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你占誰便宜呢!
——因為我又發不出聲音了。
葉蕭臉色一頓,臉上張揚的表情全都斂了起來。
怪不得封湛那麽大張旗鼓的在全球找醫生,原來她又不能說話了。
“我不知道……我也以為你……”葉蕭說不出自己心裏的感覺是釋然更多還是心疼更多。
他頓了頓,“算了,反正封湛在幫你找醫生,我能幫到的地方,也會盡全力。既然你之前能發出聲音,就一定能治好。”
溫緋意覺著,葉蕭這人的性子真的讓人捉摸不透,之前沒有辦法溝通,他凶巴巴的像是要把她掐死。
她拿到手機了,他又忽然“善解人意”了起來。他說的話好像還是在安慰她?
那時候的他們,誰也不明白,能讓葉蕭柔軟下來的東西其實一點都複雜,不難得。
隻是她一個溫柔的眼神和一句真誠的話,就可以觸及到他風流不羈的表麵下最柔軟的那一塊。
意外的望了他一眼,溫緋意輕輕的敲擊著手機屏幕,該說清楚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希望吧。
——封湛去哪了,我真的不知道,今天一上午都是顧櫻在陪我。他們都怕我看見新聞,我拿不到手機,也沒辦法聯係封湛,更沒辦法知道封湛什麽時候會回來。你要找到封湛的話,需要要自己聯係他。
葉蕭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手上。
他的情緒冷靜了下來,望著她一個個打在她手機裏的字,反而有些意興闌珊了,“你不知道就算了。”
剛才還罵她,這會又算了,葉蕭這男人翻臉速度真的比翻書還快。
不想又在什麽不經意的地方惹到他,溫緋意拿著手機,說起了客套話。
——小封越說,我被綁架的那幾天,是你一直在陪他。我一直沒機會跟你道謝,如果我將來還能說話,我一定會找到合適的機會,當麵鄭重的帶著小封越和你說謝謝。
“應該的,誰讓那小子是封湛的兒子。”
葉蕭仍舊望著她的手,又好像是在望著屏幕,“小封湛的性子可能像你更多,他有事會跟你說,可封湛不是孩子,很多話他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封家的情況,你也一定清楚。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有封伯母那樣好麵子的母親,很多話他不可能說出口的。”
——比如呢?
“比如……”葉蕭頓了頓,才說,“愛。”
床上,床下,他早就記不清對多少女人說了愛。
封湛和他不同,就算是愛了,他也不一定敢說出口。
封父出軌,封母幾十年來缺失的麵子全都要在封湛身上掙回來,作為封家的繼承人,當年還被綁架過……封湛的成長從來都不快樂。
“當初他就打算公布你的身份了,隻是,他沒等到這個機會,還因此丟了德國的項目。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笑封湛瘋了嗎?為了個小啞巴,那麽大的項目居然不要了。”
——這些我都知道。
“根本你不知道。”葉蕭看著她白淨的臉,有些話說著說著,心卻莫名的躁動了了起來,“封湛出國前的那麽多猜測的新聞,你以為那些流言都是怎麽傳出去的?是封湛這家夥借了我的嘴往外說!”
他葉家大少說的話,要比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新聞可信的多。
“那是因為封湛那時候就已經心軟,打算公布你的封太太身份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我也能感受到封湛是真心對我。包括你,此刻勸我的每一句都是發自真心,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能感受得到。
——葉蕭,我不知道對你們男人來說,身份和生命比起來,究竟哪個更重要?
——可我更在意我這條命,封湛或許真的喜歡我,可他也同樣喜歡著溫曼歌。齊人之福從來都是男人的專利,我做不到,也接受不了。
“搞了半天,你跟他鬧這麽多天,是因為在吃醋。”葉蕭看她的眼神變了變,“溫曼歌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不是你那個瘋丫頭朋友搗亂,封湛早就處置掉溫曼歌了。”
“那個瘋丫頭在豪門酒宴上那麽鬧,你以為看熱鬧的那幾家人會放過你?看熱鬧是一回事,要他們有損失又是另一回事了。看著是護溫曼歌,其實他是間接在護著你。”
“他今天去哪兒沒告訴你,那我來告訴你。他是因為新聞的事情,出去給你找罪魁禍首算賬了。你以為你這兩年為什麽一直都平平安安的沒人打擾?他背地裏做的事情,你根本就看不見。”
她確實不知道這麽多事情。
葉蕭的話讓她的腦袋一瞬間變得混亂。
溫緋意握著手機,沒再有動作。
“你倒是淡定,什麽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替你操心。”
看著她平靜卻微微發白的臉,葉蕭心裏忽然覺得無比煩悶。
說完了自己早該說的話,他卻沒能鬆了一口氣,反而心裏有了更多不舍和難過,“溫緋意,你怎麽能這麽淡定?”
明明都封湛的破事,卻總是要靠他的嘴來說。
不管是封湛還是她,都為她心煩意亂,可她卻總是風淡雲輕。
問題是,那是封湛跟溫緋意的感情,為什麽他卻要摻和在裏麵?
還像個道具似的沒有姓名。
糟心。
“算了,既然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那我先走了。”
葉蕭想去拿回手機,
溫緋意還沉浸在他剛才的話中,沒注意到葉蕭伸過來拿回手機的手。
他的指尖無意的碰到了她的手背。
異性身體的觸感像是觸電似的,讓兩人都猛然回神。
拿完藥回來的顧櫻站在門口,“喂喂喂!你幹什麽呢?!占人便宜啊!”
“葉大少你別太過分了!就算有錢也不能病房來欺負人!”以為葉蕭又在欺負溫緋意,顧櫻怒氣衝衝的將葉蕭掀開。
葉蕭的手正握在手機上,一個連帶的力道扯到了溫緋意。
溫緋意的身體小幅度的晃了晃。
其實並不會摔倒,葉蕭還是本能的去扶住了她的腰身。
炙熱的掌心貼在了她柔軟的腰肢。
他猛地怔住,忘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