對，沒有任何難度。


  封神大劫就已經演示過一次了。


  擊其一點，則各自為戰，添油來救。


  至於那聖樹的功德昌盛？元始聖人感覺，那應該是人教、截教、妖教聯手的緣故。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三教聖人聯手，便是靠著積攢的功德硬堆也能堆出來這樣的景象。


  唯一叫元始聖人心頭不安的，還是那株聖樹，顯露的先天徵兆，以及天道在那方山川所降下的符瑞景象。


  聖人雖未深入其中，細細端詳，仔細觀摩。


  只是遠遠隔著山海與天闕，看了一眼。


  卻也是震驚不已。


  先天教化聖樹？


  當年，少康所栽下的梧桐聖樹，也不過是在全盛時期，耗盡了夏后氏數十萬年積累的功德和氣運，才成功跨越先天門檻，成就先天教化聖樹！


  而夏后氏正是在那株先天教化聖樹的輔翼之下，才順利橫渡了聖朝之劫，成就人族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聖朝！

  那降下的天道符瑞，給聖人的感覺，同樣玄妙。


  幾可直追昔年大禹治水之後，天道降下的塗山之兆。


  不過，這些事情，元始聖人不會說與玉鼎真人知道。


  一則，這等秘辛，只有準聖巔峰，才有資格涉獵。


  他人知道了，只有壞事，不會有好事。


  二則，玉鼎若知，恐怕會未戰先怯。


  畢竟，先天教化聖樹加先天天道符瑞。


  這是標準的聖朝底蘊！

  而如今三界，休說是再出一個聖朝了。


  便是來一個帝朝，也足可撼動格局，改變氣運。


  畢竟，帝朝之主，口含天憲，言出法隨，麾下王師，有能夠遠征其他四大部洲甚至是九幽血海乃至諸天的資格！


  當年，盤庚聖王麾下王師，就曾遠征血海。


  所過之處，破山伐廟，神佛辟易，邪祟授首，凶孽蟄伏，就連冥河道人，也宣布閉關靜修。


  如此想著，元始聖人知道，他也必須安撫這玉鼎真人和其他闡教門人。


  便與玉鼎真人道：「汝且放寬心思！」


  「吾去那西方，尋那西方聖人准提，求取一方菩提聖樹樹心精粹！」


  「吾門下弟子道統，若是昌盛興旺，此先天聖樹樹心精粹，便可融入道統聖樹，助其教化！」


  「吾再降下大羅天精華，以君子浩然正氣，吹拂道統三日，壯其根基！」


  玉鼎真人聽完，這才放下心來，拜道：「願聽老師安排！」


  ……


  不提玉虛宮中，元始聖人與玉鼎真人之間的交談。


  大羅天元始天尊，睜開法眼，洞見人間種種的動靜，很難不驚動其他聖人。


  於是，各方聖人在見到了元始天尊所望的方位時，也都紛紛跟著睜開法眼，趁機窺伺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都是震驚不已。


  無論西方、人教、妖教聖人，都在道心之中，震驚不已。


  西方二聖，更是驚駭莫名，想起了從前白蓮童子的念頭下凡之事，兩位聖人不禁感慨道：「人教、妖教，竟如此助截教？！」


  「那闡教聖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竟讓兩位聖人如此生厭？」


  在西方教看來，能讓截教百年之中，道統便興盛如此。


  只能解釋為人教、妖教，賣肝賣腎，不計代價的相助了。


  這對西方教，可不是好事！

  兩位聖人，皆陷入沉思。


  恰在此時，元始聖人的一個分身念頭，落入西方凈土。


  兩位聖人見狀，立刻便主動打開靈台方寸山的禁制，請了那聖人念頭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