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出辦公室
“不管誰看見小啞巴，都會誇一句漂亮，可你長得不過普普通通，擦掉臉上這層粉更不知道本來麵目是什麽樣子。你現在哭起來的樣子，更是醜。”
葉蕭摸了摸自己嘴巴，“你也就比她多了張嘴，能多說兩句話。但你一點自知之明都不知道。你說話有多討人煩。”
“我交了那麽多女朋友練出來的鑒女表達人的本事，我就看你這雙眼睛就能知道，你這女人，內心也沒多純良。”
王菲怡身心全部葉蕭打擊了個徹底。
她淚眼婆娑的，想去拉封湛的衣袖，喚起他的心軟。
畢竟是他資助了自己那麽多年，把自己培養出來的，他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自己的。
封湛抬起手臂，避開她的觸碰，“你不適合在這裏繼續幹下去。調去封氏旗下的分公司，或者在這裏頭做氣，你自己挑一個。”
王菲怡差點哭斷了氣。
不止被調出辦公室，她以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二十八層，現在從小員工開始做起，其他人肯定會瞧不起她的。
“我，我去分公司。”
封湛沒再看她，直接走近了辦公室，“出去，讓李澤愷給你安排，十分鍾之內搬離這裏。”
“是。”
王菲怡咬唇，臨走之前還悲悲戚戚朝他鞠了個躬，“對不起，是我辜負您的栽培了。”
說完，王菲怡擦著眼淚跑掉了。
葉蕭看樂了，“這女人挺有意思啊，像模像樣的。她說自己是你培養的，我們認識那麽久了，怎麽不知道培養了個女人？”
“八九年前那個。”
“山溝溝裏救你的那個？”
“嗯。”
葉蕭嘖嘖了兩聲，“當初聽你描述，我覺得那女孩是個小天使，可剛才那女人，怎麽看都……難以描述啊。”
“行了，不提了，都過去了。”
封湛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她的事情說清楚了，那你呢？一大早來幹什麽的？”
“差點忘了。”葉蕭裂唇一笑，把小禮品袋丟了過去手裏，“我來還你小毛氈。”
“小爺我親手做的，那隻灰兔子是給你的，白兔子是給溫緋意的。以前你們結婚我也不知道，更沒送過東西，這就當做是後補上的新婚禮物了，你倆全都有份！”
袋子裏麵的東西被封湛倒在了桌麵上。
兩個圓滾滾的醜兔子在桌上翻了幾個滾，最後歪七扭八的撞到了一起。
封湛一看，笑了。
“這麽醜的兩個玩意兒，你也好意思送的出手。”
葉蕭攤手，“就隻有這兩個，你要是不滿意，我下次有空再幫你重新做一對。”
“不要。”
封湛抿唇，嫌棄都寫在了臉上。
……
自從把王菲怡給弄走，封湛感覺整個人都清淨了不少。
每天一到中午，就等著溫緋意來給自己送飯。
他甚至想過，要不要把她給弄到公司來培養感情。
錯失的那兩年，他瘋了一樣想要補回。
可溫緋意心心念念的惦記著蘇尚卿的那個破甜品店，他也不敢強攔。
不過……蘇尚卿那家夥很快就會被他解決，一切都不是問題。
封湛翹著腿，從二十八層往樓下看。
街道車水馬龍，也不知道哪一輛車裏坐著來給他送愛心午餐的溫緋意。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越走越近。
溫緋意從來都不會這樣急促，她做什麽事都是有條不紊的。
封湛右手隨意的撐著頭，優雅往門口看。
果然，門口出現了一熟悉的麵孔——
並不是溫緋意。
他薄唇輕啟，“母親，今天怎麽有空來公司。”
“你明知道，我好幾天前就來找過你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要什麽嗎？”
“錢可以給你，但我的要求依舊不變。”
封母在他辦公室外層的沙發上坐下，“阿湛，你好像越來越不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裏了，你明知道，媽媽一手把你養大，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最在意的人是我，還是我為你爭來的麵子？
封湛淡笑，沒反駁。
他緩緩起身，優雅的走到她麵前，“所以？”
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疊照片，封母冷笑著甩在了他的茶幾上。
有幾張還隨著慣性飄到了他的腳邊。
他低頭，模糊看見照片上是溫緋意和一個男人。
封母的後背挺的筆直，“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女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純良，隻有媽才是真的在意你，全身心為你著想的人。”
長指撿起了腳邊的那張照片，封湛放在眼前細細端詳著。
照片上裏的溫緋意還是青澀的模樣，即便穿著洗到發白的校服，卻也擋不住那張漂亮到極致的臉。
她幾年前就出落的這麽好看了。
他錯過的何止是那兩年，她成長的那二十年，他也好想參與。
“你仔細看看，她那麽小就跟男人摟摟抱抱，還笑的那麽開心，像什麽樣子！”
封母高傲的批判，“我們知道她是溫家的女兒後就沒查過她的過去，可她的過去一點兒都不幹淨。”
“她跟照片中的這個男人在一起整整兩年，她最初來霖城打工也是為了找這個男人！”
“一個心裏藏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值得你對她這樣好嗎？”
照片中的男人長相清秀俊朗，平心而論，並不比他差到哪裏去。
而溫緋意跟他擁抱在一起，開心的舉著手中的氣球。
那時候的溫緋意，笑容絢爛又放肆。
現在的她，顧及的東西太多了，早就丟失了放肆。
封湛臉色不變，他隻看了一眼，便用拇指遮住男人的臉，繼續看溫緋意好幾年前的模樣。
“阿湛！”
封母看他沒什麽反應，忍不住放大了音量，“你還要多久才會相信這是事實，你難不成還懷疑媽媽故意合成照片騙你不成？！”
溫緋意剛好來送飯，聽見封母的爭吵音，不禁停下了腳步。
她攥緊了飯盒，臉色微微僵。
封湛淡淡的放下照片，“就算不是合成的又怎麽樣？”
“你什麽意思？”
“你也說了，這些照片是許多年前。那時候她不認識我，就算有男朋友又怎樣？”
封母沒想到兒子會說這話，一噎。
“那你就一點都不介意嗎？她當年那麽愛那男孩，說不定早就把身體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