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王爺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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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萬兩黃金是我心甘情願花的!不關王爺的事!」沐凝雙手捂臉,崩潰叫道。
她已然深知某妖孽的惡劣本性。
「唔,那可不行!君子重諾!本王既然允了要被笨鳥你包,養,就絕對不會反悔!否則傳揚出去,那像什麼話!」容楚眯眸,獨特迷人的聲線帶著一絲不容拒絕地強勢。
「王爺,求您還是別重諾言了吧!」沐凝簡直是在咬牙切齒了。
其實她想說的是,如果容妖孽你也算是君子,這全天下的yin賊都要笑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本王看起來不像個守諾的人?!」容楚聞言,突然翻身,伸手就拿開沐凝捂在臉上的手。
沐凝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一臉的悲憤和猙獰霎時全被容楚看了去。
「本王就知道你居心叵測!竟然敢嘲笑本王!」容楚狀似大怒,一把就掐住沐凝小臉往兩邊扯。
「啊!疼!」沐凝去拽容楚的手,觸手滑膩,異香撲鼻,她不由在心裡靠了一聲。
妖孽就是妖孽,不但化妝,還在手上塗那麼厚的膏脂!
熏死人了!
這麼一對比,沐凝霎時覺得簡牧塵那雙粗糲溫暖的大手,直接就秒殺了容大妖孽這比女人還要滑嫩的手!
容楚反握住沐凝的手,狠狠鉗制住她。
他眯眸,驀地冷笑一聲,語氣陰寒道,「你突然反悔,一定是有圖謀,你是不是想讓本王被御史言官口誅筆伐,遭千夫所指?!」
「嗚嗚,我沒有!」沐凝都快被容大妖孽的神邏輯給弄哭了。
他么的,那些御史言官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跑來要她守什麼包,養高貴的攝政王殿下的承諾!
「那你為什麼不願包,養本王!?」容楚居高臨下看著沐凝,那對狹長的鳳眸閃著鷹隼般銳利的冷光。
沐凝氣得都快翻白眼了,哪有這樣的人,竟然還強逼著別人來包,養他!
「王爺,您這尊神太大,我這小廟供不起您啊!」沐凝不敢得罪容楚,現在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所以她只好緩了語氣,眨巴著大眼睛,陪著小心說道。
「原來笨鳥你是心疼本王,擔心本王跟了你會受委屈啊!」容楚似乎很滿意沐凝的回答,他方才還冷厲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甚至聲音里還透著一絲愉悅。
姑奶奶心疼你個大頭鬼!
沐凝頓時朝天翻了個白眼,若不是雙手還被容楚抓著,她真想用鞋拔子抽他!
「好吧,看在笨鳥你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本王就原諒你這一次!」容楚好像心情大好,一直緊抓著沐凝的大手也鬆開了。
然而,就在沐凝鬆了口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被一股大力帶進了身後溫暖的懷抱里。
「不過,伺候金主,乃是本王應盡的義務,笨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容楚大方地說道,那聲音彷彿花間罌粟,帶著一絲魅惑人心的力量。
說完,他還朝正扭頭想推開他的沐凝拋了個媚眼。
「我我什麼時候不好意思了!」沐凝氣得都快抓狂了。
「你好意思那最好啊!來,讓本王來服侍你吧!」容楚一挑劍眉,勾勒精緻的唇邊揚起邪魅的弧度。
「我,我沒說我好意思!」沐凝欲哭無淚,清麗眸中已經帶了火,咬著牙道,「王爺您日理萬機,還要千里迢迢趕來伺候我,真是辛苦您了啊!」
「嗯,笨鳥你知道就好!」容楚才聽不出沐凝語氣里的諷刺劍眉微蹙,「就是你這裡實在太小了些!」
「那可真是委屈王爺了!」沐凝眼裡噴火,狠狠地磨著后槽牙。
「既然笨鳥你知道本王犧牲這麼大,那你還不趕緊自覺點!」容楚沒好氣道。
沐凝頭一歪,直接暈厥了事。
再這麼和容大殲賊溝通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吐血三升!
既然說也說不過他,打又不是對手,能夠殺人無形的毒粉也不敢對他用——她還沒蠢到那種不要命的地步!
先不說這大妖孽本身就武功絕高,可能她還沒動手,就已經被他放倒。
退一步說,就算是她成功得手,幹掉了容大殲賊,可是她又哪能逃得過這隻妖孽手下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風騎的手?!
與其到時候被剝皮剔骨,死無全屍,那麼現在只是被他欺負一下而已,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她又不是這些古代視楨襙為生命的女子,被人摸一下小手就要上吊自殺!
沐凝不停地在進行自我暗示,吃點虧,能保住一條命,還是值得的!
「這就對了嘛,真乖!」容楚見沐凝不再反抗,他眯眸一笑,那笑容瞬間燦如陽光。
沐凝心頭一顫,她扁了嘴,委屈地說道,「我月事來了!」
「嗯,對!」容楚也沒反對。
沐凝頓時鬆了口氣,看來這隻妖孽的節操還沒掉完!
但接下來當沐凝看到容楚不知從哪變出一隻怪模怪樣,約莫有一尺長寬的東西墊到她屁屁下面的時候,她簡直震驚到已經無語了。
這,這東西怎麼那麼眼熟?
好像就是她自己做的那個姨媽巾的放大版!
尼瑪,她收回剛才的話,容楚這廝哪裡是節操沒掉完啊,他分明就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節操!!
他竟然仿照她送去的姨媽巾做出超大紙尿褲?!
算了,她還是直接暈過去吧!
可是,暈厥這種事也是個技術活,哪能說暈就暈啊,沐凝自我催眠了好半天,都沒能成功暈過去,反而都快神經衰弱了。
但容楚聞著空氣中讓人心神迷醉的香味,容楚感覺到無比的興奮。
這一瞬,容楚鳳眸里幽光明滅,最終匯聚成極亮的耀眼明輝。
「記住,你是我的!除了我,不準讓任何人碰你,否則——」
這聲音如此迷人,彷彿石上清泉,又如花中罌粟,彷彿能蠱惑人心。
可是就是這樣一道好聽到極點的聲音里,所傳遞出來的卻是無比危險的信息。
沐凝猛地睜大清麗雙眸,迎上那近在咫尺的勾魂鳳眸,她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一顆心在胸腔內狂跳,粉唇抿緊,眼中卻染了極度的驚怖。
你是我的!
這句話,簡牧塵今夜剛對她說過,他說她是他的,她當時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麼意思,就被郭善打斷。
就在方才,容楚竟然也說了同樣的話,而且他話中之意更加明確。
他說她是他的,所以誰都不能碰她!
否則——
即使他話沒說完,但沐凝卻清楚的知道,那後半句是:誰敢碰她,他就殺了誰!
「記住,你是我的!」
這幾個字彷彿魔音穿腦,一直都在沐凝腦中盤旋不去。
……
第二日一早,當沐凝醒來時,容楚早就不在。
她頓時忍不住在心裡咆哮,容楚這廝的節操真的都被狗吃了!他竟然連姨媽巾都要!
真是讓人獸不鳥!
沐凝穿戴整齊后,青雪敲門進來,她一臉納悶,「小姐,你昨晚不是說要和我睡嗎,怎麼半夜又不見了!」
「哦,我回來拿姨媽巾的!後來怕吵醒你,就在這裡睡了!」沐凝胡亂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她隨即便凝了眼神,狐疑地問道,「青雪,你們晚上睡覺,就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沒有啊!」青雪搖頭。
沐凝緊盯著青雪的眼睛,見她眼神清澈,並無躲閃,她知道青雪估計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不對呀,照理說洛三與秦五都是絕頂高手,他們不至於發現不了容楚進她屋子的啊!
「小姐,怎麼了?你是不是夜裡聽到什麼了?」青雪見沐凝一連兩天問同樣的問題,她也有些疑惑。
「啊?沒什麼!」沐凝抿了抿唇,心思一轉,她突然問道,「青雪,洛三和秦五除了簡牧塵,還會不會聽令於別人?」
「不會!雪龍教十大飛龍都只聽令於教主一人!」青雪這次倒是乾脆的搖頭了。
沐凝眉頭微蹙,她腦袋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
「不過,小姐,除了教主之外,洛三與秦五倒是有可能還會聽一個人的命令!」青雪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是恭王!當初教主與恭王相交一場,教主曾贈予恭王一塊飛龍令,但凡有飛龍令的地方,十飛龍都會聽令行事!」
沐凝聞言心中疑惑頓解,但隨即她不由咬牙,原來容楚那貨竟是有這個勞什子的飛龍令,難怪他能在洛三和秦五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
真是他娘的坑爹啊!
還有,原來這事歸根結底,還是簡牧塵的錯,要不是簡牧塵給容楚這個什麼鬼飛龍令,她這一身清白又怎麼會被毀掉?!
沐凝越想越氣,可是無論是容楚還是簡牧塵,她都得罪不起,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可是,這悶氣實在憋得她心口疼,不行,她得去發泄發泄!
再不發泄,她遲早會被氣出病來!
沐凝出了門,徑直朝鳳子建的書房走去。
她得儘快找到那本霽月遺書,只有找到這本書,簡牧塵才會給她安排新的身份,到那時她就可以擺脫現在這種尷尬的局面,開始自己嶄新的人生了!
到時候,可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她一定要跑到天涯海角,讓容楚和簡牧塵都找不到!
……
沐凝剛走到書房門前,就被門口兩個小廝給攔了下來,「三小姐,沒有侯爺的吩咐,您不能進去!」
「我就是進去找幾本書看看!」沐凝面色一沉,故意擺出一副威嚴的面孔。
同時她也在心裡冷嗤,小小的一個凌陽侯府,沒什麼權力,那書房的安全措施倒是做的十分到位,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三小姐,求您別為難小的,小的也是聽令行事的!」那兩個小廝一臉為難,他們都知道現今在凌陽侯府,惹誰都不能惹鳳驚鸞。
豈不見所有曾經惹過她的人都已經倒了大霉?
但是他們也不敢隨便讓人進鳳子建的書房,畢竟他們的主子還是現在的凌陽侯。
「那算了!哼,等父親回來,我一定要去問問,我堂堂侯府三小姐,竟然連書房的門都踏不進去,這究竟是何道理!」
沐凝也不堅持,眼兒一眯,她氣勢十足地掃一眼那兩名膽戰心驚的小廝,冷聲道。
說罷,裙擺一旋,轉身就走。
不過,沐凝倒是看出來了,鳳子建的書房裡絕對藏著什麼秘密,否則一個無權無勢的凌陽侯,這書房竟然連進都不讓人進,肯定有鬼!
原本沐凝是想等鳳子建回來,再去書房一探究竟,但晌午剛過,她沒見鳳子建回來,倒是收到了宮中的請柬。
太後娘娘要舉辦晚宴,招待前來大乾的各國使臣!
然而,收到太后的請柬卻讓沐凝非常驚訝,經過上次太后壽宴之事,太后應當是非常討厭她的才是,怎麼還會邀請她參加宮宴?
太后就不怕她再來上那麼一段氣吞山河的「狼兒叫」「老虎叫」「貓兒叫」「老鼠叫」的,徹底破壞她的宴會?
而且這封請柬還是由太後身邊最得力的大太監李蘭英送來的!
這就讓沐凝心中起疑了。
那李蘭英上回見她還頤指氣使,鄙視到底的模樣,她進宮,他還指使小太監為難她,但他今日前來卻是一臉的笑容燦爛,左一個三小姐,右一個三小姐叫得十分親熱恭敬。
即使李蘭英掩藏的很好,但沐凝還是從他那垂下的眼角處發現了一絲陰狠和得意。
事有反常必為妖!
這是沐凝一直堅信的真理!
沐凝幾乎可以肯定,今晚的宴會絕對會是一場鴻門宴!
晌午的陽光,溫暖而耀眼,春日裡,花香怡人。
沐凝拿著手中這精美的請柬,清麗雙眸卻是緩緩眯了起來,紛嫩的唇角勾起了玩味的弧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倒要瞧瞧,太后那個老太婆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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