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教她
“正好你把各位董事都叫來了,我可以趁這個機會,跟你一次性說清楚。”
溫曼歌臉色難看,說話也不留瘋狂。
溫緋意被逼到決定也依舊淡然優雅。
不看其他,單單看這兩人的氣度,也看得出誰才是溫家真正的血脈。
哪怕溫緋意在南山鎮長大,哪怕溫曼歌在溫家長大,可這些骨子裏逮出來的東西怎麽都比不上。
“我不想再永無止境的跟你糾.纏下去,溫曼歌,這次是你自食惡果。而且這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再跟我玩這種手段,我會替你找到親生父母,讓他們接你回家。”
“你敢?!”
她親生父母擺明了是個窮人,才會偷偷摸摸把自己親生女兒換掉,偷了別人的女兒去賣。
不,不止窮,還是賣小孩的人渣。
要把她送去窮鄉僻壤,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你休想,溫家也有我的一半,你憑什麽獨占!”溫曼歌跳腳,恨不能往溫緋意身上撲。
她急了,什麽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在場所有人,但凡不傻的都看出來了。溫曼歌在乎的不是溫父,隻是溫家而已。
不管表麵做的多好看,實際上都是在跟溫緋意爭家產。
“你以前說過的所有話,我都要全部送給你,我才是溫家真正的血脈。滿嘴謊話,甚至想要將我趕盡殺絕的你,絕對沒資格跟我爭。”
溫緋意絕不退讓,“就算爸爸要捐出去我都無所謂,但如果要給你,我非爭不可。”
這話不隻是告訴溫曼歌的,更是對各位董事說的。
圍觀了又一場鬧劇,眾人隻覺得自己被溫曼歌當猴甩了。
這飯誰也吃不下去。
紛紛搖頭起身,挨個告辭。
經過這麽一鬧,以後誰還敢信溫曼歌的話。
眾人散去,溫曼歌還是咬牙瞪著溫緋意。
溫父在老管家的攙扶站了起來,“看來,你在這個家裏一天,這家裏就會不得安寧一天。都是我的錯……太心軟,反而害了我親生女兒。”
溫曼歌心裏一涼,“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曼歌,早點離開溫家吧。”
“爸,你不認我了嗎?我的戶口在溫家,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正是因為你的戶口還在我溫家,我才給你留最後一條退路。明天起,我會不停的讓人給你介紹對象。這周內,你必須定下來,下個月初直接辦婚禮,嫁出去,再也別在我麵前興風作浪。”
從現在算起,到下個月,一共也就十來天了啊。
溫曼歌不甘的哭出聲來,“爸,難道連今年過年都不打算讓我在家裏過嗎?”
溫父冷笑,“有你在,我還能安穩的過年嗎?”
“可時間那麽近,如果我找不到合適的呢。”
“那我就親自幫你選。”
“爸!你不公平!為什麽溫緋意可以嫁給封湛,我卻要隨便嫁出去!我不要。”
“既然不要,那你就不用去相親了。”
溫曼歌還沒來得及開心,就又聽見溫父說,“我直接幫你定好人選,直接領證嫁過去。”
“不要!”溫曼歌實在沒了辦法,哪怕心裏再不敢,也隻能接受,“我去相親就是了。”
溫父被鬧的一口飯也吃不下,在老管家的攙扶下回了房間休息。
溫曼歌恨得牙癢癢,她怒視溫緋意,“看我這麽慘,你滿意了吧!”
“是,我滿意了。”
溫緋意顧櫻說了這麽一句,也不給她還嘴的機會,就跟封湛一起離開了。
溫曼歌更是氣的吐血,大廳裏空蕩蕩的,兩桌子她精心準備的菜肴根本就沒人碰過。
她氣惱的掀翻了一桌碗碟。
……
封湛跟溫緋意並肩往停車場走。
其他董事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路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看她雙臂抱著自己,封湛眸光微微一動,離她更近了一點,“冷嗎?”
“還好,不用把外套給我,我隻是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忽然有點後怕。”
如果顧櫻沒有幫她做那麽多,沒有偷偷P圖,又或者她今天沒有防備溫曼歌,沒有把證據隨身帶著,那麽現在倒黴的人就是自己。
封湛說,“就那點小事,就算溫曼歌得逞,也掀不起太大風浪。”
“不,次數多了,總會惹人煩的,爸爸也會失望。”
溫緋意頓了頓,才說,“我覺得,有人在教她。”
封湛立刻就知道她想說什麽,“你是在懷疑王菲怡?”
“是。”
溫曼歌能那麽清楚地知道王菲怡的事,不可能跟王菲怡一點聯係都沒有。
而且,她記得溫曼歌剛出獄那陣子還是很收斂的,她甚至說過要和自己公平競爭。
那時候,她的神情不像是撒謊。
直到王菲怡回到霖城之後……一切才全都亂了套。
當時父親的藥被換,她太心急,一時間沒想那麽多本能的認定是溫曼歌動的手腳,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有點可疑。
說不定真的不是溫曼歌做的。
“我沒辦法確認是王菲怡,可直覺是這樣告訴我的。”
封湛說,“如果你懷疑,我會讓人跟緊她,清楚的監視住她的一舉一動。”
如果她不懷疑,他就不會做了麽?
溫緋意眉頭蹙了蹙,很不滿意他的回應。
她忍不住反問他,“如果真的是王菲怡搞的鬼,你打算怎麽辦。”
封湛望著她的眼,想都沒想,就直接把問題又交還給了她,“你呢,想怎麽辦?”
溫緋意停下了腳步,鄭重的問他,“我想怎麽做,你都會聽我的?”
封湛思索了片刻,一時沒有回答。
溫緋意看他猶豫的樣子,輕輕笑了聲,不等他回答便走了。
她就知道,封湛沒那麽容易改變自己。
王菲怡救過他一次,這張擋箭牌難道真的用一輩子?
封湛追了上去。
從身後將她抱在懷裏,唇瓣貼著她的耳垂,他輕聲說,“我什麽都聽你的。”
“那你剛才在猶豫什麽?如果你做不到,我也不是非逼你不可,省的你又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生氣了?”
她口是心非,“沒有。”
封湛輕笑,“我剛才隻是在想,以你的性子,能想出什麽報複人的辦法。可我在腦子裏搜索了半天,都沒有半點相關的記憶。”